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大結(jié)局(下)1
,望門庶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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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讓王爺為難,王爺雖然常和皇上氣的你死我活,但是他依然是最忠心皇上的,溫貴妃派人殺的是皇上,甚至對他也下毒,這么大的陰謀,要說國公府沒有參與其中,她都不信,何況是王爺和皇上了,但是王爺能答應(yīng)護住不讓他們死,她就心滿意足了,王妃點點頭,王爺松了王妃的手,用眼神示意王妃給他夾菜,讓他也吃一頓順心的飯,吃飽了明天才有力氣去和皇上周旋,不吃飽他可就難保了,王爺承認自己有些無恥了,可也是沒辦法的事,除了這樣的機會,讓云謹主動,除非他做夢,哪怕這菜不是她親手的做的,只要是她夾的,味道就不知道好多少倍,王爺沒想到溫貴妃和國公府落馬,自己竟然算得上是個受益者了。
這邊王爺王妃和睦的吃飯,那邊恒王府,君瑤也在為大太太一家入獄而傷心不已,以君瑤的單純,怎么能想象得到溫貴妃會殺皇上,更不能想象到這些天皇上竟然是假冒的,所有這一切全是溫貴妃鬧出來的,現(xiàn)在連累她爹娘和哥哥入獄,以這么大的過錯,獄卒不會手軟的,只怕為了討好刑部大人,也會想著今早破案,急躁之下,用刑逼迫是最快的辦法,君瑤只要一想到大太太和大老爺被人用鞭子打用活烙,就坐立難安,君瑤想著大太太那虛弱強撐的身子骨如何承受的住,就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帶著丫鬟就直奔恒老王爺和恒老王妃的屋子了,兩人也正在談?wù)搹s君一事,恒老王爺有些憤慨,沒有誅九族都難消他心頭之恨的憤慨!
君瑤在外面聽著,皇族之人最忌憚的就是弒君奪位,恒王府之前一直保持中立,衡郡王身子好了后,恒老王爺為了孫兒將來有個好前程,開始支持二皇子了,現(xiàn)在溫貴妃做下那等事,這不是將恒王府也往死路上逼嗎,恒老王爺會不憤慨才怪,可君瑤不同,她不關(guān)心國公府如何,甚至在心里覺得那都是罪有應(yīng)得,可爹娘無過,甚至是受害者,君瑤想著爹娘為了溫貴妃的過錯吃盡苦頭,就忍不住下去了,直接奔進屋子里,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祖父祖母,求你們救救我爹娘和哥哥。”
君瑤那一跪,把恒老王妃差點跪暈過去,小姑奶奶,你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人,肚子里還有她的寶貝曾孫兒,這才一個多月,哪里經(jīng)受的住這樣跪的恒老王妃顧不得丫鬟扶就下去扶君瑤起來,“孫媳乖,聽話,有什么話起來坐下慢慢說,你這一跪,祖母的曾孫可是受不住,衡兒呢,你來他怎么都不攔著,來人,去找郡王回來。”
丫鬟過來扶君瑤的扶君瑤,去找莫子衡的去找莫子衡,君瑤寧死不站起來,就那么直愣愣的跪在那里,磕頭,“君瑤求祖父祖母救救爹娘,他們養(yǎng)育了君瑤十幾年,君瑤還沒報答過他們一回,求祖父祖母救救他們,君瑤求你們了。”
恒老王妃心疼君瑤,欣賞她的孝心,她也知道這事大太太做不出來,倒是那個二太太一家,狠心逼君瑤待嫁,甚至買通殺手殺君瑤的爹娘,這樣謀反的事肯定不會讓他們參與其中的,可大老爺和國公府一體的,弒君本就是誅九族的大過,誰能幸免,可君瑤這么苦求,恒老王妃心軟了,回頭看著恒老王爺,“你倒是說句話呀,君瑤爹娘做不出來那樣的事,你能不能幫著在皇上面前求句情?”
