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根本治不了!
眾人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著場內(nèi)。
錢宣策精湛的針灸技法,看的他們眼花繚亂,一次次刷新著對中醫(yī)的認知。
“都說錢老家主的針法在中醫(yī)界屬于頂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錢家不愧是中醫(yī)世家,底蘊深厚啊,錢大夫的問脈法和錢老家主的針法,都可說得上神乎其神。”
“那位小先生的一眼識百病其實更厲害,但可惜啊,他畢竟年齡擺在那里,針灸入門又太難,他能戰(zhàn)勝錢老家主的希望微乎其微。”
眾人議論紛紛。
尤其看韓凌天在那低著頭,像是自愧不如,就更加不看好。
何院長和鄭老兩人對視,眼中難掩一絲擔憂。
他們雖然不懂中醫(yī),但也能看出,病人陳大軍的氣色正在漸漸恢復(fù)。
面對如此強勢的錢宣策,韓凌天究竟有把握對付嗎?
張文海時不時看一眼時間,畢竟韓凌天的落敗只是早晚的問題,一會兒兩千萬到手,該怎么花他都已經(jīng)做好打算。
錢宜民眼神崇拜的看著錢宣策,在他看來,只要是父親肯出手的病,幾乎就是十拿九穩(wěn),那小子怎么比?
陳大軍坐在那里,渾身冒出的汗水越來越多,同時,顫抖也是越來越劇烈,他一臉驚奇的看向錢宣策,“錢名醫(yī),我身上一會熱一會冷的,但卻是舒服了很多。”
“中醫(yī)講解調(diào)整身體的陰陽平衡,你那都是正常現(xiàn)象,等一會兒我再給你開個方子,回去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下便可恢復(fù)。”
錢宣策笑著點了點頭。
“不愧是錢名醫(yī),水平真不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能夠媲美的。”
陳大軍大為驚嘆,同時目光也掃向韓凌天,顯然不三不四的人便指的是他。
一個敢冒犯權(quán)威的人,簡直罪不可恕。
“是啊,有些人不自量力,竟然妄圖挑戰(zhàn)錢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張文海神情更為得意,“跟錢老比拼針灸,那和自殺有什么區(qū)別,等一會兒你輸?shù)舯仍嚕率侨珵I海的人都會知道,你只是個狂妄無知的人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在眾人的稱贊下,錢宣策傲然而立,看向韓凌天淡淡一笑:“韓先生,你覺得我剛剛的針灸水平如何?”
話里話外仿佛在說,看見我頂尖的醫(yī)術(shù)了么,你既然自覺慚愧,現(xiàn)在便可以認輸了。
韓凌天緩緩抬頭,眼如古井般毫無波動,下一秒說出的話,卻讓全場情緒瞬間被點爆。
“馬馬虎虎算得上可以吧。”
聲音平靜,可落在其他人耳中,卻是何等的狂妄!
眾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韓凌天身上,一個個驚得嘴巴都合不上。
錢宣策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段,居然只算得上“馬馬虎虎”?
那小子未免太狂妄了吧!
“小子,你哪來的底氣在那囂張?!”
錢宜民一拍桌子站了出來,眼睛死死盯著韓凌天。
“你小子不會是被嚇傻了吧,就自己那幾斤幾兩,也敢說錢老的針法馬馬虎虎。”
張文海嗤笑出聲,心中十分開心。
在他看來,韓凌天現(xiàn)在爬得越高,等一會兒就會摔得越慘。
而以現(xiàn)在的高度,足以粉身碎骨!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小子難不成是有底牌?”
慕容嚴反復(fù)打量著韓凌天,最后搖了搖頭。
從穿著上來看,簡簡單單的地攤貨,不像是出自名門,既然如此,那他又會從哪得來自信呢?
“希望韓先生的太極六合針,真有可能將其打敗吧。”
鄭老說話的時候,心中也沒多少底。
“韓先生今天已經(jīng)給了我們太多驚喜,但他畢竟年紀尚小,哪怕最后落敗也在情理中。”
何院長緊張的一頭汗水,不斷向外面張望。
錢宣策面帶不悅,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韓先生,既然你說馬馬虎虎,那就讓大家拭目以待,看看你所施展的針法,又有何等驚天地泣鬼神的能耐,請吧。”
張文海和錢宜民眼神玩味,都已經(jīng)做好了嘲諷韓凌天的準備。
韓凌天踱步走出來,看向何院長,微微一笑:“何院長,我的針取來了么?”
“稍等,馬上就到!”
何院長快步走了出去,很快,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jīng)多出一個木盒。
“多謝。”
韓凌天笑著點了點頭,接來木盒。
“呵呵,原來縮在后面是為了等針,早說啊,我錢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銀針,而且都是用上好的材料制成,哪怕其中最次的,也比你手上那副強。”
錢宜民眼神掃去,表情不禁更為輕蔑。
木盒破破爛爛,屬于那種扔在大街上都沒人撿的貨色。
“你那玩應(yīng)扔了都沒人要,也不知是幾塊錢的破爛,何必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張文海滿臉譏笑,“趕快扔了吧,讓錢叔叔借你一副好針,不然一會兒輸了,你又該拿此做文章,開始抵賴,我可不希望到手的鴨子再飛了。”
錢宣策笑瞇瞇的站出來,“韓先生,要不你用我的三清針吧,雖說不算什么好東西,卻也能排在銀針榜第二十六,而且你我用同一種,也算公平。”
他相信,對于一輩子可能都沒碰過好針的韓凌天來說,現(xiàn)在肯定會屁顛屁顛的上來。
畢竟,針的好壞已經(jīng)足以影響到比賽勝負。
“多謝錢老家主,只可惜,我挺喜歡用自己的。”
韓凌天對于眾人的冷嘲熱諷置若未聞,轉(zhuǎn)身笑著搖了搖頭。
“哼,拿個破爛當寶,簡直是爛泥扶不上墻,等著輸慘吧!”
