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吃軟飯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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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夏云淺深吸了一口氣,加油,加油,任重道遠,不服輸就要更加努力,抓住齊政霆的心。
將車開回市區(qū),夏云淺隨便在路邊買了點兒板栗餅。
一進包間夏云淺就賠禮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剛剛突然想吃板栗餅,就跑去買了。”
她把板栗餅放餐桌上分給大家,然后在齊政霆的身旁落座:“老公,你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嗎,我們?nèi)プ鲈星皺z查吧!”
齊政霆點點頭:“明天有空!”
“太好了,我有個朋友說在香港有多仔丸賣,吃了可以生雙胞胎,我也想買來試試。”
“是藥三分毒,順其自然吧!”
“好吧。”夏云淺依舊旁若無人的說個不停:“我想去日本度蜜月,但是如果懷孕了就只能乖乖在家待著哪兒也去不了,要不咱們提前去度蜜月吧,你看什么時候有空?”
“忙完這一陣吧!”
齊政霆抽了張紙巾,輕輕拭去夏云淺額上的汗珠。
她憨憨的笑了,幸福得快要溢出來:“謝謝老公。”
看著這一幕,安小暖心痛如絞,她低著頭,端起面前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才算緩過勁兒。
“陪我去洗手間。”厲少承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感官神經(jīng)卻越來越靈敏,他適時為安小暖解圍。
“好。”
安小暖連忙站起身,將凳子端開,扶著厲少承的手朝洗手間走去。
包間內(nèi)的洗手間寬敞明亮,地板濕漉漉的有些滑,安小暖擔心厲少承在里面滑倒,便跟著進去,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
洗手間的門漸漸闔上,將齊政霆和夏云淺說話的聲音阻隔在外面,她心里舒坦多了。
章生羽對體貼細心的安小暖贊不絕口:“厲總真是好福氣,娶了小安這么溫柔賢惠的老婆,羨慕死我了。”
聞言,夏云淺酸了他一句:“沒聽說過一句話嗎,老婆是別人的好,但再好也是別人的,章經(jīng)理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哈哈。”章生羽笑得有些尷尬:“我只是覺得小安人不錯,沒別的想法。”
夏云淺點點頭:“沒想法就好,章經(jīng)理,你和嫂子結(jié)婚多少年了?”
“快十五年了。”
“十五年你和嫂子朝夕相處,大家的缺點都清清楚楚,但是在外面大家都戴著一張假面具,所以看到的都是最好的一面,說不定嫂子在大家眼里也是一樣的溫柔賢惠。”
“老板娘說得對,我老婆雖然在家和我吵,但在外面從沒和人紅過臉,她經(jīng)常說,外面的人就算罵她,她也不生氣,因為根本不在意。”
“這就對了,距離產(chǎn)生美,只有在最熟悉的人面前才是最真實的樣子。”
夏云淺頓了頓又說:“前幾天看了個新聞,一個男人突然腦淤血成了植物人,他妻子把家里的錢都花光了給他治病,結(jié)果在他辦公室的優(yōu)盤里發(fā)現(xiàn)了他和另一個女人的照片視頻。”
章生羽說:“這新聞我也看了,唉,挺心寒的。”
“可不是嗎,那男人出了事,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的始終是他的妻子,而小三,早有多遠躲多遠了。”夏云淺流露出不恥的輕蔑,她一向敢愛敢恨。
“所以還是自己的老婆好!”
夏云淺嗲聲嗲氣的問齊政霆:“老公,你覺得我好不好?”
