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逃離
48
魏璽面無表情地把手里的甜品放到桌上,然后緩慢地、挨個打開了每一個房間的門。
她的房間,衛(wèi)生間,書房,儲物間。
最后,是他自己的房間。
空空蕩蕩。
她當然不可能在。
魏璽的手搭在門把上,指尖一片冰涼。
過了許久之后,他回到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下。
其實這樣的安靜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段時間,凌真很多天不說話了。小姑娘冷戰(zhàn)得很有脾氣,連看都不想看他。
但她還在這里,房子里就是有活氣的。
而現(xiàn)在,偌大的平層像是死了一般。
魏璽的表情很平靜,他微微垂下眼,黑發(fā)壓著眉,冷白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就那樣坐了很久。
沒有饑餓感,也沒有時間概念。
直到夜風吹動了窗戶,發(fā)出細微的聲響,枯坐的人形雕塑才緩緩露出一絲裂痕。
魏璽垂著眸,拿起桌上的豆乳盒子,打開蓋。
放得太久,頂部的奶油有些凝固。魏璽撕開勺子的包裝袋,吃了一口蛋糕。
……甜得想吐。
胃部在排斥這個味道,但心底有一個冰冷的聲音告訴他,這是凌真喜歡的。
她喜歡甜甜的草莓優(yōu)酪。
喜歡漂漂亮亮地舞臺上舞蹈。
她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所以不喜歡他。
他只是一個占有欲膨脹的怪物。
魏璽壓抑著惡心感,一口一口地吃掉了那只豆乳盒子。甜膩的食物抵在胃里,無法消化,男人本就冷白的膚色幾乎泛青。
他沉默地想,他的確不配被喜歡。
一些遙遠的記憶,被他刻意遺忘的片段,在這樣寂滅的夜晚,忽然從腦海中翻涌,殘忍地生動起來。
沒有緣由的惡毒咒罵,落在身體上的拳腳,男人猙獰猖狂的大笑,母親護著他的懷抱……
有關過去,魏璽把他們塵封在無人可知的角落。以此自我欺騙,就算他和那個人流著相同的血液,但他不會變成那樣的畜.生。
可好遺憾,病菌還是藏在他的血管當中。
偏執(zhí)的,病態(tài)的,陰暗的,是真實的他。
所以……他的小女孩是聰明又敏感的。
他偽裝得善良友好,她不喜歡。稍微原形畢露,她就逃跑。
魏璽扔了盒子和勺,指尖微微發(fā)抖。他往嘴邊放了一支煙,打上火,尼古丁的辛辣氣味燒過肺部。
但他……和那個人還是不一樣的,他不會動手。凌真那么嫩那么怕疼,捏一下手腕都會紅。他不舍得。
或許他的病也能好的。
……可她好像不會再相信了。
敞開的窗戶卷走室內最后一絲溫度。
冰冷的房間里,男人緩緩抬起手,捂住了半邊眼睛。
-
另一邊,凌真從家里逃出來之后,其實沒有立即離開A市。
凌真沒有求助朋友,她并不想刺激魏璽,只是單純無法忍受被他圈在身邊的生活。
黑化的魏璽算是撕掉偽裝、徹底把自己真實的瘋狂展示給她看了。凌真害怕一走遠就被他抓住,所以先在A市逗留了兩天,觀察情況。
聽說現(xiàn)在技術發(fā)達,用手機支付會被人追蹤到。幸好托那個外賣小哥的福,凌真走的時候準備很充分。雖然手機被魏璽拿走了,但銀行卡和身份證還在。凌真還從家里帶走了幾件衣服,然后才離開了家門。
口罩也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她現(xiàn)在有了一點名氣,很怕被人認出來。到時候微博上出現(xiàn)某女演員流浪街頭的消息,那她就太丟人了。
尤其是,被魏璽看到的話。
萬一他想,看啊,你沒了我,果然過得很不好——那她真的會氣到爆炸。
以后,她要像最初打算的那樣,自己一個人開開心心地生活。她不是女配凌真,不為劇情服務,她是自由自在的自己。
凌真先去買了新的手機和手機卡,很多東西認證起來很麻煩,凌真只好注冊了新的賬號。在一家酒店里呆了兩天之后,似乎風平浪靜,于是凌真開始琢磨自己的去處。
巡演的第一站在A市,在下一站在隔壁市,而第三站,是一個凌真早就聽說過的海濱城市。
她在網(wǎng)上查了查那個地方,立刻被碧海晴空的景色打動了。
