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第二百八十章
沒有人!
雁兒的心在一瞬間掉進了冰窟里,那朵開心的笑意凝結(jié)在唇角,眼淚悄然地滑落。
剛才是幻覺嗎?他根本就沒有出現(xiàn)過?
“雁兒。”一聲低喚,身子再次被擁入了他寬厚的胸膛里,“我沒有離開,我一直在。”他的大手緊緊包住她冰涼的柔夷,疼惜地說道:“我不要你再為我掉眼淚,你的眼淚就象是一柄柄鋒利的劍刺穿了我的心。”
雁兒說不清自己在聽到他的聲音后心里是什么感覺,被他擁入懷里的那瞬間,她仿佛從地獄回到了幸福的云端,眼淚還是洶涌地落了下來,滴在他的大手上。
夜刀輕柔地橫抱起了她,走進帳簾,輕巧地把她放在了床邊,自己坐到了她的身邊,溫柔的低笑著,輕拭她的淚水,然后狠狠地把她抱住,滿足地嘆息了一聲。
“我好象有幾百年沒有這樣抱你了。”
雁兒笑了,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她的影子,他的眼睛里是深刻的愛戀,他的眼睛里只有她才了解的狂熱,她的手輕輕輕地捧住了他的臉,她想著,她的眸子里一定也只有他的影子吧,唇邊綻開了最美麗的笑,她拉下了他的頭,輕吻他的唇,印下了屬于她的記號。
“我愛你!”她的眼睛里是最深刻的愛意,“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她的眼睛深深地望進他的靈魂深處。
額頭抵著額頭,夜刀從心底里笑了出來,用力地點頭,“我發(fā)誓從此以后不會再離開你了,有你就有我。”如果你死了,夜刀也會從世間消失,他在心里默默地說著。
帶我走吧。
雁兒抓住他的衣襟,祈求地望著他,再不走,他們可能真的沒有未來了。
夜刀搖頭,“我們不能走,我不能讓你背上私奔的罪名,我要堂堂正正的娶你。”
可是,無揚哥哥已經(jīng)向哥哥求婚了!
“我知道!”夜刀握住她的手傲氣地笑了,“我知道他被你哥哥調(diào)來了幽州,現(xiàn)在他是幽州鎮(zhèn)守使,我知道他向你哥哥求親,一個月后就是你們完婚的日子。”
雁兒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你,我一直在你的身邊,”夜刀愛憐地輕撫她的臉頰,有些抱歉地說道,“就在我們出發(fā)來幽州的那天,咄羅無揚來了,他無意說了一句話讓我感到自卑,他說雁兒喜歡吃紅果,我的心才猛然地驚醒過來,原來我對你一無所知,那一天,我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愛你……”
雁兒的手蒙住了他的嘴,責(zé)備地看著他,難道他就僅僅因為這個而一個月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嗎?
夜刀溫柔地拿開了她的手,低笑,“我躲了起來,不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我每天都在你的身邊保護著你,看著你,觀察你,該死的自卑心作祟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流了那么多的眼淚,可是,我終于也知道了,雁兒最喜歡吃的水果是紅果,雁兒最喜歡吃的是素菜,雁兒的琴聲能把在天上飛的小鳥引來,雁兒繡的牡丹讓蝴蝶會誤以為是怒放的真花。”
雁兒開心地笑了,聽到他這樣夸自己,心里象吃了蜜一般,他不是別人,他是自己最心愛的男人,她張開了雙臂環(huán)住了他的腰。
“我是一個傻瓜,已經(jīng)決定要你了,卻又退縮了。”他扳過她的身子,含笑看著她,“其實,咄羅無揚再優(yōu)秀又怎么樣,他的確是大遼最英武的將軍,是那些千金小姐眼里的金龜婿,但是,他不能令雁兒為他落淚,雁兒的心是屬于一個叫夜刀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我。”
在看見她將剪刀刺向咽喉的那瞬間,他終于想通了,他的確在各方面不如咄羅無揚,但是,雁兒可以為他而死,而咄羅無揚卻不能。
身份地位,榮華富貴,他一樣也沒有,但是,他擁有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哥魯雁的愛。
夜刀是一個傻瓜!
雁兒對他搖頭,笑著指責(zé)著他,你讓我流了那么多的眼淚,你要賠償我!
