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三章 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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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初那么愛你,我當初也單純天真過,我以為我得到了愛情,可是你給我的又是什么?從未給過溫情給我,甚至是將我害得那么慘,我的一切都被你給毀了,被我那全心相信的丈夫,親手給毀掉了!你能想到,我后來那段時間是怎么過下去的嗎?”
整個客廳里,只有向暖一個人是沉默著的,她就這樣看著所有的歇斯底里,如同一個旁觀者。
可在她印象里,君伶還是第一次,如此地激動,在眾人面前說她自己的事情,再也沒了那個冷情霸氣的女強人,儼然一個怨婦。
“我沒死,是啊,你當年帶給我的那些傷害那些打擊,沒能把我殺死,反而讓我君伶浴火重生,在多年后的今天,回來找你報仇!”
君伶越說越激動,到了后面,甚至手都忍不住抬了起來指著他,控訴著段鴻偉一切的罪行。
“我這些年一直記著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段鴻偉,你要慶幸當初我沒死,當初我要是死了,肯定立馬變成厲鬼,把你也給拉下地獄!”
那一字一句,到了最后甚至像是詛咒,久久回蕩在每個人的心里。
到了此刻,段鴻偉已經(jīng)是無話可說,他看著君伶那因為仇恨而通紅的眼,眼角斂著,半晌,才低著聲音開口。
“難道我就不是因為一場仇恨嗎,況且,我也會愧疚……”
“愧疚?”君伶打斷了他的話,冷笑出聲,“你跟我說愧疚,段鴻偉,我要你這愧疚有什么用,你那萬分之一的愧疚,能抵得過你這剩下的罪惡?!”
君伶目光嘲諷地看著他,又道,“我又記起來了,當初我們好像還有一個錯誤的孩子吧?我為了你費了一些手段懷上的,讓你跟我結(jié)婚,結(jié)果是我自作自受,好不容易生下那個孩子,我那可憐的生活也開始了。”
“時間過得真快,我君伶也從當年絕代風華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老女人,變成了一個什么都沒有只有仇恨的人,我們那個錯誤的孩子,你不是要他去死嗎,不是千方百計地不想要他存在于這個世界嗎,你都不愛那個孩子,要我如何愛,你以為,我還會有什么牽掛?”
聽到這里,向暖的心冷不防地一驚,一直波瀾不驚的面色終于微微變了。
一提到段亦宸,她就無法保持冷靜。
她好像有點能猜到,為什么段鴻偉對段亦宸那么冷了,父子倆如同仇人,根本沒有親情。
也能想到,為什么段亦宸的性格一樣那么冷那么偏執(zhí),從小處于那樣一種冰冷的環(huán)境里,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自相傷害,甚至,自己的父親一直將自己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當初也有過那么多次機會,事情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種樣子,可偏偏,這全都是一群極端的人。
段鴻偉氣得發(fā)顫,坐在輪椅上整個人都幾近要崩潰,君伶說著,目光兀的就轉(zhuǎn)到了向暖身上,仿佛想到了什么能更刺激段鴻偉的事情。
段鴻偉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君伶卻又勾唇冷冷地笑了,道,“看看你身后的那個人吧,看看那個你又愛又恨,用了一生去報復(fù)的女人,她的孩子。”
這話,讓客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又轉(zhuǎn)向一直站在那里的向暖身上。
段鴻偉也順著僵硬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她,后者,依然直直站立著,可面色已然有了些變化。
“你也應(yīng)該很恨她吧,自己下不了手殺她,便想借別人的手,可讓你沒想到的是,她被我給救下了。”君伶譏諷地勾了勾唇,陳述著當初的一些事情,諱莫如深。
段鴻偉那氣到發(fā)抖卻又被噎得說不出話的樣子,讓她興奮。
“你那么恨她,那么恨那個叫顧文秀的女人,可你這些恨又算得了什么?知道我君伶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章嗎,我君伶,就是要讓你最恨的人親手搶走你這些年的事業(yè),讓你段鴻偉親眼看著,你所有的一切是如何一點一點,被你最恨的那些人給奪回去!”