恒老王爺?shù)芍憷贤蹂缓篚局碱^看著君瑤,嘆息道,“這事不是祖父不幫你,恒王府與國公府是親家,皇上沒把這事遷怒與恒王府遷怒到你身上,已經(jīng)是天大的臉面了,祖父不知道感恩還去幫著求情,只怕會讓皇上心生芥蒂,律法是圣主皇上傳下來的,弒君這么大的罪整個大御歷朝歷代還是頭一回,皇上不會輕易饒恕的,不嚴懲無法警醒滿朝文武百官,你……也該體諒一下祖父的難處,體諒皇上的難處。”
恒老王爺一番話說得君瑤眼淚連連,聲音都帶著哭腔,“可爹娘和哥哥是無辜的,他們什么都沒做,在國公府里也只有被欺負的份,出了事卻要他們跟著受罪,君瑤不甘心,祖父……。”
恒老王爺也是疼惜君瑤這個孫媳婦的,若非當(dāng)初被人算計她要嫁給衡兒,錦親王世子妃不會來給衡兒治病,衡兒這會兒還在不在都是兩說,打心底里,他感激這個孫媳,何況她肚子里還有衡兒的骨肉,可這情他能求嗎,求情只怕會將整個恒王府都推出去,恒老王爺親自去扶君瑤起來,君瑤倔強的搖頭,就那么跪著,沒有開口再求,但是擺明了要是恒老王爺不答應(yīng),她就長跪不起,恒老王爺和恒老王妃也不敢苛責(zé)懷有身孕的君瑤,只得互望,眉頭緊扭。
那邊莫子衡邁步進來,恒老王妃大喜,“衡兒,你快把君瑤領(lǐng)屋子里去,地上涼,她身子受不住。”
君瑤憋著張嘴,眼淚在眸底打轉(zhuǎn),欲落不落,瞥頭看見莫子衡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就那么滑了下來,從宮里起就沒見到他人了,出了這么大的事,除了貼身丫鬟,她都不知道跟誰說,君瑤怨恨的看了眼莫子衡,繼續(xù)低頭跪求恒老王爺王妃,那邊莫子衡走過來,抱著君瑤就起來,君瑤不愿意,她跪一夜,兩夜,祖父祖母肯定會心軟的,“你放開我,讓我跪著,讓我跪著。”
莫子衡抱緊了君瑤,眉頭蹙著,“別鬧,岳父岳母的事我想辦法,你再鬧,我可就撒手不管了。”
君瑤當(dāng)下不再亂動,甚至連掙扎都沒了,莫子衡這才滿意的笑了,捏人果然得捏軟肋才最有效,那邊恒老王爺蹙眉看著莫子衡,“你去大牢了?”
莫子衡點點頭,“不去只怕岳母岳母要受不少的皮肉之苦,祖父,您就幫著在皇上跟前說句情吧,錦親王都交代獄卒不要對大老爺一家用刑,他肯定會幫著求情的,皇上可是他救的,他都能求情,子衡豈能袖手旁觀?”
