第72章惦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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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啦,就應(yīng)該知足才是。”選上的人看到那一撮人站在那兒臉色難看,搖著頭感嘆幾句也就三三兩兩散去了,他們得趕緊回家準(zhǔn)備好工具,明日家里人必須一起上工,爭取在一個夏季中多賺一些收入才行。
他們可沒有閑時間管別人的事情。
“咋不招呢?”剩下的人全都傻眼了。感覺他們也沒有說什么,要是林子吟看工錢不滿意,不是還有商量余地嗎?怎么說不要他們就不要他們呢?
“怎么辦?”相互之間詢問,卻是一點(diǎn)兒頭緒也沒有。
“不行,不能讓他們拉下我們就算完了。”周大生不滿地嚷嚷,他們周家向來喜歡占便宜。平時也沒有少占林家這邊的便宜,林家搬了家怎么就不認(rèn)人呢?
“不行?拉倒吧。”還有沒來得及走選中的人,聽到他的話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銀子是人家林家的,人家不想要你們做工,你們還想怎么樣?就是走到天皇老子那兒,你們也沒有理不是。”
說完,這些人也不再理睬他們,直接走了。
“讓林長書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胖女人竄到林家大門大聲叫囂。
千玄他們看到這些人不要臉的模樣,心里帶氣。于少輝和孔一二冷笑一聲,直接過去,對著一截大木頭就是一掌,轉(zhuǎn)眼之間,粗粗的大木頭就碎成了木渣,有幾塊木頭還飛起砸在了人身上,周大生他們痛的直叫喚。
“你們不是嫌工錢少嗎?你們還是到集市上找有錢的雇主好了。東家既然說過用不起你們,就絕對不會要你們。當(dāng)然有人愿意上門來鬧事的,咱們也不怕。有理走遍天下,豐城陵王治理有方,特別公正,要是上門鬧事被傷,我們也不怕到衙門去說理。”千玄冷笑著站出來說。
雖然很多人身上痛,在見識了于少輝和孔一二的手段以后,一個個早就嚇得面如土色,哪里還敢再來挑釁?
其實(shí),大家就是愛占便宜,骨子里卻是小農(nóng)思想,基本上是欺軟怕硬的主。所以于少輝他們還真用對了方法,轉(zhuǎn)眼之間,這群人走的一干二凈。
“敬酒不吃吃罰酒。”孔一二笑著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滿眼都是不屑。
“行了,別給主子惹事。”于少輝說。
“知道。”孔一二笑著答應(yīng)一聲,一伸手拎起一張桌子往院子里走去,于少輝提了板凳也跟著進(jìn)去了。
千玄眼睛陰沉看向遠(yuǎn)方,然后不聲不響也進(jìn)了院子去。
第二日,如火如荼的開荒工作就開始了。
“子吟,砍下的蘆葦要怎么辦?”有人過來問。
“將砍下的蘆葦放到空地那邊去。”林子吟指著不遠(yuǎn)處說。
“那地下的蘆葦根咋辦?”都是做慣農(nóng)活的人,雖然開荒有些苦,可難不倒大家,讓大家比較為難的是地里的蘆葦根部。
這種植物根部發(fā)達(dá),扎根在淤泥中十分難除掉。
“必須挖出來。”林子吟說,“遇上有蘆葦?shù)牡胤剑划€地加二十個銅板。”林子吟發(fā)話。
“太好了,我們一定將蘆葦?shù)母诟蓛簟!币宦牽梢约渝X,過來的人全都沸騰了。
村子里只要被選中上工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全家總動員傾巢而出。大人們砍,翻地,少大一些的孩子和老人則幫著抱蘆葦、撿根。這樣一來,人多的人家優(yōu)勢就顯現(xiàn)出來了,干到中午的時候,不少人家成員之間的配合就十分利索默契了。
有默契,進(jìn)度自然也就快起來。
林子吟數(shù)數(shù)人數(shù),主要的勞力,大約有百十多人,人數(shù)不足,她暗自搖搖頭。
要知道,在古代,沒有機(jī)械化,做活全是靠著人工,因此,一天下來的進(jìn)度其實(shí)也沒有多少。
林子吟可沒有指望自己能像天朝當(dāng)初開辟北大荒那樣,十萬官兵齊上陣,大江南北好兒女一起扎根北大荒開荒。那還是有機(jī)械化的情況開墾了。
看看忙碌的人,她盤算著要不要再招收一些外村的人過來做工。
她是個有想法就行動的人,中午吃完飯以后,她就對老爺子說了自己的打算。
“天氣雖然熱了一些,但是好在大家也沒有多少農(nóng)活要做,集市上找工的人很多。你要是要人的話,應(yīng)該能招收到不少的人。”林長書贊同她的意見。
“我還想著再賣幾頭能用的牛。”林子吟繼續(xù)說。
