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變故
手上頓時傳來一股柔軟的如同錦緞一般順滑的感覺,這感覺簡直不要太爽,讓我有一種如墜云里霧里的感覺。</br> 我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竟然還把挺翹的屁股朝著我扭動了起來。就只感覺到耳邊傳來一股熱氣,聽到她在我耳邊說道:“衣服有點緊,我解幾個扣子,你手往里面伸一點。”</br> 她一邊說話一邊解開扣子,扭頭的時候身體也不由自主的朝著我這邊轉(zhuǎn)過來。我呼吸越來越粗重,尤其是盯著她的眼睛看的時候,我腦子竟然想的只有把面前這個女人撲倒。</br> 我完全喪失了自我思考的能力,猛的一把把她按到柜臺上上面,粗暴的開始撕扯她的衣服。但是下一秒,我突然聽到一陣“咔擦”的聲音。這聲音讓我瞬間就清醒過來,我迷茫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br> 她正在用一種勝利者的姿勢跟表情看著我,還揚了揚手里的手機。手機屏幕上,我紅著眼睛粗暴的撕扯著她的衣服。我不知道她這是什么意思,甚至回想不起來剛才都發(fā)生了什么。</br> “你現(xiàn)在可以報警了,當然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替你報警。”她洋洋得意的拿著手機,在我面前晃了晃說道。</br> 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極深的城府跟算計,而是突然想起來這個女人的眼睛。我好像一看她的眼睛,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像是被催眠了一樣。</br> 我頓時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她的陰謀,她事先設計好的讓我鉆進去的套子。只是無論如何我都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法逼迫我乖乖就范。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我只能自認倒霉了。</br> 我放棄了抵抗,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平靜的問道:“什么時候走?”</br> 扶白指了指我老家那個方向,說道:“現(xiàn)在,去找老黃!”</br> “老黃?”我疑惑的問道。</br> 我老家單名一個山字,附近還有另外兩座村子。合起來倒是跟我們這條山海街頗有淵源,其余兩座村子一個單名海字一個單名經(jīng)字。</br> 而老黃是我們山村一個極為普通的老頭,至少我小時候就沒見過這老黃有啥過人之處。要是硬說他有什么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老黃抓魚是一把好手。甭管是泥鰍還是黃鱔,鯽魚還是鯉魚,只要被他摸到了,就沒法掙脫開他那兩根手指。</br> 我不確定這女人所說的老黃是不是那個抓魚很厲害的老黃,于是問道:“你說的老黃是那個抓魚的老黃?”</br> “抓魚的老黃?”扶白顯然也有點意外,隨后點了點頭說道:“應該就是他,缺了兩顆門牙的那個糟老頭。”</br> 這么一說那就八九不離十了,整個山村只有這么一個老黃。不管是春夏秋冬,都穿著單薄的衣服,挽起褲腿,在田間地頭摸魚。</br> 只是我搞不懂,這個女人費了這么大勁,要我回去老家山村找老黃干什么?</br> 扶白似乎看出來我的疑惑,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笑瞇瞇的說道:“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回去山村,找到老黃就行了。而且看樣子,你現(xiàn)在沒得選擇,不是嗎?”</br> 我確實沒什么選擇的余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扶白勝券在握,朝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后便自顧自的朝著門口走去。</br> 讓我意外的是,這娘們看樣子還挺有錢,門外竟然停著一輛寶馬X6。</br> 扶白見我四下張望,按了下喇叭,嚇了我一跳。我坐到車上,她才說道:“別想著耍什么花樣,你若是老老實實乖乖聽話,大家都相安無事,否則我也不介意再讓你先吃點苦頭。”</br> 要不是害怕她那雙似乎能看穿人的內(nèi)心的眼睛,我倒是還想多體驗下剛才那種苦頭。當然我不敢表露出來,誰知道這娘們還有沒沒別的手段。如果她真的報警,我就算是長著一百張嘴跳進黃河都無法撇清。反正是去山村,到了山村只要想辦法見到爺爺,自然一切都一清二白了。</br> 山村實在是太過于偏僻,以至于車子行駛了大約六七個小時后,再也沒有前進的路線。我們只能下車步行,穿越綿延不絕的山脈地帶。</br> 這趟山路我走過很多遍,但是仍舊記不住具體的路線。山林之中甚至連條顯眼的路都看不見,每一次經(jīng)過這條山路都要爺爺帶路我才不至于迷路。</br> 我很想看見扶白這娘們在這里吃點苦頭,但是看樣子她似乎對這條路線極為熟悉。偶爾停步,側(cè)著耳朵像是在聽什么,稍后便又繼續(xù)催促著我前行。</br> 就這樣在密林之中穿行了也不知道多久,扶白再次停下了腳步。這一次她側(cè)耳的時候,就連我都聽見了“啾啾啾”的呼喊聲。這聲音聽起來十分急躁,像是某種動物發(fā)出的聲音。</br> “前輩既然都來了,何不現(xiàn)身一見?欺負小動物,可不是什么高手風范啊!”扶白站在一棵樹下,皺著眉頭突然朝著前方喊了一句。</br> 但是看樣子似乎她也不確定那個人的方位,而我更是一頭霧水。這荒山野嶺,別說人了,我連只鳥都沒看見。</br> 可是接下來卻讓我大跌眼鏡,一個舉著“游方郎中,包治百病”牌子的老頭,就這么憑空在我們眼前出現(xiàn)了。</br> 這老頭我有點印象,以前在爺爺家里見過。聽爺爺說他也在山海街有一家藥鋪,只是這老頭似乎十分閑散,屬于那種天生坐不住的人,所以就關了鋪子四下游歷去了。</br> 那老頭盯著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捋了捋胡子,這才面對微笑的說道:“還好來的不算太晚,沒有釀成大禍。你放了這小子,我就當沒看見你,如何?”</br> 扶白似乎在思量著,半晌才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br> 那老頭也不生氣,笑瞇瞇的說道:“恐怕由不得你答應不答應,姓馬那小子做事太過了,我們這些老家伙還沒死絕,恐怕這天下還不是他說了算的。”</br> 姓馬那小子?我聽的一頭霧水,以為這老頭認錯人了,忍不住插嘴問道:“姓馬那小子?大爺,我姓楊啊!”</br> 那老頭白了我一眼,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我說道:“你們以后注定會見面的,而且不是你死便是他活。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怎么看你也不像是那個天選之人,為何楊左衛(wèi)那老不死的一口篤定,只有你才能制衡姓馬那小子?”</br> 楊左衛(wèi)是我爺爺,而我爺爺似乎知道很多東西,但是為什么卻又從來不跟我說?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