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紅消香斷誰相憐(四)
許思顏給蕭以靖的信?蕭以靖是接到那封信后才決定再度出兵的?
木槿愈發(fā)疑惑,追問道:“還有呢?五哥到底有沒有提到什么時候回來?”
蕭以綸道:“國主說了,如果娘娘問起,就說他隔數(shù)日便回。想來國主思念娘娘,不想娘娘等不及走了,所以才叫臣這么說。后來國主又來信問過兩次娘娘狀況,那信娘娘也見到了,的確是讓娘娘等著啊!妲”
“那么,如果拖到我在蜀國產(chǎn)子怎么辦?禾”
“這個好辦,好辦!”
蕭以綸笑起來,“國主密旨喚臣過來時,讓臣把宮中最好的兩個穩(wěn)婆給帶來了!”
木槿倒吸了口涼氣,氣得臉都黑了。
許從悅才將花解語的尸體放下站起身來,聞言差點一晃身又倒下去。
蕭以靖這個異母哥哥果然老實到了極點。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木槿,蕭以靖從一開始就打算把她留在蜀國生孩子了?
而這一切,當(dāng)然與許思顏的那封密信有關(guān)。
正皺眉之際,木槿已看向他,“許從悅!”
許從悅只得上前,應(yīng)道:“在!”
木槿問:“方才花解語說你信她,你早就知道你為什么信她?你早就知道的,又是什么?”
未等許從悅設(shè)辭搪塞,木槿已疲倦地嘆了口氣,說道:“方才對花解語的那些刻薄話,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開始不讓她見我,后來你想逼她走,是因為你早就知道了一些事,對不對?從悅,事到如今,我不想你再瞞我哄我。我不覺得,我們當(dāng)年的那點友誼,還經(jīng)得起怎樣的折騰。”
友誼
許從悅唇角勉強一咧,酸甜苦辣說不出的滋味在心頭翻涌。
但他終究低低道:“請皇后屏退從人。”
木槿示意,明姑姑忙帶侍從下去;蕭以綸也擦了把汗步出,慶幸木槿沒有繼續(xù)追問,旋即便開始憂慮,如果木槿堅持要回吳國的話,自己該怎么去攔阻
有苦難言
閉密門窗的屋內(nèi),只剩了許從悅和木槿。
許從悅素衣上盡是血漬,分不清是他的,還是花解語的。
木槿那根鋼針扎的極深,掌心兀自沁著血,突突地疼痛著;被顧湃踹過的手臂已經(jīng)青腫,也漲疼得厲害。但他對著木槿那張沉靜的面龐,聽著室內(nèi)兩個都不大平穩(wěn)的呼吸,再生不起半絲怨恨。
他輕輕道:“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皇上讓我護送你前來蜀國時,特地囑咐了,讓我留意著,別讓樓小眠或樓小眠身邊的人接觸到你。我私下問過成詮,他也被這樣吩咐過。”
木槿瞇起眼,“為什么?”
許從悅無奈道:“解語不是已經(jīng)說了?皇上懷疑你和樓小眠有染此事可能還有蘇家有關(guān)。蘇世柏曾在前一天入宮晉見,與皇上密談,想來是得到什么證據(jù)讓皇上確定了此事,才會決定把你也送回蜀國,雙方分開一段時間,待北疆平定再細(xì)想和你的事。”
木槿只覺此事荒唐,荒唐到了極點,忍不住冷笑道:“你的意思是,皇上本意,是趕我回蜀國?”
許從悅道:“禁衛(wèi)軍把皇后送到蜀國后便離去了,皇后以為他是什么意思?”
“”
木槿腳底發(fā)涼,更覺不可思議。
這算是休棄?
“不可能!”
木槿斬釘截鐵道,“我與皇上是怎樣的感情,我心中有數(shù)。他不可能聽信那些饞言來疑心我!”
許從悅嘆道:“此事也怨我。我估料著,多半是醉霞湖之事后,皇后曾與樓相被囚于一處,甚至有同床共枕之說,那時便被小人趁機坐實了罪名。我在京足不出戶,都聽到了一些流言他愛惜皇后,何況皇后腹中已育有龍?zhí)ィ苑彩码[忍下來,只打算借著別的事秘密處置樓相。可他目前正倚重蘇家,若蘇家得了確鑿證據(jù),甚至可能是公諸于眾后盡毀皇后聲名的證據(jù),他便不得不做出姿態(tài),比如將皇后送回蜀國,再比如,晉蘇亦珊為貴妃,并時常駕幸傾香宮”
他柔緩了聲音,“據(jù)我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