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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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的攝像機(jī)到了晚上休息的時間自然是關(guān)閉的。
凌真不放心,還是悄摸摸地確認(rèn)了一下角落里的兩架攝像機(jī),然后才松了口氣。
屋子里少了兩雙不會眨的眼睛,只剩下她和魏璽兩個人。但不知道為什么,凌真反而更緊張了。
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很久了,平時在家,兩個人一起坐在客廳里也沒什么感覺。但直到同住一個房間凌真才發(fā)現(xiàn),魏璽的存在感好強(qiáng)啊QAQ
他坐在床沿上,那么大的一張床,就好像一下被占掉了大半。
凌真的鞋底在地板上拖拖拉拉地摩擦著,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磨蹭了半天之后聽見魏璽開口:“你先去洗澡?”
他大約是看出凌真的不自在,聲音低沉含笑,凌真耳朵尖莫名一癢,然后連忙應(yīng)了一聲,抱著衣服進(jìn)了浴室。
“嘩啦”一聲,門被拉上,暖黃的燈從里邊亮起來。
沒過多久,傳出嘩嘩的水聲。
初夏的夜,并不很熱。
但魏璽靠坐在床頭上,仰了仰臉,感覺到一絲輕微的燥意。
其實沒打算在這里做什么。
陌生的地點,不熟悉的床,她本來就不習(xí)慣。
但他說到底是個壞人。
欲念被壓在安全線后,但每一絲念頭都清晰可見。
過了一會兒,水聲停止。接著窸窸窣窣的一片,然后又響起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音。
磨蹭好久之后,浴室的門才再次被打開。
這一開,滿室水汽混著沐浴液的花香味,溫溫?zé)釤岬鼐磉^來,讓男人不自覺地喉間一緊。
凌真換了睡裙,細(xì)白的胳膊和筆直的小腿露在空氣中,渾身白皙的皮肉被烘出微微的粉。
她微微垂下頭,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小聲說:“我好了,你洗吧。”
魏璽的視線黑壓壓的:“好。”
他進(jìn)了浴室,關(guān)上門,可她身上的香味更是無孔不入地包裹過來,隨著水汽一起蒸騰。
水流順著男人結(jié)實勻稱的肌理蜿蜒而下,魏璽靜靜站了片刻,閉著眼把濕發(fā)撩到腦后,低低咒罵了一聲。
半晌后,等魏璽走出浴室時,房間里只剩床上鼓起的一小團(tuán)。
凌真背沖著他,睡在床的最邊上,給他留下了大概四分之三的位置。
魏璽無聲地笑了一下,抬手摸到天頂燈的開關(guān),開口:“關(guān)燈了?”
凌真蜷著身子,好像很困的樣子:“好……”
“啪”,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凌真在黑暗中悄悄睜開眼。眼珠子分明又黑又亮,分明清醒得很。
視覺被短暫剝奪,聽覺和其他感官就變得更加清晰。她感覺到魏璽帶著一絲水汽走過來,然后床墊微微下陷,他躺了下來。
身后的熱源越來越近,凌真下意識閉緊了雙眼,卻被男人輕輕拉了過去。
魏璽聲音很低很近:“不怕掉下去。”
凌真還懵著,后背就貼上了他滾燙的胸膛。
好像,沒穿,衣服。
凌真嚇得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就想喊,但突然意識到自己還在裝睡,趕緊咬住舌尖,抱著自己從家里帶來的小恐龍忍了回去。
魏璽輕笑一聲。
還裝。
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漸漸能看清眼前的人。
她柔軟的發(fā)絲乖順地鋪散開,耳朵很白,半張臉藏在被子里。
魏璽一只手摟著她,另一只手輕輕撇開她脖子后邊的頭發(fā),然后低頭,在她細(xì)白的后頸上親了一下。
凌真瞬間細(xì)細(xì)地抖了一下。
等了一會兒,男人再次欺近,這一次直接用牙齒輕輕咬了一口。
凌真沒忍住,低聲叫了出來:“啊!”
男人低低笑道:“不裝了?”
凌真還沒說什么,就被人直接翻了個個兒,面朝著他。
她懷里抱著小恐龍抱枕,哭喪著臉,聲音軟綿綿地求饒:“我真的想睡覺。”
明天開始就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據(jù)說食材都要他們自己搞來。雖然《食間伴侶》是悠閑類綜藝,但也不會太輕松。
凌真現(xiàn)在只想趕快睡覺,明天才能精神抖擻地去工作。
魏璽垂眼掃了一下她的抱枕,想了一下:“讓你睡。”
凌真不確定地望著他:“真的?”
魏璽“嗯”了一聲,然后伸手,抽走了她懷里的抱枕:“睡吧。”
凌真有點不樂意:“哎——”
魏璽抬眼看她:“不想睡?”
