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斗?
“師傅,我們都安排好了,您來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需要改的?”李北筏的講解結(jié)束,站的筆直,等待池鐵城的吩咐。
“不錯,長進(jìn)很多,這次的任務(wù)由你帶頭吧,還有……”池鐵城摸著沙發(fā)。
“師傅,還有什么?”李北筏來了精神。
“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傷害那個小女孩。”
李北筏眼神一暗:“師傅,您叮囑過很多次了,這次的任務(wù)您不參加嗎?”
池鐵城站起來伸伸懶腰:“我今天還有事,和人約好了的,一場非常有意義的決斗。”
單棱眉頭一皺:“師傅要去決斗?和誰?”徒弟們都緊張了起來。
池鐵城比了一個噓:“我的老熟人,你們都認(rèn)識。”
“師叔嗎?師傅要和師叔決斗?”單棱明知答案還要再問一遍。
池鐵城笑了:“是啊,生死之約,不可辜負(fù),你們好好準(zhǔn)備,我晚上要是還沒回來,你們就不用等了。”
“師傅!”單棱第一次這么大聲和池鐵城說話,池鐵城只擺了擺手,穿好衣服出了門。
李北筏拽住單棱:“師傅有他自己的想法。”
單棱瞪了李北筏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
“我就是覺得該準(zhǔn)備任務(wù)了。”李北筏打斷了單棱的話,其他成員心思各異也都開始準(zhǔn)備。
歐陽邊開車邊哭,等到紫舒家的時候眼睛已經(jīng)紅的不成樣子了,紫舒家門口已經(jīng)圍了很多警察,曹必達(dá)親自去過,紫舒也不知道蘇文謙的下落且態(tài)度很不配合。
“歐陽,你沒事吧?”曹必達(dá)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
“我沒事,讓我去和紫舒說說吧,也許我們能聊出些東西。”
“好,你去吧。”
曹必達(dá)讓開了路,讓歐陽進(jìn)了屋。
蘇文謙失蹤的第一天,歐陽來見過紫舒,那時并不愉快。
“秦老師,我是歐陽。”
“如果你們還想問關(guān)于文謙的事,我不知道,也無可奉告。”
“不,我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如果你愿意,可以去咖啡廳坐一坐嗎?”
---咖啡廳---
“文謙,你在哪里呢?公安局的人說你帶著證物跑了,你到底在哪里?”紫舒握著電話。
“是歐陽一個人單獨帶你來的嗎?小雪呢?”蘇文謙大概是跑了很久,氣息十分不穩(wěn)定。
紫舒看了歐陽一眼:“是的,小雪在上學(xué),我們都很好就是擔(dān)心你。”
“紫舒,你聽我說,我現(xiàn)在有很著急的事情,下午四點我會再打電話過來,如果我沒有打電話一切都聽歐陽的安排。”
紫舒不明白:“為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
歐陽搶過電話:“蘇文謙,你想清楚,秦老師和小雪都在等你!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
電話沒有回應(yīng),最后變成了忙音……
電話鈴再次響起,蘇文謙趕緊接了起來,老爹憤怒的聲音傳過來:“為什么不接電話!你本來比他近,我多給二十秒,結(jié)果現(xiàn)在耽誤了一分鐘,五路電車始發(fā)站,快!”
歐陽把咖啡推了過去:“我不是來問他的下落的,我是來問另一件事。”
“什么?”
“蘇文謙和池鐵城,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紫舒手指一抖:“你說什么?”
“你知道水母,知道牧魚,這本應(yīng)該是絕密的事你卻都知道,水母和牧魚是個組合,我不相信你不認(rèn)識池鐵城,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蘇文謙照顧你們?nèi)辏f過你們是他一個朋友的親人,他那個朋友是誰?”
