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你逃得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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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的肯定句,而不是想要,也不是問句,好像非常堅定自己絕對會是段亦宸的未婚妻一般。
說完,凌若一臉期待地看著段亦宸,“亦宸哥,我喜歡了你七年,從13歲就開始喜歡了,就讓若若陪你走過這后半生,你說好嗎?”
凌若目光深情地看著段亦宸,在場所有賓客的目光頓時都落到段亦宸這里,而此刻,向暖的手還正抓著段亦宸的衣角。
她的臉色突地就不好了,正要松開手,段亦宸又將她的手給抓住,仿若沒有聽到凌若的話一般,對向暖道,“怎么,這么緊張,是因為吃醋了?”
周圍的人看著在,向暖知道此刻凌若看著她的目光肯定都是恨不得吃了她的,她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突然抓住段亦宸的衣服啊?
“不是,我只想說,別人告白得這么深情,你別讓別人姑娘等急了……”剛說完,向暖便感覺段亦宸握著她手的力道就更重了一些。
段亦宸冷笑了一聲,本來還有些動容的心再度冷了下去,她原來就這樣巴不得他快點接受別人?
“向暖,你好,你很好。”她總是這樣,可以輕易地牽動他的情緒。
向暖簡直尷尬到極點,此刻的氣氛也無疑是非常尷尬的,生日宴會的主角問段亦宸她可不可以做他的未婚妻,可是段亦宸卻在同別人說話,而那個別人,也正是她。
一時之間,向暖頓時就成了全場注意的焦點。
臺上的凌若的臉色也漸漸變得難看,周圍賓客竊竊私語的聲音也都傳進向暖耳朵里,“哎你說這女人是誰啊?還敢跟凌小姐搶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好像是情人什么的吧,真是,不知道凌小姐遲早是段少未婚妻嗎,還敢這樣出頭,就不怕有別人找上門去。”
凌父的臉色也漸漸掛不住,他開口,對段亦宸道,“段少,若若剛剛在跟您說話呢。”
聽見凌父的話,段亦宸好似才注意到臺上的凌若一般,一雙眸子深邃而又冰冷,讓她猜測不透,可是在段亦宸那深沉的注視下,凌若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跟我說話,是么。”
段亦宸微挑著眉,毫不在意的樣子讓凌若的心又涼了半截,她正要說話,只見段亦宸卻直接拉著向暖便從席位上站了起來。
“凌伯父,我突然還想起來有事情沒有解決,就先走了。”語氣冷漠,讓在場賓客不由得一陣嘩然。
這可算是在眾人面前不把凌家的面子當回事啊,而且凌家小姐都撇下面子說那些話了,他段亦宸非但不給回應(yīng),還要直接拉著一個女人離開?!
不知什么時候,天際已經(jīng)開始泛黃,而向暖感覺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
他段亦宸又在發(fā)什么瘋?
“段亦宸,你不能走。”一張老臉掛不住,凌父板著一張臉開口道。
段亦宸卻置若罔聞,硬拉著向暖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凌若看著那兩個人的背影,內(nèi)心悲憤欲絕,不顧名媛形象沖下臺便要跟著他們過去,被凌父一把拉住。
“段亦宸,你給我站住!我告訴你,不管怎么樣,我已經(jīng)是你段家內(nèi)定好了的未婚妻,你給我停下!”
凌若死死盯著向暖跌跌撞撞離去的背影,眼淚都帶著恨意緩緩溢出,餐宴上氣氛不再,凌父也心疼地摟住自家女兒。
“若若,別去在意那些,你爸我有辦法的。”
凌若瞪大了眸子,又驚喜地看向自己父親。
……
腳有些疼,向暖被段亦宸緊緊握著手腕往外走,連腳步都是跌跌撞撞的,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又是說了什么惹了他段亦宸不高興。
“段亦宸,你先停下,我跟不上……”她踩著高跟鞋,步伐跟不上段亦宸的,有幾次差點被絆倒,可是還是只能盡量跟上他。
他在發(fā)脾氣,她是知道的,可是她這次非常害怕。
莊園大門口已經(jīng)有一輛黑色豪車正靜靜停在那里,這次對于向暖來說,卻又讓她非常拒絕上車了,那是帶侮辱性的,上了車回了段亦宸的別墅,她是他下賤的情人。
段亦宸將她拉到那里去,一把將向暖給拽上了車,然后他也隨即上車,坐在駕駛座上的安塵一言不發(fā)地發(fā)動了車。
段亦宸此刻是壓抑著巨大的怒火的,她本來就承受不住易子卿所帶給她的沖擊,現(xiàn)在又要回到那里面臨他的怒火嗎。
段亦宸會怎么做,以段亦宸近乎變態(tài)的強勢,他會怎么做。
坐在后座上,向暖心里沒由來地慌到了極點,她不想再這樣受人侮辱了,做了情人是被迫的,可是這就證明著段亦宸可以為所欲為地侮辱她?
