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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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暖的印象中,段鴻偉永遠都是強勢的冰冷的,做事雷厲風行不留情面,并且手段狠辣,從來讓人只有懼怕的份,她以前,也被他那種氣質(zhì)給震懾過。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段鴻偉這種人,也會有面色軟下來的那么一幕,那一張可以稱得上是蒼老的臉,第一次有了感傷的表情,并且說話的語氣也再不是冷硬的。
看起來,就好像真的因為她的話而動容了一般。
向暖的目光依然冷然,冷冷地盯著他,道,“這種話從你的口里說出來,就不會覺得很好笑嗎?”
是啊,說得好像他沒有那么十惡不赦一般,說得好像他也有苦衷一般,可是他做的那些事情那么血腥殘忍,怎么可能呢。
再怎么樣,他能有什么理由?
“你說偏執(zhí)是病,你是因為過于偏執(zhí)所以才做出那些事來,那么我還就覺得非常可笑了,有些問題,這四年來我在心里想起來無時無刻都想立刻沖到你的面前,問你到底為什么要那樣做,我們向家,到底做了什么惹著你的事情,要招來這樣的滅頂之災!”
“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說得好像你有苦衷的,段鴻偉,你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再怎么樣,你憑什么害那么多的人!你以為那么兩句話,就能抵消你的罪過?!”
聞言,段鴻偉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在忍著什么洶涌的情緒,可那些,卻并不是針對著向暖的。
“是啊,我為什么要做那些,為什么?是什么讓我在這幾十年間,對君家以及向家做出這一系列的事情?”段鴻偉那渾濁的眼眸里染上一些陰霾,似是回想起,他那許多年都不再回想,卻記憶深刻的事情。
“可是明明最初,我才是被傷最深的人,就是因為現(xiàn)在困擾著我的兒子段亦宸,那最深刻最讓人痛恨的,可笑的該死的愛情!”
“難道你就覺得,我段鴻偉這一生中從來沒有感情嗎,不是,我段鴻偉曾經(jīng)付出過真心,我?guī)缀跏莾A盡所有的去愛一個女人,可是我所付出的真心,卻親手被人給摧毀,她踩著我付出的一切所有,把我傷到最深!”
他抬著眸,邊激動地說著,邊似控訴一般地對向暖說著,仿佛他才是這一切事情,最深的受害者。
向暖的面色依然清冷,可已經(jīng)不平靜的呼吸,已經(jīng)表明了她此刻情緒同樣的激動。
“從那時到現(xiàn)在都快要三十年了,一轉(zhuǎn)眼,竟然都要這么多年了,可她對我所做的一切一切,到現(xiàn)在都還在我的腦海里充斥著,告訴著我,我段鴻偉身上所有的感情,都在那個時候用盡了,而她又是誰?向暖,你說她是誰?”
段鴻偉緊緊盯著她,反問她,向暖緊抿著唇,心里隱隱有些知道這其中的牽連,卻又不知道,只見,他又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能是誰讓我做出那一切,向暖,那個人,就是你的好母親,當年大名鼎鼎向總裁的賢內(nèi)助,向太太!”
一句向太太赫然成為導火索,猛的將向暖心里那根線給點燃,那一刻,向暖的心里似被一個炸彈給炸了一般的,整個人立馬震驚地僵住,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她的好母親,向太太……?
向暖怎么樣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眸子盯著他,她的母親……曾是段鴻偉所愛過的女人?!
等等,那么段鴻偉跟她媽媽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而當時他和君伶,以及她爸媽,都是有關(guān)系的?!
這些消息來得太讓人猝不及防,向暖的下意識便是不愿意相信他這些話,她搖著頭,道,“怎么可能,姓段的,我知道你狡猾,我爸媽怎么可能會跟你有關(guān)系,你不要在這里胡編亂造的騙我!你胡說!”
“我騙你,是你想知道的一切,我現(xiàn)在只是告訴你了而已,你想知道你那好媽媽,當初是怎么對我的?而一顆心究竟是要被傷到怎樣的程度,才會做出那些事情!”
又說起他所做的事情,向暖的面色瞬間便又變了,她恨恨地咬著牙,一提起自己爸媽,眼眸都因為激動而通紅,強忍著淚。
“可是再怎么樣,我爸媽也不可能做了把你家里人都給害死的事情吧?所以憑什么,你憑什么做出那些事,并且現(xiàn)在還可以用這種語氣,說這種話!”