紫舒呼吸有些急促:“我知道池鐵城,可那時候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三年前文謙和他絕交了,我也很多年沒有見過他了。”
紫舒不肯說,歐陽的眼淚有些控制不住:“秦老師,你知道嗎?今天,蘇文謙和一個人決斗去了,生死之斗,不死不休。”
紫舒臉色一下就白了:“決斗?為什么!文謙呢?你們不是在找他,怎么還沒找到!他幫了你們那么多,你們不可以不管。”她一下激動起來,蹭倒了咖啡。
歐陽扶住她:“我把你帶出來就是為了幫他,可如果你還像之前那樣什么都不說,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礇Q斗也不知道怎么阻止他們,所以我要知道全部,知道當(dāng)年的一切,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他們和你的關(guān)系。”
“好……我都告訴你……”
紫舒娓娓道來,講述了一個千金小姐如何變成如今落魄模樣的故事……多少的心酸,穿過時空再次呈現(xiàn)在二人面前……
那個電話耽誤了時間,蘇文謙到目標(biāo)地點的時候電車已經(jīng)開了,而池鐵城已經(jīng)拿到了自己的槍,站在車尾十分欠揍的沖他比了一個手勢。
蘇文謙彎著腰喘氣,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了有意思的東西,五路電車始發(fā)站,又規(guī)定了時間,那按照正常思維,肯定是要上車才對。上了車的池鐵城拿到武器,但只有一把武器是不公平的,這個地點一定還提示了下一把武器的地點。
那車屁股上今日貼了海報,乃是一家店鋪,老爹是故意的,那所謂的時間一是讓他們在車離開前上車,二是讓他們開車之前看到那張海報。
池鐵城抱著胳膊,正準(zhǔn)備看蘇文謙追車,哪知那人站直身子,學(xué)著他剛才的模樣比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手勢,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池鐵城愣了幾秒,然后趕緊下車,看著車屁股處的海報大逆不道的在心里把老爹罵了好幾遍。
在紫舒心里,三年前的蘇文謙無疑是有朝氣的,他會笑,會調(diào)皮,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小公子,反正在她面前,蘇文謙就是這樣的,無人看到的角落里沒人知道,她也不想去猜。
愛國的運動那時是被禁止的,年僅十七歲的紫舒在街上遇到了池鐵城,所有的糾葛都從那次開始。
紫舒是愛國學(xué)生,救命恩人總是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紫舒會彈琴,池鐵城也會,鋼琴鍵上的跳動仿佛是魔鬼的勾引,池鐵城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也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紫舒把這一切的不隱瞞當(dāng)成一種天注定的緣分。
“給你介紹我的好朋友。”那天池鐵城把蘇文謙帶到了紫舒面前。
白色的西裝襯的蘇文謙很有氣質(zhì),溫文爾雅,沖著她一笑:“你好。”
“怎么寫個字你都要文謙寫?”
“文謙練過,他寫的比我好看。”
“怎么咱們在這吃東西?文謙呢?”
“他一會再吃。”
蘇文謙會在該出現(xiàn)的地方出現(xiàn),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消失,你若是有意找他是找不到的,那樣一個有朝氣的人卻在這種時候像一個幽靈,可池鐵城叫他的時候總是在的,紫舒把這歸結(jié)為兩人的默契。
晚上的時候,蘇文謙在擦酒杯,燈光映出他半邊臉頰。池鐵城的目光越過紫舒就那么看著,仿佛看到了太陽。
更晚一些的時候,紫舒回家了,屋里只剩一個專心研究紅酒的蘇文謙,這大概是執(zhí)行任務(wù)以來他最滿意的一個身份了,池鐵城煮了一碗面端了過來:“吃點東西,忙一天了。”
蘇文謙沖著他很是曖昧的笑:“你覺得秦家姑娘怎么樣?”
池鐵城:“挺好的,漂亮,懂得也多。”
蘇文謙:“你對她是認(rèn)真的?”
池鐵城想著,讓這姑娘幫助完成任務(wù),當(dāng)然是認(rèn)真的,他只是點點頭,蘇文謙笑的更曖昧:“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池鐵城不知道他為什么笑,只是看著看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兩個人像傻子一樣對著笑了半天:“快吃,一會涼了。”
蘇文謙把面推到一邊:“我吃過了。”
“什么時候吃的?”
“你和秦家小姐約會的時候呀。”
池鐵城忽然覺得這面聞著不香了:“我們吃飯的時候你也在吃東西?你還能吃的進(jìn)去東西?”
蘇文謙莫名其妙:“怎么吃不進(jìn)去?你們吃,也不能讓我餓肚子啊?再說了,我不是抽空進(jìn)去給你們倒酒了,也沒讓你丟面子啊。”
池鐵城:“……”
后續(xù)的發(fā)展一切都是那么合理,秦家小姐動心了,一夜春宵,醒來的紫舒發(fā)現(xiàn)了池鐵城的信,一封訣別信,悲傷過頭的紫舒追上了要去完成任務(wù)的二人,答應(yīng)幫忙。
一張桌子,隔著兩個人,一枚銀元決定生死,蘇文謙那天研究了好久,動動手腳就可以讓一面始終朝上,池鐵城有自己愛的人了,秦家姑娘是個勇敢又善良的姑娘,池鐵城是不能死的,所以這第二槍只能是蘇文謙……
“誰是第二槍?”歐陽問道。
“池鐵城做了手腳,蘇文謙是第二槍,開第二槍的人一定會死。”紫舒慢慢敘述著。
“可他沒有死。”
“他們還有一個伙伴,回去救了蘇文謙那時候,他受了很重的傷,得知池鐵城做手腳后,他們兩個就絕交了。”
蘇文謙跑的很快,那家店鋪映入眼簾。
“先生,要看看嗎?”
