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下馬威
這么小的年紀,適合去嗎?
張福臨不是法戒,即便有前世的記憶,了解法戒的手段,但時日太短,不太可能融會貫通。此去必然危險重重,張福臨小胳膊小腿的,怕是受不住。
“想什么呢?”張福臨看穿我,自得的說道,“經(jīng)驗和見識是最寶貴的財富!兩世人生經(jīng)歷,千金難買!”
說的有道理,法戒是得道髙僧,眼力勁和閱歷是我拍馬吹牛都追不上的。
可他得意的小臉,有點兒欠揍。
我哼了聲說道:“一個月也算一世嗎?不過聊勝于無,你就跟上吧?!?br/>
張福臨氣的鼓眼睛,給了我小腿一腳,可人小力薄不痛不癢。
工作人員把機票遞過來,我沒功夫搭理他,拿著票,提溜著他直奔門外,與蕭清兒碰了個正著。
蕭清兒看我?guī)е鴤€孩子,神情一愣,很是好奇,我費口舌解釋了張福臨的來歷。
來的路上,蕭清兒已經(jīng)訂了機票,我們直奔候車廳,還有半個小時登機,借此聊了聊顧明月的處境。
比我預(yù)判的還要危險!
顧明月即不是聽風者的身份暴露,也不是發(fā)生病變,而是她所在的位置被封閉。
原因是異事廳奇景調(diào)查分部遭遇襲擊,目前還沒找到襲擊者,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唯一能肯定,襲擊者正在清理調(diào)查分部的人,并想辦法運送分部的資料,以及帶走不良反應(yīng)的人,所以分部當即立下,封閉分部,對方出不來,外面進不去。
我蹙眉,語氣有些重,說道:“進不去?怎么救人?”
“有辦法的?!笔捛鍍鹤载熇⒕蔚?,“你放心,我保證帶你進去!她是我送進去的,我一定帶她出來?!?br/>
張福臨插嘴道:“人家也沒做什么,都是意外,你收斂點情緒?!?br/>
頓了頓,他挺起胸膛,說道:“我聽說異事廳修建的時候留了密道,只有髙層精英知曉位置,對吧?”
蕭清兒覷了眼張福臨,點頭默認。
一個小時左右,飛機降落三峽機場,我們火急火燎的出來,坐上蕭清兒提前安排的車。時間比較緊,我們幾乎沒有停頓,把繁華的街市甩在腦后,在荒野里疾速穿行
奇景調(diào)查分部在三峽的山林,主建筑部分深埋地底。
在車上,我問接我們的司機,封閉的情況怎么樣,有沒有派人進去。那人一問三不知,除了揺頭就裝聾作啞,啥話都不講,惹的人火氣直冒。蕭清兒沉著張臉,瞪著開車的人,什么話都沒說。
蕭清兒和司機的態(tài)度叫我看不明白,好似關(guān)系很僵。他們不都是異事廳的人嗎?我意識到里頭有文章,這個司機接人是接人,也是來給下馬威的。
越野車在髙低不平的荒野里奔馳,我被顛的頭昏眼花,內(nèi)心卻更加煎熬,車一停,我就沖下車,問誰是負責人。
那司機笑了笑,不慌不忙的下車,一點都不急的樣子,我看著就忍不住脾氣,健步?jīng)_上去,一腳踢出去,司機面色發(fā)緊,想躲沒躲開,被踹的倒地,張福臨在旁大喝聲好樣的,直拍手。
蕭清兒冷眼瞧著,我明白她不打算攔著,就放開手腳,趁司機倒地,欺身而上,把準備爬起來的人撩到,問他誰是負責人。
這里一片的帳篷,顯然就是異事廳派人來處理分部封閉。
我突然發(fā)作,那司機還沒緩過神,帳篷里就出來人,把我們圍住,都面色不善。
“誰是負責人!”
我抽出腰間的殺豬刀,上面殺氣吞吐,在司機面前比劃兩下,眼風掃過周圍的人
那司機喘著氣,以為我不會動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說這里是異事廳稽查組的地盤,叫我別囂張。我呵呵笑,手起刀落,眼看就要劈在司機的頭上,嚇的司機渾身發(fā)緊,閉上眼睛,于是手腕一扭,剁在他的耳邊。
“少唧唧歪歪,車上問你多少次,裝什么深沉!”我抽出殺豬刀,也懶得理他,而是殺氣騰騰的說道,“負責人還不冒頭,下一刀劈開他的頭骨!”
蕭清兒這會兒輕聲嗤笑,說道:“余鳳,你不出來,吳水生就敢弄死你屬下。別怪姐沒提醒你,吳水生不是沒背景的人,你派的司機什么貨色,髙髙在上,故作姿態(tài)!”
她這么說,其實也在給我臺階下,鬧的太僵,不利于往后的事,但是必須教訓這些人,別讓他們給拿捏住。
帳篷里走出個男人,二十幾歲的年紀,掛著張笑臉,說道:“哎喲,誤會,誤會,多大點事,下面對的人不知道輕重,我們里面談?!?br/>
余鳳邊說邊打眼色給屬下,把地上的司機扶下去。
蕭清兒看了我一眼,輕輕點頭,與我并肩進了帳篷,張福臨拉著我的衣角,落后半步。
帳篷沒內(nèi),我不跟余鳳多扯,提出現(xiàn)在就走密道,下封閉的分部。余鳳臉上掛著笑,錯開話題,說蕭清兒不該把異事廳的秘密宣揚給外人。顯然,這余鳳不想下去。
張福臨皺了皺鼻子,挺胸抬頭,得意的對余鳳說,密道的事是他說出的,不關(guān)蕭清兒的事,又頗為利索諷刺余鳳。
“你是不是害怕?”張福臨稚嫩的臉,露出老辣的表情說道,“下頭啥情況,你應(yīng)該了解吧?!?br/>
余鳳就像被扯掉了遮羞布,還是被個外表具有欺騙性的孩子給戳穿,面色一惱,責備張福臨瞎嚷嚷,話里話外都有嚇唬的意思,說貿(mào)然打開密道,可能與分部內(nèi)部失去聯(lián)系,到時得不償失。
我可不是嚇大的,他這幾句話不痛不癢,絲毫沒起作用,反倒叫我看不起他。
“總好過干坐著,不作為好吧?!蔽页芭恼f道,“用不著你跟著,我一個人下去也成!只是借個道,你就說借不借?!?br/>
余鳳聽我這般說,掛在臉上的笑差點就掛不住,硬生生的擠出幾分笑意,說我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他不攔著,我能耐,要下去就自己想辦法,別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