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您知道是誰泄密
蘭道夫人坦然道:“雖然我和她同是HMVL的董事,但是她比我多一層艾爾諾家家主的身份,其他董事會多給她幾分面子,而且她背后還有一個李希處處幫助她,四大港口的事情,董事會已經(jīng)一致決定交給她處理,明面上,我?guī)筒簧咸唷!?br/>
“夫人甩爛攤子,倒是甩得得心應(yīng)手?!蔽具t好似笑一聲,意味不明。
“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盡快把這件事壓下來的。”蘭道夫人頓了一頓,終于拋出底牌,“等這件事情解決,尉總裁來一趟巴黎吧,我有一個新項目,想和你聊聊。”
尉遲黑漆的眸底有什么迅速一閃,復(fù)而又垂眸蓋住,聲音淡得出奇:“巴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中午,夫人午餐用得愉快,不打擾了。”
蘭道夫人以禮相回:“尉總裁那邊是晚餐時間,我也祝尉總裁晚餐愉快?!?br/>
結(jié)束通話,尉遲將手機還給黎雪,彎腰上車:“去老宅?!?br/>
巴黎這邊,蘭道夫人將手機隨意丟在柜子上,走向餐桌。
桌上已經(jīng)擺好她最愛的三分熟牛排,她一笑,踮起腳親吻了一下正在倒紅酒的男人的臉頰:“還是你最知道我喜歡什么。”
男人順勢摟住她,兩人交換了一個尺度極大的吻。
一如三年前,男人和蘭道夫人的關(guān)系還是那么曖-昧又火辣。
他是她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當年巴塞爾山林追殺鳶也,也是由他親自坐鎮(zhèn)指揮。(180、181)
好一會兒兩人分開,男人將倒好的紅酒遞給她一杯,聲音沙啞地說:“HMVL告尉氏侵權(quán),說到底是他的事,你怎么看起來比他還著急?”
“我當然著急?!碧m道夫人舔了一下嘴唇,笑容多了幾分陰森,“那個野種要是真把尉氏告成功,尉遲怎么可能繼續(xù)跟我合作?我現(xiàn)在可離不開他?!?br/>
她坐下用餐,鋒利的餐刀切開鮮嫩的牛排,血水流了出來,她瞇起眸子:“李希得意太久了,我得給她找點事情做了?!?br/>
“免得她處處護著那個野種,跟我作對?!?br/>
沒了李希,看那個野種還怎么耀武揚威。
……
到達尉公館已經(jīng)七點半,尉遲入門換鞋,脫下外套,開口喚人:“爸,媽?!?br/>
尉父在客廳看新聞,尉母在餐廳包餃子,聞聲都看了過去:“阿遲到了啊?!?br/>
尉遲頷首,緊接著一個半大不大的身影,就從尉母身邊竄了出來,直接撲向尉遲:“爸爸!”
是阿庭。
來老宅,主要就是接他回去,尉遲彎唇:“嗯。”
彎腰將他抱了起來,六歲的孩子已經(jīng)頗有重量,不過尉遲單手就能把他的身體穩(wěn)穩(wěn)托在臂彎里,阿庭抱著他的脖子,親昵地蹭蹭:“爸爸有沒有想阿庭呀?”
“有,所以一下班就來接你?!蔽具t擦掉他鼻子上的面粉,“有沒有好好吃飯?聽爺爺奶奶的話?”
阿庭越長大,眉眼和尉遲越像,清脆地應(yīng):“有!”
尉父最疼愛這個小孫子,從果盤里捏了個葡萄去皮:“阿庭當然是最乖的,來,吃顆葡萄。”
尉遲將阿庭放了下來,他跑過去吃了葡萄,認真地說:“阿庭去幫奶奶包餃子啦?!?br/>
六歲的孩子,哪里會包什么餃子,在旁邊湊個熱鬧而已,不過還是哄得尉家二老眉開眼笑:“好孩子。”
阿庭蹬蹬蹬地跑回餐廳,尉遲目光追隨過去,在對尉母說:“媽,您腰椎容易酸疼,讓傭人包吧?!?br/>
“沒關(guān)系,就一點。”尉母笑笑,她是挺喜歡給他們做東西吃的。
尉遲在沙發(fā)上坐下,傭人送上來一杯熱茶,他抿了一口,是綠茶,南京的雨花茶。
這茶尉公館也有,是……鳶也,有一次去南京出差,嘗過一次就喜歡上了,買了很多回來,往老宅也送了一些,后來她“見異思遷”喜歡上別的綠茶,反倒是讓他們都喜歡上了雨花茶,每次喝完,都會記得補上。
思緒一時走得有些遠,直到尉父問:“她回來了?”
沒有主語,不過都心知肚明問的是誰,尉遲放下茶杯:“是?!?br/>
尉父瞇眸:“你突然把阿庭送過來,也和她有關(guān)?”
尉遲頷首:“她想要阿庭的撫養(yǎng)權(quán)。”
“絕對不行!”尉父音量突然拔高,尉母和阿庭都看了過來,他才又低下聲,“阿庭是我們尉家的孩子,怎么可能給她?!”
尉遲一時不語,尉父皺起眉頭,聯(lián)想起這幾天的事情:“她拿四大港口侵權(quán)的事情威脅你?”
尉遲點頭,尉父臉色難看:“蘭道夫人怎么說?”
“HMVL董事會已經(jīng)把這件事,全權(quán)交給她處置。”
也就是說,蘭道夫人幫不上什么。
尉父握拳在膝蓋上砸了一下,眉心擰成了川字型:“阿庭怎么會是她的親生孩子?阿庭不是那個姓白的女人生的嗎?你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我會處理,您不用操心?!蔽具t不虞多說這件事,直接將話題帶開,他來老宅,還有另一件事,“爸,我有話想問您?!?br/>
茶杯里的茶葉泡久了慢慢舒開,恢復(fù)原本的葉形,在水中浮沉旋轉(zhuǎn)。
“什么?”
尉遲聲音溫漠:“當初您勸說我答應(yīng)和蘭道夫人合作的事情,有告訴別人么?”
尉父一愣:“怎么了?”
“她可以一字不差地復(fù)述我們對話的內(nèi)容,當時在場只有我們兩個人。”尉遲看著他,“黎屹來查過,老宅沒有竊聽器?!?br/>
所以這件事一定是口口相傳出去,不是他那邊出了紕漏,就只可能是他這邊有問題。
尉父聽到這里,臉上閃過異樣,稍縱即逝,還是被尉遲捕捉到了,所以在他說:“我沒有告訴別人?!?br/>
尉遲很快接:“但您知道是誰泄露?”
尉父起身,避開他的目光:“可能是傭人在門外偷聽到了,我明天把傭人清查一遍……雖然都是家生子,但人心復(fù)雜,指不定哪個就變了?!?br/>
尉遲身體后傾,靠在沙發(fā)背上,轉(zhuǎn)了一下戒指。
“好,我等爸給我一個答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