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均衡教派
山里草木繁盛,怪石嶙峋,斜陽只停留了片刻,便隱去了身影,最后一抹紅色消退后,整個山林便是一片漆黑。
一山洞口,篝火把鮮木烤的吱吱作響。那少女坐在火堆旁,看蔣天放正在向烤雞上撒粉末。她蜷了蜷腿問道:“那誰……你這東西能吃?”
蔣天放對自己的手藝向來自信,師兄們可都是被他喂到金丹期的,他回身笑道:“一會你就知道了。還有我名字叫蔣天放。”
少女聽他說出自己的名字,心內(nèi)一陣竊喜,假裝不在意的道:“誰稀罕知道你的名字?我問你,你明明走了為啥還要回來?”
“擔心你唄,雖然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又相處了半日,蔣天放倒也不再扭捏,直接就把理由拋給了她。
“我叫……”那少女羞的轉(zhuǎn)身,聲若蚊蠅般說道“秦可兒。”
“我說秦大小姐,你說個名字扭捏什么啊,剛開始你罵我的時候,吼聲比那斑斕大虎還要兇狠,如今怎么嬌滴滴起來了。”蔣天放一邊忙著燒雞,一邊調(diào)侃的笑道。
“當時以為你是山神,我恨不得殺了你,罵你還是輕的呢……”秦可兒向來嫉惡如仇,黑白分明的人,說到此處又憤憤道:“那賊道死的太便宜了他,真該讓赤黃蜂蟄他個三天三夜……讓他嘗嘗跗骨鉆心之痛,受盡折磨慢慢死去才好。”
蔣天放把烤好的雞腿遞過去,諸多謎團縈繞在腦中:“你說那禁術(shù)十章是什么海的,這惡道是不是他們的人,另外這山神又是什么?”
少女看著外表焦黃的雞腿,不忍下口,平日所食皆是廚子精心制作,第一次見到這種吃法,又不太好拒絕蔣天放,只放在嘴角,輕輕的咬了一口,表情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似是不信的又咬了一小口,反復咀嚼了幾下,第三口撕下來半個雞腿,把嘴巴堵得嚴嚴實實。
蔣天放見她狼吞虎咽,又把半只雞遞過去道:“又沒人和你搶,打架都沒見你有現(xiàn)在拼命。”
少女白了他一眼,把雞肉吞咽下去說道:“前幾日我路過月陽鎮(zhèn),恰好救了一位跳河尋短見的女子,等她醒來,反倒責怪起我的不是。”??Qúbu.net
蔣天放納悶說道:“雖然是你多事!!!等你走了換個地方再尋短見便是,但也不至于責怪你吧。”
秦可兒氣的雙眼圓瞪,想拿雞腿扔他,又有些舍不得,只狠狠的損道:“你們男人就是心冷,說的話也冰冷至極。”
蔣天放不以為然,自殺者必是看淡生死,生無可戀。比如他自己,前世就是萬念俱灰才縱身一躍的。
但是他又和秦可兒說不清楚,傻笑詢問道:“那女子可是有什么苦衷?”
“待她消了怒氣,才與我講道,在他們月陽鎮(zhèn),每三年便會選一名少女獻于山神為妻,山神便會保佑他們月陽鎮(zhèn)風調(diào)雨順,男子進山打獵安全歸來。而今年便是她不幸被選中,去做那山神的新娘。”
“哦,這種鬼怪亂神之說,居然也有人信?那個什么海的到底是什么?”蔣天放對山神娶妻不感興趣,直接跳過下一個問題。
秦可兒不理他,徑自繼續(xù)說道:“我很氣憤,把少女穿了新衣扔進山里,那不是去送死嗎?既然救了就救到底,出嫁那天我把她帶出鎮(zhèn),自己坐轎上山來了。”
“所以你以為我是山神,就用黃蜂蟄我?”
“如今看來,前幾個新娘不但被那賊道喂了刀靈,死前又遭他羞辱怨氣滔天,煞氣又重了幾倍。”秦可兒說道現(xiàn)在,已是銀牙緊咬,恨不得把那賊道拉出來鞭尸。
蔣天放想起玄戒里女人的里衣褻褲,暗罵這老道確實太禽獸,死了活該。可是什么的海的和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星宿海是在古納河以西,那里條件凄苦惡劣,終年干旱風烈如刀。他們也是均衡教派的一支,被以皇城不夜天為首的仙門世家,殺的遠遁河西從此不敢再來犯境。”
蔣天放聽她如此說,有些疑問:“那禁術(shù)十章,你為何說是星宿海的?”
“這你不知?”秦可兒似乎不信,盯著蔣天放看了半天。
“我怎會得知,我這是第一次聽說。”蔣天放對她的態(tài)度也是疑惑,她為何篤定自己應(yīng)該知道。
“你極樂宮的人,怎會對星宿海一無所知?”秦可兒也是一臉迷惑,甚至懷疑蔣天放到底是不是極樂宮的弟子。
“你為何如此篤定我是極樂宮的人?”蔣天放這是第二次聽她提到極樂宮。
“靈傀啊,你那靈傀品階不低,若不是出自極樂宮,我真想不出還能來自哪里?”秦可兒這次說的認真,甚至停下咬手里的雞腿。
“這靈傀是故人所贈,我不是極樂宮的人,而是青云劍羽宗的。”蔣天放向她解釋道,報了自家的山門。
“哦,知道了。”秦可兒回答的意興闌珊,似乎對他的出身并不感興趣。
蔣天放從系統(tǒng)取出一壇“啤酒”,肯定產(chǎn)自老鄉(xiāng)李建國之手。他飲了幾口,遞給秦可兒道:“這是我青云的酒,你似乎對我青云劍羽宗知之甚少啊。”
“你誤會了,我不是知之甚少,我是不知道。那些仙門世家,我所了解知道的,也就皇城不夜天,涇陽趙家,漠北長生殿,嶺西焚香谷……青云什么來著我真沒聽說過。”
蔣天放汗顏不知如何應(yīng)答,正在尷尬間,又聽秦可兒怒道:“這是酒?你莫不是又在捉弄我?”
蔣天放看她皺眉把啤酒吐在旁邊,一臉怒氣的望過來,狠狠的咬了一口雞腿。
“這個是新研制的酒,多喝幾次保你愛不釋口。”蔣天放笑著解釋,然后又繼續(xù)問道:“均衡教派很有名嗎?我為何未聽別人提及過?”
秦可兒把吃剩的雞骨扔在遠處,意猶未盡的道:“這雞燒的不錯,以前從未吃過。”她雙掌攤開在空中掄了幾下,手心各有一個水球,笑嘻嘻的重又回到火堆旁,把水球破開洗了洗手。
她閑下來饒有興趣的盯著蔣天放,最后說道:“你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吧?”
蔣天放后背一涼,以為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端倪,自己仿佛被看穿一般,支支吾吾遮掩道:“你……你如何知道的?”
秦可兒以為他又在逗自己,配合演戲一樣,捂嘴順了順氣笑道:“你若活在這世上,怎會不知均衡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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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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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