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五章 讓段亦宸把你炒魷魚
,最快更新總裁大人深度擒愛 !
可是他卻不提這一切,只是裝作很平常的,又將目光移開。
他馬上要做一件,他這十幾年來都沒有想過會做的事情。
“你現(xiàn)在對我非常有敵意吧,其實我也知道,我扮演過百世財團副董事丈夫的位置,陪她演了那么幾場戲,即使,這個副董事的位置只是一個空殼。”
君伶一直都只是為了她自己想,讓向暖去執(zhí)行任務(wù),可是,卻什么實權(quán)都不曾給她,而向暖也一直認(rèn)為,是她做得不夠好,是她不夠冷血。
可哪里是這樣呢。
“而且,我還算是唯一一個,陪著她度過這四年的男人,即使表面看來我對她冷得很,還很苛刻,可不得不說,有些女人嬌弱起來,還真是讓人會動心,你說我要怎么樣?”
凌肅看似漫不經(jīng)心,可說的話,又讓段亦宸的面色更加冷了幾分。
凌肅一向不茍言笑,可第一次說這么多的話,并且還是對他。
動心,他是在說向暖?
“所以,趁著那女人走后專門過來,你就只是想跟我說這些?那么我也明確地跟你說吧,就算是動心,你也不可能有任何機會。”
他剛剛想的,便是如何保全向暖,他想將她保護(hù)好,同時,將她身邊所有的威脅危險都給解決。
而凌肅是跟著君伶的人,并且原來也有可能是跟著君伶一起將她拉入這個陷阱,所以對于凌肅,段亦宸連任何多余的表情都不想給。
聞言,凌肅的目光有些復(fù)雜。
他自然知道他和向暖之間不會有任何可能,只會永遠(yuǎn)是這種上下屬的關(guān)系,可他,也沒有想過能有機會過。
想著,他又意味深長地,略帶自嘲地笑了一聲。
“是啊,就連我也覺得,我應(yīng)該是沒什么機會的,所以,我這不是什么都沒有做么?她對你感情深,這么多年,只對你念念不忘,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這段話,讓段亦宸的表情又微微變了。
他終于正視起突然找他的這個男人,眉頭微蹙,“你到底想說什么?”
凌肅與他對視著,目光波瀾不驚。
“只是想和你協(xié)商一件,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做的事情,你也不用警惕,不會讓你失望的,畢竟,我才是現(xiàn)在而言最了解君伶的人,你只需要,再借我一點時間。”
凌肅說完這些話便沒再說,兩個男人之間,視線相對,氣氛愈發(fā)凝重。
……
別墅。
向暖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已經(jīng)無數(shù)次往外面望著,可那個隨君伶走的家伙,卻遲遲沒有回來,一直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外面天際,被夜色覆蓋。
說好的一小時,卻無限延長,成了十幾小時,那家伙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向暖忍不住這么想,心也下意識地緊了緊,隨后,又安慰著自己。
他怎么可能出事,君伶沒理由會對他做出什么來,更何況,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么事?
可是雖然這么想,但心里卻還是有些隱隱擔(dān)憂。
說去就去,他還真以為自己神通廣大,什么事情,什么突發(fā)情況都能面對?就連她都不知道君伶現(xiàn)在的計劃,不知道她現(xiàn)在想要干什么,他能怎么應(yīng)對?
而且君伶是針對她而來的,卻是他隨她走,這要讓她該怎么辦?
以為這樣,她就會心軟嗎,才不會。
向暖就那樣坐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半天了,一個人思緒混亂地亂想著,雖不承認(rèn)自己是在擔(dān)心段亦宸,可表現(xiàn)出來的焦慮,就連安塵都看得出來。
安塵將專廚準(zhǔn)備好的晚餐在餐桌上布置好,看向向暖,卻見后者又目光隱慮地望向外面。
安塵走過去,道:“向小姐,晚餐準(zhǔn)備好了。”
向暖此刻滿心煩悶,聞言,看了他一眼,將心里那些情緒在那句向小姐上面發(fā)泄。
“我不太想吃,還有,你也都認(rèn)識我那么多年了,還叫向小姐?非常別扭難道不知道嗎。”
其實這一點她早就想說了,安塵每次給人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可是明明他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并且最了解他們所有人,卻每次表現(xiàn)得無比生疏。
可安塵卻直接無視她這個問題,道,“向小姐的身體還沒完全痊愈,還是好好吃飯比較好,并且監(jiān)督向小姐按時吃飯,也是先生他交代過的。”
向暖越這樣說,他就越表現(xiàn)得生疏。
向暖無奈得很,對于段亦宸這個悶騷的管家更是無話可說。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什么叫監(jiān)督我按時吃飯,而且你也以我的原話告訴那個家伙,我的身體好得很,不用他關(guān)心,我現(xiàn)在不想吃任何東西。”
那家伙都沒回來,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她還能安心吃得下飯?
