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作繭自縛
話說就算我不發(fā)誓,有楚緣監(jiān)督我,我也不好將東方趕出去啊,東方憐人應(yīng)該非常清楚這個算不上道理的道理,所以我對她逼我發(fā)誓略感費解,總覺得她好像在故意轉(zhuǎn)移重點似的。
雖然我認(rèn)為她是故意的,但我不能否認(rèn)我確實被她成功的轉(zhuǎn)移了重點,蓋因冬小夜惱羞成怒了。
“誰耍賴了?”冬小夜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因此俏臉羞紅。
“沒耍賴?那今天晚上開始,你給我打洗腳水。”相比東方的情緒低落,我更在意會讓我自己情緒低落的事情。
“憑什么啊?是你犯規(guī)在先!”我很奇怪她這蠻不講理的‘理直氣壯’是怎么來的。
“南南,你臉皮太厚了,小夜姐招你惹你了,你怎么老氣她啊?”不明所以的流蘇很自然的站在了冬小夜一邊。
“我氣她?是她氣我好不好?”且不說今天對我的態(tài)度嚴(yán)重惡劣,單說昨天晚上,明明是她認(rèn)輸了,她卻耍賴,非說她所以在我‘流氓’的眼神下投降,不是因為她嘴不硬,而是因為她沒有男朋友,沒有真實的壓迫感,所以不值當(dāng)?shù)淖煊玻瑳]必要為不存在的愛情犧牲,因此以我犯規(guī)為名,誣賴我早就算準(zhǔn)這一點,屬于投機取巧算計她們,故而判定我輸,雖然免卻了我舉著手電筒去陽臺向全世界女人道歉的懲罰,卻要給她們?nèi)硕艘粋€禮拜的洗腳水,這份屈辱換她一聲‘哥’,她虧嗎?
楚緣也看出我故意報復(fù)冬小夜了,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緩了一些,笑罵道:“哥,你太無恥了,你是男人,有點風(fēng)度好不好,給我們?nèi)齻€女孩子打洗腳水怎么了?”
“怎么了?屈辱!”我有意哄楚緣打起精神,撫著她的頭,做作的一本正經(jīng)道:“她和你能一樣嗎?你是我妹妹,別說給妹妹打洗腳水了,就是伺候妹妹洗腳我也心甘情愿,別說一個禮拜了,一輩子又算個屁啊?我樂意,可我憑什么伺候她啊?明明是她耍賴,卻逼我愿賭服輸不叫我也行,打洗腳水這條免了,我就對小東方發(fā)誓。”
“小夜姐姐,你就他一聲哥嘛,又掉不了一塊肉,還能挽救我一生的幸福,我求求你了~!”不知道東方憐人聽清楚我說啥沒有,你勸她自己打洗腳水不就結(jié)了,干嘛非得挑最拱火的那一條勸啊?
“打洗腳水?”流蘇總算鬧明白我不是毫無道理的針對冬小夜了,愕然的看著受了委屈的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氣的臉色鐵青的冬小夜也笑了,看了一眼不知為啥面紅耳赤的楚緣,忽而問我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叫你一聲哥,你就甘愿像伺候妹妹似的給我打洗腳水嘍?”
以我對冬小夜的了解,她那么狂那么傲,是不可能叫我‘哥’的,所以雖然她笑得我心里發(fā)毛,我只當(dāng)她是發(fā)揮刑警本色一哄二嚇三詐唬,想誘我上當(dāng)?門都沒有!我堅定道:“是!”
“好!”冬小夜做了個深呼吸,運足了氣勢,顫著微弱的聲音叫道:“哥”
我傻眼了,“你叫了?”
“我叫了。”
“你真叫?”
“我為什么不叫?”冬小夜臉紅如血,羞赧不已,卻又得意洋洋,“叫一聲哥,不但顯得我年輕,還有人幫我打洗腳水伺候我洗腳,這種事?lián)Q誰誰不叫啊?”
丫的叫我‘哥’是為了催眠自己很年輕?
“你不覺得有點自欺欺人嗎?我比你晚生了兩三年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就算你叫我哥,你也不會年輕的”
被冬小夜的怪招打了個措手不及,情急之下我居然犯了大忌,冬小夜最敏感的就是她的年齡,被我戳到痛處,立即激起了她的‘野性’,“我樂意自欺欺人,你管得著嗎?!少給我廢話,我就叫了,哥!哥!!哥!!怎么樣?!你自己說的,心甘情愿伺候妹妹洗腳一輩子,好啊,老娘就豁出去當(dāng)你妹妹了,你不是說‘小楚子’不好聽嗎?那我不叫了,我就叫你‘哥’,你不是大男人嗎?是大男人你就別反悔!從今天晚上開始,你給我洗腳!”
