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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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璽把他們兩個人的行李箱都搬進(jìn)了朝南的房間里。
這間房面積比較大,配了浴室,有一面墻打作落地窗,可以看到后院的菜園子,和遠(yuǎn)處的山村景色。房間里的家具線條明快、顏色明朗,陽光又通透,顯得很敞亮。
正中間,是一張鋪著米白色床單的超大床,上邊還繡了一顆大大的桃心。
凌真背在身后的小手絞了絞,看他們倆的行李箱并排挨在一起,一個黑色,一個白色,有種莫名的親昵。
她磨磨蹭蹭地把自己的零食和護膚品之類的放到桌上,然后看了看屋子里的兩架攝像機,又不能說什么,只好一邊收拾一邊走神。
琢磨了一會兒,遲鈍的小姑娘終于回過味來了。
……魏璽早就想到要住一起了!
但他之前卻完全沒提醒她!啊啊啊這個壞蛋!
凌真放下手里的東西,氣沖沖地去找他,結(jié)果剛走兩步,忽然瞥見浴室半開的門里,男人正脫下身上的衣服。
他的背脊拉出一條柔韌的線條,腰線窄細(xì),收進(jìn)黑色的褲子里。從背后看,黑的發(fā),冷白的皮,又長又直的腿,實在很漂亮。
凌真臉一紅,然后上前一步,把浴室的門給關(guān)上了。
——會被拍到的好不好!
過一會兒,魏璽換好衣服出來,樓下的門鈴正好在此時響起。
“啊,”凌真站起來,“是不是別的嘉賓來串門了啊?”
魏璽神色淡淡的,即便在鏡頭前也沒什么反應(yīng),凌真拉著他一起往樓下走。
門一打開,凌真就聽見一道熟悉的溫柔女聲:“哈嘍——我們來串門啦!”
凌真往后讓了讓,看著門外的簡溫怡和她身后的沈言初,彎唇一笑:“歡迎呀。”
對待工作,沒必要添加自己的個人情緒,雖然凌真并不喜歡男女主,但既然大家上了一個綜藝,就要好好完成工作。
簡溫怡和沈言初十指相扣,穿著一套情侶裝。男人是藍(lán)白條紋的襯衣,而女人是同色連衣裙,兩個人站在那里,就是明晃晃的一對璧人。
簡溫怡晃了晃兩人牽著的手,面向凌真笑得很甜:“一直等你們過來,始終沒等到,我們就‘不請自來’啦。”
她這話里藏了不少彎彎繞繞的意思,但其實凌真并沒有關(guān)注她的心思,聞言只是點點頭:“好呀,進(jìn)來隨便坐。”
沈言初一直沒有說話。
他的目光先是掃過凌真的臉,然后落到她背后的男人身上,心里泛起一絲酸澀。
時隔幾個月,這個男人依舊牢牢地掌握著凌真。同為男人,他或許能夠猜出一點魏璽參加綜藝的心思,但這一點猜測卻更讓他微酸。
但魏璽從始至終都沒有留意過這兩個人,他的視線直接越過簡溫怡和沈言初,看向后邊進(jìn)門的中年男人,微微頷首。
簡溫怡他們來得早,已經(jīng)提前拜訪過其他嘉賓。她注意到凌真也在看后邊的人,笑了笑開口:“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是……”
影帝王錚和影后胡靈歲數(shù)都不小了,人非常和氣。
王錚直接一擺手:“沒事,介紹啥——魏總,好久不見啊!結(jié)婚也沒告訴我,不地道啊。”
簡溫怡的笑容微微一頓。
凌真偏過頭,眨著眼睛看魏璽,像在說:你認(rèn)識呀?