于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凌真買了張車票,提著小行李箱奔赴那座城市。
她還沒坐過高鐵,座位是靠窗的,凌真趴在窗戶邊,看路旁倒退的風景。
看著自己和A市的距離被一點一點拉遠,與此同時,心里好像也有一根看不見的細線,被輕輕地抽離。
凌真想,她這樣離開,應該跟邢老師報備一下的。
首演結束的那天晚上,凌真就給溫子初發(fā)了道歉信,對方并不驚訝,顯然是魏璽幫她打點過了。
無論怎么生氣,她也不能和別人抱怨魏璽,因此并沒有和溫子初仔細解釋。
但她沒有原諒魏璽,對于他的欺騙和強迫,凌真是真的記仇。
那就不跟邢老師報備了,凌真想。
她趴在窗戶邊,想起他咬她、關著她的惡劣行徑,撇了撇嘴。
讓那個混蛋自己解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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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后,高鐵到站。
凌真戴好口罩和帽子,一出站,就感覺到一股明顯比A市濕潤的空氣。
到這時候,她微微緊繃著的心才終于松下來。
原本,巡演對她而言也是一場旅行,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就讓自己開心一點好啦。
她在A市呆著的時間里,在軟件上提前訂好了住宿的地方。在這座城市里一所很有名的大學旁邊,是一個很有生活氣息的民宿,凌真訂了兩周。
巡演的歌舞團將會在下周到達這里,凌真想安頓好之后,再試著和溫子初取得聯(lián)系。如果團里已經(jīng)沒有她的隨團位置,那凌真至少也想看一次表演。
不過,眼下的問題是,民宿雖然有趣,但顯然沒有酒店好找。
凌真從出租車下來的時候,司機師傅熱情地幫她取了箱子,然后根據(jù)經(jīng)驗給她指了路。
她順著師傅指的方向,走過這座城市起起伏伏的大路,繞了大概半小時之后,才終于找到地方。
凌真摘了圍巾,拭掉脖子上的汗意。
自己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確實好麻煩。
但再麻煩也好過被人限制行動……
凌真甩了甩頭,不想不開心的事。然后甩甩小細胳膊,提著小箱子,進了她民宿的那棟樓。
這邊的居民樓和家里那種高級公寓不一樣,鄰居之間的門離的很近。她按照房東給的密碼開了門鎖,終于進到了民宿里邊。
房間一室一廳,不大,收拾得很干凈。從窗戶往外看,能看到大學美麗的校園。
凌真看到床,一下子沒了力氣,撲倒在上邊休息,結果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第二天,凌真直接被餓醒。
天還不太亮,她捂著肚子,餓得頭昏。
凌真到底還是沒有出行經(jīng)驗,晚上沒有提前買點吃的東西,現(xiàn)在個時間段大部分店都不開門。
她披著外套出門,走了十幾分鐘終于找到一家24小時便利店,但連飯團和三明治都沒有新鮮的了。凌真糾結了一會兒,只好買了杯面回去。
逃跑之后的第一頓,居然是泡面。
凌真吹著面條的時候忽然意識到這件事,立刻壓下那一絲心酸,自我安慰:泡面怎么了!
這是自由的泡面!
就算魏璽一天三餐給她變著花樣地準備好,也比不上她泡的面!!
凌真吃完了這碗熱乎乎的自由之面,胃里總算舒服了些。今天她是有行程安排的,這間民宿離城市的海邊不遠,那里有個廣場景點,她打算過去看看。
稍微給自己化了妝,然后戴上口罩,凌真打車出了門。
今天的天氣比昨天好,雖然是初春,但氣溫已經(jīng)有些暖意了。
坐在出租車上,閑來無事,凌真用小號刷了會兒微博。
這個號很久不用,被買了很多關注,其中有不少營銷號。凌真隨意刷了幾下,視線忽然被“心墻”兩個字吸引過去。
【@娛樂蓋飯:《心墻》演員定妝照大公開!男主@顧唯帥氣俊朗,數(shù)理男神,迷倒全校少女。女主@鄒蕓明媚漂亮,少女氣息溢滿屏幕!兩人會在校園里碰撞出怎樣的青春故事呢……】
后邊的內容凌真沒有仔細看,她看到第二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怔住了。
《心墻》的男主不是沈言初?