“夜刀用一生來補償。”他低笑著,輕吻她的唇瓣,心里最大的心結(jié)已經(jīng)打開,他會用他一生來愛她。
雁兒害羞地垂下了頭,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生怕他一轉(zhuǎn)眼又會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低嘆了一生,依偎進他的胸膛,用力地又用力地汲吸了一口他的氣息,和靈魂深處的記憶混為了一體,她要他這樣抱著自己到天荒地老。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相擁,彼此聽著對方的心跳,都沉浸在無語的愛戀里。
夜刀的心已經(jīng)不再有什么顧慮,他想著明天天亮的時候去找咄羅奇,要他幫自己想一個妥善的辦法,他要以夜刀的身份在王府里安身,他要以一個和咄羅無揚一樣的身份來迎娶他心愛的女孩,就是和咄羅無揚決斗,他也要以配得上她的身份出現(xiàn)在別人的面前。
雁兒的心里還是有一點不確定,她的手緊環(huán)著他的腰,怕他還會消失,她要徹底留住他的人,心里轉(zhuǎn)過了千百個念頭,她下了決心,今晚,她就要成為他的妻子,讓他永遠也丟不下自己。
悄悄地抬眼看他,臉龐浮起了兩朵紅暈,她要誘惑他。
“怎么了?”夜刀毫不防備地低頭問道。
我要你今晚留下來。
雁兒低垂著頭,長發(fā)滑落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心里害羞地想著,雙手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襟,身子微微發(fā)抖,她要怎么辦呢?她要怎么誘惑他呢?
“雁兒,你怎么了?身子怎么發(fā)抖?”夜刀擔(dān)心地問道,雙手抱住她的肩膀,語氣里充滿了關(guān)切。
昏暗的燭光在帳簾的外面搖拽了幾下,忽地滅了,屋子里一旁漆黑。
雁兒無聲地撞進了他的懷抱,緊緊地將他摟住了,身子還在輕輕顫抖著,幾許害怕,幾許緊張。
“我在這里。”夜刀柔聲安慰她,想要站起身去把蠟燭重新點燃,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緊緊環(huán)著他的頸子不放開他,“我去把蠟燭點上。”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不要去,不要放開我。
雁兒在心底祈求著,抬起了頭,雙手松開了他的頸子,慢慢地往下往下,指尖輕觸他眉、眼、鼻、劃過他的唇,她的手抖了一下,有一些害怕,有一些期待,還有一些渴望,唇輕輕地貼上了他的唇,呼吸急促,她輕輕嗯了一聲,用力地將他壓倒在床上。
“雁兒!”夜刀驚呼,還來不及說什么,她生澀的在他的唇角吻了起來,壓在他身上的嬌軀是自己日夜想念的女孩,她用行動在說話,她要成為他的女人。
雁兒!
他在心里深情地叫著,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十指相扣,溫?zé)岬臍庀娫谒哪樕希×怂募t唇,帳外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他的眼里心里只有身下心愛的女孩。
她的身體是那么的柔軟,她的馨香是那么誘惑著他的身心,她低沉的嬌吟合著他的喘息,愛欲悄悄地將他們包裹了起來。
夜刀被**控制了身體,腦子里想象著她此時嬌媚的模樣,雙手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解開了她腰間的衣帶,唇吻在她的鎖骨,引得她一陣輕顫,弓起了身子,無意識呻吟著,呻吟聲猶如天籟一般的動聽。
衣衫一件一件地被解開,肌膚暴露在冷冽的空氣里,但是她的身子好熱,她不滿地低吟著。
夜刀的手指在接觸到光滑的肌膚那一刻猛然地清醒了,他的身子一僵,理智回到了身體里,深深調(diào)息了一口,輕合上她的衣衫,“對不起,雁兒,我冒犯了你。”他用盡了全部的理智控制著身體內(nèi)還在奔騰的**,手溫柔地拉過了被子,給她蓋上以后,坐在了她的身邊。
雁兒輕喘一聲,羞得滿臉通紅,雙手掩面,將身子轉(zhuǎn)了過去。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夜刀早就練就了黑夜里看物的本領(lǐng),大手精準(zhǔn)地拉過她的手,呼吸還沒有喘勻,“雁兒,在我的眼里,你是比任何女孩都高貴,我愛你,我不能就這樣要你,”他的吻落在她的手心里,“我保證,從此以后無論去哪里,我都不會把你丟下。”
他的手在顫抖。
雁兒轉(zhuǎn)過身,緊緊拉住了他的大手,一輩子也不放開了。
夜刀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立下了他的保證。
“我會一直等到你成為我妻子的那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你。”他的唇邊蕩開了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渴求笑意。
雁兒的臉貼在他的大手上,輕輕的,滿足地嘆息了一聲,拉拉他,起身抱住了他。
夜刀明白了她的意思,脫去了外衣,鉆進了被窩里,輕輕擁住了她,心里沒有一點欲念,“我愛你,哥魯雁!”他在抱住她的那瞬間在她的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