ЮоГназЪж06 ШеМЧ
“日記”!
只有兩個字的提示語,還有一大箱子的日記,該怎么尋找線索?
傍晚,白玉堂將SCI全員叫了回來,集體開了個會。
首先,回來的白馳說了一下病房里兩個襲擊白玉堂的傷者的情況。
“他倆身份是兩個臨時演員。”白馳道,“說襲擊你是節(jié)目安排,他們只知道是一場表演,真不知道你是警察?!?br />
白玉堂皺眉,“什么意思?”
“這個是他們給我看的短信?!卑遵Y將兩個襲擊者的手機交給白玉堂,道,“這是昨天晚上他倆接到的工作通知,讓他倆去排舞場那里做一個摩托車秀。”
展昭也湊過來看信息。
“他們說臨演多是這樣臨時接洽的,因為排舞的場地和影視城很近,所以他們也習(xí)慣了,沒猜到有假。”
“影視城?”展昭不解,“排舞場附近有影視城?”
“新造的?!惫珜O道,“錦堂拿了那塊地造了個影視城,和林若公司合作的項目,剛剛落成沒多久。”
“林若……”展昭嘴角抽了抽,“大哥為什么盡找些災(zāi)星合作?!?br /> “落成典禮當(dāng)天是齊樂她們唱歌,蔣楠剪裁……沒有死人哦!”公孫笑瞇瞇說。
眾人哭笑不得,這幾個衰神啊。
“那兩人說,有個工作人員跟他們說是個整人視頻,讓他們假扮成摩托車殺手,拿著假的電擊棒去襲擊人……”白馳接著說。
“那電擊棒是假的?”白玉堂想了想,倒也是,的確是一砸就碎了,不太牢固。
“是啊,他倆見電擊棒是假的,所以不疑有他,就來襲擊你了。”白馳道,“至于那兩粒膠囊,他倆都是下午表演之前吃下去的?!?br /> “什么藥?”白玉堂不解。
展昭皺眉,“□□之類的吧?這倆還嗑藥?”
白馳點了點頭,“楊凡給他們做的檢查,有嗑藥,。不過他們說沒吸毒,就是吃些處方藥之類的過過癮,這樣不容易上癮?!?br />
公孫撇了撇嘴,“蠢材,這種藥物雖然看起來不容易上癮,但是對人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產(chǎn)生的破壞是不可逆的!自殺當(dāng)前衛(wèi),傻X!”
眾人都點頭啊點頭,聽公孫罵人特別爽。
“那個給他們工作的人呢?”白玉堂問。
“我去調(diào)查過了?!鼻佞t道,“那是一個專門給臨時演員安排工作的中間人。那份工作是有人電郵給他,然后往他賬戶打了錢,再電話跟他交代工作的?!?br /> “都屬實?”展昭問。
“我們查了電郵記錄和電話記錄,的確屬實,不過對方很謹(jǐn)慎,沒留下什么線索。”秦鷗無奈。
“那個電擊棒看起來那么逼真竟然是假的?”展昭也覺得不可思議。
“從劇組拿的。”白馳道,“影視城有劇組在拍警匪片,高價制作的一匹道具,說是丟了幾個高仿真道具怕有人拿出去騙人,已經(jīng)報警了。”
“仿真道具只有□□?”白玉堂多問了一句。
白馳給了一張調(diào)查的單子,“還有高仿真的手槍!”
眾人都一皺眉……如果是一起丟失的,那不太妙??!
“三天內(nèi)要看完這些日記和剪報么?”白玉堂問展昭。
展昭摸著下巴,瞧著那一箱子日記發(fā)呆。
“應(yīng)該能看完的?!卑遵Y點頭,不過眾人都有些擔(dān)心……這么一大箱子呢,會不會用腦過度累吐血???再說看完了又能怎么樣呢?大海撈針一樣,能從那么多文字里面篩選出線索解救下一位受害者么?只有三天時間……
“貓兒,分雙線走吧?“白玉堂對展昭說?!?br /> 展昭點了點頭,“我也有這個想法?!?br /> “什么叫分雙線走?”洛天和秦鷗以前都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好奇問。
“很久沒用這招了,就是SCI分兩組來辦事?!壁w虎幫著回答。
“你挑人?!卑子裉酶拐颜f。
“馳馳、秦鷗加上趙禎,我要這三個就行了。”展昭道。
在一旁圍觀電腦部刪視頻的趙禎眨眨眼,仰起臉,“我好想不是SCI的……”
展昭一搭白馳的肩膀,笑瞇瞇看趙禎,“征用家屬!”