“好,很好!”齊政霆唇畔噙著淡笑,手放在她的長發(fā)上,輕輕的下滑。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話,我都信。”夏云淺笑瞇瞇的為齊政霆夾菜,一臉的喜色,心底卻是落寞又哀傷。
以前她一直以為齊政霆不會說甜言蜜語,但看了他給安小暖寫的信發(fā)的短信她才知道,他不但會說,而且能讓人甜到心坎里去。
夏云淺垂下眼簾,將氤氳在眼底的霧氣隱藏。
人沒必要這么清醒,糊涂一點兒就能快樂很多。
厲少承方便完拉拉鏈的時候襯衫卡在了拉鎖里,他拽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拽出來,只能向安小暖求助。
一直背對他站著的安小暖緩緩轉(zhuǎn)過身,尷尬的半蹲在他的面前。
拽襯衫的時候,安小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厲少承,她的臉唰得紅了個透。
“對不起。”
“沒關(guān)系。”厲少承摸到她的臉,輕柔的捧住,調(diào)侃道:“我們這樣的姿勢是不是很曖昧。”
“嗯。”
曖昧得讓安小暖抬不起頭。
她想快些把襯衫拽出來,可是卡得太緊,試了很多次都不行。
越急越弄不好,她額上布滿了汗珠。
厲少承躊躇片刻問:“如果……我眼睛一輩子看不見……你愿意這樣照顧我一輩子嗎?”
安小暖怔了怔說:“你眼睛一定會很快恢復(fù)。”
“我是說如果,如果……”厲少承的笑容透出苦澀,安小暖對他有感激,有同情,卻獨獨沒有愛。
“沒有如果,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但你必須盡快好起來。”
“真的嗎?照顧我一輩子?”厲少承喜出望外。
“嗯,只要你愿意讓我照顧。”安小暖已下定決心,用下半生還欠厲少承的恩情。
“當然愿意。”厲少承俯身在安小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呃……你剛才小解之后是不是還沒洗手……”
“對不起,對不起……”厲少承窘死了,顧不得拉鏈,連忙讓安小暖扶他去洗手。
將襯衫從拉頭里拽了出來,兩人才走出洗手間。
安小暖溫柔似水的拿紙巾幫厲少承擦拭手上的水漬。
章生羽看呆了,嘆道:“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患難見真情啊!”
安小暖微微一笑,臉頰泛紅:“這么多年都是少承照顧我,現(xiàn)在終于有機會讓我照顧他,我怎么能不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表現(xiàn)呢?”
“厲總和厲夫人絕對是模范夫妻。”章生羽豎起了大拇指。
“章經(jīng)理過獎了。”安小暖扶著厲少承回到座位,體貼的把凳子拉近他的腿。
厲少承坐下之后她才把自己的凳子端回原位,緊挨著厲少承,幫他夾菜剝蝦殼。
“喝點兒湯。”安小暖給厲少承盛了一碗湯然后把勺子塞他手里。
他舀湯的時候不小心把碗給碰翻了,湯流得到處都是。
安小暖連忙讓服務(wù)生收拾干凈,面對厲少承的歉意她淡然的一笑:“來張嘴。”
“嗯?”厲少承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張嘴。”
“哦。”他乖乖的張開嘴,溫熱香濃的湯順著勺子緩緩流入他的嘴。
一勺湯喝完,安小暖體貼的擦去他唇邊的湯漬。
“好喝嗎?”