“那感情好。”郭慧娘一聽就樂了。牛是農(nóng)家人的命根子,以林家原來的家底,肯定是買不起牛的。不過現(xiàn)在好了,有了牛的話,不僅家里多了一筆財富,更是多了一份保障。
“以后地多了,肯定是要買一些牲口,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下午的時候,就到牙行去看看再說。”老爺子說,看樣子也是同意她的想法。
“買牲口的事情,你不懂,你就在家里等著。我、大友,再帶著一兩個人一起出去就行。”林長書想到凡是林子吟外出,就有人對她不利,于是趕緊阻止她跟著一起出去。
“我也跟著過來看看。”老爺子發(fā)話,“子吟還是看著荒地那邊。”
林子吟明白親人對自己的擔(dān)心,笑著答應(yīng)了。
“子吟妹妹,你放心,有爺爺和大哥在,肯定能買回來好牲口。”吳大友笑著安慰她。
“能買幾頭就買幾頭好了。”林子吟說,其實(shí)她的手里銀子不是太多,一就一千多兩出頭而已。
還要給干活的人留下工錢,所以林子吟自己留下三百兩銀子下來,其余的一千兩就全給了林長書帶著。
有錢辦事快,黃昏時候,老爺子他們再回村的時候,就帶回來六頭大牛來,還有一頭牛犢子,這些牛的毛色油亮,肌肉凸出,一看都是好牛。
村子里家家戶戶幾乎都去開荒了,所以留在村子里的人比較少,也就沒有多少人過來圍觀。
馬家卻看到了。
這一次林子吟家里招工,馬大郎并沒有過來,一來因?yàn)轳R二郎的事情擺在那兒,要是他們家過來,鮑氏肯定會對他們家里心存怨恨,二來,林家不待見他們馬家人,就是過去,林家人也不會將活給他們干。
可這兩天,看到村子里人全都在議論林家的事情,馬大郎家里早就后悔了。
特別是馬志才,他聽說林子吟手里的黑地,竟然是王爺親自下令賞賜的,林家還和定安寺和尚們的關(guān)系好,那心里早就后悔不已。
要是現(xiàn)在他不不會林子歌退了親,林家為吳大友蓋得那片院子不僅是自己的,而且能搭上陵王、司家和定安寺的關(guān)系,以后的前途不知道有多風(fēng)光了。
上午,他還看到了穿著一身湖綠色夏裙的林子歌,他曾經(jīng)的未婚妻。
原來的子歌因?yàn)樯钬毟F,吃的用的差,加上要做事,所以一臉都是菜色,皮膚暗黃,算不上出眾。可昨日再見,子歌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小臉白皙,身材也長開了,身體凹凸有型,身邊還帶著丫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一家小姐出行了。
越想馬志才越后悔。當(dāng)初,要是看出林家有今日,打死他也不會和林家退親。
“志才,沒事的時候多出去走走。我兒長的如此俊俏,將來又是秀才舉人,說不準(zhǔn)還是給官老爺。娘不信那林子歌真的能對我兒死心。”果然是娘倆個,馬志才這邊在懊悔和林子歌退了親事,那邊嚴(yán)氏也惦記上了林子歌。
“瞎說什么?”馬大郎瞪了嚴(yán)氏眼。
嚴(yán)氏接到他的白眼,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難道她說錯了嗎,林子歌長的再好,再能干,說白了就是一個村姑,而她嚴(yán)氏的兒子,可是精貴的讀書人,愿意再續(xù)這門親事,林家那是高攀了。說實(shí)在的,要不是看到林子歌以后能給志才帶來大量的嫁妝,就憑林子歌和吳大友定過親事,林子歌也配不上她家的志才。
“二哥,是不是和林子歌成親后,咱們就能搬到大院子去住,還能每日吃到好吃的。”馬有才伸頭問一聲。
這些天他過得比較憋屈,自從林家的日子過好了,村子里的孩子再也不聽他的話了。他這個孩子王也變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因?yàn)榱珠L亭帶著林炎知要不不出來,只要出來,身上必定有各種好吃的零食,那對小子還不小氣,和他交好的幾家小子,也能從他們叔侄身上得到不少吃的。
小孩子的世界很簡單,有吃的引誘,村子里的孩子都主動圍到了林長亭他們身邊。
想到林長亭還得他落單,馬有才又想狠狠再一次揍他們一頓,可他娘早就叮囑過他,暫時不允許動林長亭和林炎知,有氣無處可發(fā),馬有才差點(diǎn)兒憋死了。
再想到那些吃的,馬有才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就知道吃,你能不能有些出息。”馬志才瞪了他一眼,背著雙手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兒子,我說你別在屋子里窩著,趕緊到村子里走走。”嚴(yán)氏皺著眉頭喊。