錢宜民冷哼一聲。
錢宣策笑容一僵,也沒料到韓凌天會如此果斷的拒絕。
當即老臉有些掛不住,將手一擺,沉聲道:“那就請吧。”
韓凌天拍了拍木盒,吐出一個數(shù)字:“我要九號。”
頓時,從人群中走出一位穿著樸素的老者,大約六十歲左右,雖步履蹣跚,但眼睛卻炯炯有神。
“竟然挑中了他……”
慕容嚴眉梢一挑。
“哈哈,挑中了他,接下來有場好戲嘍。”
錢宜民嗤笑出聲。
錢宣策在看到老者出現(xiàn)的一瞬間,嘴角一挑,眼神也玩味了許多。
“他們的反應(yīng)不對勁啊。”
何院長眉頭微皺。
“那位病人什么情況?”
鄭老也察覺到一絲不妙,但又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今天剛來,我只記得病歷上寫的是脾肺不舒服。”
何院長撓了撓頭,有些莫名其妙:“可看他們的反應(yīng),似乎沒有那么簡單啊?”
“那位病人可以說是十人中最嚴重的一個,他不止脾肺出了毛病,右臂更是癱瘓了。”
慕容嚴在一旁解釋,神情有些凝重。
“什么?!”
何院長和鄭老的眼睛瞬間瞪圓。
第二場比賽的規(guī)則可是治好病人,其中自然包括病人癱瘓的手臂和脾肺毛病。
可他們倆都明白,以西醫(yī)最頂尖的儀器都治不好癱瘓,更別提韓凌天現(xiàn)在只能用針灸。
“等一下,那位病人情況特殊需要調(diào)換。”
何院長顧不得去擦額頭冷汗,趕忙站出來。
“何院長,現(xiàn)在換人可就有些不合規(guī)矩啊。”
錢宣策淡淡一笑:“醫(yī)者仁心,素質(zhì)與涵養(yǎng)也是關(guān)鍵,難不成現(xiàn)在就因為病人的癥狀有些難度,就不救了嗎?”
“對啊,何院長,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眼睛不好挑錯了人。”
張文海幸災(zāi)樂禍的看向韓凌天,“你小子今天的點子實在不咋地,認輸吧,癱瘓沒得治。”
“唉,怪我……”
何院長深深嘆了口氣,自責的將腦袋低下。
要是不出現(xiàn)意外,他對韓凌天的希望有三成左右。
但現(xiàn)在來看,一成都不再有。
鄭老陷入沉默,癱瘓是歷史難題,多少年來無數(shù)能人橫空出世也沒攻克。
現(xiàn)在韓凌天除了認輸外,也沒有第二條路走。
“人算不如天算,他今天會輸,全由天定。”
慕容嚴搖了搖頭,已經(jīng)準備離開。
慕容桀老老實實跟在后面,剩下的沒有必要再看下去。
正在大家心灰意冷準備散場的時候,韓凌天走到老者面前,淡淡一笑:“老人家,我看你右臂垂于身下,軟弱無力,五指不動,常以左手抱臂,你的右手是否已經(jīng)癱瘓?”
“是,我一年前出了車禍,從此以后右手臂就沒了知覺。”
老者點了點頭,雖然穿著一身樸素的唐裝,卻難掩身上非凡氣度。
“小子,老者右手臂有異狀,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再重復(fù)一次有意義嗎?”
張文海抱著肩膀,出言諷刺。
“看病容易,可治病難。”
韓凌天讓老者坐下,輕描淡寫的吐出八個字。
“呵,照你的話說,是能治好他?”
張文海眼神更加不屑,“那可是癱瘓,怎么可能治好!眼看著要輸了,你不會是要拖延時間吧。”
他雖不懂醫(yī)理,但也明白一些事,老者右手臂癱瘓一年有余,里面神經(jīng)都已經(jīng)壞死,又怎么可能治好。
別說是他,哪怕在場的其他人,也不相信韓凌天說出來的話。
尤其是錢宣策,身為中醫(yī)里的頂級高手,他自然也最了解中醫(yī)。
治好癱瘓?
根本不可能!
“上肢癱瘓,病因多見于腦部,但我見老人家思路清晰,口齒伶俐,應(yīng)該跟那里沒什么關(guān)系。”
韓凌天對于眾人的質(zhì)疑置若未聞,只是看向老者,頓了頓,“依我看,你當初在車禍中,應(yīng)該是右手受到擠壓,使神經(jīng)堵塞,當時要治,應(yīng)該不難,可如今病情拖了一年有余,神經(jīng)早已壞死,要救就有些難了……”
“說了半天,都是一大堆廢話!”
張文海翻了個白眼。
“我說你小子趕快認輸,別在那里演戲了好么,到最后又治不好。”
錢宜民不屑的笑了笑。
突然,韓凌天嘴角一揚。
平淡的聲音,霎時間,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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