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吊打陰陽玄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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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內(nèi)瞬間安靜,眾人目瞪口呆的看向韓凌天,腦中反復回蕩著一句話。
“誰說治不好?”
慕容嚴剛要踏出門口的腳猛然定住,僵硬的轉(zhuǎn)頭,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韓凌天。
“他剛才說什么,癱瘓能治?”
他問出此話的時候,立馬笑著搖了搖頭,覺得是自己剛才出現(xiàn)了幻聽。
癱瘓又怎么可能被治,更別提是時隔一年有余的那種。
“要是我沒聽錯的話,他說的確實是……”
慕容桀也是一臉茫然,滿頭都是問號。
一個人出現(xiàn)幻聽情有可原,總不能一屋子人都出現(xiàn)幻聽吧。
“咳咳,韓先生,現(xiàn)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何院長走上前去,壓低聲音提醒。
“切,你有幾斤幾兩,自己都不清楚?眾目睽睽下口出狂言,你不會是因為馬上要輸,而失心瘋了吧。”
短暫的驚訝后,張文海不屑的笑了笑。
“能治療癱瘓的中醫(yī),我不清楚有沒有,但哪怕是有,也是榜上名列前茅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你一個毛頭小子。”
錢宜民撇了撇嘴,也看韓凌天是滿口胡謅。
“呵呵,韓先生既然敢說,就一定有把握,我們靜觀其變就好。”
錢宣策笑瞇瞇的,說出去的話卻柔中帶刀,擺明了是等著看韓凌天一會兒怎么出丑。
“小伙子,我去看了不少專家,什么中醫(yī)、西醫(yī)都有,很多療法也嘗試了,可別說恢復,甚至知覺都沒出現(xiàn)哪怕一絲。”
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
韓凌天微微一笑,明白老者是在提醒他知難而退。
“一會兒我下針可能會有些疼痛,希望你能忍一忍。”
說話間,他將手中木盒打開。
見他執(zhí)意如此,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青年,趴在老者耳旁壓低聲音,“老爺子,針灸可不等同于別的治療手段,必須要有非常扎實的基礎才行,我看他年紀輕輕,怕是水平不夠,若真下針,肯定會對您的身體形成不小危害。”
別說是他,換成個正常點的人,都不會去相信韓凌天的針灸水平。
“無妨,以他的年紀便敢挑戰(zhàn)百年中醫(yī)世家,憑那份膽量,就足有讓人佩服,老頭子我活大半輩子,經(jīng)歷了多少大風大浪,若是現(xiàn)在都不如一個年輕人有勇氣,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老者面帶笑容,此時豪氣萬丈,“小兄弟,你盡管放心大膽治!”
“好。”
韓凌天笑著點了點頭,從木盒里拿出一枚銀針輕輕捻動。
霎時間,老者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你拿來的是什么針,韓先生昨晚用的金針呢,那個一看就不簡單。”
鄭老急切的看向何院長。
“金針好巧不巧的被莊小姐拿走了,韓先生便吩咐我派人去他家,將另一種銀針拿來。”
何院長尷尬的撓了撓頭,“銀針看上去差是差了點,但韓先生既然讓取來,就說明有不凡的地方啊。”
“不凡?呵呵,什么破針啊,看著像是從垃圾堆里撿的。”
張文海表情譏諷,“用那玩應治癱瘓?開什么國際玩笑!”
“韓先生,你真不在考慮一下我錢家的三清針?”
錢宣策淡淡一笑,“能排名在第二十六位的銀針,比那些不入榜的銀針可不是好了一點半點。”
“爹,不用勸他,萬一人家就在垃圾中撿到了寶貝呢。”
錢宜民冷笑不斷。
正在他們冷嘲熱諷的時候,慕容嚴卻是死死盯著那枚銀針,表情變幻出各種復雜情緒。
“爹,你沒事吧?”
慕容桀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平常素來以沉穩(wěn)著稱的父親,現(xiàn)在的情緒有些古怪。
慕容嚴情不自禁的上前幾步,將木盒里的銀針看的更為清楚,尤其是察覺到上面冒出的一絲絲寒氣后,他一張臉上表情狂變。
“那是……那是冰魄針!”
“銀針榜上排名第九的冰魄針!”
慕容嚴目瞪口呆,激動到失聲。
“什么?!”
何院長和鄭老兩人愣了愣。
雖然不懂什么是冰魄針,但從排名上來看,他們一致認為的破針,居然會有如此大的來頭!
一個排名第二十六的三清針,便讓錢宣策洋洋自得,可想而知,韓凌天手中排名第九位的冰魄針,又是怎樣的不同尋常。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毛頭小子,怎么可能擁有冰魄針……”
錢宣策失魂落魄的不斷搖頭,不敢去相信那個事實,但實際上,他的心中早就有了結(jié)果。
冰魄針聽聞是取自極北雪山深處的千年寒鐵,在由古時多名能工巧匠嘔心瀝血所制,針身冷氣聚而不散,尋常物件又怎么仿得了?
