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救星
正所謂高手對決,勝負分寸之間。
除了偷襲,先動手的那個人往往都更吃虧。
鄭武和秦鵠打過兩次,兩次都落了下風,自不敢輕視。
雖然人多,可每個都是柳劍門精英,死一個都是損失。
而他即便有大長老助陣,也同樣不敢妄動,又暗使眼色,讓十幾個弟子跟在身后,隨時應援。
區(qū)區(qū)兩人,便與這上百號柳劍門人對峙起來。
周遭靜悄悄的,人們也都不再呼喊,只等著刀劍相交的那一刻……
客棧門口,秦鵠注意到有柳劍門弟子從后門進入大廳,阻斷了他們退路。
他不由苦笑。
即便擊敗了這上百號柳劍門人,其他門派的也絕不會作壁上觀。
畢竟圍剿魔教余孽乃是武林共識,他們絕不敢承擔坐視魔教余孽逃跑的罪責。
如此想來,今天是必死了?
“哼,想不到老娘最后竟是被你害死了?!鄙砼?,蕭秋雨憤憤不平地嘀咕著:“罷了罷了,反正這條命也是你的……”
“喂,你這可是以身相許的意思?”
到這關頭,秦鵠竟還有心思調笑。
蕭秋雨扭頭怒視,沒來得及發(fā)作,就見秦鵠又沖鄭武調侃起來:“我說鄭公子,你特意留這小妞性命,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鄭武眉頭一擰,冷哼道:“你想借此拖延時間也無濟于事,今日,誰也救不了你們!”
“那可不一定,指不定就有神兵天降呢?”秦鵠依舊調笑。
“哼,妖言惑眾!”
鄭武自然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都到這份上了,誰能救他?誰敢救他?
與魔教余孽勾結,那可是死罪!
連蕭秋雨都刺了秦鵠一句:“別做夢了,趕緊拔刀吧。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血賺。若是把這個偽君子宰了,死亦無憾!”
“別,他的命連小爺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鼻伫]仍自輕松。
他倒不是完全虛張聲勢。
現(xiàn)在能救他的人真不是沒有,只是那希望過于渺茫。
若真等不到,就只能拼上一把了……
“事遲恐變!直接上!”
這邊,鄭武終于失去了耐心,又或者感覺到了絲毫異樣。
他發(fā)號施令,一堆柳劍門弟子便前仆后繼,而他自己也同大長老聯(lián)袂出劍,直取秦鵠首級。
秦鵠目光一凌,正欲拔刀。
忽的,一道怒喝自街尾傳來,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爾等無視律法當街血拼,真當本捕刀不利否!?”
人群轟然散開,騎著一匹黑馬的二把刀舉刀而來。
其身后,更是跟著數(shù)十捕快,各個早已抽刀。
“嘿嘿,救星來了!”秦鵠喜笑顏開,背后卻早就被冷汗浸透。
至于他身前幾步之遙的鄭武,在看到二把刀的那一刻,面目都顯得有幾分扭曲了。
下一瞬,他猛然扭頭,一咬牙劍勢再起,勢要讓秦鵠人頭落地!
“爾敢?。 ?br/>
二把刀的怒嘯被鄭武無視。
那劍芒帶著一往無前的架勢,根本收不回來。
但本松懈下來的秦鵠,卻在這剎那間反應過來,立即拔刀相應,將那長劍彈開。
又拉著蕭秋雨后退三步,掃了眼那正要出手,卻又猶豫著停下的大長老。
“鄭武!你好大的膽子!”
彼時,二把刀已從馬上躍下,正好跳入戰(zhàn)局之中。
他二話不說,一刀就劈向鄭武的脖頸。
那刀光之快,鄭武竟根本反應不及,眼見就要身首異處。
可關鍵時刻,刀鋒卻只抵在了鄭武脖子上。
再看二把刀,寬厚的胸膛起伏不定,眼中滿是血絲,顯然怒到了極點。M.??Qúbu.net
這般暴怒中,他竟還保持著絲毫理智,沒有一刀結果了鄭武。
只是,眾人注意到的顯然不是這一點……
“這,想不到二把刀居然這么厲害?”
“是啊,以前聽說他是二品,我還不盡信呢。”
“這哪是尋常二品,你沒見鄭武一臉呆樣么?”
“咱這安慶府,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眾人都在談論二把刀的實力,鄭武卻好似不太意外。
他恢復了清明,也不管脖子上的刀,反而對二把刀質問道:“鐵捕頭!這兩人可是魔教欲孽,你可是要徇私枉法!?”
群眾們也是指指點點。
盡管二把刀往來名聲不錯,可秦鵠與蕭秋雨魔教余孽的身份,在他們看來已是坐實。
二把刀這時候出來,純屬不智。
以他為人,當不該如此,莫非其中還有變數(shù)?
今日一事,當真是安慶府數(shù)十年來一奇,夠市井中人談論幾個月了。
再說這二把刀,被鄭武質問后怒氣散了許多。
又瞧瞧秦鵠,方才舒了口氣道:“你說他們是魔教余孽,可有實證?”
鄭武啞口。
一切都是他的推測,怎么可能有實證?
可那般嚴密的推敲,誰敢說他二人與魔教沒有瓜葛?
你二把刀身為總捕,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鄭武沒問,后方卻有人看不過眼,大叫道:“我等江湖兒女,何時管過什么鐵證?”
“放肆!”二把刀虎目圓瞪,那大叫的人頓時縮起了脖子。
旁人也是大為震驚。
金剛怒目,說的就是此番模樣。
這還是平日里那個和和氣氣的二把刀么?
不顧他人詫異,二把刀大喝道:“無憑無據(jù)那就是殺人害命!哪怕他二人真有嫌疑,也該交由官府審問!爾等作為,可是要造反?。俊?br/>
最后那句話,嚇得所有人不敢做聲。
這帽子扣下來可是要命的。
當年明教何等龐然大物,何故破滅?還不是因為沾上了‘造反’這倆字?
他們這些市井鄉(xiāng)民、武林門派,哪敢和這個牽扯上。
便是鄭武身后的大長老,也面露惶恐,忙上前對二把刀求情:“鐵捕頭,此事實乃事出有因。武兒也是緝兇心切,方才如此魯莽行事,還望鐵捕頭開恩吶……”
柳劍門大長老低眉順目的樣子,似一把鐵錘砸在眾人心頭。
尤其是那些門派高層和掌門,更是覺得喘不過氣。
武功再高,高不過廟堂。
江湖再大,大不過疆土。
二把刀往日圓滑,讓他們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位置。
此刻嘩變,殺二把刀不難。
之后呢?
滅門抄家!
流血漂杵!
現(xiàn)在他們才終于明白一個道理。
堂堂一門長老、掌門,在官府面前,也只是平民百姓罷了。
鐵律之下,莫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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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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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