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我要做段亦宸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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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宸的目光讓向暖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此刻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都僵得甚至無法握緊,她耍他了嗎,她好像什么都沒有做啊。
冷不丁的,向暖又猛然發(fā)現(xiàn)她的貝殼項鏈和照片好像掉在那里沒有拿,而那些東西,也是對她尤為重要的。
向暖的思緒終于回來了些,目光有些忐忑地看向薔薇園的方向,可是段亦宸此刻還在生氣,她也不能去。
“那個,我的東西還在……”終于忍不住,向暖還是開口,焦急地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想往那邊走,段亦宸見狀,眸子里的火光也更甚。
他一把緊緊扣住向暖的手腕,一手又緊扼住向暖的下巴,疼痛讓她的思緒終于沒有方才那么游離,她也被迫沒有再去想易子卿的那些事情。
“怎么,你還想去找易子卿?向暖,你就那么下賤,到現(xiàn)在都還明目張膽了?”
周圍賓客的注意力頓時都被這邊吸引過來,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么惹上了堂堂段少。
他的話也更加刺激了向暖,她瞪大了眸子,一雙清亮的眸子里此刻都染上了一絲焦急,“我不是去找他,我真的有東西掉在了那里!”
看著向暖這種無辜的樣,段亦宸卻冷冷地一把將她再次推倒在沙發(fā)上,嗤笑了一聲,“那好,向暖,我放過你。”
被那力道推得一把癱坐到沙發(fā)上,向暖的眸子愕然地看著段亦宸,有點不敢置信于他的話。
這是什么意思,放過她了?也就是說,她可以不用受段亦宸的強迫了?然后,她可以去找自己的貝殼項鏈和照片了嗎。
周圍人的目光都憐憫輕視地落在狼狽的向暖身上,可是向暖此刻卻沒心思去管那些的,她愣怔地想起身,但段亦宸那如惡魔般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
“向暖,你現(xiàn)在要是敢去那里,我會立馬讓你向暖的名字出現(xiàn)在時裝界的黑名單里,你信不信,我有能力讓你一輩子都做不成設計師?”
語氣輕蔑而又隨意,就好像料定了她不會過去一般。
而向暖的臉色,頓時難看到極點,身子直接僵硬住。
這個段亦宸……知道她的弱處,來拿這個壓她?!
她想做世界級頂級設計師,然后就有大量資金來助她奪回向氏,可是他一句話就要封鎖她的全部?!
宴會上,一陣悠揚的鋼琴聲響起,偌大的芳草地上,頓時變成了舞池,漸漸有一對一對的人去里面跳著優(yōu)雅的交際舞。
一道嬌媚清亮的聲音也打破了兩人此刻的僵持處境,“亦宸哥,我們去跳舞吧?”
向暖隨聲望去,卻看到凌若正走過來俏笑地對段亦宸說著,她一身紫裙典雅大方,同她比起來,向暖覺得自己就像一只丑小鴨,落魄極了。
這次段亦宸卻沒有拒絕凌若,而是不再看向暖,冷漠地轉過頭,又勾唇對凌若深深一笑,便摟著她的腰往舞池里走去。
段亦宸走了,身邊的那些賓客也都敢竊竊私語了起來,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向暖,讓她無地自容到恨不得馬上走。
為什么局面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這場宴會就像一個深淵,讓她平靜完整的心緒變得支離破碎,將她拉了進去再也爬不上去。
向暖不敢去薔薇園里,他怕段亦宸真的會像他所說的那樣做,她目光愣怔地看著舞池里的那一對壁人。
其他的賓客都站在一邊看著段亦宸和凌若跳,兩個人一邊優(yōu)雅地踩著舞步,一邊又或親密地竊竊私語,那場景賞心悅目,兩個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與之相比,向暖更覺得自己連做一個情人不配。
那一年的記憶被強行拉扯了出來,向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不干凈的,她總覺得她就要陷入那年那種感覺里。
而這兩個男人,就是這種感覺的來源點。
向暖愣怔地看了許久,驟然間又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正盯著自己,她連忙看去,對上賓客里那端著紅酒的易子卿。
易子卿嘴邊噙著笑意,一雙狹長清澈的鳳眸里帶著勝券在握的光,緊緊盯著向暖,而后手又隨意地揚起,向向暖晃了晃他手中的東西。
而向暖的眸子也在那一刻瞪大,那個家伙,他手里拿著的是她的東西!
那以后該怎么拿回來,那些東西對于她的意義也非常重要。
向暖心亂如麻地移開了視線,再看去,易子卿卻像鬼魅般不見了,不知道那么一會又去了哪里,向暖焦急地連忙站起身,目光在那些賓客里探著,卻全然忘記了此刻音樂早就結束。
肩膀突然被人握住,而后她整個人也被人掰過了身子,同時陰沉的聲音又再次傳來,“在看什么,你外頭的男人易子卿?”