換句話說,他的三清針若是跟冰魄針相比,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錢宜民和張文海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臉色漲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個巴掌一樣。
剛笑話完人家的針垃圾,結(jié)果現(xiàn)在對方搖身一變,手中銀針成了榜上第九的存在。
尤其是錢宜民,口中滿是苦澀。
錢家世代名醫(yī),在濱海扎根頗深,放眼全國也能排的上號,但費盡千辛萬苦,也只是得到了一套排名在二十六位的三清針而已。
可對于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如獲至寶。
但韓凌天呢,年紀輕輕便能擁有榜上前十的銀針,一時間,錢宜民心中滋味莫名。
“銀針榜第九啊,多少名醫(yī)大能夢寐以求的東西,居然會在他手上。”
慕容嚴嘆了口氣,“看來,他來頭不簡單。”
“巧合,一定是巧合,誰知道他是怎么得來的,再說,有好針又能怎么樣,在錢老手上或許會綻放異彩,但在他手上就如同廢針,是垃圾!”
張文海面紅耳赤,頗為氣急敗壞。
身為張家少爺,在他眼中韓凌天那種人,是社會底層的螻蟻,就應該被自詡高人一等的他狠狠踩在腳下。
而現(xiàn)在反轉(zhuǎn),感受著自己被狠狠打臉,那種滋味讓他根本沒辦法接受。
“對,有好針不代表也有好醫(yī)術(shù),我們不會輸,絕對不會輸!”
錢宜民紅著眼睛,雙拳緊握。
“我需要脫外套嗎?”
老者聽到他們的驚嘆不由得眼前一亮,無形中對韓凌天多出幾分信心。
“不用。”
韓凌天搖了搖頭。
場內(nèi)眾人聞言,皆是面帶驚奇,不脫掉外套,韓凌天該怎么認穴位?
錢宣策神情出現(xiàn)些許凝重,隔衣施針他也能夠做到,只是速度不快而已。
“我開始了。”
韓凌天聲音落下,所有人紛紛定睛看去。
老者神情肅然,正襟危坐。
韓凌天手拈一枚銀針,輕輕一動。
眾人眼前瞬間一花,緊接著,老者的手心位置已經(jīng)多出一枚銀針。
錢宣策微微松了口氣,韓凌天認穴確實準,但只是扎在手上,并沒有到隔衣施針的水平。
但緊接著,所有人都瞪大眼睛。
只見韓凌天身前仿佛形成一片殘像,一枚枚銀針鋪天蓋地的扎入老者手臂中,一路向上,被衣袖擋住的部位也沒有免除。
“隔衣施針且精準不比,簡直是神乎其技!”
慕容嚴一臉興奮。
“那速度……”
錢宣策老臉有些掛不住,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吊打,碾壓,哪怕是心高氣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認,韓凌天的水平確實高。
單單那一手放在外面,就沒幾個人能夠做到。
“切,看著牛跟能不能治好可是兩碼事。”
張文海冷哼一聲,沒太當回事。
一旁的錢宜民少見的沒有附和,低著頭陷入一陣沉默。
現(xiàn)在看來,他和韓凌天的差距就猶如天地間的鴻溝,根本沒辦法去跨越。
關(guān)鍵是他已經(jīng)四十多歲,而韓凌天卻只有二十歲出頭!
他是打娘胎里就開始學習中醫(yī)嗎?
老者緊咬牙關(guān),額頭汗水直冒。
他的右手臂雖然依舊不能動,但不知何時,卻恢復了一些痛覺。
銀針傳來的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但架不住潮水般的攻勢啊。
一旁的青年滿臉緊張,見老者快要承受不住,便踏出一步準備阻止。
韓凌天手法不斷,扭頭淡淡掃了他一眼。
霎時間,青年渾身一顫,上前的腳僵在半空。
被韓凌天平靜的目光看到,他竟有些毛骨悚然。
“是個高手!”
青年難以置信的看向韓凌天,一個心嘭嘭狂跳,許久都無法平靜。
很快,老者右手臂上扎滿銀針。
韓凌天手掌重回第一枚銀針上,點蒼指悄然使出。
與此同時,老者手心皮膚上出現(xiàn)一層層向外擴張的波紋,那些落下的銀針,也跟著輕輕顫動,發(fā)出細微的嗡鳴聲。
如此奇異的一幕,讓在場眾人看的如癡如醉。
那哪是什么針灸,更像是彈奏一曲美妙的樂章。
“爹,他使用的是什么手法啊,看著好神奇。”
慕容桀眼前一亮。
“診斷法中排名第一的絕學,點蒼指!”
慕容嚴神情激動,聲音都跟著微微顫抖。
一石激起千層浪。
“竟然是點蒼指!”
錢宣策立馬瞪圓眼睛,右手劇烈顫抖,保溫杯里滾燙的茶水灑在身上都沒有察覺,可見他此時心情有多震撼。
錢宜民也是猛然抬頭,不可思議的看向場中青年。
“什么情況?”
張文海左右看看,一臉茫然的同時,心中多出一絲不妙。
“怪不得昨晚韓先生能夠靠太極**針治好薛夫人,原來他是以點蒼指為基礎手法的啊!”
鄭老恍然大悟。
“鄭老,點蒼指很強嗎?”
何院長不太明白,他們?yōu)槭裁瓷袂榇笞儯袷强吹绞裁床坏昧说氖虑椤?br/>
“強,非常強,楚神醫(yī)賴以成名的絕學陰陽玄脈法,便可稱得上當世第一,但放在失傳已久的點蒼指面前,那就是渣啊!”
鄭老直來直去,顯得尤為激動。
“那確實是……不得了啊!”
何院長嘖嘖稱奇,一抹笑容漸漸放大。
韓凌天現(xiàn)在展露出的東西越多,便代表著一會兒勝利的希望越大。
慕容嚴死死盯著場內(nèi),觀察許久后,突然靈光一閃,似是喃喃自語:“以點蒼指做基礎,那他使用的針法,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