兀的知道了那些,向暖整個人的情緒都處于一種極端的狀態(tài)。
似是因為提到了以前那些事情,段鴻偉此刻也不能平息,他推著輪椅到了床頭柜邊,將抽屜打開,便從里面拿出一本相冊,然后一頁一頁地翻開,看著上面的男女。
那些照片一看便能知道是八九十年代的老照片,只不過因為保存得很好,沒有什么地方有損壞,而上面那些照片的,是一對年輕男女,兩人相擁著對著鏡頭而笑,顯得幸福無比。
向暖只是看了一眼,整個人便如同遭了雷擊一般的,震驚地站在那里錯愕著,她一把將那本相冊給奪了去,顫抖著手一頁一頁地翻著,可上面每一張照片上的那個女人,都是她最熟悉的人。
她想念了十年的人!
照片上的兩個人容貌都生得非常好,那個女人,便是向暖的媽媽,顧文秀。
向暖母親的長相溫婉清秀,是一個俏佳人,一顰一笑都帶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淡雅柔媚的氣質(zhì),而與她相貼著的年輕男人,俊俏儒雅,儀表堂堂。
雖然那個人的氣質(zhì),同現(xiàn)在她身邊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截然不同,可這樣看去,就能看出那個人便是年輕時的段鴻偉!
而這些照片,不就表明她的媽媽真的同段鴻偉有關(guān)系嗎,而且,照片上的兩個人還那么親密!
這些照片,她在家里從來都沒有看到過,而且也從來都沒有聽自己媽媽說過段鴻偉這個人,雖然仔細想想,她長大懂事之后,已經(jīng)是那時過了十幾年,可是……她媽媽年輕時,究竟做了些什么?!
她攥緊手,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上面的一切,“可是再怎么樣,就算我媽媽做出了傷害你的事情,為什么要用那么多人的命來還?!”
她不信,她的爸媽人都那么善良,平時對人也和善,憑什么要遭遇那些?并且,就連她也差點沒能幸免于難!
“我說過,我得了一個過于偏執(zhí)的病,她拿了我所有的感情,又狠狠地傷害,這樣,就能全身而退?”段鴻偉深呼吸著說,目光看著一個方向,冰冷無比。
“不可能的,從那時起,我做的一切便是為了有一天,能再將她霸占住,可是事實又是怎樣的?她在離開我以后,立馬跟那個男人結(jié)了婚,生下了你,這要我怎么能無動于衷!”
“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我太愛她了,既然事情無法改變,那么,為什么我不直接將她給毀了呢?這樣,誰也拿不到了不是嗎。”
向暖邊聽著,感覺渾身愈發(fā)冰冷,可是事情,卻并沒有這樣結(jié)束。
在二十多年前,段鴻偉只是一個身份特殊,被段家所有人近乎拋棄的人,他剛出生幾個月,父母便相繼去世了,一個因病,一個因為意外事故,而段鴻偉則成了被所有人唾棄,視為克星的人。
段家是帝都的名門世家,可段鴻偉在段家里的待遇,從小起便比那些嚇人都還要低下,遭人欺負著,也從小,便養(yǎng)成了孤僻的性格。
可偏偏,他的相貌又生得極好,艱難地念上大學以后,便一個人打工,支撐起了自己,那時在外人眼中,他只是個簡單得只剩書生氣息的窮苦小子。
不像現(xiàn)在那雷厲風行,時刻帶著冷冽的肅殺氣息的段鴻偉,最初的他,身上氣質(zhì)其實是非常儒雅的,只是從小不愛說話,性格過于孤僻而沒有朋友。
那時,段家都已經(jīng)幾近要同他斷絕了關(guān)系。
而同樣在帝都排得上名號的顧家,其二小姐顧文秀,在當時則是非常有名的。
許是因為本是江南地區(qū)所生,當時的顧文秀氣質(zhì)絕群,那大片大片的貴公子追求者,讓她一度成了京都的名人,而年輕時的顧文秀,姿色確實生得傾國傾城。
名如其人,顧文秀,溫雅并且文靜秀麗,含蓄溫婉而又有種骨子里的傲媚,身為顧家小姐,家里人的嚴格管教加上眼光極高,以至于被保護得好好的顧家小姐,在面對那些各種貴公子的追求,還未能做出丁點回應,便被家里人給直接斬斷一切。
兩個人在感情方面都是一樣的從未經(jīng)歷過,可以說是單純到極點,可也正是感情上的純凈。
兩個本來毫不相干的人,卻在相識以后,立馬便起了意。
一個性格極端孤僻,卻溫儒而又簡單到了極點,一個是典雅的千金小姐,淡雅無言,卻只是見到他一眼以后,怦然心動。
段鴻偉年輕時的模樣,劍眉星目,無比清雋俊俏,一直便是一些女孩愛慕的對象,一向內(nèi)斂文靜的顧文秀在喜歡上一個人之后,與其他女生的方式不同,她直接出擊,主動展開了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