“很好喝,我還想喝。”
“好。”
一勺又一勺,安小暖把碗里的湯全部喂進了厲少承的肚子。
她溫柔的樣子被在坐的人都看在了眼中。
夏云淺心情復(fù)雜,偷偷的瞥了身側(cè)的齊政霆一眼。
他面色如常,看不出情緒,就連眼神也只是淡淡的掃過他們。
“小暖姐,你和厲總這樣秀恩愛讓我們好嫉妒啊!”夏云淺倒巴不得安小暖和厲少承感情深厚,也好斷了齊政霆的念想。
厲少承抿抿唇,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我眼睛看不見只能辛苦小暖了,我也不想這么麻煩她。”
“別說什么麻煩不麻煩,都是我該做的。”
安小暖轉(zhuǎn)頭與厲少承對視。
雖然他看不見她,但他的眼底滿滿都是她的身影,這種感覺很奇妙,讓她不忍心辜負他。
……
午餐之后司機來接厲少承和安小暖去醫(yī)院,每天都做理療,但段時間內(nèi)別想有效果。
厲少承不急,安小暖倒沉不住氣了。
把厲少承送進理療師,安小暖去找了他的主治醫(yī)生。
門診人滿為患,安小暖根本擠不進去,只能在外面等。
安小暖沒想到會在醫(yī)院遇到許久不見的裴凌西。
她嚇一跳,連忙背過身,以免被認出來。
可惜太遲了,裴凌西已經(jīng)看到她,并且認了出來。
“美女,知道小爺今天要來醫(yī)院你特意在這里等我嗎?”裴凌西湊過去,臉幾乎貼上安小暖的臉:“喲喲喲,還沒說話臉就紅了,是不是看到小爺就激動得水漫金山啊?”
安小暖見過臉皮厚的,但沒見過像裴凌西臉皮這么厚的。
他怎么不撒泡尿看一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德行。
跳開幾步安小暖才不耐煩的開口:“裴少,你能不能假裝不認識我,我也可以假裝沒看到你?”
“認識就認識,讓我怎么假裝不認識,小美女,好久沒見了,今晚你可得好好補償我。”
裴凌西長這么大第一次嘗到看得到摸得到不能吃的滋味兒有多難受。
“走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安小暖皺起了眉。
看在裴凌西爺爺奶奶的面子上,她能忍就忍,不能忍的時候,她也會反抗。
這里好歹是公眾場合,她有底氣,不怕裴凌西亂來。
“喲,脾氣見長了,要不咱們換個玩兒法,找個地方加深一下了解。”
裴凌西一臉的壞笑,色瞇瞇的望著安小暖的胸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今天安小暖穿的是一件V字領(lǐng)的紅色毛呢外套,里面是黑色鏤空打底衫。
這樣的搭配勾勒出她玲瓏浮凸的身材,山巒溝壑若隱若現(xiàn),很誘人。
安小暖順著裴凌西的視線低頭……連忙拿包擋在胸口,狠狠斥責:“你惡不惡心,臭流氓,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我報警了。”
“你報警啊,我才不怕。”裴凌西下巴微揚,撇撇嘴,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最恨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官二代。
安小暖氣得跺腳:“別來惡心我。”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往理療室跑。
裴凌西一個手勢保鏢就把安小暖攔了下來:“我家老板請你喝茶。”
“我才不要喝什么茶,讓開。”
安小暖雖然和裴凌西不熟,但也清楚他的為人,說是喝茶,實際是喝“豆?jié){”,那種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醫(yī)院里人來人往,若真是鬧起來也不好看,安小暖轉(zhuǎn)身對裴凌西說:“我老公在那邊等我,裴少就不要為難我了。”
“你什么時候有老公了?”
裴凌西饒有興味的說:“走,帶我去看看你老公長什么樣,如果比我差,你就盡快把他蹬了跟我吧,小爺絕對不會虧待你!”
安小暖冷睨那張討人厭的臉一眼,平靜的說:“我老公是厲氏集團的厲少承,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哦,原來就是那個吃軟飯的厲少承啊!”裴凌西恍然大悟:“聽說他把他老婆送上斯特拉福總裁齊政霆的床換來了五億才讓公司起死回生……”
“別胡說八道!”安小暖氣得差點兒吐血。
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流言。
厲少承知道嗎?
“呵呵,我一直以為不過是以訛傳訛,但今天我看到你……我決定信了,你陪我,我也愿意拿五億出來收拾厲少承的爛攤子。”
“這種事白癡才信,五億啊,你以為五塊錢么,撒錢也不是這樣撒的。”
安小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裴凌西,這應(yīng)該是本年度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難道你認為自己不值五億只值五塊錢?”裴凌西輕佻的擠眉弄眼。
安小暖理直氣壯的回答:“在我老公的心目中,我是無價的!”