“你別亂摻和,志才他知道怎么做。”馬大郎瞪了嚴(yán)氏一眼,“還有,你這小子,在外面可不能將剛才的話亂說。”
“我又不是傻子,將家里的話胡亂往外說。不過,爹,等林子歌嫁個二哥以后,我非好好收拾林長亭不可,讓那小子再猖狂。”馬有才氣呼呼地答應(yīng)。
馬志才在內(nèi)屋聽到自己爹娘和弟弟的話,不屑地撇撇嘴。原來他覺得自己的爹馬大郎,好歹也是在城里做事情,見識想法自然不是村子里那些泥腿子可以比擬的,可是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老娘嚴(yán)氏更是無用,遇上事情就會瞎嚷嚷,盡給他腿后腿,至于弟弟馬有才,根本就是一個扶不上墻的軟骨頭,腦子里裝的除去吃的,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家里的人簡直就是一群無知的人,以后要是他和林子歌成親,他一定搬到大院子再也不和爹娘住在一起,就她們那小氣吧啦的性子,肯定會給自己惹事。
自己以后可是要做官的人,咋就談上這樣的家人呢?
馬志才越想越覺得窩囊,煩悶中,他干脆扔下手里的書,推開門出去散散心。
“天色都晚了,你要到哪里去?”嚴(yán)氏聽到門響,伸出頭大聲問。
“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馬志才沒好氣地回答。
“這就對了。”嚴(yán)氏一聽樂了,她就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是笨蛋。
“二哥,我跟著你一起出去。”馬有才眼睛一亮,轉(zhuǎn)身就想沖出屋子去。
“你在家里待著。”嚴(yán)氏生氣地喝住小兒子,“哪里都不許去。”
馬志才也回頭等了馬有才一眼,面色揾怒地走了。
馬有才被勒令在家待著,不服氣地坐在凳子上,一個人生悶氣。
鄉(xiāng)下的黃昏溫馨而美麗,光線柔和的陽光照在田野,山峰,是那么地柔美,由于此刻的天氣開始涼爽,所以開墾荒地的村民們并沒有回來,村子里顯得特別寧靜。
這一切落在馬志才眼中,卻沒有引起他絲毫的興趣。
他心里此刻煩悶急了,家里人拖腿,村民們愚昧,他從沒有覺得像現(xiàn)在一樣憋屈寂寞。
他覺得自己就不敢待著鄉(xiāng)下,自己和村里人是那么格格不入……
不知不覺中,他走到了最邊緣的林家大院外。
家里多了下人,林子歌當(dāng)然不需要再做粗活,她和郭慧娘雖然也會下廚,可做豆腐的事情卻是交給了下人。
“嫂子,我到油坊里,將飯食送過去。”晚上有一批素油出來,林長書、吳大友都沒有空回來吃飯,所以,林子歌需要過去送飯。
而且下午的時候,林長書和吳大友他們都到集市上去了,回來又跑到油坊那邊做事,這會兒肯定也餓壞了。
加班的時候,林家會提供伙食,因此林子歌送的飯食不少。
和她一同過去的還崔大家的、李家的和一個丫頭,幾個人提著裝滿饅頭的籃子、腌制的咸菜和兩個小桶的米粥。
其中小菜最輕,下人就讓林子歌提著了。
“看他們晚上需不需要夜宵。”林子吟叮囑一句,“別讓哥他們省著,體力活,吃不飽可干不好活。”
“知道了。”林子歌笑著答應(yīng)一聲,提著籃子和幾個女人一起出門去了。
“子歌妹妹。”剛出門,林子歌沒想到就遇上一個不愿意見到的人。
“馬童生,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好妹妹。”林子歌性子本來就比較潑辣,對于馬志才這位前未婚夫,她實(shí)在沒有什么好感。
特別是,此時的馬志才一臉深情款款看著她的模樣算什么,要是被別人看到了,肯定被人傳出瞎話來。
林子歌十分不客氣地回敬了馬志才。
“我知道退親的事情是我們馬家做得不好,其實(shí)對于退親,原來我是半分也不曉得,那事全是娘的主意。比也甭怪娘,她就是一個婦道人家……”在馬志才看來,他愿意再接受定過親的林子歌,林子歌心里肯定是樂壞了。
這會兒,林子歌的生氣不耐煩,無非是做做樣子給自己看。
他堅信,只要他愿意多說幾句好話哄哄林子歌,林子歌肯定十二分愿意回頭重新和他在一起。
“你娘什么東西,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童生大人,你閑著無事,我還要給家里人送飯去了,勞煩你讓開一些。”林子歌看到他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心里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原來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混蛋的臉皮如此之厚呢?
