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7 章
蜀王挑眉唔了一聲,神情懶散,“母后,若是丑的我可不要。”
這也不知是不是玩笑的話讓太后心中生出喜悅之情,越發(fā)覺得蜀王不待見寶珠了,笑瞇瞇的道,“怎會,絕對是兩個美人兒,一個是袁家的六姑娘,還有一個是董家的八姑娘。哀家想著如今正妃都已經(jīng)進(jìn)門了,你年紀(jì)也大了,需要她們替你開枝散葉,三天后就讓兩個側(cè)妃也進(jìn)門了吧。”
太后口中說的兩個側(cè)妃寶珠當(dāng)然也認(rèn)識的,這倆上輩子也是蜀王側(cè)妃,也是在她之后才進(jìn)的王府。這個袁家六姑娘就是五姐海珠嫁的那個袁家,袁家家主是邵武將軍,還有實權(quán)在手的那種,在京城也是世家大族,邵武將軍袁大人娶了一房妻子,幾個妾氏,正房妻子給他生了二子一女,大女兒是袁家嫡出長女,也早嫁人了,大兒子也是袁家嫡出長子,早就娶妻,孩子都幾個了。正房妻子過了好幾年才又生下袁家六爺這個小兒子,當(dāng)寶貝一樣寵著,海珠嫁的就是袁六爺。
這袁六姑娘袁姝瑤則是妾氏所出,也是袁家最小的一個姑娘了,不過十六,只比寶珠長了一歲,模樣也就一般,清秀端正而已。寶珠跟袁六爺很熟悉,連帶著連這袁六姑娘也見過幾面,至少表面上是個性子綿軟的人。
董家的八姑娘董媚卿,董家嫡出小女兒,人如其名,嬌媚不已,長相嬌媚可人,一雙桃花眼似秋水,顧盼生輝。
美到是個美人,可董家不給力,董家如今還有爵位在身,平津伯三等爵位,可董家不爭氣,男丁少,又個個平庸,家族也慢慢衰退了,如今董家除了這個爵位,連個實質(zhì)點的官職都沒有。平津伯只娶了一房正妻,身邊連個妾氏都沒有,這平津伯夫人在京城也是個傳說,一口氣生了八個閨女,前幾年才終于生了個兒子出來。
一個有實權(quán)相貌卻平庸的袁家庶出六姑娘,一個落敗三等爵卻容貌出色的嫡出八姑娘。
可見這太后的心思有多巧了。
寶珠一直在絞盡腦汁的回想關(guān)于這兩位側(cè)妃的事情,她記得自己死的時候這兩側(cè)妃還活的好好的,自己到底死在誰手中,連她自己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除了這兩位側(cè)妃,蜀王府可還有不少厲害的妾氏的。
寶珠覺得待會回去后有必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府中的情況了,這一世她可沒打算繼續(xù)憋屈的死在王府后院。
正說著話的兩位大概也都發(fā)現(xiàn)寶珠走神了,太后心里說不上高興還是什么,還忍不住在心底嘆了口氣。
蜀王臉上神色清淡,看不出什么來,他只側(cè)頭看了寶珠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太后繼續(xù)道,“好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吧,讓人端了茶水上來,等你們敬了茶水,你就領(lǐng)著新媳婦去看看皇上,你沒成親的時候他也操心不少,原先……”太后看了寶珠一眼繼續(xù)道,“原先他是不同意這親事的,到底是倔不過你,你總要去跟他說兩句好話哄哄他,到底是親兄弟,他一直顧著你在,你也少惹他生氣。”
蜀王點頭,“兒臣謹(jǐn)記,待會就帶了王妃過去見皇兄。”
很快有嬤嬤端了茶水過來,寶珠跟蜀王依次敬了茶,太后表面功夫做的還是不錯,賞賜了寶珠不少好東西,都由拂冬捧著出了太后的寢宮。
出了太后寢宮,拂冬忍不住擦拭了額頭上的汗水,每次一對上太后她就會有些緊張。抬頭看了前面的王妃一眼,拂冬都忍不住嘆氣,也不知這王妃是真傻還是假傻,對著這樣笑里藏刀的太后她竟完全感覺不到,方才還歡歡喜喜的接了太后的東西,這會瞧她似乎步子都輕松的很,顯然方才在大殿里沒受到影響。
蜀王又領(lǐng)著寶珠來到了皇上這邊,這會皇上還沒上早朝,剛起來正在用早膳,聽了太監(jiān)的通報就讓兩人進(jìn)來了。
蜀王領(lǐng)著寶珠進(jìn)入大殿,皇上的桌前擺了滿當(dāng)當(dāng)?shù)纳攀常噬峡戳藘扇艘谎郏抗庠趯氈閹е婕喌哪樕下舆^,他心中也有些好奇這王妃到底毀容成什么模樣了,到底是九五之尊,做不出為難王妃的事情出來,只沖蜀王哼了一聲,讓旁邊的大太監(jiān)把面前的膳食都撤了下去。