趙禎無奈。
“我們兵分兩路?!卑子裉玫?,“貓兒他們來查那個兇手給的提示,我們就按照正常路徑來查案?!?br /> “正常路徑?”洛天好奇。
“唉,就是把這案子當(dāng)普通案子來查?!壁w虎勾著洛天的肩膀給他普及知識,“比如說,查看影視城附近的攝像頭啊、追那批遺失的道具啊、還有常言身前的關(guān)系人啊、這個信封的線索啊……手機的線索啊……”
“別‘啊’了你?!瘪R漢拍了趙虎的頭一下。
趙虎摸頭。
“你倆,也分頭行事吧?!闭拐淹蝗徊辶艘蛔欤榜R漢也借我用下?!?br /> 馬漢有些不解地看展昭——要他有什么用?秦鷗和白馳都是腦袋很好使的類型,他又不是天才,看書還慢。
“不是吧!”趙虎掛著馬漢的肩膀?qū)χ拐芽迒手?,“博士你怎么拆我們西皮……哎呀!?br /> 話沒說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齊樂揪住趙虎的耳朵,“你再賣腐!”
白玉堂吩咐完,就分頭行事了。
馬欣湊到公孫身邊,“主上,我們呢?接著解剖那幾具尸體?那個案子不是截了么?”
公孫摸了摸下巴,“對哦,那個案子截了,這個案子還沒開始死人呢……”
“既然沒事,放假吧!”白錦堂很不負(fù)責(zé)人地一把拽住公孫就要往外帶。
“唉!”公孫拽住門框反抗,“不行!”
白錦堂皺眉,“你又沒事干?!?br /> “公孫。”展昭突然對公孫道,“你不然真的放假吧!”
“?。俊惫珜O睜大了眼睛。
白錦堂對展昭點頭,表示——好樣的,沒白疼你!
公孫不滿,回頭看白玉堂——果然,白玉堂對展昭的決定從來都沒什么意見。
展昭見公孫不解,就拉他到身邊低聲囑咐,“這一切事情都發(fā)生在大哥的公司里,也許會有線索,你不妨跟著大哥幾天。”
公孫想了想,“會跟錦堂有關(guān)系?”
“說不準(zhǔn)?!闭拐岩粩偸帧傊菞l線。
公孫點了點頭,表示接受……只是在他點頭的一剎那,已經(jīng)被白錦堂拖走了。
等兩人走了,馬欣指著自己問展昭,那意思——我呢?
展昭想了想,拍了拍她肩膀,“我想喝食堂的檸檬茶還有吃三文魚三明治?!闭f完,往沙發(fā)上一靠,翻看一本日記。
白馳有些不好意思地跟馬欣說,“我想吃冰激凌,香草味的?!闭f完,也去看日記了。
眾人紛紛下單表示要的下午茶,馬欣捧著一疊單子,扁著嘴去做跑腿的了。
秦鷗負(fù)責(zé)看剪報,他比較細(xì)心。
馬漢看了看左右,趙虎他們被白玉堂安排了具體的調(diào)查工作,都出去了,只有他還站在辦公室里。
看了看展昭,展昭已經(jīng)開始看日記了,馬漢猶豫了一下,彎腰,伸手想去拿一本日記。
但是展昭突然移開眼前的日記本,對馬漢說,“小馬哥,你也放假三天?!?br />
馬漢愣在當(dāng)場——沒明白什么意思。
展昭指了指門口好奇往里張望的陳嘉怡她們,嘉怡耳朵尖啊,一聽到馬漢能放假,趕緊探頭進(jìn)來看,邊拿出手機準(zhǔn)備問經(jīng)紀(jì)人自己有沒有假。
馬漢看了看嘉怡等人,再一次回頭看展昭——怎么個意思?