竟然說他娘是什么東西?馬志才一聽就惱火了,“林子歌,你是個女孩子,別張口閉口都是臟話,讓人聽了,一點(diǎn)兒教養(yǎng)都沒有。”
“你算個什么東西,罵我?”他貨,林子歌更火,她只是出來送飯,莫名其妙的就被這混蛋攔住了,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要說沒有教養(yǎng)的話,我看,你跟著你那對爹娘也不會學(xué)好。甚至我懷疑,你到學(xué)堂里學(xué)到的東西全進(jìn)了狗肚子。”
“林子歌,你別太放肆。”馬志才最討厭有人看不起他讀書人的身份,林子歌算是觸犯到了他的逆鱗。
“怎么,想打架?”林子歌冷笑著看著他。
“小姐,要不要我回去找人教訓(xùn)他一頓?”李家的問,雖然不清楚眼前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不過,她們幾個下人早就聽得不耐煩了。要不是礙于身份不能隨便越過主子開口,她們早就將眼前混小子打個半死了。
“算了,狗咬人,咱們可不能再咬狗一口。”林子歌冷笑著阻攔,“我們走。”
“好個林子歌。”聽到林子歌將他比做狗,馬志才氣的差點(diǎn)兒背過氣去。
“是,小姐。”幾個女人經(jīng)過馬志才的時候,故意用手里的籃子撞了馬志才一下,馬志才后退避讓,狼狽的差點(diǎn)兒跌倒在地。
“這種狗,以后遇上就避開。”不遠(yuǎn)處,林子歌邊走邊叮囑下人,聲音成功地飄進(jìn)了馬志才耳朵里。
林子歌,等以后成了我的人,我非要你好看。馬志才看著她們遠(yuǎn)去的背影,氣呼呼地想。
不過經(jīng)過今日的事情,他也算看出來了。林子歌是真的變心了,對他是半點(diǎn)兒感情也沒有。
水性楊花的女人!馬志才在心里暗罵。
不行,無論如何,他都需要搭上林家這條線。搭上林家,別說以后讀書的銀子有了,更能和陵王的關(guān)系進(jìn)一步,可以說,搭上林家后,好處多多。
既然有便宜可占,馬志才當(dāng)然不愿意放過這樣的機(jī)會了。
“這些藥怎么裝起來?”惦記上林家的不僅僅光是馬家,還有泡在豐城里的司錦寒,“要不,將那丫頭召到天機(jī)樓里來。”
“強(qiáng)扭的瓜不甜。”楚隨風(fēng)淡淡地回答。
“王爺,這些小部件看起來簡單,但裝起來卻很麻煩。這些皮筋綁的不對,射程就差很多。還有這些小小的扣子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天機(jī)樓里,一個穿著黑色衣衫的男子焦急地說,“不如,將設(shè)計圖紙的高人請過來詳細(xì)說說。”
“王爺,屬下也是這樣認(rèn)為。”另一個中年人過來拱手附和。
天機(jī)樓里不缺少能工巧匠,這些人全都是楚隨風(fēng)的鐵桿屬下,他們有的來自江湖,有的來自于民間,但無一不是心靈手巧,武功高強(qiáng)。
陵王這一次帶回的圖紙,卻讓整個天機(jī)樓里的人炸鍋了。因?yàn)檫@一張圖紙意義重大,按照圖紙做出的東西,絕對可以為豐城的安全多一些保障。
“你們先下去,手里的東西先暫時放一放。”司錦寒看到楚隨風(fēng)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微微一笑,對過來的幾個人說。
幾個人看看楚隨風(fēng),發(fā)現(xiàn)陵王殿下并沒有解釋的意思,一個個只好心急火燎地繼續(xù)研究那些零件了。
“王爺,明日我讓老太君宴請林姑娘到城里老一趟如何?”司錦寒笑問。
“也好。”楚隨風(fēng)淡淡地答應(yīng)一聲,“務(wù)必做到最穩(wěn)當(dāng)。”
“林姑娘上一次救了我和嫂子的性命,人情還沒有還上。只是一次謝恩宴會,不會有人注意到。”司錦寒笑著回答。
于是第二日,林子吟莫名其妙被笑面虎硬拉著上了馬車,同來的還有林長書,林家的大當(dāng)家的。
“司公子,我想那一日,我拿了你們司家的銀票,我們已經(jīng)兩清了。何況老夫人和少夫人還給我送來了禮物,今日算是怎么回事?”坐在馬車上,林子吟相當(dāng)火大。
而坐在她身旁的林長書更是惴惴不安。
上一次,他可是親眼看到司錦寒差點(diǎn)兒要了子吟的性命。
這一次宴請,不會再出什么岔子吧?