魏璽攬住她的肩膀,往前帶了帶:“跟王叔胡姨打個招呼。”
他之前投資過王錚轉(zhuǎn)型做導(dǎo)演時手下的第一部片子,票房一般,但口碑非常好,算是打開了王錚導(dǎo)演事業(yè)的第一扇門。兩人認(rèn)識也有幾年了,魏璽和他們一家私交不錯。
凌真有點為難地看著他,不知道這么叫合不合適。
胡靈看出小丫頭猶豫,笑著出聲:“你家魏總上來就給我抬輩兒——叫吧叫吧,我老了我知道。”
凌真連忙否認(rèn),然后才乖巧地叫了人,聲氣兒細(xì)細(xì)的,聽著叫人喜歡。
胡靈又回頭看了一眼簡溫怡和沈言初:“干脆都這么叫得了,我和老王倚老賣老當(dāng)這個長輩。”
簡溫怡略微發(fā)僵的臉這才重新笑起來:“胡老師別這么說,您就是我們所有人的前輩。”
王錚和魏璽最熟,又最年長,直接背著手在房子里溜達(dá)起來:“我來參觀參觀魏總的愛巢啊哈哈……”
簡溫怡也拉著沈言初的手四處看了看,見著她們屋里的魚缸,她露出羨慕的目光,轉(zhuǎn)身對著沈言初撒嬌:“我們家里都沒有這種有生機的小東西。”
跟拍把鏡頭推了過去,沈言初從背后摟住簡溫怡,溫柔地開口:“你喜歡什么,我們也去置辦好不好?”
兩個人都是多年的演員,對于鏡頭絲毫不避諱,狗糧撒得相當(dāng)專業(yè)。
而另一邊,凌真顯然并不適應(yīng)在鏡頭和別人面前親近,魏璽當(dāng)著王影帝的面捏了捏她的耳朵,凌真就不好意思地跑走了。
小姑娘一走,王錚笑了笑:“真沒想到你會來參加這種節(jié)目。”
慶璽魏總,圈內(nèi)都聽說過,生性冷淡,不好接觸。即使在鏡頭前,這位魏總也完全沒有要改變的意思,照舊冷冰冰的。誰也沒想過這樣的男人會悄無聲息娶了一個小白兔似的女孩,還陪她上這種夫妻檔的綜藝。
魏璽沒說話,目光落在凌真身上。
過了片刻,清清冷冷的男人才低聲開口:“是她陪我。”
王錚挑了挑眉,隨后忽然正色不少。
他本來也抱著固有想法,覺得年輕女演員和圈內(nèi)投資人的婚姻,多半是有些愛情以外的因素的。
但現(xiàn)在看魏璽的態(tài)度,好像是他狹隘了。
凌真這會兒正陪著胡靈看他們房間里的插花,她是天生討長輩喜歡的那種姑娘,沒過多久,胡靈就開始親切地叫她真真了。
凌真正想帶她去后院的菜園看看,忽然聽見二樓傳來簡溫怡的聲音:“哇,臥房可以看嗎~”
凌真抬頭看過去:“可以的。”
簡溫怡拉著沈言初推門進(jìn)去,又“哇”了一聲:“我們家里沒有這么大的落地窗哎,好棒——”
她的視線掃了一圈,忽然“咦”了一聲。
沒過多久,簡溫怡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小真,你屋里怎么有這么多吃的呀?”
凌真還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回道:“你有想吃的就吃吧。”
胡靈卻拽了拽她的胳膊。
這時候,簡溫怡已經(jīng)下了樓,走到凌真旁邊溫聲提醒:“零食會被節(jié)目組沒收的,你還是快點藏起來吧。”
凌真這才睜大了眼睛。
可經(jīng)過簡溫怡剛才那一嗓子,所有人都知道凌真屋里有吃的了。節(jié)目助理來得相當(dāng)迅速,笑瞇瞇地舉著一只透明箱子,把凌真的零食一袋一袋裝了起來。
凌真蹲在旁邊,簡直是泫然欲泣。
胡靈看著她,小姑娘明明可憐巴巴的,因為剛來節(jié)目組又敢怒不敢言,一張漂亮的小臉蛋憋憋屈屈的,看著好慘。
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讓人想笑。
鏡頭特寫了很久凌真的表情,然后一轉(zhuǎn),掃到魏璽身上。
男人視線專注,但居然也有一絲笑意。
過了一會兒他才走過去把凌真拉起來,摟著陷入悲傷的小姑娘拍了拍。
另一邊,鏡頭也在拍簡溫怡。她臉上帶著歉意,不安地小聲問沈言初:“我是不是應(yīng)該直接幫她收起來啊?”
