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小漓兒,你說我們是什么關系?
不管是什么拍賣會,哪有人是以億為單位往上加的?你家有礦嗎?
齊燁的額頭上滲出了薄汗,他的極限也就是一億五千萬,再多他是真的拿不出來了。
更何況要不是為了哄宮漓歌開心,換成誰都不可能讓他拿出這么多的錢。
景旌戟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下云淡風輕的解釋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強迫癥,我喜歡整數(shù)。”
宮漓歌突然想到上次兩人聯(lián)手坑了齊霜一筆,說好的對半,那人最后保留了一千萬,將所有的錢全都給了自己。
自己還當他是大發(fā)慈悲,結(jié)果人家本來就是強迫癥?
她本來還打算等齊燁叫完價自己再出一個天大的數(shù)字,這件事就算是完了,這禮服是容宴送她的,她不會讓他的東西落于別人之手。
如今景旌戟出現(xiàn)在這里,出這么大一筆數(shù)字,很顯然是容宴的意思,她靜觀其變。
景旌戟這么一解釋,大家的表情更加難看,這樣的強迫癥請給他們來一打好嘛!果然是有錢就任性。
他這兩億之后再無其它叫價,景旌戟挑眉看向齊燁,“齊大少,繼續(xù)吧。”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剛跑了一個一千五,已經(jīng)累得要死要活,這時候從后面追上來一個人,對你是終點,對他來說僅僅只是一個起點,他氣定神閑,就連汗水都沒流一滴,比起氣喘吁吁又狼狽不堪的你,簡直是天壤之別。
齊燁舔了舔唇,價格已經(jīng)到了兩億,遠遠超過他的預計,“景少,我……”
景旌戟挑眉,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笑意更濃了,“剛剛我似乎聽到一句,景少說絕對不會將這件禮服拱手讓人,難道是我聽錯了?”
齊燁恨不得甩自己兩嘴巴,在場的其他人他都心里有數(shù),所以他才能信誓旦旦的對宮漓歌承諾,以表自己的真情,哪知道出現(xiàn)了一個硬茬。
齊燁按捺不住,這個臉他可丟不起,就打算再咬咬牙,加點錢。
趙月按住他的手,搶在他開口之前打斷他的話:“燁兒的戲言,景少不要當真。”
經(jīng)過上一次賠償?shù)氖虑橼w月已經(jīng)學乖了,雖然她搞不懂景旌戟出現(xiàn)在這的原因,這位景大少不能以常理推斷,說不定他將價格提到一個數(shù)字就撤了,被坑過一次趙月沒那么蠢。
再者景旌戟位高權(quán)重,他是否和宮漓歌有關系還未知,齊燁冒然和他爭鋒相對,這并不是一件好事,于情于理自己都該阻止齊燁。
景旌戟挑眉一笑:“戲言?原來對齊少來說,承諾只是戲言,那就怪不得會一邊談著戀愛,一邊劈腿了。”
盡管這件事已經(jīng)在圈子里傳開,今天這樣的場合也無人議論半句,偏偏景旌戟哪壺不開提哪壺,一來就提了齊家想要隱藏的事情。
他的話就像是軟刀子,分明語調(diào)不重,甚至還有些慵懶,偏偏讓齊燁臉被刮得生疼。
“我,我沒有。”齊燁咬著牙,耳根子已經(jīng)多了一抹紅云。
“那這價,你加還是不加?”
這么多雙眼睛都盯著,齊燁加也不是,不加也不是。
宮漓歌都快笑出聲了,她見過景旌戟整治齊霜,沒想到就連齊燁他也毫無顧忌的掌控在手心,讓齊燁下不來臺。
齊燁明顯感覺到了對方的針鋒相對,一時間他分不清楚景旌戟是不是宮漓歌背后的男人,至少有一點他心知肚明,他斗不過景家。
最后還是理智占據(jù)上風,齊燁選擇明哲保身,“景少難得來一趟,你是客人,我哪能和客人爭?”
這話說的,不敢爭被他說成不能爭,景旌戟就不樂意了,一雙眼睛笑得像是只狐貍,“這么說來我還是占了客人的便宜?我想要什么齊少都可以讓了?那我要你的女人你也要讓了?”
一句話將齊燁堵得心口一疼,這景少是有毒吧?他們分明是第一次見面,何必這么針對自己?
他沒有勇氣去反駁,因為反駁就是要加錢的,可不反駁那就默認了景旌戟的話,自打嘴巴,他的真情顯得十分可笑。
齊燁心虛朝著宮漓歌的方向看去,宮漓歌既沒有看他也沒有看景旌戟,目光落在虛空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宮漓歌只是在想還好自己和齊燁分手了,這樣難堪的男人自己當年究竟是瞎了哪只眼為他要死要活?
愛情就像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局,你在里面的時候除了眼前的路,其它的一概看不清。
等到你抽身而退,以旁觀者的視線再來看這一局,你才會明白最難解的不是局,而是你自己。
如今她一身輕松,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齊燁也只是齊燁罷了。
他的狼狽,他的不知所措都落入她的眼底,她倒想要看看齊燁會怎么回答?
景旌戟等了片刻,見支吾的齊燁也說不出什么話來,他補充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忘記了你們早就分手這件事,說什么你的女人?這個假設本身就不成立的。”
齊燁:“……”
他見過很多說話不好聽的人,景旌戟豈止是說話不好聽,簡直就是扎人,扎得他千瘡百孔,將最狼狽的一面暴露人前,又再次提醒了他一句分手這個事實。
趙月的臉上也十分難堪,無奈對方的身份,她還得賠笑,“景少,這話也不是這么說的,漓歌畢竟還年輕,一時沖動說出口的話也不能當真,這離婚了還能復婚,別說是年輕人分手,分分合合的也很正常。”
這本是給齊燁遞臺階臺階的話,很快她就會發(fā)現(xiàn)景旌戟生生將臺階全給拆了。
景旌戟看向?qū)m漓歌,“難不成你還喜歡這個花心劈腿白蓮花,事后又趾高氣揚的求復合,復合未遂還整天將你愛他掛在嘴邊的渣男?”
這人嘴是真毒!
被提及的白蓮花本人:我可以罵臟話嗎?
夏淺語今天已經(jīng)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又一次被拉出來鞭尸,那些本該藏于黑暗的骯臟面再一次被景旌戟給拉到太陽下曝光。
“我不是收破爛的。”宮漓歌強忍著嘴角的笑意,畢竟人多,于是她這要笑不笑,嘴角跟抽筋似的表情讓景旌戟十分嫌棄。
“小漓兒,想笑就笑好了,憋久了容易面癱。”景旌戟一本正經(jīng)。
被譽為收破爛的本人,齊燁已經(jīng)要氣炸了,“你,你們是什么關系?”
景旌戟狐貍眼里亮晶晶,嘴角揚起極大的弧度,眸光曖昧的看向?qū)m漓歌:“小漓兒,你說我們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