豪車緩緩開動,一輛出租車在遠處往這邊開著,向暖感覺腦袋里緊繃著的一根弦猛地繃斷,她扭開車門便跳了下去猛地摔在了地上。
向暖模糊的視線里,豪車依然行駛著,然后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大腿外側(cè)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向暖知道那里肯定是擦傷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出剛剛那個舉動。
她現(xiàn)在只知道,她不想去段亦宸的別墅,不想跟他在一起,她只想回去一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平穩(wěn)一下思緒。
咬牙忍住身上的痛,向暖起身便攔下了那輛出租車,然后便坐了進去,“師傅,我要到XX公寓去,麻煩您快一點。”
松了一口氣,向暖又往后看了看,正看到段亦宸剛下車,目光深沉地看著這邊,那目光就像一個火炭一樣將向暖的心給灼了一下。
向暖心頭一驚,連忙回過頭來,平息著心里頭的慌亂,又焦急地對開車師傅道,“師傅,麻煩您快一點,我有急事,再快一點。”
這種感覺是非常煎熬的,她明明知道段亦宸處于震怒狀態(tài)卻還要執(zhí)意這樣,安靜的車廂里,窗外的路邊風景轉(zhuǎn)瞬即逝。
大腿外側(cè)也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向暖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腿已經(jīng)擦傷了一大塊,血跡斑斑,她連忙從包包里抽出許多紙巾這將那些血止住一些。
平靜了下來,向暖才發(fā)覺自己此刻是多么狼狽,完全沒有了去時的光鮮亮麗,此刻禮服也臟了,她的長發(fā)也亂糟糟的。
事情怎么就到了這樣的局面呢,向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辦,她不想面對段亦宸。
她要反抗,她得讓段亦宸知道她向暖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
終于到了自己熟悉的小區(qū),向暖丟下車費便慌亂地進了自己的小區(qū),腳踝處也疼得很,向暖難過得想哭,但她卻必須得咬牙忍住。
終于回到了久違的公寓里,向暖疲憊地放下自己的包包,向暖走進客廳,卻還是有點不能接受自己熟悉的小窩變得空蕩蕩的,除了原來的家具,什么都沒有了。
強撐著疲憊的身子清洗完自己大腿上的傷口,向暖這才發(fā)現(xiàn)她大腿上的傷口還是有些可怖的,擦傷嚴重。
天色已經(jīng)完全地黑下來了,客廳里柔和的燈映照著,才讓向暖心里有了絲絲暖意,這個屋子里此刻什么東西都沒有了。
她無力地靠著墻坐在地板上,目光垂著,卻又突地觸到了指間的鉆戒,那冰涼的觸感,讓她又忍不住回想起先前段亦宸給她戴上時是怎樣的溫熱感。
幫她交學費,又讓她做他的情人,先前在顧家把她救下的人也是他,可是,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段亦宸,而段亦宸,心里又在想什么。
——向暖,你現(xiàn)在要是敢去那里,我會立馬讓你向暖的名字出現(xiàn)在時裝界的黑名單里,你信不信,我有能力讓你一輩子都做不成設(shè)計師?
——她區(qū)區(qū)一個情人,配坐這里的酒席么。你就那么下賤,都敢這么明目張膽了?
白天段亦宸所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還盤旋在向暖心頭,難道在他段亦宸心里,她就只是那么一個下賤的情人?
手輕輕撫著鉆戒戒身,向暖又突地想起這枚鉆戒的含義,代表她是他情人的象征。
向暖自嘲地笑了一聲,低聲喃喃著,“段亦宸,你就是一個王八蛋……”
抬眸,向暖晃然地看著那盞橘黃色的燈,迷惘間,卻又突地聽見一陣開鎖的聲音,向暖愣怔了兩秒,猛然驚醒,那是公寓的門!
向暖一個激靈,不顧腿上的傷便一下站了起來,而段亦宸也邁著沉沉的步子走了進來,同時身后還跟著安塵以及兩個保鏢。
向暖知道段亦宸遲早會找到自己,可是她卻沒想到,他的速度竟然如此快。
段亦宸一雙瀲滟著冷光的桃花眸盯著向暖,卻又閃動著異樣的光,“看來你倒是討厭我討厭到這種地步了,跳車也要逃?向暖,你逃得掉么。”
她無力地抿了抿嘴,心也因為他的那一句話頓時沉到了谷底。
她逃不掉嗎,可是,就只能這樣被他又帶回去嗎?
眸子里劃過一絲決絕,向暖咬了咬牙,忍著腿上的痛便一下沖進了洗手間里,然后將門反鎖住。
向暖用后背死死抵住門,咬牙對外面的人道,“段亦宸,你去盡管封鎖我吧,我就算在這里面死了我也不要做你的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