沈言初溫柔地?fù)u搖頭:“我們應(yīng)該遵守節(jié)目組的規(guī)則。”
魏璽抱著人,冷淡的視線掃過去一眼。
由于各組嘉賓是第一天到達(dá)這里,今天節(jié)目組并沒有讓他們自力更生準(zhǔn)備晚飯,而是讓眾人來到村中,品嘗當(dāng)?shù)靥厣氖澄铩?br/>
凌真這時候才見到另外兩組嘉賓,一組是國家運動員何瓊和他的圈外女友付歡歡,另一組是知名女歌星宋嵐和她的圈外男友孫翰。凌真友好地和他們打了招呼,眾人一起圍坐在一張大大的圓桌旁吃飯。
當(dāng)?shù)氐牟说拇_很有特色,在很多道菜里都加入了他們本土的一種野菜。
那菜吃起來有種奇異的酸味,喜歡的人會格外喜歡,但不喜歡的人,吃一口就很難受。
很不幸,凌真完全吃不慣那股味道。
她不想駁了別人心意,努力咽掉幾口之后,再吃別的菜也都有那股奇怪的酸味。
魏璽一直在給她夾沒有放那個野菜的菜,凌真勉強吃了小半碗飯,最后實在吃不進(jìn)去了。毣趣閱
節(jié)目組錄夠了大家吃飯的反應(yīng),就放各位回家休息去了。
凌真回了家,進(jìn)了臥房,趴在那張大床上。
她這會兒已經(jīng)想不起來晚上睡覺的問題了,腹中空空如也,幾乎沒有填進(jìn)什么東西。
魏璽隨后走進(jìn)來,凌真好悲傷地望著他:“我餓。”
鏡頭之下,她像一小團蛋糕拱在床上,側(cè)著臉,目光無神,看著更慘了。
魏璽抬手擋了一下唇角,但另一個角位的鏡頭卻記錄下了他的笑意。
凌真沒有發(fā)現(xiàn),她滿腦子都是——她的蛋黃酥,松塔,華夫餅,還有杯面,全都被人收走了嗚嗚嗚。
魏璽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手指勾勾她的頭發(fā):“別趴著。”
凌真有氣無力地說:“我不要……”
她太委屈了,沒想到錄節(jié)目還要挨餓。
魏璽看了她一會兒,站起身,然后彎下腰直接把人摟了起來。
他平坦堅硬的胸口貼著凌真的背,手臂抱在她的腰間,低頭在她臉頰親了一口:“跟我來。”
小姑娘垂頭喪氣地跟著他,魏璽把人帶到了房間外拐角的地方,這里是監(jiān)控死角,攝像頭拍不進(jìn)去。
凌真睜著一雙眼睛,然后忽然看見,魏璽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大袋零食。
她被驚喜砸暈了,無神的雙眼瞬間亮起來:“!”
魏璽箱子里也帶了一份,進(jìn)來之后就放了起來,凌真的被收走之后也不會再有人查。
他拿出一盒凌真喜歡的餅干,拆開,遞了一塊到她嘴邊。
凌真張嘴咬掉,巧克力甜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化開,她縮了縮肩膀,笑起來。
魏璽一塊一塊地喂她,凌真只顧著偷吃的快樂,他喂她就吃,乖得很。
她想魏璽好厲害啊,沒有他就真的要餓肚子啦!
喂完了半盒餅干,還喝了一罐旺仔牛奶,凌真拍拍肚子表示飽了。
從鏡頭里看,兩個人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干什么,側(cè)邊的攝像機只能拍到男人的后背,而凌真被完完全全地藏在里邊。
過了幾秒,小姑娘的胳膊忽然伸出來,摟住了魏璽的腰,小手還拍了拍他的背。
凌真渾身洋溢著吃飽了的幸福感。
她伸手,笑嘻嘻地抱了抱自己的衣食父母。仰著臉,下巴尖兒戳在他胸口上,目光水亮亮。
魏璽垂眸:“高興了?”
凌真小雞搗蒜式點頭。
魏璽勾勾唇角,然后把東西收好,抱著人往房間走。
“那我們可以睡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秀而秀才是最強的!!(震聲)
(一個悲傷的事情:更完這章我就要去考試了嗚嗚嗚,考完還有學(xué)院活動,所以今天的更新會很晚,我會盡量寫得粗長的TAT
(好消息是,考完就暫時沒啥事了,明天以后都是雙更!!!,,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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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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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