這些年,段鴻偉最看重的就是他所擁有的那些金錢權(quán)益,君伶最清楚能讓他崩潰的是什么,所以做得這樣絕,就是為了讓她一點一點失去一切,卻只能眼睜睜看著。
“你!”她話音剛落,段鴻偉便再也忍不住地驚怒出聲,雙眼通紅,可指著君伶的手驚顫著,舉在半空中,在一個你字之后又沒了話,如同被什么噎住了一般的。
君伶不懼不惱,微笑著看他,“我,我什么?是不是很想罵我,很想讓我去死,抱歉,這次該死的人,是你。”
話說完,她隨意地揮了揮手,叫來兩個隨行保鏢,睨著在輪椅上動不了一分的段鴻偉。
“你們兩個,把我們尊貴的段老爺送去醫(yī)院的腦科,年紀太大了,腦袋總有些不清楚,讓醫(yī)院里的醫(yī)生給我們的段老爺好好地做一次手術(shù),還有,特別囑咐過去,要認真地,好好地對待這場手術(shù)。”
腦科?可段鴻偉頭部根本就沒什么事吧。
向暖在一旁看著這一切,默不作聲,就這樣看著氣到極點卻只能被動著的段鴻偉,被那兩個保鏢抬走。
“你這個瘋子,瘋女人!給我住手,君伶——”聲音兀的戛然而止,君伶冷笑著,看著段鴻偉的脖子被人按住,然后被強行帶上了車。
這一切,讓一直守在一旁不敢說話的顧家人都看得驚愕了,愕然過后,便是更深刻的懼怕。
這個叫君伶的女人,比段鴻偉要更冷血,更殘酷!
客廳里慢慢安靜下來,君伶又緩緩移過眸子,視線看向那邊驚惶不安著的顧家三人。
見她看向自己女兒,顧京連忙開口,道,“你別對我女兒下手,一切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釀下的大錯!你放了她,你放過我女兒,你們要什么,我都給你們!”
她們回來的目的,顧京又豈會不知道,可經(jīng)過了這么些事情,他不敢了,他怕了。
就算是再多野心,可這么多年,這么些年心里的重壓,以及對女兒過分的疼愛,終于讓他決心放棄了,顧晚和蘇景錦是他的心頭肉,要讓他眼睜睜看著她們母子倆受傷害,他做不到。
顧晚同樣的懼怕到極點,她緊緊抱著自己的母親,半坐在地毯上,狼狽不堪地盯著君伶,怕得渾身發(fā)顫。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要怕這個女人,可她受夠了,她真的不想繼續(xù)下去,不想再這樣了!
“你這個死女人,我顧晚到底哪里惹了你?”顧晚咬牙切齒,終于不甘心里的怨恨,開口,“就算我原來做的事惡毒,我顧晚以前害過向暖,可都這么幾年了,為什么還要死死抓著我不放過!”
“甚至是……甚至是讓我拖上了我的孩子,憑什么,說段鴻偉狠心,說我們狠心,可誰才是最喪心病狂的人,是你這個瘋女人!依我看,該下地獄的人是你才對!唔——”
話音剛落,顧京就連忙捂住了自己女兒的嘴,驚愕后怕地看著君伶,低聲驚道,“小晚,你在說什么,閉嘴,別說了!”
顧晚依然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眸盯著君伶,似還有千萬句咒罵的話想說。
顧京看著君伶那冷睨著顧晚淡漠的面色,又急又慌地開口,“我家女兒她情緒有些激動,你放過她這次,算我顧京求你,剛剛那些話不是她想說的,她現(xiàn)在情緒實在太歇斯底里,放過她……”
那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一家人,此刻如同乞丐,讓君伶看都不屑看一眼,可顧晚剛剛的話,又是真真切切地將她給激怒了。
“我惡毒,我最喪心病狂,我該下地獄,是,以后這些都會實現(xiàn),可怎么樣,我也得在我君伶下地獄之前,做些什么吧,既然你硬要像發(fā)瘋了的一樣,那么我成全你一件事如何?”
她不等顧晚有所反應(yīng),便冷笑著,對身旁的手下道,“去兩個人,把我們的顧家小姐綁去瘋?cè)嗽海乙患覘l件好的地,讓人好好對顧小姐,不花個幾年把她的精神病治好,不準給我放出來!”
說完,立馬便走出來兩個健壯的保鏢,一把將顧晚拉著,便要強行往外拖,顧晚驚慌失措地大叫,緊緊抓著顧京的手,卻無能為力。
“不行,爸,救我,別讓他們把我?guī)ナ裁疮側(cè)嗽海覜]瘋,我沒瘋!救我啊爸!”顧晚叫得嗓子都幾近要破音,顧京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鏢給強行帶走。
楊紅最是著急,她尖叫著便跟著沖出去,顧京也想跟著出去將顧晚給搶回來,看了眼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向暖,握緊了拳便站定,強忍著才不讓自己沖出去。
“你們想要什么,到底想要什么才肯放過我女兒,對我做什么都無所謂,你們放過我女兒和我外孫!”顧京氣得青筋暴起,對君伶說著。
君伶倒是依然漫不經(jīng)心,仿佛剛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我想要什么,我能要什么?我不是都說過了,我啊,今天只是為了另一個人來出氣的。”君伶淡淡說著,轉(zhuǎn)過頭撇了向暖一眼。
“既然來了,就別一直不說話,你的好舅舅問你呢,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