“臣參見皇上。”蜀王行了禮,蜀王妃也跟著行禮。
皇上不看蜀王妃一眼,只跟蜀王道,“剛才太后宮里的宮女過來跟朕說過你三日后要迎娶兩位側(cè)妃進(jìn)門,朕想著就給你半月休沐,待半月后你在來早朝就是。”
“多謝皇上。”
皇上又道,“好了,這門親事是你愿意的,朕也不多說什么,可你眼下都二十二了,卻連個子嗣都沒有,要加把勁兒才行,行了就這樣吧,朕要早朝了,你先回去吧。”
蜀王又領(lǐng)著寶珠出了皇上的寢宮一路朝著宮門口走去。
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出了宮門,一路上了馬車,蜀王面色已經(jīng)陰冷的不行了,拂冬在得寵都有些怕這樣的蜀王,只默默的跪坐在角落里。
寶珠也沉默的端坐在一旁,不影響了蜀王。
趙宸這會拳頭攥的死緊,腦中想起太后跟皇上說的子嗣。子嗣,他的孩子,可他能有自己的孩子嗎?太后給他下藥的事情自己早就知道了,也曾讓薛神醫(yī)給自己把過脈,薛神醫(yī)說他這毒難解,這毒雖不會傷及性命,對子嗣卻是致命的,他根本不能讓女人懷上孩子。
薛神醫(yī)當(dāng)初并沒把話說死,說有幾位很難尋的藥材,要是能夠?qū)さ剑砩系亩菊f不定可以解。這幾年他也抱了一絲希望,可薛神醫(yī)都尋了幾年了,卻都是無功而返。那老太婆明知他再難有子嗣,卻還在他面前說這種話,真把他當(dāng)傻子了嗎。
趙宸腦中思緒萬千又異常憤怒,過了許久心中才漸漸平靜下來,他早就知道自己中毒了,太后也不是沒在他面前提過子嗣的事情,平日里也不會有什么感覺,不知為何這次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拂冬瞧見蜀王漸漸平靜下來,忙倒了一杯安神茶遞給了蜀王,一言不發(fā)。
蜀王接過一飲而盡,側(cè)頭去看寶珠,這丫頭竟睡著了!
趙宸心中失笑,也就她還有心思睡覺了,一點也不畏懼那個龍?zhí)痘⒀ㄒ粯拥牡胤健K恢@王妃到底是心大還是缺心眼,要是別的姑娘進(jìn)宮只怕緊張的不行。就比好她被毀了容貌事情,別的姑娘只怕想死的心都沒了,她倒好,瞧著似乎安生極了。
趙宸神色漸漸柔和,也不出聲打擾,學(xué)著她閉目休息了起來,竟也漸漸睡著了,等回到王府才醒了過來。
寶珠也早醒了過來,下了馬車后,直接跟蜀王回去了墨陰院。
墨陰院就是蜀王住的院子,也是整個王府最大的一處別院了,不過這是太后才賜給蜀王的府邸,里面的妝扮和擺設(shè)只是一般,墨陰院雖有個很大的前院和后院,后院種了些花草,前院假山什么的,顯然有些空蕩。
不過等兩人回了陰墨院的時候,整個庭院倒是有些變了樣子,寶珠陪嫁過來的花草已經(jīng)被擺放在了前院。
都是些開的正艷的名貴花草,這樣往前院一擺放就多了股精神氣兒。
蜀王看到也沒說什么,只看了寶珠一眼。
寶珠知道他雖有潔癖,這些方面卻不在意,只要不碰他,不動他寶貝的東西就沒問題的。進(jìn)了房間后,寶珠的東西也都擺放了進(jìn)來,整個房間也有了些人氣兒。光是她的衣柜都有大幾個,還有其他放東西的大箱子也都擺了進(jìn)來,首飾盒子也把梳妝臺上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牧恕?br/>
兩人一早起來就進(jìn)宮了,這會都還沒用早膳,王府的下人們一瞧見他們回來,立刻把膳食擺了上來。
拂冬,檀云和青云在一旁伺候著用膳。
拂冬很是熟悉蜀王的口味,給他夾得菜都是蜀王愛吃的,偏檀云和青云第一次服侍王妃,也不知她愛吃些什么,只能每樣菜都夾了,寶珠也都吃了。
只吃了小半碗,寶珠就放下了碗筷,“臣妾已經(jīng)吃飽了,殿下慢用。”
趙宸抬頭見她只吃了小半碗,跟檀云和青云揮了揮手,“你們退到一邊去,讓王妃身邊的丫鬟進(jìn)來伺候!”又跟寶珠道,“餓了一上午了,多吃些。”
幾個丫鬟一驚,又是忍不住多看了王妃一眼,青云忍不住在心底嘀咕,殿下怎么回事兒,平日里不是最不喜外人進(jìn)來伺候嗎,好似自從王妃嫁進(jìn)來后就頻頻破規(guī)矩了。莫不是真喜歡這位王妃了?可對著這樣一副破損的容貌如何喜歡的起來?
