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別跟我使小性子
“我沒有,現(xiàn)在哪還有那么多空置的土地?”顧久想了想,“你們公司要用的話,可以去國土局申批?!?br/>
以高橋的資本,如果是項目用地,批一塊應(yīng)該不成問題。
鳶也搖頭:“是我私人想要。”
“你到底要干什么?”
鳶也將水杯放回桌面上,拿了拐杖起身:“你幫我打聽打聽,我需要這塊地?!?br/>
顧久含了一口酒,品過之后才咽下:“行吧,有消息我再告訴你?!?br/>
“謝了?!兵S也空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才一瘸一拐地離開小金庫。
顧久在她走后,翹著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地喝酒,一邊用手機(jī)編輯了一條信息——在線求地三百畝,價格好商量(抱拳)(抱拳)。
然后復(fù)制,群發(fā)給好友。
隨后手機(jī)就叮叮咚咚地響起來,收到了很多問號,還有人哈哈哈地笑了一大串后,說:“你終于被你爸趕出家門,要下地種紅薯了嗎?兄弟當(dāng)然要照顧你生意,先給我一卡車吧,麻煩幫我送養(yǎng)豬場?!?br/>
顧久‘嘖’了一聲,正準(zhǔn)備回懟,通知欄提示南音也給他發(fā)了信息。
他這條消息只群發(fā)給富二代們,難道不小心把南音也給點進(jìn)去了?
他的眉毛微微揚了起來。
其實,他們已經(jīng)連續(xù)半個月沒有聯(lián)系過了。
春節(jié)前吵了一架,那女人就吭都不吭一聲,他也沒在意,三少最不喜歡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的女人,這段日子還是該玩什么玩什么,甚至沒想起她來。
只是之前沒有想起來就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突然看到她的信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點期待她會說什么?
顧久勾起嘴角,放下酒杯,放下二郎腿,退出損友的界面,南音的信息框顯示【圖片】。
她給他發(fā)什么圖片了?
顧久點開對話框。
然后那個笑就僵在了嘴角。
他確實把求三百畝地的消息也錯手點給了南音。
南音給他發(fā)的圖片百分百是自己畫的,線條歪七扭八毫無美感可言,小學(xué)生畫得都比她好。
畫了個長方形,左上角寫著“三百畝”,正中畫了個土包,土包前還立著個‘碑’,上書,顧久之墓。
土包上還畫了幾棵凄凄慘慘的小草,草都比碑高了!
顧久頓時氣笑,他只是當(dāng)沒她這個人,而她直接當(dāng)他死了??
行,好,算她狠!
顧久仰起頭將酒一飲而盡,卻半點不痛快,心頭卻像燒著什么,他死了她想干什么?跟那個姓楊的雙宿雙飛嗎?以為他一段時間沒理她,她就自由了嗎?
想起他們吵的那一架,顧久磨了磨牙,很想把那女人的脖子咬斷。
既然想,那就去做。
也該叫她知道,她是誰的東西。
“啪”的一聲,他將杯子放下,起身就走。
梨苑里咿咿呀呀又一曲,顧久掃了一眼就知道唱的是《鍘美案》,陳世美科舉得名后拋棄發(fā)妻秦香蓮,還派殺手滅口,最后被包公用虎頭鍘處決的故事,流傳千年,經(jīng)久不衰。
他穿過大堂進(jìn)入后臺。
他是梨苑的???,戲班子的人都認(rèn)識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三少三少”地問好,顧久只是揚著嘴角,直到看到對面走來的女人時,他這個笑的意味方才真實幾分。
南音唱的是秦香蓮,這一場演的是她徒步萬里入京尋夫,為了表現(xiàn)出人物一路風(fēng)吹日曬的苦楚,她的戲服比較單薄,那一截腰被布帶束著,細(xì)得像一折就斷,滿頭的珠翠,濃墨重彩。
她正準(zhǔn)備上臺,迎面碰上他,腳步微微一頓,又若無其事地走起來,直接要越過他。
就在要擦肩而過時,顧久突然抓住她,也不只是抓住她,還把她一下按趴在了落地的大音箱上。
南音猝不及防,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么做,長至腳踝的裙子被他一把掀起來,裙擺把她的頭都蓋住了。
她一愣,還沒做出反應(yīng),后背就壓上來他的胸膛:“戲服下還是不喜歡穿褲子?!?br/>
“什么……??!”
沒有打一聲招呼!
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時間!
甚至沒有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后臺,他直接就……!
南音的手指一下?lián)噶艘粝洌且凰查g,感覺心臟都停下了。
……他竟然!
南音剎那冷汗淋漓,身體像被人狂野地撕裂成兩半。
沒有一點準(zhǔn)備和緩沖,他就這樣……,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嚨底發(fā)出疼痛的咕噥。
周圍的人都傻住了,誰都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更沒有一個人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都呆呆地看著。
南音想爬起來,又被顧久按住后背直接壓回去,頭上的流蘇簪子劇烈一晃,打在她的臉上,生疼生疼,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顧久側(cè)頭看向旁觀的人,上揚的眉眼:“滾——OK?”
他平時很好說話,也很愛跟大家玩笑,但大家都沒忘記,他才是梨苑的大老板,哪里敢說一個不字,紛紛跑了。
南音咬住嘴唇,不甘地想再爬起來,顧久不留余地,撞得她又跌回去。
顧久按住她的后頸,讓她只能趴在那里,一動不能動,他慢慢地吐出三個字:“慣得你?!?br/>
“好——”臺前一陣叫好聲,近在耳邊,南音都聽見了。
當(dāng)然都能聽見,這里是后臺,距離戲臺也就一塊幕布的距離,她甚至還能聽清戲臺上的腳步聲。
“下一場是你出場?”顧久笑,“你就在這里‘出場’吧。”
話說完他就不再停頓,掐住她那細(xì)細(xì)的腰,肆意縱橫。
南音頭上的珠釵步搖,都隨著她的身體晃動而劇烈顫動,她全程都是疼的,很疼。
特別疼。
臺上有人唱了秦香蓮,應(yīng)該是戲班找了人替她,她聽得清楚,這個人的聲音不那么穩(wěn),有幾個調(diào)甚至跟不上伴樂,一段苦情曲唱得毫無感情,比她差遠(yuǎn)了。
“比你差遠(yuǎn)了。”身后的男人也是這么評價。
南音眼睛通紅,眼淚忍不住滾落,想爬爬不起來,上身趴在那兒,身后是他的凌虐。
顧久有一副好皮相,是個體貼溫柔的公子哥,平時總是帶笑,此刻也是笑著的,只是眼角眉梢的多情到近乎無情:“南音,別跟我使小性子,不然以后你就都別上臺了。”
有什么順著南音的腿滑下,濕的,熱的,燙得她眼前暈眩。
顧久掐起她的下巴:“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