“其實(shí)吧,這一次宴請也不完全是為了感謝兩位救命之恩。”司錦寒笑瞇瞇地回答,滿臉都是和善,和那一天在林子里的表情簡直判若兩人。“自從爺在林家用過餐以后,爺沒少在老太君面前顯擺過。這不,老太君聽爺說的次數(shù)多了,對林姑娘的好手藝也惦記上了。加上天氣熱,老太君根本沒有多少胃口,所以爺就琢磨著想請林姑娘過來幫幫忙。”
半真半假,他強(qiáng)硬拉人過來,臉上竟然一點(diǎn)兒心虛的表情也沒有。
林子吟氣的真想扇他一巴掌。
“三公子,還真看得起我們。我只是一個鄉(xiāng)下姑娘,哪里比得上貴府的廚子?”按捺下心里的火氣,林子吟和他講道理。
“府里的廚子的確大多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可老太君吃過多次也煩了。你心善,看在老人家的份上,你就幫幫忙唄。”難得是司錦寒還好脾氣地解釋。
“司公子在強(qiáng)人所難?”林子吟不高興地看著他。
“一千兩銀子,爺給你這一次出行的報酬。一頓飯,絕對不會為難你們,如何?”看到林子吟要壓住火氣,司錦寒心里暗笑。
這丫頭想發(fā)火卻不敢發(fā)火的模樣,太搞笑了。
不得不說,這位爺是個變態(tài),將他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別人的痛苦上。
一千兩銀子?林長書聽得目瞪口呆,林家目前來說,大筆銀子不是沒見過,可像司錦寒這樣做頓飯一出手就是一千兩銀子的打賞,卻很少見過。
即使這樣,對比林子吟的安全,林長書還是不愿意自己妹妹去冒這個險。
“三公子是想給我們拉仇恨值嗎?”林子吟苦笑著問。“我想我上一次說得已經(jīng)夠清楚了。”
司錦寒知道她想過平靜的生活,卻裝作聽不懂的模樣,“上一次是爺做得不妥當(dāng),救命之恩,哪能有銀子就打發(fā)了。雖然說,宴席還需要林姑娘費(fèi)心,但老太君還是想接著這一次慎重的感謝一下姑娘。當(dāng)然姑娘大可不必還將上一次爺?shù)聂斆в浽谛睦铩!?br/>
那意思就是警告林子吟不要太記仇,太小氣。
林子吟看說不過去,而馬車上也不止只有她一個人,只好退而求次,希望能快點(diǎn)兒到司家將宴席做好,然后早點(diǎn)回家。
司錦寒知道她是聰明人,看到林子吟不再鬧,心里暗自想,這丫頭希望過平靜日子,可誰叫她有那么多的氣息妙想呢?
