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有驚無險
“水凝煙,你竟敢暗算我!”黑衣人拔掉手腕上的銀針,惡狠狠道。
“兵不厭詐,難道你沒聽過嗎?”水凝煙踉蹌著起身,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似笑非笑道:“再說你將我引誘到這里來,就算是用了光明正大的法子?”
黑衣人怒火中燒道:“水凝煙,廢話少說,今日我一定要?dú)⒘四悖 碑?dāng)下黑衣人毫不掩飾他眸子里透射出來的殺氣。
水凝煙撇唇,不以為意道:“想殺我?那你倒試試看。”
黑衣人聞言,猛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暗運(yùn)內(nèi)力,接著無比驚慌道:“水凝煙,你究竟做了什么?難道那銀針……”
水凝煙抿唇道:“不錯,本小姐在銀針上抹了一些破功散,如今你被銀針射中,兩個時辰內(nèi)不能動用內(nèi)力。”
黑衣人咬牙切齒道|:“水凝煙,你好陰毒。”
“多謝夸獎,彼此彼此。”水凝煙走近黑衣人,緩緩道,“本小姐勸你識相的話還是快點(diǎn)兒將人交出來,我可沒有什么耐性。”
水凝煙無視對方殺人的目光,勾唇道:“你現(xiàn)在別說使用內(nèi)力,就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所以你沒得選擇。若是不想我殺了你的話,本小姐勸你還是乖乖配合比較好。”
黑衣人怒聲道:“水凝煙,你休想,今日殺不了你,只怪我太過大意。你永遠(yuǎn)也休想知道莫如蓮的下落。”
水凝煙冷眸一瞥,下一刻用腳在黑衣人的膝蓋狠狠踹了一下,黑衣人一時吃痛,一下子跪倒在地。水凝煙看到黑衣人眼里燃燒的怒火和不甘,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本小姐再說一遍,你已經(jīng)沒得選了,所以奉勸你還是乖乖配合比較好,省得自討苦吃。”
黑衣人聽言,氣得身子微微顫抖,他咬牙剛從地上站起,誰知水凝煙竟然又在對方的膝蓋骨踹了一下,這一次痛得黑衣人一頭栽倒,面具下的眸子流露出痛苦萬分的神色。
水凝煙厲聲道:“說,莫先生究竟被你藏在哪里?”
黑衣人緊緊咬緊牙關(guān),猩紅的眸子透出滔天的恨意和不甘。此刻他真是后悔萬分,沒想到一時大意不但沒有殺掉水凝煙,竟然被對方暗算了。
水凝煙見狀,“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本小姐就不信撬不開你的牙。”話落,水凝煙從頭上取下一枚金簪,出手如電向黑衣人的身上刺去。眼見簪尖距離黑衣人只剩下不到一寸時,誰聊黑衣人突然出手抓住了水凝煙的手腕,水凝煙持著的簪子不能再前進(jìn)半寸。
“你……竟然強(qiáng)行沖破破功散的藥力,氣血逆行,你可知這樣做的后果?”黑衣人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如此做為,非死即傷。但是能夠親手殺了你,我也覺得十分值得。”
水凝煙聞言,頓時滿頭黑線。她完全不知對方究竟是誰,竟然對她恨意如此之深。對方想拉她陪葬,她水凝煙還有大好的青春年華,絕不會送死。當(dāng)下,她腦袋飛速運(yùn)轉(zhuǎn),一邊說話拖住黑衣人,一邊想著自救的法子。若是黑衣人突破破功散發(fā)功的話,她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
“喂,不如咱們做個交易如何?”
黑衣人正打算將水凝煙置于死地,聽到水凝煙的話讓他微微一愣,下意識道:“什么交易?”
“既然你如此恨我,必然因?yàn)楹湍惆l(fā)生了什么利益沖突,不如你說出來,咱們好好商量。”
“商量?”黑衣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眼里帶著復(fù)雜的神色,說道:“水凝煙,今日你必須得死,要怪就怪你不該與那個人糾纏不清。”
此話一出,水凝煙這才明白了對方究竟為何找她尋仇,敢情是因?yàn)樗湍橙俗叩锰蔷烤故钦l呢?司徒少恭?皇甫鈺?還是莫先生?