青云站著的位置是寶珠的右側(cè),剛好能夠瞧見她沒有受傷的右臉,呼吸都頓住了,才驚覺她們王妃竟如此的美,要是王妃沒有毀容,真不知會是什么樣的絕色模樣了。
檀云已經(jīng)去外面叫了迎春和芙蓉進(jìn)來,兩個丫鬟進(jìn)來后跟蜀王行了禮,這才默默站在寶珠的旁邊替她布菜。
兩個丫鬟都是自幼就伺候?qū)氈榈模匀恢浪目谖叮辛诉@兩丫鬟,寶珠又多吃了半碗飯,蜀王也發(fā)話了,“日后王妃的起居飲食一律由她身邊的丫鬟伺候著就是了,你們就不必管了。”
用了膳,蜀王就去了書房,他的書房并不在墨陰院,而是在另外一處名叫漪瀾院的院子里。
那里是蜀王的書房和會客的地方,整個王府除了幾個人,其他人都不許進(jìn)入漪瀾院。
寶珠記得整個王府的丫鬟也只有拂冬能夠進(jìn)去伺候。
蜀王一去了漪瀾院,寶珠就問了檀云府中可有佛堂,得知有,她立刻讓人帶著她過去了佛堂。
檀云遲疑了下,還是帶著王妃過去了。
王府的佛堂雖然沒人用,卻也打掃的干干凈凈,寶珠沐浴凈身就進(jìn)去上了香,又秉承著榮府時候留下的習(xí)慣,在福堂里念誦一遍經(jīng)書抄寫一遍經(jīng)書,只求遠(yuǎn)在西北的高陽能夠平安的找回盛大哥的尸身。
盛大哥去世已經(jīng)半年多了,這事兒在寶珠心中卻是一道過不去的檻兒,她只知自己這一輩子都對不起盛大哥,若再有來世的話,她絕對不會在利用盛大哥來擺脫自己的命運。
念誦抄寫完畢后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早過了用午膳的時間,回到墨陰院后,蜀王已經(jīng)用了膳,正坐在房間里等著她在。
瞧見她回來,讓丫鬟擺了膳食上來,又跟寶珠道,“府中的佛堂距離這兒有些遠(yuǎn),就在墨陰院里找個房間收拾出來做小佛堂就是了,省的每天都跑那么遠(yuǎn)。”
寶珠溫聲道,“多謝殿下。”
趙宸沉沉的看著她,好半晌才道,“你趕緊用膳吧,我過去書房,有什么事情你遣丫鬟過去叫我便是了。”說罷就起身離開了。
寶珠用了午膳后小歇了片刻,之后在墨陰院的小書房看了會醫(yī)書。
小書房里已經(jīng)擺上了她從榮府帶過來的書,還有硯臺筆墨,這小書房是平日里蜀王很少用的,寶珠也不客氣,讓丫鬟把里面精心布置了一下。
等到了用晚膳的時候蜀王才回來,兩人沉默的用了晚膳,梳洗后就上床休息了。
這次兩人依舊還是蓋著一床衾被,寶珠身邊雖睡了個男人卻沒什么別的感覺,只要蜀王不碰她,她就完全不怕了。
腦中這會已經(jīng)在想王府的事情了。
今兒是因為要進(jìn)宮見太后所以府中的妾氏都沒來給她請安,明兒一早開始,府中的妾氏每日早上就要過來墨陰院請安了。
還有,她記得府中如今掌管后院的是個叫壽嬤嬤的,上輩子成親后,蜀王就讓壽嬤嬤把管家的權(quán)利全部交給她了,奈何自己做的一塌糊涂。最后她似乎記得蜀王說她不擅打理后宅,讓拂冬幫襯著。。
雖說是幫襯,可后宅的對牌都交給拂冬了,也全是她在管理后宅的事兒了。
寶珠想的入神,忍不住摸了摸下巴,上輩子嫁過來的第一件事兒就稀里糊涂的,她覺得自己這輩子有必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兒,覺得自己上輩子很可能被蜀王給當(dāng)槍使了。
“你再想什么?怎的還不睡?”耳邊冷不丁的傳來蜀王的聲音,近在耳畔。寶珠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轉(zhuǎn)頭看向他,哪兒曉得他整個臉都湊了過去,寶珠沒注意到,軟軟的唇就這么碰到了蜀王的臉頰。