“是嗎?”裴凌西揚了揚眉,對安小暖的話表示懷疑,在他看來,事業(yè)比女人更重要。
如果沒有不為人知的灰色交易,精于算計的齊政霆又怎么會拿出五億來做這筆有可能賠本的生意。
“是,對于裴少你來說女人不過是衣服,喜歡就穿,不喜歡就丟棄,但是對于我丈夫來說,我是獨一無二的無價之寶,他很愛我,也請你不要再詆毀他,如果再聽到這樣的言論還請裴少幫忙澄清,謝謝。”
安小暖說完就要走,一轉(zhuǎn)身才發(fā)現(xiàn)厲少承站在裴凌西的保鏢身后,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方才安小暖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少承,你怎么出來了?”安小暖連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你在和誰說話?”厲少承問。
安小暖沒好氣的回答:“一個神經(jīng)病。”
某只神經(jīng)病決定為自己代言:“厲總,我是裴凌西。”
“原來是裴總,你好。”厲少承循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點了點頭。
“你好。”裴凌西盯著厲少承的眼睛,覺得很奇怪,像在看自己又不像在看自己,他抬手晃了晃:“厲總的眼睛出問題了嗎?”
厲少承輕描淡寫的說:“暫時看不見,沒什么大礙。”
“哦,那厲總你們忙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慢走。”
裴凌西帶著保鏢去了男科。
安小暖抬頭望著厲少承平靜的臉不安的問:“他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嗯,無聊的人嚼舌根而已。”
“是啊,說這些話的人太討厭了,如果我知道是誰一定要告他誹謗。”安小暖最受不了流言蜚語,她心里會很難受。
“別管他們,只要我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厲少承說著握緊了她的手:“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沒什么。”安小暖盯著兩只交握的手,搖了搖頭。
“你怎么會認識裴凌西?”
安小暖不喜歡撒謊,可是又不得不撒謊,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上次陪夏小姐遇到的,他想非禮夏小姐,我踢了他一腳,他就記恨我了。”
厲少承不疑有他,關(guān)切的說:“下次看到他躲遠點兒。”
“好。”安小暖在心底暗暗的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騙厲少承根本不需要智商啊!
她說什么他都會信,罪惡感卻是滿滿的。
……
安小暖最后在男廁門口堵到了厲少承的主治醫(yī)生。
“我丈夫的眼睛是不是不樂觀?”她反復(fù)回味厲少承在洗手間說過的話,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害怕。
“他讓我不要告訴你。”
醫(yī)生的回答讓安小暖頭暈?zāi)垦#y道真的……
她撐著墻穩(wěn)住身子艱難的說:“真的一輩子都看不到了嗎?”
“也不一定,我建議你丈夫做手術(shù),但是他拒絕了。”醫(yī)生如實相告:“你可以勸勸他,這樣拖下去病情也許會更嚴重,以他現(xiàn)在的情況做理療根本沒什么效果。”
“謝謝你,我回去勸他。”安小暖又問:“手術(shù)的成功率有多高?”
“百分之三四十吧!”
“哦……打擾了……”
醫(yī)生進了男廁,安小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好一會兒,正準備走,裴凌西端著一個塑料杯子走出來,兩人不能避免的碰了面。
“怎么又是你?”安小暖秀眉緊蹙,心情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看到裴凌西更是厭煩。
“這話應(yīng)該我來說吧,你在男廁門口干什么?”裴凌西看一眼手中端著的東西,尷尬的藏身后,嬉皮笑臉的說:“不會是在等我吧,怎么,想通了?”