蘇文謙隨便拿了一件:“我試試。”然后進(jìn)了更衣室。
售貨員目瞪口呆,她抬頭看看自己的海報,這是女性內(nèi)衣沒錯吧??????剛才那人說啥?試試?售貨員并沒有凌亂很久,因為又有一個男人進(jìn)來了。
他拎起一件裙子就往更衣室走:“我試試。”
“先生!那是……”她沒能說完,那先生也進(jìn)了屋。
蘇文謙摸到了槍和一枚子彈,他跑的太著急,額頭上都是汗水,門咔噠一聲被擰開了。
池鐵城端著槍,一步步往里走,簾子猛的掀開,卻沒有人影,下一刻,兩人同時轉(zhuǎn)身,拉門而出。
售貨員一動不動,因為此時有兩把槍正對著她的腦袋:“我覺得你們可以考慮,等我過去,再來。”
蘇文謙:“沒想到,你愛好這么多,衣服穿的還合適嗎?”
池鐵城:“我可沒興趣,只是覺得你可能比較感興趣,想看看你穿起來是什么樣子。”
蘇文謙:“你不是來試衣服的,那真是可惜了。”
池鐵城:“看來這個地方不適合我們說話。”
售貨員也是這么想的……
店里的鐘響了,三聲,剛好是時間,兩人同時看了自己的表。
池鐵城:“現(xiàn)在知道去哪里了吧,我在那等你。”
蘇文謙:“誰等誰還不一定呢。”
池鐵城無奈一笑,放開了拿槍的手,蘇文謙也放開了手,然后兩人轉(zhuǎn)身就跑。
售貨員這輩子覺得和死神握手的機(jī)會不多,這一天,這兩個奇葩,她大概能記一輩子。
“單棱!你要干什么!”李北筏有些生氣的道。
“你可以不管不顧,我卻不能!師傅要是出事了,今天就是我永遠(yuǎn)的遺憾!”單棱把槍裝好,開始整理東西。
李北筏按著她的槍:“之前是誰口口聲聲告訴我不要插手師傅的事,怎么你現(xiàn)在還要插手呢?”
“我那樣告訴你是因為不想讓你打擾師傅,師傅以前做的如何都不會涉及性命,可這次不一樣!這是生死決斗,之前蘇文謙壞了多少事,他的槍法多準(zhǔn)你不是沒看到,你現(xiàn)在阻止我,不是怕我打擾師傅,你是不在乎他死不死的。”
“單棱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是不是瘋了!師父自己說過,任何時候任務(wù)都是第一位的,你現(xiàn)在放棄任務(wù)屬于違反組織規(guī)則!”
“違反就違反了,過了今天你想怎么處罰就怎么處罰!”
李北筏向來是拿她沒辦法的,他也是攔不住的,單棱到底出了門。
“現(xiàn)在任務(wù)少了一個人,行動怎么辦?”冷樵問道。
李北筏:“給松江站打一個電話,請他們幫忙,繼續(xù)完成任務(wù),現(xiàn)在少了一個人,需要提前準(zhǔn)備了,大家出發(fā)。”
4點的鐘聲敲響,紫舒握著電話,淚水砸在手背上。
“秦老師,你既然提到楊之亮,我就要說一說你這個故事的真假,楊之亮當(dāng)年從鐘樓救出來的,并不是蘇文謙一人,他救的是兩個人,另外一個就是池鐵城,如果像你所說,池鐵城在硬幣上做了手腳,那他為什么也會出現(xiàn)在鐘樓?真相應(yīng)該是蘇文謙做了手腳,他不想讓池鐵城去送死,所以他想犧牲自己,而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池鐵城違反了組織的最高規(guī)則,回去救了蘇文謙!”
紫舒握著電話不松手:“當(dāng)年你不在場,你并不知道計劃是如何執(zhí)行的,你這樣說沒有證據(jù)。”
“如果這個可以不說,秦老師,我也有過17歲,一個17歲的女孩深入虎穴需要多么大的勇氣?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真的會為了一個可能發(fā)生的威脅去做那件事嗎?那你之后為什么又要和秦老先生決裂?支撐你進(jìn)行下去的不僅有父女之情,還有愛情,這個所謂的愛情就是那個在街上救下你的人,池鐵城就是小雪的父親!就是蘇文謙口中的那個朋友!可你想過嗎?為什么那么巧合?他在街上隨便一救,就救到了可以幫他們完成任務(wù)的你,你想過嗎?你之所以隱瞞是你想讓我相信,十年前他們就沒關(guān)系了,所以他不可能和池鐵城聯(lián)手殺殷先生!”