“段亦宸,我說一遍,我跟易子卿沒有什么關系。”終于被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給惹煩,向暖推開了段亦宸便說道。
易子卿,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樣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人。
段亦宸一身西裝讓他顯得像一個深沉優(yōu)雅的紳士,可是那雙瀲滟的桃花眸里,又是陰沉帶著掠奪的光。
“很好,一個下賤的情人都敢頂我的嘴了。”段亦宸冷冷勾唇,看著向暖的目光都是漠然冷冽的。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周圍的人剛好都聽得到,向暖聽著周圍人鄙夷她的話語,臉色頓時更加慘白。
段亦宸他永遠都只是以羞辱她為樂趣嗎?
他們之間,就永遠都沒有過溫情的存在,而作為一個情人,好像在外人看來他是應該寵愛她的,但是他給她的卻只有過這些,一個月,還真是漫長。
“亦宸哥,餐宴馬上要開始了,咱們啊還是快去就坐吧。”一旁的凌若也見機插了進來,挽住段亦宸便溫婉的說著,將名媛的“典雅大方”演繹到淋漓盡致。
而段亦宸冷睨著向暖那面色慘白的小臉,心里的火焰卻絲毫降不下來。
他就不信,她向暖又是蘇熠秋又是易子卿的,那心里就絲毫一點都沒有他段亦宸?!
段亦宸卻沒有急著過去,而是又意味深長地道,“她區(qū)區(qū)一個情人,配坐這里的酒席么。”
語氣里諷刺含義非常深,將向暖的心給扎得千瘡百孔。
難道,她這一輩子就只能給別人侮辱了嗎。
手死死攥緊,那雙清澈的眸子里都氤氳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但是向暖還是強忍著,她不想在這么多人的面前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段亦宸,你不就是厭惡我嗎,我走,我遠遠地離開這個地方行不行?”
段亦宸的氣場很強勢,但向暖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這些話,她已經(jīng)受夠了,不就是一場生日宴會,那還是段亦宸硬要帶她來才會有那些事的不是嗎。
向暖轉身正想走,胳膊卻又突然被段亦宸給扯住,然后她整個人也被強硬地扯進了他的懷里。
而一旁還挽著段亦宸的凌若,看著被段亦宸拉得快貼到他懷里的向暖,臉色驟然大變,目光恨恨地盯著向暖。
他居高臨下地緊緊盯著她,薄唇再次輕啟,“向暖,誰準你走了,我沒讓你走你就給我乖乖地待在這里。”
向暖壓根就不知道段亦宸在想什么。
餐宴上,向暖坐在段亦宸旁邊,沉默地聽著他同別人談笑風生,心里卻還是一陣心亂如麻,同時,屈辱感和無力感也深深地盤旋在她心頭,揮散不開。
先不說在易子卿手上的東西她該怎么拿回來,光是這一個月,就夠她愁的了。
一個月還有二十多天,她卻覺得度日如年,段亦宸太難以捉摸,莫名其妙,而且還強勢到變態(tài)。
更讓她覺得無力的是,她只能靠帝國集團來達到自己的頂級設計師夢想,以及,那些她需要的大量資金。
生日快樂歌卻突然悠揚響起,讓向暖的注意力頓時都落到那個事先搭好的禮臺上。
而主持人也已經(jīng)站在了那上面,還有一個幾乎有人高的九層大蛋糕。
凌父拉著凌若慢慢走上臺,凌父面帶喜氣,顯然為了自己女兒的生日而感到高興。
“今天是我小女凌若的生日,也感謝各位人士能來參加祝福……”
接下來就又是一些感慨的話,向暖無意聽,只能百無聊賴地垂下頭去,而她身旁的男人,也正一邊同別人交談,一邊又似有若無地看一眼她。
一首生日快樂歌結束,凌父的話也剛好說完,向暖又抬起頭去,卻看到凌若也正接過了話筒,俏笑地一邊看著她身旁的段亦宸,好像在醞釀著什么。
見狀,向暖心頭一跳,有些隱隱地猜到了什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段亦宸,他還是一樣從容地同別人交談著商界里的事。
凌若卻完全不管段亦宸是否注意到她,對著話筒便開了口,“今天是我二十歲生日,父親問我想要什么禮物,但是其實我還真的有一份想要了好幾年卻一直沒有得到的禮物。”
聞言,向暖的眸子訝異地瞪大,更加驗實了她心里頭的猜測。
她的手不知怎的下意識地抓住段亦宸的衣角,而此刻,凌若的后半句話也說了出來。
“我決定了,我要做段亦宸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