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有錢了!
“什么?!”眾人紛紛驚訝。
簡溫怡旁邊的一個女生叫了一聲:“文曉寧你欠凌真錢??我沒聽錯吧!”
文曉寧甩掉臉上的水,因為凌真這一句話,連火都發(fā)不出來,面色由白轉(zhuǎn)為通紅。
眾所周知,凌真是倒貼他們這圈朋友的人,又土又窮——而她、她居然欠著凌真的錢!
文曉寧感受到沈言初的視線正看向這邊,她顧不上自己的狼狽,張口就胡亂解釋道:“是她勒索我!這是敲詐!”
這話一出,眾人看凌真的眼神又變了。
雖然他們不認為凌真有這個膽子敲詐,但……誰知道呢?畢竟是凌真這種人。
簡溫怡邊上的女生叫蔣美,也是女主閨蜜團的成員,她既看不上凌真倒貼沈言初,也看不慣文曉寧裝腔作勢,非常樂意看他們倆狗咬狗。
蔣美開口:“到底怎么回事兒啊?凌真你要是真敲詐了文曉寧,這事兒可得到警察局說了。”
她剛一開口,文曉寧就在心里罵她,這女的明顯唯恐天下不亂,在這兒挑事!
她連忙緩了臉色:“咳,我這不是一時著急,其實也不……”
文曉寧話沒說完,一道清亮的聲音插進來:“行啊。”
事件中心的凌真反而是最平靜的,她甚至還微微笑起來:“正好我也有事告訴警察叔叔。”
文曉寧一看她的表情,不知怎么忽然感覺一陣不妙。
只見凌真拿出手機,打開了一個什么東西,隨后,一段錄音清晰地響徹包廂——
“我這兩天為你忙前忙后,要來那么大的優(yōu)惠,要是沒有我,手術費能這么便宜——”這是文曉寧的聲音。
接著一道聲音問:“辛苦你了,那醫(yī)院答應分你多少錢?”這是凌真。
文曉寧回答她:“就五六萬……”
錄音停止。
凌真迎著文曉寧難以置信的表情,眼神明亮無辜:“你聯(lián)合美容院一起騙我錢這事,要不要去警察局說說?”
包廂里眾人沉默了,表情都很一言難盡,只是這次對象換了。
文曉寧怎么也想不到,凌真怎么會錄下當時的那幾句話。她現(xiàn)在后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如果她沒有貪那幾萬塊錢,就不會有這些事!
蔣美震驚過后,嗤笑一聲:“曉寧,真有你的啊。”
凌真就很low了,連凌真的錢都要騙,豈不是比凌真還low。
文曉寧在眾人的目光中慌亂道:“這是她詐我的!不對、這是她后期制作出來的,我——”
這時,沉默許久的沈言初開口了:“夠了!”
文曉寧頓時如同被掐住喉嚨的鳥,完全沒了聲音。
凌真順著聲音看過去,見是一個頗為英俊的男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因為眉骨高而顯得雙眼深邃。
沈言初從剛才就心情很復雜。她看著一身白裙亭亭玉立的凌真,覺得無比陌生。往常他總是厭惡凌真永遠像牛皮糖一樣黏著他的眼神,
但今天從凌真進門起,她一眼都沒有看過來過。
沈言初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凌真面前:“別鬧了,出去說。”
眾人頓時“哦——”
他們這時候回過味來了,凌真這不就是故意在言初面前表現(xiàn)嗎!故意把被坑的事捅出來,好在言初面前賣慘,引起他的注意!
