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在學(xué)習(xí)藥理!
“翡翠芙蓉雞片,請慢用。”
溫長山眼前一亮,不管怎么樣,這道價值十貢獻點的靈食從外形開始就非常究級。
雞片嫩、白,在盤中顫巍巍的……
“等等!這里面沒有跳丹吧!”溫長山突然問道。
“沒有啊。師兄你放心,這只是正常的晃動而已。”
戴文瞻樂不可支,“林師弟,能不能送個跳丹給我,我想留作紀(jì)念。”
林榆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跳丹遞給他,本想著廢物利用,想不到竟意外的受歡迎。
柳葉形的雞片白里透著芽黃,色澤潤亮,和配菜一同滑炒后裝盤,便如同白玉鑲嵌在翡翠之上;其上還有幾段紅椒,作為點綴。
溫長山一聞到香氣,便覺得食指大動,但他求知欲發(fā)作,仔細嗅了嗅,又放到近前端詳,眼中放出光亮:
“這位師弟,如果我沒看錯,這配菜是芝葉青吧,處理得很特別,雖未經(jīng)過丹火萃煉,但藥效也有十之七八,我現(xiàn)在有點相信這道菜能價值十點貢獻點了。”
林榆只是微笑沒有回答,落云丹宗弟子們精研藥理,第一眼能看出這些并不奇怪,但也只是看出這些而已。
戴文瞻露出得意的笑容:“長山,這回你可是不如我了,我第一次可是看出了其中兩味藥,我只能提示你,這綠色的菜糊里面門道很多。”
溫長山頓時不服氣了,把神識探入盤中,“這……這里面有七味輔藥!?藥力相生,妙到毫顛,發(fā)明這菜譜的人一定是位煉丹大師!”
溫長山已經(jīng)忍不住想知道這樣的靈食吃下去會是什么效果了。
他夾起一塊,滿口鮮香,輕輕咀嚼兩下,就滑入腹中,一股暖流微微漾開。
“只是一口!”
修為運轉(zhuǎn),他默默感應(yīng)了一下,如果一盤吃下去應(yīng)該是完全不遜于普通一品人階丹藥的。
溫長山過往的觀念完全被打破了,他狼吞虎咽,一筷接著一筷,就像沒吃過飯一樣。實際上他還真是很久沒吃飯了,大部分時間都用辟谷丹對付著。
戴文瞻眼看情況不妙,立刻加入戰(zhàn)場。
一盤翡翠芙蓉雞片很快見了底。
溫長山閑適地靠在背椅上,靜靜運功,感慨道:“想不到還能有這樣的美事,享受美食,修為增長,兩件快樂的事疊加在一起,是雙倍的快樂!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夠吃啊!不知道花攬桂魚會是什么味道呢?”
溫長山饞蟲被勾動,有心看看別的食客桌上有沒有他心心念念的另一道菜。
這一張望,他發(fā)現(xiàn)墻邊一桌有個人舉止怪異,正對著一盤翡翠芙蓉雞片神神叨叨,筷子則是整齊地放在桌角。
菜品上的熱氣早就消散了,不知道已經(jīng)放了多長時間。
他忍不住問:“這位朋友,伱為什么不吃啊?菜都涼了啊。”
那人頭也不抬,只是答道:“我在學(xué)習(xí)藥理!”
溫長山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的確,這翡翠芙蓉雞片,就像是用最普通的顏料繪出的傳世畫作,看似簡單,背后隱藏的藥理知識卻不是三言兩語能道清的。
他立馬舉起手示意,“林師弟,這里要加菜!”
……
傍晚時分,火灶房后廚。
林榆推開門走進來,喊道:“灶頭,還有最后三鍋辟谷丹打包帶走,今天的單子就全部結(jié)了。”
陳管事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有種充實的快樂,把任務(wù)安排給其他伙夫后,他忍不住問:“林榆,今天收入怎么樣?”
聽到這個問題,林榆一下來了精神,激動地說:“灶頭,今天一共接待了一百多桌!每桌至少消費二十貢獻點,我們發(fā)了呀!”
陳管事也難掩興奮,“即使九成上交宗門,我們也是大賺特賺,更何況以后只會更多!這也是多虧了古長老!”
在正式營業(yè)前,陳管事向上頭請示,是古長老大手一揮,才有了現(xiàn)在的安排,尤其這一成的分潤,算是相當(dāng)豐厚了。
兩人都不明白古長老為什么對火灶房如此優(yōu)待,林榆思來想去,和他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只龜,第一次見面就是誘捕行動,至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謀劃拐賣的事宜了。
陳管事思來想去,和古長老最大的過節(jié)就是兩條螃蟹腿,沒給他們穿小鞋就不錯了,居然還幫他們。
這個謎團只好先放一放了。
隨著弟子們的口耳相傳,火灶房的靈食逐漸被更多人所知,越來越多的人想來嘗一嘗鮮。
先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奇葩丹藥——微辣辟谷丹,又是兩道精巧的靈食打開市場,一時間火灶房成了落云丹宗的熱點,弟子們聚會間的談資。
人一多,需求就多,貢獻點更多。貢獻點越多,笑容更多!
火灶房本來只是騰出一間偏房做生意,現(xiàn)在變成兩間、三間,有時候客人還需要排隊等位置。
環(huán)境、陳設(shè)過于簡陋的問題,已經(jīng)不止一次被客人們提意見了。
這一天,陳管事再次找到林榆,“林榆,我們還要不要去找負殼居士了?你有計劃嗎?”
“灶頭,不要急,我已經(jīng)在藥鼎峰打聽過了,那只烏龜可是一霸,什么事情都喜歡摻一腳。古長老把他寄養(yǎng)在獸谷的時候他就天天想著出逃,他是耐不住性子的。
“最近外門最炙手可熱的話題,你說是什么?”
陳管事很快便露出了然之色,說道:“你是想等他自投羅網(wǎng)?”
“正是!”
就在這時,前廳處突然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連他們這兒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行不行!這是我一個龜?shù)奈恢茫愕脚赃吶プ桑 ?/p>
林榆湊到窗邊一瞅,“我說吧,他肯定會來的,這不就送上門兒了嗎?”
大堂內(nèi),那位禮貌問詢,想和小烏龜拼座的弟子面露尷尬之色,你一個龜也要占著整整一張桌子?
他不愿與一只龜計較,轉(zhuǎn)頭便走了。
陳管事也探頭看過去,就見一只小烏龜在桌上打著圈爬來爬去,有人靠近就把頭一伸,梗著脖子將人趕走。
此時大堂里的食客大多是看熱鬧,覺得頗有樂趣,還有人本就是藥鼎峰的,認(rèn)得這只龜,一臉的無奈。
陳管事也忍不住笑了:“和你說的一樣,這烏龜真是囂張透了。負殼居士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可能是血脈的原因吧。再說,人家說不定就喜歡這樣的呢?”
林榆從儲物袋里掏出了幾味藥草,遞給陳管事,附在他耳邊交代了些什么,然后便擼起袖子,“灶頭,小小烏龜,還不手到擒來?讓我們合力把他送到負殼居士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