我失聲道:“有沒有搞錯?怎么從打洗腳水變成給你洗腳了?!”
“是你自己說的!”冬小夜算是和我卯上了,“你翻悔也行,承認(rèn)你不是男人先!”
“我——”我他媽能承認(rèn)才怪呢!
看到楚緣,流蘇,包括情緒不太對勁的東方皆笑的前仰后合,哥們死的心兒都有了,我覺得我好像挖了個大坑,結(jié)果把自己給埋了
草,哥們太不了解女人了!……
傍晚,‘下班’的我與流蘇一起回到了香格里拉酒店,想要接舒家長輩出去吃飯,怕舒家長輩誤會我們的關(guān)系,我倆在電梯里商量好了,就說是在樓下碰見的我有點體會到小舒老師為什么不告訴她家長我和流蘇的關(guān)系了,一個男人和一對姐妹那感覺確實有點微妙。
按響了房間的門鈴,開門的卻不是舒童,而是閔柔!
“你怎么在這兒?!”
“我當(dāng)然在這兒,”閔柔笑的不再那么虛偽,確切的說,她依然愛笑,但已經(jīng)不是甜美的笑了,而是狡獪的笑,大聲說道:“不是楚先生您吩咐我過來的嗎?”
“我讓你過來的?”
“閔丫頭,是不是小楚來了?”老人的聲音依然疲憊,但略帶興奮。
“是啊。”閔柔對我眨巴眨巴大眼睛,挑釁似的聳了聳肩膀,可愛,但很找抽。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丫的剛才那話是故意說給房間里面的人聽的。
“小楚,告訴你不要亂花錢,你看你,又買了這么多東西。”老人靠在床頭,看到我就是一頓溫馨的數(shù)落,而我,傻眼了
只是換了一身衣服,舒童的爸媽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我險些沒有認(rèn)出他們,如果先前要用一個字眼來形容他們的話,我會選擇那個不太禮貌的‘土’字,而現(xiàn)在,則要換成一個‘潮’字!難道真的是人靠衣裝?那變化簡直翻天覆地!
五大三粗的舒爸爸換上了白襯衫,黑色的休閑式西服上衣,下著一條寬松的藍(lán)色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白色平底鞋,本來不戴眼鏡的他,鼻梁上還架上了一副當(dāng)下很流行的無鏡片黑框眼鏡,上午還覺得他胡茬有些長,頭發(fā)有點蓬亂,可此刻搭配著這一身簡單而時尚的裝束,那些許邋遢反而轉(zhuǎn)換為了一種氣質(zhì),一種藝術(shù)家的氣質(zhì),看起來就像個音樂人似的。
而舒媽媽的貴婦打扮則顯得雍容華貴,坐在梳妝臺前的她看到我,覺得煞是不好意思,我不否認(rèn)被她嚇了一跳,因為她臉上的粉底打了一半,白色的粉狀物遮掩了她有些黝黑的膚色,同時也遮掩了她臉上的血色,看起來很像是從鏡子里鉆出來的貞子小姐讓人不敢正視啊。
看到床上扔著的大兜小袋,以及梳妝臺上擺放的各種化妝品和香水,哥們想哭男裝是阿瑪尼的,女裝是香奈兒的,小舒老師拿在手里把玩的那瓶面霜據(jù)說是世界上最昂貴的LAMER的,記得那會向小宋佳打聽墨菲的**時,她就曾試圖勒索我給她買一瓶,不過在網(wǎng)上查到那東西的價格我就崩潰了居然是按盎司賣的。
既然面霜都那么貴,恐怕其他連個中國字都沒有的化妝品,價格也不會便宜到哪里去,加上其他一堆名牌衣服和鞋襪閔柔是存心報復(fù)我吧?!
果不其然,舒媽媽道:“小楚,這些衣服很漂亮,是不是很貴啊?”
當(dāng)然很貴,而且不是一般的貴
“不貴,”閔柔氣死人不償命,明明是個魔鬼卻笑得像個天使,“我們公司旗下有自己的商場,這些衣服啊鞋襪啊化妝品啊,都是從商場里拿過來的,只是成本價,比市場價便宜了好幾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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