看看看,這一鬧不就博得男神主動約談了嗎!真是6啊。
凌真其實到這會兒才知道他是沈言初,她沒有因為他的話產(chǎn)生一絲興奮,很隨意地一擺小手:“不用了,就站這兒說吧。”
沈言初臉色一變,眾人的起哄聲也噎在了喉嚨里。
簡溫怡在一邊紅著眼睛,有些束手無措。她組這個飯局原本是為了聯(lián)絡感情,誰知道會捅出這么多事情,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收場。
沈言初不想讓簡溫怡自責,他皺眉看了凌真一眼,轉(zhuǎn)頭對文曉寧說:“你如果真的欠她錢,現(xiàn)在就還了吧。”
他說這話,無異于是間接承認相信了凌真剛才說的話。這對文曉寧來說,等于被自己喜歡的人親自判了刑。
男主說話了,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這下在圈里沒臉混下去的變成了她自己,文曉寧哪里還受得住,咬牙用手機轉(zhuǎn)了賬,然后哭著跑了出去。
凌真低頭查看,吃驚地吸了口氣——轉(zhuǎn)賬竟然有三十萬!
好多錢呀!!
凌真心情頓時好了,也不想再呆在這里浪費時間,笑瞇瞇地揮揮手:“打擾了,再見。”
一屋子人無比糟心,好好的一次聚會搞成這種局面,始作俑者居然還毫無負擔,拍拍屁股就想走?
“別走啊,”有人陰陽怪氣地開了腔:“以前不都是賴到最后嗎?”
他們這群朋友全都不喜歡凌真,旁邊立刻有人接腔:“看這架勢,怕是有新歡了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新高枝兒,都有勇氣不給我們言哥面子了!”
“對了,”凌真都快走到門口了,聽到這話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以后大家沒事也不要聯(lián)系我,已婚,很忙。”
眾人:“???”
是他們想的那個已婚嗎??
等凌真離場,角落里一直低頭的女人才終于露出了臉。這張臉和凌真有三分相似,正是凌真的姐姐凌萱。
她好不容易搭上簡溫怡的一個朋友才認識了他們這幫富家子弟,平時在群里都不敢多說話,更不敢說自己是凌真的姐姐。
開玩笑,凌真在這個圈里被各種嘲諷,誰想跟她沾關系啊!
但她沒想到,凌真現(xiàn)在居然主動爆自己已婚!難道她不愛沈言初了?還是……她和魏璽感情變好了?
凌萱想起那個男人,那張比沈言初還要英俊的臉,還有從頭到腳低調(diào)奢華的穿著,她的心口不由地跳快了。
……或許,她應該更主動一些了。
—
凌真雖然沒事就愛看看人間的小說,之前也偷著下凡玩過,挺了解人間世界,但這還是第一次手握人間財富,快樂得像只小雀兒。
她在街上走著走著,看到一家百貨商場,想了想走了進去。凌真身材氣質(zhì)好,在人群中非常突出,在商場里頻頻被人攔下做介紹。
凌真笑著拒絕了一些導購姐姐,繼續(xù)四下看著,她其實是想給魏璽買個小禮物。轉(zhuǎn)了一圈,正準備換地方看看時,凌真的視線忽然落在一處,腦海中靈光一閃。
她知道送什么了!
這天,魏璽回家很晚。
打開房門,家里很靜,卻不像往常一樣漆黑,客廳留了一盞暖黃的燈。
從結(jié)婚以后,他的生活其實沒有任何改變。他仍然是一個人,活在空蕩蕩的大房子里。但現(xiàn)在,似乎另一個人的存在感,越來越重了。
魏璽垂著眼睫,單手扯開黑色領帶,路過餐廳時忽然一頓。
餐桌上擺著晚餐,單人份,顯然是專門留給他的。
他頓了頓,幾步走過去,修長的手指探了探溫度,還溫熱。
一個會為他留一盞燈,熱一桌飯的地方,溫暖到近乎讓他感到陌生。
晚餐旁邊還有一個紙質(zhì)的禮品袋,封口處貼了張便簽,上邊是一手漂亮的繁體字:“飯要趁熱吃!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希望對你有幫助喔!”