安塵的回答也非常簡單粗暴,將向暖都給噎了住,“也可以,我會通知先生,讓他回來后監(jiān)督向小姐你吃飯。”
向暖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只聽安塵的語氣又微微變了,少了那么幾分生疏,倒多了暗諷的意味!
“而且溫馨提示一下,如果是由段先生來監(jiān)督,那么到時候他的方法,可不會像我這么溫和了。”
聞言,向暖兀然睜大眼抬眸瞪著安塵,可剛剛說那番話的男人,此刻又沒了表情,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仿佛事不關(guān)己。
丫的,剛剛是誰故意在她說那種話以后,裝得更加生疏的,現(xiàn)在威脅她倒還不知道生疏禮貌是什么了?靠!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安塵不是悶騷,他就是明著騷!
這下,向暖的氣也上來了,她猛然起身,狠狠地瞪了安塵一眼,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得,我也不繼續(xù)在這里待了,你也別威脅我,都沒用,那家伙愛回不回,我不等了!”
安塵就這樣立在那里,他知道向暖如果想走,誰也攔不了,所以索性也不去攔,任由她往外走去。
她的心里始終是擔(dān)心著段亦宸的,現(xiàn)在段亦宸為了她,跟君伶這種危險人物離開,他就不信,她真的會不顧一切地離開。
明天會有一場陰雨,所以現(xiàn)在這夜里,還是有些涼的。
向暖昨天那一針退燒針后她就拒絕任何藥物,拒絕打點滴,身體也還沒好,此刻剛走出別墅,肌膚接觸到外面的涼風(fēng)后,雞皮疙瘩都立馬給激了起來。
向暖微微打了個顫栗,可知道身后的男人正看著她,于是強忍著裝作冷漠的樣子依然往外走,可只穿了一件紗裙的她,在那涼風(fēng)里,實際上是冷到了極點的。
因為那些原因,向暖對于冷的刺激感,比常人要更鮮明強烈。
白天那么大的太陽,明明是一個艷陽天,誰知道到下午天就變了,晚上還這么冷,早知道現(xiàn)在要離開,她死也要多穿點啊!
然后,現(xiàn)在到了這種境地。
不過也沒有什么吧?她本來就打算走的,這有什么,她向暖那么多事情都堅持過來了,還怕這點冷風(fēng)?
死也不能在這個悶騷的男人面前有任何柔弱的一面,她向暖才不柔弱,一點也不柔弱!
外面夜色深深,只有鵝卵石小路邊的路燈亮著,向暖也不回頭看,只是保持著驕傲的姿態(tài)沿著路往莊園大門的位置走去。
卻在離別墅有一定距離以后,終于破功,長吁了一口氣,緩解著身上的冷意。
是今天格外冷嗎?
向暖終于忍不住地抬手摩擦了下胳膊,深吸一口氣,更加堅定了腳步往外走。
她不要留在這里受氣,不能管段亦宸,段亦宸那家伙怎么樣了,關(guān)她什么事?
她現(xiàn)在處境這么危險,她難道不能自己找退路嗎,那些爭斗當(dāng)中,難道她就完全沒有能力應(yīng)對?
莊園大門那扇雕花鐵門正緊緊閉著,在黑夜里如同一只蟄伏起來的巨獸,向暖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有兩個保鏢正站在兩邊,直直地挺立著。
看著他們那冷冽的樣子,向暖頓時也忍不住了,她放下手,同樣裝作非常驕傲的樣子,抿起唇佯裝冰冷,然后踩著不疾不徐的步伐往那邊走去。
可剛走過去,那其中一個便非常不合時宜地開口,“向小姐,大門現(xiàn)在是不會開的,請回去。”
一句話,妄想將她打發(fā)。
向暖扯起嘴角笑了一聲,故意裝作非常不屑的模樣,想讓自己氣場強勢一點,“你們這是覺得自己能攔得住我?”
兩個保鏢面色不變,“安管家吩咐過,向小姐你現(xiàn)在不能離開。”
安管家,又是那個家伙,仗著有段亦宸撐腰,還真是比原來都要更加囂張了!
“安管家?他算什么,你們?nèi)羰遣婚_門,信不信我讓段亦宸把你們都給炒魷魚了?!”
“是嗎,一般只有我段亦宸的太太才有這個權(quán)利說這種話,不知道你是以什么理由,來說這些話的?”
向暖話音剛落,一道冷冽的聲音,卻突兀地在外響起,將她都給驚了驚。
她驚詫地順著聲音往鐵門外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沒有注意到那里,正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而此刻,段亦宸正立在車邊,慵懶地斜過身體倚靠在車身上,指尖微彈,將半根未抽完的香煙隨意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