恒老王爺聽得眉頭蹙緊,錦親王幫著求情,這事他還真的鬧不明白了,怕還是錦親王妃相求吧,若是錦親王應(yīng)了,皇上肯定會松口的,不過錦親王怕是少不了一頓訓(xùn)斥,恒老王爺眉頭有些松動,那邊莫子衡放下君瑤,給恒老王爺跪了下來,“孫兒求祖父救岳父一家。”
恒老王妃心里有氣了,是他來勸君瑤,他倒好,抱著君瑤起來不但不走,還把君瑤放心轉(zhuǎn)而跪求他們了,恒老王妃瞪著莫子衡,“快送君瑤回屋歇著。”
莫子衡昂著脖子,使苦肉計,祖父已經(jīng)有些松動了,下一劑猛藥或許就成了,“祖父祖母不應(yīng)下,孫兒就和君瑤長跪在這里了,祖父祖母要是忍心就下去歇著。”
恒老王妃都能被這兩個活活氣死過去,一個身子比一個精貴,一個比一個虛弱,這一跪,那不是要她老命嗎,恒老王妃盯著蹙眉頭的恒老王爺,“你倒是應(yīng)啊,要不,我也陪他們給你跪下。”
恒老王妃說著,就要跪下去,只是年紀大了,不想君瑤和莫子衡說跪就噗通一聲跪了,恒老王妃手里還有拐杖呢,跪起來就要難的多,恒老王妃身旁的丫鬟忙扶著她,恒老王爺沒輒了,衡兒只要求什么,自己的王妃還沒有不應(yīng)的時候,也不想想,他現(xiàn)在身子骨就是弱了些,這些日子武功沒落下,跪七八時辰都不礙事,她倒好,七八分都沒有,就急成這樣了,恒老王爺無奈,“都起來,祖父盡力求皇上便是,再不起來,祖父可就反口了。”
有了恒老王爺最后一句,不用莫子衡扶,君瑤立馬就起來了,一旁的恒老王妃心都是提的,慢著點,跪下去不知道慢,起來也不知道慢,她的曾孫兒可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莫子衡站起來,依舊抱著君瑤回去,君瑤哭的眼睛紅紅的,這會兒臉有些紅了,那邊恒老王妃掩嘴輕咳了下,差點忘記大事了,忙提醒著,“君瑤才一個月的身子,你們兩個可不能……。”
莫子衡扭著眉頭回頭看恒老王妃,恒老王妃說不出來,一屋子的丫鬟還有恒老王爺都在,“祖母,可不能什么?”
那邊恒老王爺一個瞪眼瞪的莫子衡摸不著頭腦,不懂還不能問了么,以前莫子衡身子差,老王爺在他跟前說話都不敢大聲,這會兒孫子好了,硬氣了,老王爺?shù)芍碱^,“不能**,多大的人了一點常識都不知道,祖父的曾孫兒要是有個萬一,看我不打斷你雙腿。”
恒老王爺訓(xùn)斥著,莫子衡臉大紅,君瑤恨不得挖地洞了,那邊恒老王妃最喜歡的就是看見君瑤嬌羞的模樣,就是怕她害羞,她還想私底下把衡兒叫去,想不到他倒是忍不住自己就先問了,恒老王妃知道自己的孫子孫媳臉皮薄,揮揮手,讓兩人溜之大吉。
夜,平靜的溜過,除了天牢從夜幕降臨起便一直響到天亮的鞭子聲以及鬼哭狼嚎般的求饒聲,再有便是觀景樓書房不滅的燈。
書房內(nèi),宛清正伏筆寫著,莫流宸坐在一旁的紅木椅子上,手里端著茶啜著,一旁的竹云伺候著,見莫流宸把茶盞擱下,里面就端起來要去重換一杯新的,那邊宛清瞥頭望過來,“還喝呢,這都第七杯了,晚上喝太多茶,不利于睡眠。”
等了半天的某人總算逮到機會訴苦了,那委屈的神色,罄竹難書,“娘子還記得為夫已經(jīng)喝了七杯茶了呢,早月上中天了,咱們該就寢了,寫什么寫這么久,明天白天寫不成么?”
宛清眼睛止住他,不許他過來,她好不容易寫了一大半了,他要是知道了,不定就前功盡棄了,“你不是都睡下了嗎,跑起來做什么,你去睡就是了,我又沒攔著你不讓你睡。”
莫流宸聽得眉頭隴緊,對宛清不給看的東西更是上了心,好氣悶與宛清的話,“你是我娘子,你不陪我睡,誰陪?”
最讓莫流宸憋屈的就是宛清熬夜的怪毛病,熬起夜來不見半點困的樣子,一天兩天的也就算了,經(jīng)常如此,睡的比一般人至少要晚一個時辰,大好的夜晚,她寧愿坐在觀景樓上吹吹涼風(fēng),莫流宸咕嚕的問宛清,“你熬夜的習(xí)慣是以前在顧府**著繡荷包帕子逼出來?”