凌真連忙閉上眼睛,哼哼唧唧地在心里罵他。
當(dāng)初吵架冷戰(zhàn),他還親自把她的小恐龍送來,結(jié)果現(xiàn)在躺到一起了,卻不讓她抱了!
男人真是善變的生物!
魏璽面色如常地把抱枕拿走,放到一邊的床頭柜上。然后摸了摸她的臉頰,低聲道:“睡吧。”
凌真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魏璽的確沒有再做什么,她漸漸放了心。
這一天舟車勞頓,到底累了。沒過一會兒,凌真蜷著的身體漸漸松開,呼吸變得勻長。
但她習(xí)慣了抱著東西睡覺,現(xiàn)在懷里空空的,睡得不□□穩(wěn),沒過多久就翻了個身,背沖著魏璽。
男人沒動,也沒睡,在黑暗中靜靜看她。
過一會兒,凌真又翻了個身,睡夢中不滿地嘟囔了句什么。
魏璽很有耐心。
半小時后。
他垂眼,看著貼過來的人。
凌真的胳膊摟著魏璽的腰,一條腿抬起來,搭在魏璽的腿上。
她已經(jīng)陷入了深度睡眠,閉著眼睛睡得呼呼的。在強(qiáng)大的睡眠習(xí)慣的作用下,她毫不自知地,把眼前的人當(dāng)成了她的抱枕。
小姑娘是軟軟的一團(tuán),整個兒貼在魏璽身上,呼出的溫?zé)釟庀哌^魏璽的脖頸。隨著睡姿變化,睡裙被卷得泛起,一條腿幾乎是光溜溜地壓著他。
魏璽的呼吸略微變重。
他像是黑暗中蟄伏的獸,精神非常清醒。過了幾秒,魏璽抬手輕輕揉捏著凌真的耳垂,聲音低如囈語:“好抱嗎?”biqubu.net
凌真沒有醒,但聽見了一些噪音,蹙著眉尖哼唧了兩聲。
嗓音軟而糯,有種天然的勾人。
魏璽的手臂緊了緊,把她抱得更近了一些。
凌真睡夢中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把一顆小腦袋放到他胸口,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蹭了蹭。
魏璽垂下頭,在她細(xì)嫩的臉上落下幾個吻,繼續(xù)輕聲問:“這么喜歡?”
凌真哪會回答他。
她在夢里夢見自己回到仙界,遇到了師祖座下那只碩大無比的仙獸。她小時候很喜歡揪它的毛,長大以后也經(jīng)常躺在它軟綿綿熱烘烘的身體上睡覺,一睡就是一天。
凌真覺得自己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見過它了,而它還是她小時候的樣子。凌真很高興,抱著它蹭了好久,一直在笑。
夢境外,魏璽親了親她彎起的嘴角。
小姑娘不知道在做什么美夢,抱著他蹭來蹭去。
睡覺之前是可憐巴巴的小貓崽,睡著之后卻變成了不安分的小野貓。
魏璽被她蹭得火氣上涌,只好壓住她的腿,低聲說:“乖點。”
凌真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哼唧,過了一會兒才終于消停下來。
魏璽在她后背輕輕拍著。
但她雖然動靜大,但其實睡顏很好看。瓷白的小臉上,睫毛像羽毛一樣落下來,唇瓣紅潤。
魏璽看了一會兒,最后低低問她:“以后都給你抱好不好?”
凌真含混地“嗯”了一聲,尾音上揚。
魏璽勾唇:“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
凌真這一晚上睡得很好。
她在夢里和仙獸玩了好久好久,最后累了,就趴在它身上睡著了。
等醒來時,心里還殘留著無憂無慮的快樂,有好幾秒鐘眼神都是迷茫的,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過了片刻,她的視線漸漸對焦,清晰,然后看見了魏璽很近的黑眸。
凌真懵了。
緊接著,她發(fā)現(xiàn),自己像八爪魚一樣纏在魏璽身上,簡直是手腳并用。
她的胳膊摟著人家的腰,腿還壓在他的下半身上。
——怎會如此QAQ!!
她睡覺好像沒這種習(xí)慣啊!
四目相對,凌真逐漸崩潰,魏璽卻好整以暇。
然后凌真悄悄地從他身上往下爬,欲蓋彌彰地笑道:“你起很久了嗎,怎么不叫我呀,上午我們還有任務(wù)要做呢……”
魏璽勾住她的腰,輕笑:“叫你了。”
凌真一呆。
魏璽說:“叫不醒。”
凌真慌亂:“不、不會吧。”
她睡得有這么死嗎嗚嗚嗚。
凌真第一次知道自己睡覺時有這么多不好的習(xí)慣,頓時好心虛,害怕自己在睡夢中還有什么不當(dāng)?shù)男袨椤?br/>
魏璽眼中藏著惡劣的笑意,俯身到她耳邊。
“還有,”他輕輕開口,“你昨晚好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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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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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