魏璽無意識地用指腹摩挲了一下那幾行字跡,然后把便簽摘下來,拆開了那個禮品袋,從里邊拿出了凌真的禮物。
不是什么手表,或者腰帶,或者其它那些他被送的多了的東西。
而是……兩本書。
一本叫,《做一個善良的人》。
另一本叫,《別讓脾氣毀了你》。
魏璽捏著書本的手指微微用力:“……”
這時,臥室的木門“吱呀”一聲,凌真揉著眼睛從房間走出來。
她還穿著白色的棉睡裙,黑色長發(fā)披散在肩頭,身材凹凸有致,整個人有種又純又欲的感覺。
她似乎剛睡醒,沒有白天那么怕他,打著小哈欠問:“你吃晚飯了沒呀?”
魏璽手里還拿著那個別致的禮物:“……嗯。”
“那早點休息,”凌真帶著一點鼻音,聲調(diào)軟軟的,“晚安。”
魏璽沒有說話。
凌真也不要他的回應,她困得很,說完就搖搖晃晃地回了房間。
魏璽站在原地,燈光自頭頂落下,在他的眉骨上投下陰影,深邃的雙眼看不清神色。
許久之后,房間里似乎響起一聲輕笑,然后是一句“晚安。”
很低很輕,消散在空氣中。
—
凌真再回到房間,卻有些睡不著了。她索性靠坐在床頭上,翻看著原主放在枕邊的《仙問》劇本。
《仙問》相關的劇情是《萬人迷之路》這本小說里一個重要的節(jié)點。原書中,男女主前期的準備、拍攝中的大放光彩以及播出后的躥紅,都有著詳細的描寫。
按照目前的劇情線,兩個月后《仙問》片方會先舉辦一場酒會,邀請媒體和資方到場,以及所有參與試鏡的人,做成一個熱熱鬧鬧的噱頭。
在這之后,是正式的試鏡。但《仙問》片方格外事兒多,試鏡并不直接決定人選,而是決出幾個候選人,用他們的定妝照在全網(wǎng)進行公投。
在原書中,這樣全程曝光的營銷手段是獲得了很大成功的。
但對于原主來說,那場酒會是她凄涼下場的一個開啟鈕,是反派boss的第二個黑化點。
當時魏母病危,魏璽帶著她去國外救治,卻只有魏璽一個人回來。原主整容恢復期還沒徹底過,不想錯過《仙問》的機會,就急吼吼地去了酒會。而回國之后的黑化boss魏璽,直接殺去了這場酒會。
在那里他把原主的所作所為盡收眼底,知道了她是為誰整容,于是把錯也算在了沈言初頭上。黑化反派不講道理,把沈言初打壓得非常狠。原本定好的男一號都到簽合同的時候了卻突然被換,接下來一概通告都接不到,迎來了事業(yè)上的寒冬。
而罪魁禍首原主,和嘴欠告密的凌萱,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一個被折磨得半瘋,一個被折磨得半殘,都跑不掉。
凌真回憶了一下書里的劇情線,不禁打了個寒顫。黑化后的魏璽其實就如同作者筆下的工具人,對男女主的作用是,讓男主陷入低谷,而女主不離不棄地陪伴鼓勵她,最終促成感情線的升華。
而對她這種炮灰的作用,就是把極品往死里虐,帶來爽感。
所以,為了劇情需要,到了原書中的時間節(jié)點,反派魏璽依然有黑化的可能……毣趣閱
正想著,床頭柜上的手機突兀地響了一聲。
不知怎么,凌真心頭沒來由地一跳。
她拿起手機,是一條未知來件人的短信。
內(nèi)容是:“下周你來不來?”
凌真有點疑惑,發(fā)錯了嗎?
她沒回,過一會兒又來了一條短信:“酒會上可有很多資方要來呢,別怪姐姐沒告訴你。你要是心里沒底,我可以去你家教教你。”
這條信息量就比較大了。第一,這個沒存的號是凌萱的,原主姐妹倆關系確實不好。
第二,時間線,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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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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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