寶珠這會駭了一跳,急忙把腦袋往后移了下,遠(yuǎn)離了蜀王的側(cè)臉,心中有點忐忑了起來,這人從不輕吻自己,也不讓自己親他,方才不小心碰了他,該不會發(fā)飆吧?
哪曉得蜀王就跟沒注意到一樣,又皺眉問道,“沒聽到我的話?”
“聽到了。”寶珠老實回答,“沒想什么,想爹娘了。”心中卻暗暗驚嘆,這人竟沒怪自己碰到他了。
蜀王唔了一聲,“后天就回門了,到時就能看見爹娘了,你若是掛念她們,那日我們晚些回來也是沒問題的。”
“多謝殿下。”寶珠心想,可不是,后天回門,大后天你就要納側(cè)妃了,爹娘她們知道后還不知道要心塞成什么樣子。雖然她一點都不在意。
“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兒一早起來大家還要過來給你請安,府中的下人你也要見上一見,會有些累,養(yǎng)足了精神才有力氣去應(yīng)付。”蜀王道。
寶珠忙道,“好,殿下也早些休息。”說罷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很快進(jìn)入夢里。
蜀王的目光落在她的左臉上,又慢慢移到她柔軟的紅唇上看了好一會,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起來,蜀王又是先讓寶珠替他穿衣梳洗,等他出了房門,寶珠才丫鬟們伺候了起來。今兒又不用去宮里,上身穿了件芙蓉色刻絲泥金銀如意云紋緞裳,下身一件淡綠色散花如意云煙裙。一頭黑發(fā)挽成發(fā)髻,只插了一根白玉簪子。
身上在無其他的首飾了。
剛穿妥當(dāng)了,外面的煙云和盼云通報說是妾氏們過來請安了。
王府的丫鬟不少,能近身伺候的不過是拂冬,檀云,青云,煙云和盼云了。
聽到通報,寶珠只道,“成了,我知道了,這就過去了。”
王府的妾氏一律住在蘭亭院里面,據(jù)寶珠所知,如今王府應(yīng)該有五個妾氏。
寶珠去外面房間的時候,幾個妾氏已經(jīng)到了,一排溜的站的好好的。
寶珠在上首的太師椅上坐下,這才溫聲道,“大家都坐下吧,昨兒要進(jìn)宮去見太后,也就沒讓你們過來請安了。大家都是伺候殿下的,總要認(rèn)認(rèn)你們,你們就依次報下名字吧。以后若是無事,逢初一和十五過來請安就是了,其余時間就不必了。”她也不想天天對著這些妾氏的。
一共五個妾氏,站在最前面的是兩個貌美的女子,長的有點相似,顯然是對姐妹,寶珠記得她們是太后所賜,名采蓮采荷。
后面站著一個穿著桂子綠齊胸瑞錦襦裙的女子,看著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長相溫婉,是蜀王在宮里就伺候著的陳湘瑩,也是蜀王身邊伺候最久的一個。
在后面是個穿著月白繡梅花百褶裙的姑娘,名穆冉冉,年約十八九歲的模樣,長的嬌嬌弱弱,身姿嬌小,一看就讓人有保護(hù)欲的女子,是前兩年才伺候蜀王的。
最后是一個穿著襦裙的神情有些緊張的女子,名花春天,模樣清秀,看著有些木訥,據(jù)說是蜀王前兩年去江南時候碰見的,也就帶了回來。
幾個妾氏依舊報了名諱,最前面的采蓮已經(jīng)嬌笑道,“奴婢們見過王妃,不過王妃說讓大家認(rèn)認(rèn)人,可王妃瞧過了奴婢們,記住了奴婢們,奴婢們卻是不知王妃的模樣,以后若是在府中碰見了,沖撞了王妃可如何是好?”
