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夜闖印鈔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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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劉風(fēng)這家伙房間的臭味,是越來越大了。
我剛推門,這股臭味,仿佛春風(fēng)般撲面而來。
我邁了進(jìn)去,感覺全身的細(xì)胞都被臭到了。
這劉風(fēng),估計不僅不洗腳,連澡也沒得洗吧,而且估計衣服襪子更沒有洗過。
忍著巨臭,我打開了衣柜。
柜子里,凌亂地擺放著他的衣服,但基本都是臟兮兮的。
我拿出了還算能看的兩件,一件紅色的短袖,配上年輕孩子們穿的藍(lán)色沖鋒衣,一件是藍(lán)色破洞的牛仔褲。
帶回屋子里,我仍聞到了這衣服里散發(fā)出的濃濃臭味。
我估計這孩子,衣服臟了就不洗,扔進(jìn)衣柜就不管了,時間一場,衣服本來的臭味,跟密封時引起的異味,摻雜在一塊,就異常難聞。
但是,這孩子可能就常年生活在自己的臭味里,早就習(xí)慣了,所以也不覺得臭。
我原本想給他洗洗的,但再想想,如果洗了再放回去,就可能被發(fā)現(xiàn)了吧。
所以,我就穿著這身衣服,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一直等到天黑。
監(jiān)控里,張建國仍在床上躺著,上廁所時可以下來走動走動,但沒走一會,就會累得厲害,又躺了回去,而沈麗紅就在一旁照看著。
對面的林浩然余夢婷,一如既往地手拉手回來,然后親昵地依偎在一起吃飯睡覺。
易九天上午跟著夢夢出去后,一直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劉風(fēng)回來了,沒帶包裹,也就沒有假鈔,反倒是躺在床上,撫摸著這一萬九千塊的鈔票,思索著什么。
終于,李大鵬回來了。
把面包車停在樓下,拖著疲憊的身子,上樓了。
他回到屋子里,又檢查了一遍機器,繼續(xù)陷入痛苦的思索中,然后躺在了床上。
我看著墻上的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我把東西揣到包里,然后下樓騎著單車,出去了。
在距離廢棄工廠還有一公里的時候,我把衣服換了上去,帶上帽子和面罩,走了過去。
按照白天時設(shè)計好的路段,我繞到了工廠后面,爬上這棵樹,翻了過去。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前面。
這廢棄工廠竟然這么的大,距離出口還有很遠(yuǎn)的距離。
我借助暗淡的月光,挨個看著窗戶,可竟然全都被黑布遮住了。
所有的門,也都緊緊關(guān)著。
我感到絕望了。
到底是違法的勾搭,保護(hù)得這么嚴(yán)密。
而且,更讓我覺得恐怖的是,我看到了監(jiān)控頭。
就在我的上面。
我抬起頭,看到這監(jiān)控頭的時候,它必定也拍到了我。
只是,我不清楚這個監(jiān)控頭到底開了沒有?因為在我的了解里,這種監(jiān)控頭亮著光,才是打開了。
我本能地想要逃走。
但是轉(zhuǎn)念再一想,反正都被拍到了,不如再深入看看吧。
反正我保護(hù)得這么嚴(yán)密,他們也看不出我是誰,而且我手里也有保護(hù)工具。
我就繼續(xù)往前走著。
每面窗戶里面都是黑布,每扇門都緊閉著。
但是,我突然想到,這些門也是有縫隙的。
我立馬走近身邊的這扇門,透過門縫看到,里面竟然有光亮!
只是,這光亮太模糊了,所照耀的地方,也都是用篷布裹著的。
我又挨個找著,發(fā)覺這門里,其實都有縫隙的。
而其中一扇門的旁邊,窗戶雖然被里面的黑布遮住,但是可以看出這窗戶很不牢靠。
我試著推了推,窗戶竟然開了!
看來,這幫人用黑布蓋住窗戶,但并沒有固定好窗戶啊。
我輕輕地推開了,然后緩慢地跳了進(jìn)去。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這遮住窗戶的黑布,是直接遮住整面墻壁的,我蹲下去,輕輕把黑布撩上來,看到了里面的狀況。
這廠房里一片漆黑。
因為連月光都照不進(jìn)去,更看不清楚究竟有多大!
可是,這讓我該怎么辦啊?
如果有光亮,我還能湊合地看看,但這一片漆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啊。
我掏出了手機,打開了手電筒。
可惜手電筒只能照亮前面一點的路。
于是,我就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前走著。
在我的設(shè)想里,在前面不遠(yuǎn)處的地方,應(yīng)該會有印鈔機擺放著吧?
然而,我逛了有幾分鐘,看到,這里擺著的大塊大塊的機器,都是用來打印紙張的。
類似李大鵬屋子里的那種印鈔機,還沒有看到。
我拿起手機,對著這些機器,拍了幾張照片。
忽然,我覺得自己踢到了什么東西。
“哎喲”一聲。
我把手電筒朝下一看。
臥槽,竟然是個人頭。
原來,是有人在這睡覺,我走過去不小心踢中了。
這人被踢痛了,立馬睜開眼睛看向了我,而我恰好手電筒的光線刺了他一下。
他‘啊’地叫了一聲。
我意識到,闖禍了,轉(zhuǎn)身就跑。
還好,我記得來時的路,直接跑到了窗戶這,翻過身去。
廠房里立馬響起了嘈雜的聲音。
媽的,廠房里敢情有人看著啊,晚上在這睡啊。
我翻過窗戶,沿著外面跑著,可跑著跑著,發(fā)現(xiàn)竟然迷路了。
我分明記得來時是沿著這走的,可走著走著,又折回了原來的地方。
這時候,剛才被我踢中的那個人,打著手電筒,追了過來。
而在他身后,兩人牽著狗,也追了過來。
這瞬間,我覺得自己要完了。
我忽然很后悔,沒事闖什么印鈔廠啊。
這地方的人應(yīng)該都是絕對的流氓混混吧?或者是黑社會吧?
我就在自己出租屋里,偷窺李大鵬不就行了,為什么要跑出來,看看李大鵬的背后是什么啊。
眼瞅著他們越來越近,我只好放手一搏了。
我拿出了辣椒水,對著這三個人加兩條狗,噴了起來。
我速度很快,以至于這幾個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猛地都捂住了腦袋,在地面掙扎著。
這兩條狗,竟然也被辣椒水影響著,嗚嗚地叫了起來。
我覺得我的時機到了。
我雖然不知道來時的路口,但我知道大門在哪。
于是,我直接朝著大門跑去。
大門雖然關(guān)著,但我三下五除二地就翻了上去。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大門之上,竟然有玻璃渣!
記得以前在農(nóng)村住,一些家戶為了防盜,在墻壁和門的頂端,插著倒刺的玻璃渣。
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玻璃渣扎進(jìn)了我的小腿,同時掛住了我的袖口。
猛地一用力,我從大門摔了下來。
小腿有傷口,而衣服袖子,也被掛去了一截。
我管不了這么多了,站起身就跑了,繞著工廠跑一圈,回到了我放自行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