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萬獸朝拜
秦可兒見蔣天放呆若木雞的模樣,也不再賣關子,只笑道:“看在燒雞的份上,簡單和你說一說。你若不知均衡教派,只能是你宗門根基太薄,對均衡教派了解甚少。五百年前,哪怕身處極地的漠北長生殿對均衡教派也不陌生,如今焚香谷的桃源福地便是均衡教派的舊址。”
“極樂宮和星宿海是什么關系?”蔣天放聽她說起兩者,有意無意的混在一起,似乎有些淵源。
“均衡教派之所以如此盛大,是因為有三股勢力聯(lián)合而成,后又因內部分歧太大,又被扣了邪教的惡名,被所謂“仙門世家”聯(lián)合討伐,廝殺幾百年,均衡教派難以為繼重壓之下最終解散,遠遁藏匿。其中一支便是那星宿海,他們善法陣,攝魂等厭勝之術,禍源根本也就在他們修行的術法上。”
“那極樂宮也是均衡教派的一支了哦?”蔣天放一點就透,若有聯(lián)系那肯定是兩者同出一門。
秦可兒對他表現相當滿意,笑著肯定道:“你說的對,另一支就隱在十萬大荒的邊緣地帶,條件自也是惡劣異常,極樂宮善制靈魁,另有魅惑之術。靈魁兇狠強悍,若靈力供應不絕,可持續(xù)鏖戰(zhàn)斬殺大羅金仙。在均衡內部相互傾軋最嚴重的,就是極樂宮和星宿海,最后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就算沒有外族侵入,均衡教派最終也會分崩離析。”
蔣天放聽她講的這些,重點就是星宿海和極樂宮,還有一支她提也不提,有些奇怪隨口問道:“另一支呢,你也不知?”
秦可兒簡單帶過道:“另一支逃到海外仙島不愿再踏足這是非之地,他們善長御獸,搜尋靈藥,煉丹精通醫(yī)術。”
蔣天放修了十幾年,對青云以外的世界知之甚少,聽她道來甚覺有趣,御獸是不是就是前世的馴獸師?又加入自己的判斷,向秦可兒求證道:“向那賊道雖然修為不濟,但若掌握了法陣和厭勝之術,可借助邪術亦可擊殺修士,是不是這個道理?”
秦可兒嘆氣道:“正是,他那杏黃旗便是一寶,施展起來可攻擊神識。剛才他搖旗時,周圍猩紅彌漫血腥撲鼻,你沒覺得神識震撼無法凝神嗎?”
蔣天放納悶道:“不曾,只覺得惡臭熏人,我以為他故弄玄虛。”
秦可兒想了半日也不明所以,只能歸結這老道半途出家,不懂其法畫虎類犬而已,若真精通此道,自己雖有靈蝶法器護身也不免重傷,眼前的蔣天放恐怕兇多吉少。
“你先前說是路過,要去哪里?”秦可兒目前對蔣天放更是好奇,居然把平平無奇的野雞烤的如此美味,隨身有靈魁傍身,卻隱在山中苦修,弄的邋遢無比,除了牙齒和眼睛,其他皆是泥污。
蔣天放仰頭喝了幾口啤酒,笑道:“我打算去南荒尋求機遇,路過本想行些善事,結果差點被你給蟄死。”
“可是去魔仙松隆子的道場?”秦可兒聽他一說便立刻猜到。
“算是吧,去見見世面。”蔣天放說完,把火堆移開,從土里挖出一塊泥包,用力敲開扒了樹葉,一股香氣彌漫開來。他見秦可兒饞的流口水,故意問道:“你還吃的下嗎?這可比剛才的美味許多。”
秦可兒少許憤怒,拿了樹枝丟過來氣道:“你是故意戲弄我,剛才拼命給我吃,如今吃不下了你又這樣!”她好似氣不過,又湊上來擰了個雞腿。
蔣天放不知為何總喜歡捉弄她,見她生氣模樣很是開心,咬了半個雞翅就了一大口啤酒,舒服的打了嗝道:“這樣吃才最愜意,你也試試?”說完把啤酒又遞了過去。
秦可兒也不含糊接過又飲了一口,雖然味道有些奇怪還是咕咚咽下,隨后咬下雞腿,果然如蔣天放所說,這雞做的比先前要滑嫩許多,索性吃一口喝一口,把蔣天放驚的在旁邊目瞪口呆。
秦可兒喝完扭捏起來,臉頰臊的緋紅,突然轉身怒吼道:“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蔣天放莫名其妙,但身子誠實不自覺的轉了一百八十度,背對著她喊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他剛問完,聽得身后秦可兒連打了幾個舒服的響嗝,才聽她慢慢說道:“可以了。”毣趣閱
就這?打嗝還要避人?
蔣天放轉身剛要取笑,又見她臉上緊繃,雙眼在四下搜尋,焦急道:“你剛給我喝的藥酒?”
“這叫啤酒,你又怎么了?”蔣天放被她一驚一乍搞的有些發(fā)懵。
“我現在丹田靈力翻涌,好像要突破了。”說完焦急的在周圍尋找突破之地。
蔣天放想起六師哥也是如此,像找窩下蛋的母雞,叼著雞腿就跑不見了,如今生死成謎。現如今秦可兒又是如此,暗想李建國的調料里都放了什么天材地寶,為何自己吃了不見效果。
他也幫著找尋,只這山中處處不同又似處處一樣,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合適地點,最終無奈對著火堆旁的樹洞說道:“要不就這里吧,我?guī)湍阕o著。”
秦可兒都急的快哭了,她本來金丹已結如今又靈力洶涌澎湃,莫非是要化嬰?突破對于修真者而言何其重要,如今在破樹洞里突破,多少有些委屈,就像一個新娘子滿心歡喜的嫁到婆家,洞房確實四處漏風,不免讓人掃興。
她期期艾艾的來到樹洞前,又嫌棄的掃視一下樹洞,見蔣天放已填了些樹葉墊在下面,最后一咬牙鉆了進去。“不許偷看,乖乖的在外面守著。”
蔣天放寬慰道:“放心吧,你不出來我絕不離開。”然后把火堆向樹洞移近些,靠著樹洞閉眼打坐。
一夜無話直到日已過午,樹洞里還沒有半點動靜。
蔣天放靜下心來又把太玄經練了一遍,放開神識。自身又仿若立在云端,睜眼一望,暗自倒抽了一口涼氣,以他和秦可兒為中心,四周聚集了各類兇獸猛禽,它們或伏地靜臥,或棲于枝頭,像是在虔誠朝拜,又或是迫于威壓,全低著腦袋不敢抬頭。
他又凝神看向樹洞,秦可兒被層層細絲纏裹,已經難辨其形,就像一個大大蠶蛹結繭一般。
“我擦,這是什么情況。”蔣天放倒抽一口涼氣,這是什么功法,突破還能吐絲結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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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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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