當(dāng)下水凝煙不再多想,不由自嘲。如今這個黑衣人恨她入骨,不惜要同歸于盡,不怕對手強(qiáng)大,就怕來個不怕死的。一時間心想自己只怕真要陪著這個黑衣人下陰曹了。
“水凝煙,我現(xiàn)在就先送你一程。”話落,黑衣人對著水凝煙揮起雷霆一擊。
水凝煙正胡思亂想之際,等覺察到危險時卻已然來不及避開,便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化作實(shí)質(zhì)白色的勁力猛然打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上。
黑衣人看到來人,眼里閃過一抹復(fù)雜難言的神色,旋即撇開水凝煙,咬牙切齒道:“水凝煙,算你今日走運(yùn),但是我絕不會放過你!”話落,黑衣人負(fù)傷狼狽逃走。
“煙兒,你沒事吧?”眼見水凝煙的身子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摔倒,司徒少恭連忙飛身過去抱住了她。
“是你?司徒少恭?你怎么會來?”水凝煙抬頭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司徒少恭,十分意外,又十分欣喜。若不是司徒少恭及時趕來,只怕今日她的命就要搭在這兒了。
“我去找你,聽青檸和何首說,你收到一封信后臉色不好就匆匆出門了,我放心不下就到處找你,還要我來的及時。”司徒少恭眼中的神色帶了一絲后怕。若不是他恰好尋對了地方,又趕來得及時,否則他今后再也見不到這個女人了。
想到這里,司徒少恭緊緊地將水凝煙擁入懷里,雙臂將水凝煙牢牢收緊,似乎生怕他一放手,懷中的人便會消失不見。
水凝煙被司徒少恭抱得太緊,以至于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可是不知為何,她竟然覺得這種感覺令她原本浮躁的心漸漸安定下來。鼻息間縈繞的都是這個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好聞的龍涎香。
于是,微微發(fā)白的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好了,快點(diǎn)兒放開我,我的肩膀上受了傷。”水凝煙開口說話的聲音不知不覺間變得溫柔起來。
司徒少恭回過神,放開水凝煙,隨即一雙瀲滟的眸子也一下子冷沉起來。整個人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都變得冰寒起來。
水凝煙見狀,完全想不出好端端地這個男人怎么會突然生氣。便在這時,只聽司徒少恭冷聲道:“根本不知對方是何人,你就敢一個人跑來找死,真不知說你什么好!”
水凝煙原本對司徒少恭的搭救充滿感激,不過此刻對方冷冷的訓(xùn)斥叫她心中也涌起一股無名火。
“我是找死怎么了,那也是本小姐心甘情愿。難道我叫你來救我了嗎?”水凝煙越說越氣,冷笑道,“我是沒有司徒太子好本事,剛才司徒太子的救命之恩我萬分感激,若是司徒太子無事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眼見水凝煙將自己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蒼白的面容上俱是冷漠和疏離,司徒少恭頓時氣得抓狂,可是卻不知拿這個女人怎么好。
司徒少恭無奈道:“喂,水凝煙,本太子也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歹好不好。”
水凝煙聽言,怒極反笑道:“司徒太子若想說教,還請去找你的那些屬下說去。本小姐可沒有時間聆聽。本小姐一直都是不識好歹,難道司徒太子現(xiàn)在才知道嗎?”
司徒少恭頓時心頭也燃燒起一股無名火,沉聲道:“不可理喻。”
他對這個女人簡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飛了,剛才他后怕得要死,可是這個女人根本就不領(lǐng)情,反倒將他的一片癡心踩在腳下狠狠踐踏。
“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本小姐沒有讓你跟著我。”水凝煙怒聲道。
此刻,水凝煙也是被氣得不輕,完全搞不清這個男人憑什么指責(zé)她,簡直好端端地就發(fā)神經(jīng)。
司徒少恭頓時被堵得一句話來,恨不得立刻轉(zhuǎn)身走人,可是看到水凝煙蒼白到近乎透明的臉色,心中的擔(dān)憂最終取代了怒火。一時間在心里暗自對自己說,算了吧,好男不跟女斗,一個字他忍。
水凝煙轉(zhuǎn)過身子,再不看司徒少恭一眼,心里余怒難消。該死的司徒少恭以為自己武功高就了不起呀,就有資格教訓(xùn)她呀。莫先生是她的朋友,聽到莫先生身處險境,不過消息是真是假,作為朋友她都應(yīng)該前來,司徒少恭憑什么教訓(xùn)她。
等心情平復(fù)了些許,水凝煙這才意識到自己只顧和司徒少恭爭吵,卻忘記了莫如蓮。當(dāng)下她也顧不得生氣了,對莫如蓮的安危擔(dān)心不已。于是她撇下司徒少恭,顧自四處查看起來。
“喂,你在找什么?”看到水凝煙一臉焦灼地尋找著什么,司徒少恭忍不住問道。
水凝煙白了司徒少恭一眼,懶得搭理這個無理取鬧的男人。司徒少恭見水凝煙對他不理不睬,如今冷靜下來,也覺得自己方才語氣不好,于是上前對水凝煙各種討好,好話說了一大堆,又是扮鬼臉又是裝可憐的,可是全都無濟(jì)于事。
“好了,煙兒,都是我的錯,是我剛才口氣太沖,不該訓(xùn)斥你,現(xiàn)在本太子奉上最真誠的道歉,可以嗎?”司徒少恭拉住水凝煙的衣袖,略帶撒嬌道。
水凝煙白了司徒少恭一眼,甩開他的手,仍舊不領(lǐng)情。事實(shí)上水凝煙早就不生氣了,畢竟司徒少恭剛才也是一時情急,卻是真心為她好,她可不是個是非不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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