寶珠面上帶著面紗,難怪會這般說了。
還不等王妃說話,一旁的盼云已經(jīng)喝斥道,“大膽,王妃面前豈容你放肆!還不趕緊跟王妃道歉!”
采蓮冷笑一聲,“我說的難道有錯?王妃嫁入府中,總不能讓奴婢們連王妃的面都見不到一面兒,再說了,奴婢跟王妃說話,豈容你插嘴的份兒,你算個什么東西!”
其余的幾個妾氏做啞巴狀,都決定在沒摸清楚這王妃的性子之前少找麻煩的好。雖外面?zhèn)髀勥@王妃性子天真愚笨,可沒相處過,心里還是沒底。
盼云被氣了個滿臉通紅,方才佛冬已經(jīng)隨著蜀王去了書房,今兒當(dāng)差的也就是煙云和盼云。這盼云最看不慣的就是妾氏中的采蓮和采荷,不過仗著是太后賞賜的,在整個王府都是橫行霸道的,就連佛冬姐姐都經(jīng)常被她們呼來喝去的。
盼云怒道,“不管如何,你只是個妾氏,王妃才是府中的主子,你不顧主子意愿說出這般的話來就是錯了!”
采蓮繼續(xù)冷笑,“我是個妾,你是個什么?連妾都不如的東西,你也說王妃才是主子,王妃都沒發(fā)話,你插什么話!”
盼云氣的哆嗦著的說不出話來。
采蓮又得意的哼了聲,這才笑盈盈的看向王妃,“王妃,不知奴婢們可能見見您的容貌。”
寶珠帶著面紗,大家也都看不清她的表情,旁邊的迎春和芙蓉已經(jīng)氣的不行,想要替寶珠說兩句話,身后的王媽媽卻是極快的拉住了她們,輕輕的搖了搖頭。
采蓮的頭,微微的仰著,心里是滿滿的得意,是王妃又如何,還不是個容貌被毀了的丑八怪,她還是要好好瞧瞧這王妃,不就是占著個正妻的位置,哪點比的上自己了。
“你這是命令我了?”寶珠直直的看著采蓮,口氣有些冷淡,卻也讓人覺得有一絲的委屈。
采蓮笑道,“奴婢怎敢命令王妃,只是王妃是府中的主子,總要讓奴婢們見上一面才好,省的日后看見沖撞了王妃。”
寶珠哦了一聲也不多言,直接道,“來人,把這妾氏采蓮和婢女盼云拉下去,一人打十大板子!”
兩人都驚呆了,盼云還想說什么已經(jīng)被旁邊的煙云拉住了。
采蓮呆了一下卻不干了,氣急敗壞的道,“王妃,奴婢做錯了什么?您無緣無故的就要打奴婢板子,奴婢不服!”
寶珠卻是看向盼云,“你也不服?”
盼云到底也是氣不過,“奴婢也是不服。”她明明就是為了王妃說話,王妃為何還要罰她。
寶珠輕笑,問道,“你們說我是誰?”
一旁的王媽媽道,“您是王妃,是王府的主子。”
“是的,我是王府的主子,可你們一個以下犯上沒經(jīng)本王妃的話就要本王妃揭開面紗給你們看,當(dāng)本王妃是什么了?一個自以為是不等本王妃說話就替本王妃教訓(xùn)奴才,你們也說本王妃是王府的主子,可你們真把我當(dāng)成了主子?”寶珠冷笑,“你們說本王妃打你們打的冤不冤!”
其余人不說話,在場的幾個妾氏卻以為是采蓮讓王妃解開面紗露出被傷的容貌惱羞成怒了,所以這才發(fā)落了她們吧。
不過也真是的,這采蓮是不是個傻的,名知王妃臉上有傷還偏要去刺激王妃。
女兒家的,臉面卻是最重要的,就算再天真愚笨只怕也會惱羞成怒的,這不,撞在槍口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