“懶得和你浪費口水。”安小暖冷睨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裴凌西忘了手里端著東西,一追,塑料杯子里的液體就灑出來弄濕了他的西裝褲,看上去和尿褲子沒有區(qū)別。
“我擦……”某只神經(jīng)病忍不住爆了粗口。
安小暖聽到他的咒罵回頭看了一眼,笑得合不攏嘴。
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厲少承做完理療,安小暖挽著他的手回家。
雖然厲少承很享受這種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感覺,但是一件簡單的事他都做不好時他又開始討厭自己這么沒用。
說好了他照顧安小暖和牛牛,怎么現(xiàn)在變成安小暖照顧他了。
他并不想給安小暖添麻煩。
回到家,厲少承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安小暖做好晚餐去叫他吃。
打開門發(fā)現(xiàn)枕頭被子都在地上,房間凌亂不堪,床邊還有一杯打翻的水。
“怎么了?”厲少承躺床上,安小暖坐在他的身旁,憂心忡忡的看著他。
她以前從未見過這樣頹廢,無助,憔悴的厲少承,就連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形容槁枯。
整個人似乎都垮掉了,讓安小暖心疼不已。
厲少承討厭現(xiàn)在的自己:“我實在太沒用了,想喝水卻把水碰到了地上,連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好不是廢人是什么?”
“別這么說,你只要做手術(shù),就有希望恢復(fù)視力。”
“你都知道了?”
“嗯,我今天去找了你的主治醫(yī)生,要不你去做手術(shù)吧!”
厲少承搖搖頭:“手術(shù)成功率太低了……”
“如手術(shù)失敗會怎么樣?”安小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知道,也許會癱瘓吧!”
“啊……那還是不要做手術(shù)了,我當你的眼睛。”
“不后悔?”
“我已經(jīng)決定了,不管你看不看得見,我都會照顧你一輩子。”
安小暖握緊厲少承的手,表明自己的決心。
人真的很奇怪。
她如果碰到齊政霆的手就會有觸電般的感覺,但是牽厲少承的手和牽牛牛的手一樣,只有淡淡的溫情,不會心跳加速,也不會口干舌燥。
“謝謝你小暖!”厲少承猛地坐起來抱住她,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耳畔酥酥麻麻,安小暖全身直冒雞皮疙瘩,她掙扎著躲避:“你別這樣……”
“小暖,你說要照顧我一輩子是騙我的嗎?”厲少承的唇在安小暖的耳畔蠕動,喃喃低語。
“我沒有騙你,我只是不習(xí)慣這樣……”
“慢慢會習(xí)慣的,把自己交給我吧!”
“少承,不要逼我。”
游離在理智之外的厲少承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他已經(jīng)聽不到她的拒絕,只想隨心所欲,將心底的不安統(tǒng)統(tǒng)宣泄出來。
“小暖,小暖,我愛你……”厲少承將她越抱越緊,安小暖很害怕,心跳亂得沒有規(guī)律。
“冷靜點兒,少承!”
安小暖用盡全力推開他,然后站在他的對面大聲的說:“在我的心目中,厲少承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有出眾的人格魅力也有讓人安心的人品,現(xiàn)在他眼睛看不見了,難道人格魅力和人品都一并消失了嗎?”
厲少承怔了怔,苦笑道:“別和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現(xiàn)在眼睛看不見,不但照顧不了你和牛牛還會拖累你,你帶牛牛走吧,去找齊政霆,我不怪你。”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安小暖怒火攻心,很想給他一巴掌扇醒他。
“我沒有胡說八道,你走啊,走……”
厲少承痛苦的抱著頭,瘋狂的扯自己的頭發(fā),一張俊臉皺在一起。
他明明不想說這些話,也很害怕安小暖會帶牛牛離開,可是他脆弱的理智敵不過失控的情緒。
失明了多長時間他就壓抑了自己多長時間。
他是人不是神,郁結(jié)的情緒需要宣泄,否則憋在心里會憋出病。
安小暖第一次見到情緒失控的厲少承,和平日里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厲少承完全不同。
她又坐回他的身邊,將他的手從頭上拉開,緊緊握住:“你要記得,你不是一個人,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和牛牛都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我們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