“你跟著嘉怡吧,這幾天嘉怡正常開工,不要請假?!闭拐颜f著,繼續(xù)看日記,目瞪口呆的馬漢被心花怒放的陳嘉怡拽走了。
展昭正看著,感覺身邊有人惱怒地瞪著自己,他一轉(zhuǎn)臉……看到齊樂的大臉。
展昭一挑眉——嚇一跳。
“我呢?!”齊樂不滿地問展昭,“為什么不用虎子盯著我?”
展昭笑了一下,“我一會兒會發(fā)短信給藍(lán)西的,他盯著陳瑜的同時會順帶盯著你,家屬征用,不用白不用。”說完,拍了拍齊樂的腦袋。
齊樂張大了嘴摸著頭看展昭,“你沒干什么吧?分裂了還是催眠了?!?br /> 展昭瞇著眼睛瞧她,這姑娘跟趙虎還真配,一樣那么二卻。
很快,不相干的人都離開了,留下SCI的眾人,為全新的案情奮戰(zhàn)。
“你讓人盯著那些人,覺得他們會有危險?”趙禎到了展昭身邊坐下,隨便拿了本日記翻看起來,問展昭,“但是電話里那人說要殺的都是無恥的人,這幾個姑娘都心地善良?!?br /> 展昭雙腿架在沙發(fā)手把上,笑瞇瞇,“應(yīng)該不會威脅她們的安全,只是……”
“只是全S市每天會死很多人。”分派完了任務(wù)的白玉堂走了進(jìn)來,幫著展昭解釋,“這種三天后通知的威脅完全可以變得無意義,比如蹲守在電視機旁看新聞,三天后誰死了,打個電話來SCI。又或者在醫(yī)院門口等著,三天后哪個出車禍的送去醫(yī)院搶救無效死了,打電話來SCI……怎樣讓這種威脅變得有意義,能真正威脅到SCI呢?”
趙禎點點頭,“讓兇殺案發(fā)生在身邊,特別是家屬的身邊,這樣是最好的示威,也表示對方贏得漂亮?!?br /> 展昭滿意點頭,關(guān)鍵時刻還是玉堂牌翻譯機好用,想譯哪段譯哪段。
“哥。”
這時,已經(jīng)看完了一本日記的白馳抬起頭來,跟展昭說,“常言的性格似乎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她的日記是純粹記事性質(zhì)的,基本沒感情記錄,或者很少……有些像工作筆記?!?br /> 展昭點了點頭,的確,常言其實并非多愁善感型……或者說,就算她多愁善感,也不是那種會用紙筆抒發(fā)感情的人,寫的都是今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天氣怎么樣,碰到什么人之類的敘述性文字。
“沒有感情起伏,也找不到重點。”白馳翻第二本,邊問展昭,“哥你有沒有什么特別的點?”
“點?”展昭翻個身,笑瞇瞇看白馳。
“比如說,感情瓜葛、見到的陌生人、她的歌迷之類的……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白馳問。
展昭搖了搖頭,“你就無目的地看下去吧,不要太累?!边呎f,邊摸了摸白馳的頭,又問翻完了一本剪報的秦鷗,“剪報給你什么感覺?”
秦鷗抬起頭,“帶文字的內(nèi)容非常少,大部分都是些圖片,貼得很經(jīng)濟?!?br /> “經(jīng)濟?”展昭好奇,“什么意思?”
“就是……我也幫小易做過剪報,他們美術(shù)課有要求。剪報大多講究排版啊、藝術(shù)感、美感什么的……但是常言有空地方就貼一張,滿得連一點空隙都沒有……”
“哦?”展昭伸手,“我看看。”
秦鷗遞過去一本給他。
展昭翻了翻,笑了,“有一點點強迫癥,不過么……她做這些剪報不是為了記錄什么,或者表達(dá)什么……只是單純地在搜集資料?!?br /> “資料?”白玉堂以為有線索,“什么資料?”