她回憶了一下,當時問魏璽的時候,他的確只說了“順利”,凌真卻自動認為一切都按照原書劇情走下去了。
放在以前,即使有這樣的變動,凌真也不會往自己身上想。但現(xiàn)在……
魏璽會因為她,去打壓男主嗎?
凌真想起很久之前,魏璽壓著她問,自己和沈言初怎么比。直到這一刻她才忽然意識到,原來從很久以前開始,魏璽就在用那樣的心思對她了。
想明白之后,凌真心里有種說不清的難受。
原來……她才是魏璽的黑化點。
明明那個時候,凌真還可以心無旁騖地抱抱他,安慰說沈言初比他差遠了。可現(xiàn)在,凌真卻不敢了。
出租車停在廣場外,凌真壓下心頭的思緒,付了現(xiàn)金下車。
遠處一片霧蒙蒙的地方,就是海了。
越走近,海風的濕氣就越是撲面而來。海鷗飛得很低,鴿子停落在海邊的平臺上。人們對著天空撒餌料,鳥群在低空撲來撲去。
凌真靠著欄桿,望著眼前的海面。空闊的景色會讓人心胸敞開,她吹了會兒微咸的海風,心底的情緒漸漸散開。
有小孩子被海鷗追著,嘰里呱啦地邊哭邊跑,凌真看了一會兒,笑出來。
然后她也買了一包餌料,對著天空拋了出去。
海風的吹拂下,女孩子的黑色長發(fā)凌亂在空中。雖然戴著口罩,但露出的飽滿前額和秀氣杏眼已經(jīng)足夠漂亮。
連鳥兒都善待她,啄走餌料,在她頭頂盤旋。
凌真仰著臉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周圍一圈人看得發(fā)呆。
-
在凌真吹海風的時候,慶璽已經(jīng)淪陷在老板的低壓風暴當中。
魏總并不發(fā)火,也不苛刻,但他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那里,渾身上下就透露出一種陰郁感。
從前公司的女性還會垂涎他冷冰冰的氣質,暗地里覺得他是一朵性感的高嶺之花。
但現(xiàn)在,花枯萎了,冷美人冷過了頭,直接變成了死人。
會議結束,眾人魚貫而出,就連趙彥都不敢多待。
等人散干凈了,魏璽才抬手,揉了揉眉骨。
男人眼底微微青黑,下頜線條拉出一條繃緊的線,有一絲疲憊。
第三天。
凌真還知道用現(xiàn)金消費,可她不知道,從銀行卡提錢也是能被查到的。
她的位置魏璽掌握得清清楚楚。
連續(xù)多日的失眠,厭食,消極的情緒蠶食著人的理智。
想過去,想見面,想抱一下她。
可他要學著正常,學會控制,不能再嚇到她了。
——“咚咚。”
會議室的門被敲響,魏璽睜開眼。
邢立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主座上的男人,才知道剛才在外邊趙彥的哭訴并不夸張。
魏璽看起來的確很不對勁。
邢立試著開口:“凌真最近忙嗎?有個綜藝想跟她聊聊。”
聽到她的名字,魏璽視線一暗:“……忙。”
忙著逃離他。
邢立大概明白,是兩口子出問題了。
他過了一會兒,才低聲問:“吵架?鬧離婚?”
魏璽垂了垂眼,半晌后,三言兩語地解釋了。
“……”邢立聽完,一瞬間心情復雜,挑了比較直接的一個問:“你為什么不讓人家去演出啊?”
魏璽的手指一緊。
其實他……不知道。
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具體的表演時間。
但他無可狡辯。犯病了是真的,想留下她是真的。
錯了也是真的。
邢立看著他,暗暗心驚。
“那……你不跟過去?”
魏璽:“……今晚航班。”
他還是無恥。
理智在撕心裂肺地勸,卻無法抵御心頭的渴望。
邢立無話可說。
過一會兒他又問:“那你過去之后呢?”