蛋糕店的聲音仿佛在耳邊回響,清楚的聽到池鐵城對小雪說,這是蛋糕嬸嬸,心痛,很痛,三年了,池鐵城為什么沒有回來?他一回來為什么不來找小雪和她?當(dāng)年的一切在她沉淀下來后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她不敢想,不敢相信自己付出生命去愛的人一直在騙自己,再后來蘇文謙來了,照顧小雪,照顧自己,帶來了關(guān)于池鐵城的消息。
“不會的!他是愛我的!”紫舒幾乎站不住,她此時只希望電話響起來。
歐陽閉著眼睛把淚水?dāng)D出來:“來不及了,一切都成定局。過去兩個小時里你浪費的每一分鐘都是他用生命換來的!你知道嗎?而你現(xiàn)在還在保護(hù)池鐵城!”
“凱樂西點房,我在那里,聽過他的聲音。”紫舒的手握的發(fā)白,眼睛通紅,歐陽此時無比心疼這個姑娘,心疼她的無知更心疼她的勇敢。她抱緊紫舒:“我們一起去看看,別哭,別怕。”
蘇文謙架著槍,他的槍里只有一顆子彈,必須謹(jǐn)慎使用,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中,蘇文謙皺皺眉頭,那不是池鐵城,他想起碼頭,那個讓他刻像的女孩。
池鐵城也看見了,但他此時只覺得掃興!
兩槍一前一后,卻是同一個方向,單棱驚魂未定的看著地上那盞破燈,如果她沒猜錯,自己剛才差點死了。
池鐵城使勁捶了墻一拳:“誰讓你來的?”
單棱反應(yīng)過來:“師傅,我是來幫你的。”
“誰要你多管閑事!任務(wù)怎么樣了?”
“北筏安排的很好,應(yīng)該沒問題。”
“應(yīng)該?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那她應(yīng)該說什么?你還是安排了任務(wù)。”蘇文謙出現(xiàn)在單棱身后。
池鐵城沒有撒謊后被揭穿的慌張:“安排了。”
蘇文謙一把把他推在墻上:“你混蛋!”
單棱的槍對上蘇文謙:“你別動!”
池鐵城笑著把蘇文謙的手從自己的衣服上薅下來:“你我決斗是咱們兩個的私事,我總不能因為私事放棄任務(wù)吧。”
蘇文謙嫌棄的把自己的手拔出來,轉(zhuǎn)身就走。
“站住!你知道任務(wù)是什么嗎?你知道目標(biāo)是誰嗎?我知道你神通廣大,可以猜個大概,可這是人命關(guān)天啊,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可能一走了之?”
蘇文謙眼睛有些紅,他生氣的時候眼睛總是有些紅:“你非要逼我嗎?你一定要這樣嗎?”
我在黑暗中行走,多年,身上遍布嚴(yán)寒,我觸及不到的光在那里恍恍惚惚,如果你感受不到這種痛苦,如果我殺不死自己也殺不死你,那你就陪我一起痛苦吧,你的眼淚,你的無能為力,都是我快樂的源泉……
“和我比,完成這場比試。”池鐵城一字一頓的說。
蘇文謙冷哼:“和你這種出爾反爾的小人,我沒興趣。”
單棱的槍更往前,蘇文謙也是火起:“舉那么半天怎么不動呢!開槍!打死我!”
面前的人明明暴跳如雷,池鐵城卻更加開心,他十分放肆的擁抱了他的對手,這一下徹底看呆了單棱。
蘇文謙覺得池鐵城腦子讓驢踢過,他一腳踩在池鐵城的腳背上,池鐵城皺皺眉頭仿若未覺:“聽話,乖乖比完這一場,你贏了,我就告訴你目標(biāo)人物是誰,你知道,雖然任務(wù)出了一點小插曲,但是要重新布置是很快的,能不能救下這個人,就要看你贏我贏的夠不夠快了。”
作者有話說:
你們以為我們是一決生死,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今日一戰(zhàn)是為了什么,我們瘋狂的想把對方拉到自己這邊,但我們同樣瘋狂的不肯認(rèn)輸,我們不是去殺人的,我們是去了結(jié)自己的,這場斗爭無論誰死都是一尸兩命。
單棱:我瞎了,抱歉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