以后要是有人打聽出投石器的事情,只怕她想過的安穩(wěn)日子會越來越遠(yuǎn)。
馬車靜靜地進(jìn)了城,司家馬車上都有獨(dú)特的標(biāo)志,守城的衛(wèi)兵看到馬車,恭敬地放他們進(jìn)城,并沒有收取任何的費(fèi)用。
“三公子,老夫人早就等著公子和林姑娘了。”一進(jìn)院子,林子吟還沒來得及看院子里的風(fēng)景,就看到一個穿著體面的丫頭等候在那兒。
丫頭很美艷,她先給司錦寒恭敬地行了禮,然后又打眼看著林子吟和林長書。
“起身吧,馬上就過去。”司錦寒淡笑著說。
“這位想必就是林姑娘了。”那丫頭笑著看著林子吟,態(tài)度十分親熱,“老夫人打早上到現(xiàn)在,不知道念叨姑娘多少遍了。少夫人和幾位夫人也在那邊等著,想看看救了小少爺?shù)牡降资悄奈豢扇恕!?br/>
林長書從進(jìn)門開始,腿兒就有些發(fā)抖,渾身的肌肉也是緊繃,他就怕出什么岔子。看到婢女的恭敬,他也沒有放松一點(diǎn)兒。
對比他的緊張,林子吟卻十分淡然,剛才她也想通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來了,心就得安之。
“麻煩姐姐帶路。”她微笑著回答。
“不用她帶路,爺也得過去。老太君和夫人不僅想見見你這位俠女,也想見見林公子這樣的少俠。”司錦寒打趣著說。
“不敢當(dāng)。”林長書羞紅了臉,當(dāng)初救人,他沒想當(dāng)英雄,要不是子吟沖出去,他肯定躲起來了。少俠兩字,他愧不敢當(dāng)
“姑娘、公子請。”婢女笑著說,還是走在了前面。
而司錦寒似乎也沒有介意這一點(diǎn)兒,笑著和林長書并排跟在她后面,至于林子吟則排在了最后。
任誰看,好似司錦寒在意的也是林長書這個男人。
林子吟走在最后,得此機(jī)會觀察了司家的院子。
果然是財大業(yè)大,司家院子有好幾進(jìn),放眼看去,都不知道到底占地多少畝,院子里走廊眾多,名貴的花卉更是舉不勝舉,光是那些假山、樓榭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
“這些荷花可是爺從江南移栽過來的,這會開得正旺。”司錦寒略微顯擺地回頭說,這丫肯定是看到林子吟的走神。
“很美。”林子吟并不是司錦寒眼中的土包子,在現(xiàn)代,什么樣品種的荷花她沒有見過。
司家的荷花養(yǎng)得好,開得旺,在她的眼中也就是說得過去吧。
婢女將她的表情看在眼中,心里微微吃驚。這位林姑娘看起來年紀(jì)不大,膽識素質(zhì)卻似不錯。
司家滿池塘的荷花開得好,就是很多貴女過來,都會圍著羨慕了。林姑娘眼中雖然有欣賞,卻沒有一點(diǎn)兒驚訝,可見她的心見識不凡。
幾個人走過小橋,又繞過一個走廊,最后才到底一個院子。
“哎呦,乖寶貝,就知道哄著老祖宗。”人還沒有進(jìn)去,就聽到屋子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聲音中透出的歡喜,讓人一聽就猜想到主人的好心情。
“請姑娘和公子稍等,容我進(jìn)去稟告老夫人一聲。”大婢女笑著說。
林子吟點(diǎn)點(diǎn)頭。
“稍等片刻即好。”司錦寒先進(jìn)了屋子去。
“子吟?”屋外林長書擔(dān)憂地看著林子吟。
“哥哥不必?fù)?dān)心,他們問什么回答什么就是。”林子吟安慰他,“左右他們也不會吃人。”
司家會不會吃人,林長書不知道,但司錦寒會無緣無故發(fā)怒殺人,或者說司家隨隨便便打人板子,他還是知道的。
“林公子、姑娘,老夫人請你們進(jìn)去。”只是片刻的時間,原先的大婢女就出來招呼他們了。
林子吟和林長書對視一下,然后跟著她進(jìn)去了。
屋外的溫度比較高,而屋內(nèi)則特別涼爽,林子吟猜想屋子里是放了冰塊,可她并不能到處亂看。
林長書一進(jìn)屋子,就看到上首坐了一個英姿颯爽的老太太,別看老太太年紀(jì)不小,可是眼睛卻特別有神,正盯著他和子吟看了。
司錦寒,那討厭鬼就坐在她邊上,正笑盈盈看著他們兄妹,而老太太的下首則坐滿了好幾個中年女子,看樣子這些全都是司家的女眷了。
“漂亮姐姐。”一個孩子看到林子吟兄妹進(jìn)來,眼睛一亮,沖到了林子吟面前,“給姐姐。”
他伸出手,一塊罕見的西瓜印入了林子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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