魏璽臉上短暫一空。
這種神情,在一個優(yōu)秀的、殺伐決斷的決策者臉上,太罕見了。???.??Qúbu.net
魏璽的眼睫眨了一下,在某一剎那,露出了微微的茫然。
“我……”他頓了頓,垂下眼,“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
凌真第一天去了海邊,第二天打算去民宿對面的D大逛逛。她沒有機會上大學,但對凡人的校園還是很感興趣的。
這所大學的校園在全國都很有名,因為面積巨大,而且建得十分漂亮。
她也不著急,等太陽落山了才化了一點淡妝,然后照例扣上口罩,出了門。
D大不愧是全國最美高校,凌真從正門走進去,順著大路慢慢地走,兩邊的建筑物各具風格,卻又和諧統(tǒng)一。道旁銀杏樹栽滿,騎著車的學生們從身邊經(jīng)過,卷起一縷春風。
凌真悠閑地走著,越走,卻意識到周圍的人正在朝某一個方向聚集。
她有點好奇,隨著興奮的人流走了過去,遠遠地忽然望見了一些熟悉的東西。
攝影機,三腳架,滑軌,采光燈。
……有人在這兒拍戲?
凌真下意識地捂住了口罩,不太敢湊這個熱鬧,躲開人流,拐進了一條小路。
誰知,剛走幾步,迎面就撞上一個熟人。
凌真來不及躲,只能祈禱對方認不出來。
但他眼睛非常尖,一眼就認了出來,驚訝地喊了聲:“凌真?!”
凌真下意識地往兩邊看了看,幸好,沒有路人。
她無奈地把口罩拉下來,點點頭:“你好,顧唯。”
顧唯沒想到會這么巧,目露驚喜:“你怎么在這兒?”
凌真現(xiàn)在已經(jīng)意識到,D大校園就是《心墻》的拍攝地點,她十分無奈地想,怎么能這么巧?
“我……隨便出來玩玩。”
顧唯聽了,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會兒。最近凌真沒有什么通告,也很少公開活動,現(xiàn)在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座城市里,身邊沒有一個人。
她不是慶璽那個魏總的人嗎?
難道,他們倆……
但顧唯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你住附近嗎?我們劇組包的酒店就在對面。”
凌真心想,沒那么巧吧。
顧唯隨手一指:“看到了嗎?就那棟高樓。”
凌真:“……”
就在她民宿旁邊。
顧唯臉上帶著笑容,低頭看她:“我還有一條就拍完了,要不要一起吃個晚飯?”
凌真擺手,拒絕得很干脆:“我還有事。”
她就算離開了魏璽,也沒有要和別的男人聯(lián)絡感情的意圖。
就算她在生魏璽的氣,也不會……這樣糟蹋他。
顧唯也沒有強求,笑了笑:“那改天再約。”
凌真沒有回答,順著來路慢慢地走了出去,心里琢磨著,下次要換一個門進。
今天是逛不成校園了,凌真有一點點失落,晃出了D大校門,挑了一家飯館進去吃晚飯。
以前和魏璽一起吃飯,他們倆習慣要一個包間。但她現(xiàn)在一個人,要包間實在有點夸張。于是凌真挑了一個比較隱蔽的角落,坐下來點了菜,然后才把口罩拉下來一點。
點的都是家常菜,還要了一碗芙蓉湯。凌真慢吞吞地吃著,忽然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
她心底一驚,難道剛才被人注意到了?凌真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過了一會兒才猛然抬起頭。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見整個餐廳,但凌真放眼望去,并沒有看見可疑的人。
凌真蹙了蹙眉。
想多了嗎……?
雖然沒發(fā)現(xiàn)異常,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吃完之后,戴上口罩去結賬,走出了餐館。
回民宿的路上,凌真琢磨著買點水果帶回去,晚上看電影的時候吃。
樓底下就有一家平價水果店,凌真捂著圍巾走了進去,看了一圈,挑了幾個蘋果和幾個梨。
然后她走了一圈,問老板:“您好,沒有草莓嗎?”
老板擺手:“沒上呢!”
凌真有點惋惜地回頭看看,然后拎著手里的去結賬。
進了樓,回到她住的那層。凌真剛走出電梯,忽然聽見樓梯上有一陣腳步聲,往樓上走去了。
凌真有點奇怪,有電梯,為什么還要爬樓梯呢?
她晃了晃頭,沒太在意,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
正要解密碼鎖,視線不經(jīng)意地一掃,忽然看見門口的地毯上擺著一盒東西。
凌真彎下腰,撿起來一看。
是一盒紅彤彤的小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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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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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