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封閉
我意識到老雷可能正在拍奇景,雷暴雨天氣,加上可能在深山,所以信號不好。
既然能聯(lián)系上,等他拍完奇景,肯定可以取得聯(lián)系。
事情終于有所進展,我整個人都輕松不少。
張家那邊在晚上才處理妥當,張福臨的父親特意來鋪子,見我是保護張福臨出生的人,終于相信了張福臨的詭秘變化,答應張福臨暫時留在我這里接受治療。
老雷一直沒回電話,后續(xù)撥過去,又是不在服務區(qū)。等了三天,張福臨又長大一圈,現(xiàn)在十二歲的年紀。
三天的時間,張福臨經(jīng)受了三次長大的過程,與前面兩次相比,時間間隔更長,長大的年齡縮短,很不錯的現(xiàn)象,至少留給張福臨的時間更多。
在這三天內(nèi),我沒有繼續(xù)夢魘,好似不良反應已經(jīng)消失,我懷疑自個壓根沒有夢魘,或者天師度的力量,把不良反應抵消,總歸有是件好事。
我們依舊要去虛之鄉(xiāng),卻聯(lián)系不到老雷,只能想辦法尋找雷暴雨出現(xiàn)在哪里,用了老雷的法子,沒有老雷預測奇景的本事,只能關(guān)注全國各地的天氣預報。
然而,在第五天,我們鎖定好雷暴雨出現(xiàn)的城市,在機場買了機票,卻收到顧明月的短信。
“救我!”
顧明月在求救,而她應該在異事廳調(diào)查奇景的小隊。
“在沒見過他們。”
我看到短信,聯(lián)想到劉媽,趕緊給顧明月發(fā)短信,并撥打電話。
那邊顯示忙音,顯然,顧明月出事了。
我撥通了蕭清兒的電話,還保持著一絲理智,說道:“顧明月在哪里!我有事找她
蕭清兒很不爽利,干巴巴的說道:“不在宣城,我可以安排你們見面?!?br/>
她掛斷電話。
我曉得蕭清兒的性子,應該正安排見面,可內(nèi)心的擔憂不斷攀升,想到聽風者身體的病變,腦子里回蕩劉媽的話,情緒就暴躁,忍不住催蕭清兒,連續(xù)打了幾個電話,無一例外的沒人接。
旁邊的張福臨勸我淡定,反正這會兒不趕車,摸不清那邊的狀況,時間才過去五分鐘,我越著急就越暴躁,整個一惡性循環(huán)。我拿眼睛撇他,這家伙站著說話不腰疼,那晚催我接他催的要命。
現(xiàn)在事關(guān)顧明月生命安全,能不急嗎?
我狠狠的揉了揉小家伙的頭發(fā),教訓道:“你前世好歹得道髙僧,不曉得救人心切
!”
“還普度眾生咧!”張福臨拍開我的手,鼓著雙頰,羞惱的說道,“你也說那是前世,我現(xiàn)在是俗人,思維方式偏向小孩子,曉得吧!再說,你急就能救人嗎?別逗了,朋友?!?br/>
兩句話還炸毛了,果然不是曾經(jīng)的法戒。
有必要教他出家人的慈悲大肚,免得給法戒臉上抹黑。
張福臨的嘴格外利索,壓根不給我機會,雙手叉腰,一副大人口吻,反差萌的很,但話犀利。
他說道:“你啊你,做啥事沒個過程?蕭家圣女專門伺候你?你使喚人使喚習慣了吧。要是我,一巴掌呼你,信不?”
噎的我半句話都沒接住,想了想,感覺很有道理,又在候車廳的公共場合,我被小孩訓的臉一紅,反而冷靜下來,心里盤算著顧明月可能遭遇的危險。
一時間,我們都沒說話,各自坐在椅子上。
顧明月的危險無非面臨兩種情況,身體病變到某種程度,極度危險,危及了生命,只能向我求救?;蛘呗狅L者的身份暴露,她覺得異事廳將對她不利。
如果是后種可能,以我與蕭清兒和瑤池接觸后的感觸判斷,顧明月不存在真實的生命危險,可能異事廳進行治療時手段過激,發(fā)生了某種意想不到的沖突,導致顧明月求救。
而前者導致的危機,我無法預料發(fā)生了什么,可能顧明月被那些惡心的綠蟲子覆蓋全身,代替了皮肉,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想到這里,我就有點反胃,一陣惡寒,覺得最近都不會吃肉了,而張福臨買了一盒雞翅正啃的帶勁,我就感覺胃里翻騰,好似數(shù)不清的綠蟲子替代了雞翅。
張福臨見我盯著他,以為我饞雞翅,遞到我的面前,說道:“想吃不?來嘗嘗,沒什么是吃解決不了的?!?br/>
我趕緊扭過頭,膈應的很,好似雞翅全是綠蟲子變得,說道:“你吃,你正長身體,多吃點?!?br/>
旁邊的其他小孩聽了,對搶食的姐姐說道:“姐,你看人家哥哥!媽咋不把你塞回去重塑,換顆愛護弟弟的心!”
弟弟七八歲,吃了姐姐一爆粟,捂著頭哇哇叫,眼淚汪汪。
我笑了下,蕭清兒的電話就打過來。
“你們在哪里?”蕭清兒正兒八經(jīng)的問道。
我聽出了不安的感覺,剛放松的神經(jīng)猛然繃緊,卻能保持冷靜。
“在機場?!蔽铱刂浦Z速,盡量保持常態(tài),“她給我發(fā)了求救信息,可能遭遇某些事。我不是不信你,但她是聽風者?!?br/>
蕭清兒嗯了聲,沉默了會兒,說道:“我?guī)銈內(nèi)フ宜?,在三峽那邊?!?br/>
這么說,顧明月遇到生命危險,但是異事廳沒隱瞞蕭清兒,說明不是異事廳導致的。
那就只剩下一個可能,聽風者的身體發(fā)生病變。
我抿了抿嘴唇,祈禱顧明月沒有大礙,希望韓敏恩頂?shù)米。瑩蔚轿覀冓s過去。
但是,奇景帶來的種種詭秘莫測的不良反應,叫人把整顆心都掛起,在半空七上八落。
張福臨扯了扯我的衣角,舔著手指,關(guān)心的說道:“咋樣了?有消息了嗎?”
我拿出證件往訂票處走,凝重的點頭道:“最壞的那種可能!”
張福臨舔手指的動作一頓,稚嫩的臉變得老成,說道:“異事廳什么態(tài)度?他們調(diào)查奇景的時間久遠,肯定比我們了解各種情況。”
“嗯,蕭清兒跟我們一塊去。”
我把證件遞給工作人員,說訂兩張去三峽的機票,又看了看張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