宛清愕然,瞥頭看著莫流宸,她有事怎么就到她之前**繡荷包帕子上了,宛清搖搖頭,“是**著做作業(yè)逼出來的……額,是夜里看書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宛清無論是哪一個理由都讓莫流宸睜大了眼睛,看書養(yǎng)成的習(xí)慣,莫流宸忍不住想笑,“娘子嫁給為夫也快兩年了,為夫可從來不知道娘子有夜里看書的好習(xí)慣。”
宛清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昂子脖子狡辯,“繡荷包,繡帕子,我不照著書上的圖案怎么繡,那就是看書,多文雅的說法!”
莫流宸啞然,吶吶聲,“可都兩年了,這習(xí)慣也該改改了。”
宛清暗翻白眼,他以為她不想呢,養(yǎng)了十多的年習(xí)慣是那么容易改的嗎,古代晚上沒有什么活動,就早早的歇下了,一睡至少是**個小時,她白天還要睡一個小時左右,她不需要那么多的睡眠,睡的太多,夜里就容易失眠,她無聊呀,真不知道其余的大家閨秀是怎么過的,出不了門,整天在家還睡的那么早,宛清想著,輕撅了下嘴,低頭時,呀的一聲后瞥頭惡狠狠的瞪著莫流宸,“誰讓你跟我說話的,害我沾了墨跡了。”
宛清看著好不容易寫好的滿滿一頁的紙,中間一大滴墨跡,宛清眼睛都能瞪出來了,那邊莫流宸蹙著眉頭過來,這下宛清不給看都不成了,那是曲譜,莫流宸扭眉,“熬夜就寫這個?”
宛清點點頭,莫流宸不解,能默寫出來曲譜,那自然是會彈奏的,寫出來做什么,莫流宸警惕的看著宛清,宛清無語,“沒求你彈奏,這是我今兒答應(yīng)若芷公主,寫給她的十八首曲譜。”
十八首曲譜,怕是若芷公主替璟浩然求的,莫流宸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就是心太軟,人家可是要搶她相公的人,她還為了人家冷落自己的相公熬夜寫曲譜,莫流宸真想鉆宛清腦子里去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那邊宛清全然不知道莫流宸心里的想法,就那么勾勾的看著他,“這是最后一首曲子了,我寫了半天才寫好,現(xiàn)在因為你的打擾全毀了,你是不是該負責(zé)?”
莫流宸哭笑不得,有這樣的娘子嗎,為了旁人奴役自己的相公,莫流宸真拿宛清沒辦法,走過去,宛清連忙把位置騰出來,挑好毛筆,遞上,莫流宸筆走龍蛇,約莫小半刻鐘,就謄寫好了,那字擱在她那十七張里面,一看就是純粹的打擊人的,宛清不滿,很是不滿意,莫流宸挑眉看著宛清,“又是怎么了?”
宛清撅了嘴,“要不你把另外十七張也謄寫一遍?”
莫流宸把筆放下,把宛清手里的紙張拿下來,和那十七張一起那鎮(zhèn)紙鎮(zhèn)著,然后站起來,俯身盯著宛清,“他們明兒就走了,還在乎他們嫌棄你字難看,要是敢,這曲譜就不給了!”
宛清抽了下嘴角,她當(dāng)然知道人家不敢說了,可是她會不好意思啊,宛清瞥了眼曲譜,沒再繼續(xù)糾結(jié)了,有就不錯了。
宛清深呼一口氣,捏捏肩膀,耳畔是某人略顯炙熱的聲音,娘子,咱該就寢了。
第二天,宛清還想起早去送若芷公主,這也是她答應(yīng)人家的,可是被某人拉著做運動,渾身無力,連起床都困難,怎么去送行,宛清憋著失信于人的怒火瞪著莫流宸,莫流宸正系腰帶,嘴角一襲淡笑,對宛清的瞪眼充耳不聞,宛清拿他沒辦法,只得把竹云給叫了來,交代她幾句話,讓她代為跑一趟。
竹云伺候完宛清才出門,到直接把東西送到行宮去了,交給若芷公主,“我們少奶奶身子不適,沒法親自來送您,這是少奶奶交代奴婢給您送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