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峰回路轉(zhuǎn)
“事發(fā)當(dāng)晚!高老前輩正在熟睡,方聽有人敲門……”
秦鵠說著敲擊了三下桌面,如說書一般引人入勝。
“高老前輩披衣起身,將人引入房中,與之交談。后此人給高老前輩倒茶,奉入高老前輩手中。”
“高老前輩飲茶后毒發(fā),失去意識,此人便咔嚓一刀!”
啶!
一刀砍在木桌上。
就聽秦鵠壓著聲調(diào)陰森森道:“一刀斃命,高老前輩魂歸九泉。”
“哦……”眾人恍然。
聽起來是這么回事。
可……這進房的是誰呢?
似看出他們疑惑,秦鵠笑道:“首先,來人和高老前輩肯定相識。”
“其次,此人肯定在柳劍門內(nèi)務(wù)事,不然無法提前將毒下在茶杯中。”
“最后……這人身份在柳劍門較高!且與門主關(guān)系較近。不然,半夜三更擾人清夢,不發(fā)火就不錯了,怎能引入房中交談飲茶呢?”
“而高老前輩既然飲下此人奉的茶,那他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沒有戒備的。”
“普通弟子應(yīng)該半夜入不了高老前輩的房。我想來想去,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三人!”
三人?
哪三個人?
這會兒就是傻子,也知道秦鵠說的是誰了。
上百道目光在劉天山、王石鯽和鄭武身上徘徊。
兇手真在他們?nèi)水?dāng)中!?
而被懷疑最深的,顯然就是劉天山了。
過往十幾年他和高老前輩相安無事,后者一死他就爭權(quán),嫌疑不要太明顯!
“哈哈哈哈!精彩!小子,我果然沒看錯你!”
而在眾人的質(zhì)疑目光中,劉天山卻顯得十分高興,絲毫沒有心虛之相。
“哼,你們看著我作甚?”劉天山哼道:“若兇手是我,我又何必說出那茶杯之事?”
呃,好像是這個道理。
若不是劉天山作證,那個茶杯作為證據(jù)的一環(huán)就顯得牽強。
這么說來,他不是兇手,那就是……
“你們,你們瞧著我作甚!?”當(dāng)所有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王石鯽慌了。
“王師兄,事發(fā)當(dāng)晚,你在何處?”劉天山冷笑不止。
王石鯽鬢角的冷汗,幾乎已經(jīng)讓人坐實了他的嫌疑。
“我,我在房中……”
“可有人作證?”劉天山打斷再問。
王石鯽明顯露出慌亂,顯然是有人可以作證。
但不是作證他在房中,而是他當(dāng)夜離開了自己房間!
果然,一個弟子赫然出列,朗聲道:“稟二長老,當(dāng)夜子時,弟子巡邏曾撞見大長老出門!”
“你,于杰,你!你可是我教出來的!”王石鯽大驚,臉色更是蒼白無比。
“你教出來的?呵,你可能忘了,他還是我?guī)нM門中的呢!”劉天山一句話,令人背脊發(fā)涼。
感情……這個于杰是劉天山安插在王石鯽身邊的眼線!
這個劉天山早有布局,端的是心機深沉吶。
“怎么,你還有什么好說的?”說著,劉天山已經(jīng)拔劍起身。
眾弟子中,亦有數(shù)人呼應(yīng)。
誰說劉天山離開駐地便身邊無人?M.??Qúbu.net
這柳劍門駐地之內(nèi),還不知他藏了多少力量呢!
“我,我……”王石鯽步步后退,最后被石階絆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卻是說不出后文。
“王師叔……真是你!?”鄭武一臉悲痛,那模樣幾欲落淚,看得出來他和王石鯽的感情之深厚。
成為眾矢之的的王石鯽渾身顫抖,接近崩潰。
最后,他哭喪似的大喊了起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我當(dāng)夜是出了門,可我沒去師兄房中啊!”
“還要狡辯!?”劉天山暴怒,一劍直取王石鯽咽喉。
劍勢之凌厲,讓不少人感到驚奇。
這些年劉天山負(fù)責(zé)柳劍門產(chǎn)業(yè),聽說早就荒廢了武學(xué)。
可如今看來,他不但沒有荒廢,反而比當(dāng)年精進了許多!
就算沒入一品,也只差那臨門一腳了!
再結(jié)合他安排的暗子。
此人好深的心機,好強的耐心啊……
“慢著!”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意想不到的人跳了出來,擋住了劉天山的劍鋒。
劉天山瞇眼笑道:“小子,你作甚?”
“前輩勿惱,事情還沒弄清楚呢。”秦鵠化去他劍勢,又對王石鯽道:“王前輩,你說你沒去高老門主房內(nèi),那你且說說,當(dāng)夜你到哪了?”
“我,我……”王石鯽低著頭,我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鵠:“王前輩,你要再不如實交代,可誰也救不了你了。”
“還不肯說?”見他低頭沉默,秦鵠嘆道:“我沒猜錯的話,那夜……你離開了柳劍門駐地對吧?”
“對對對!”
開口的不是王石鯽。
而是一個柳劍門弟子。
“當(dāng)夜我和文師弟把守大門,確實見到大長老出了駐地,此事文師弟也可以作證!”
那個文師弟也走了出來,道:“不錯,我們確實遇見了大長老,而且,那時已經(jīng)臨近丑時。”
峰回路轉(zhuǎn)。
賓客們都懵了。
王石鯽近丑時離開,時間上應(yīng)該是來不及作案的。
可他究竟去了哪,以至于到死都不肯開口?
而且,秦鵠又是怎么曉得的……
迷惑中,秦鵠又嘆道:“王前輩,你是不是去了城北一座老宅?”
王石鯽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向秦鵠。
“你,你怎么知道!?”
對啊,秦鵠怎么知道的?
那老宅又有什么秘密?
眾人翹首以盼,只覺得這案子越來越有意思了。
只是沒幾人注意到,旁邊鄭武臉上的肌肉正止不住抽搐。
“我不僅知道有這么座宅子,我還知道,那里頭還供奉著一個女子的靈位。”
女子靈位?
劉天山目光閃動。
秦鵠嘆言:“王前輩,此事是由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呵。”王石鯽凄然一笑,整個人徹底頹靡。
“我,我說……那個靈位是……小師妹的。”
小師妹?
別說那些賓客,就是柳劍門弟子都摸不著頭腦。
王石鯽口中的小師妹是誰?
也就劉天山,聞言長長一嘆:“小師妹離開柳劍門二十幾年,不想,竟已……”
“不過,你是怎么知道她逝世的消息?又為何,要弄一棟宅子,供奉她的靈位?”
王石鯽苦澀道:“那宅子……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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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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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