“類似我寫作要收集的素材一樣,她的這些剪報,應(yīng)該是用來提供音樂創(chuàng)作靈感的?!闭拐逊畔录魣螅玖似饋?,開始在SCI的辦公室里緩慢地轉(zhuǎn)圈。
眾人就看展昭背著手,以極慢的速度圍繞辦公桌轉(zhuǎn)一圈,自言自語說一句,“日記?”
接著再去轉(zhuǎn)一圈,再一句,“日記……”
“頭兒?!?br /> 蔣平忍不住抬起頭,跟白玉堂說,“展博士這神叨勁,要是再過個十年二十年,會不會和趙爵一樣?”
白玉堂抬頭看了看,開口,“貓兒?!?br /> “嗯?”展昭停下腳步,看他。
白玉堂招招手,意思是——來這邊。
展昭走過來。
白玉堂拍了拍桌子。
展昭在桌子上坐下。
這時候,馬欣買了眾人的下午茶來了。
白玉堂將冰檸檬茶和三明治塞到展昭手里。
展昭坐在桌子上,啃起了三明治。
“有沒有想到什么?”
等展昭三明治啃完了,白玉堂突然接到了一個短信,看了一眼,就抬頭問展昭。
“嗯……”展昭摸著下巴,“感覺沒什么動力……”
“你需要動力?”白玉堂笑了,拿起手機發(fā)了條短信,將手機給他。
展昭接過手機看了看,就見兩條短信。
一條是發(fā)到白玉堂手機上的,內(nèi)容是,“提示語是什么?”
展昭微微皺眉,雖然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是莫名這幾個不相干的文字這樣排列就透著一股濃濃的欠揍的味道。
看了一眼發(fā)信人,果然——趙爵!
展昭瞇起眼睛,就見白玉堂回了一條短信——日記。
展昭瞅著白玉堂,“你怎么可以把案情告訴他,他是壞人!”
白玉堂摸了摸展昭的頭,“那個壞人可是你的動力,如果他先猜出來,貓兒,沒面子啊?!?br />
說完,白玉堂去一旁幫著看日記了。
展昭抱著胳膊坐在臺子上——日記……也許……
“等一下!”
這時,展昭突然撲過去,將箱子里所有日記都找了出來,按照年月日一排列,挑眉,“少了一本!”
眾人面面相覷——怎么會少?月份都是對的啊。
“日期有問題!”白馳快速掃了一遍數(shù)字后,“少了幾天,應(yīng)該有很薄很薄一本,她特地單抽出來寫的?!?br /> 展昭摸了摸下巴,“我知道那本在哪兒!”
這時,白玉堂的手機又“喵”了一聲。
白玉堂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將手機遞給展昭看。
就見是趙爵發(fā)來的,內(nèi)容是——日記齊全么?有沒有缺失?
展昭一挑嘴角。
白玉堂回了一條給趙爵,就見寫的是——貓兒先你一步想到了。
展昭滿意點頭。
沒一會兒,又喵一聲,就見趙爵回過來一個惱怒的表情符號。
展昭兩邊嘴角翹起。
白玉堂問他,“動力不錯?”
展昭點點頭。
又一條短信發(fā)過來,還是趙爵的——我知道少的日記在哪兒。
白玉堂回了一條——展昭之前說過了。
……
片刻后,趙爵發(fā)來了一個掀桌的表情。
展昭抱著胳膊搶過手機,發(fā)了幾個字過去,放下手機,拽上白玉堂,“走,找日記去!”
SCI眾人好奇地湊過來看白玉堂的手機,就見展昭發(fā)的幾個字是——展昭完勝!
眾人默默對視了一眼,這回,該輪到趙爵那邊有動力了吧?
……
白氏集團酒店頂樓的豪華包間里,白燁無奈地看著邊砸手機邊罵街的趙爵——大老遠(yuǎn)跑回來找罪受!何苦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