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只是很簡單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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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的愛,不顧一切,飛蛾撲火。
易子卿即是如此,向暖也是這樣,可向暖覺得自己早就失去愛一個人的能力了。
她在原來孤注一擲將所有的一切都給了段亦宸,包括她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喜歡,可是她又永遠都不會跟他在一起,他們兩個人,一輩子都沒有機會。
向暖知道她昨天晚上的話肯定是將易子卿傷了個透的,她離去時沒有回頭看。
她能怎么樣呢?
誰讓老天爺不喜歡她,將所有的悲哀都集中到她的身上,身處艱難的困境,就如君伶所說的,她還能擁有感情?她不配擁有感情。
與其繼續(xù),不如早點來個了結(jié)。
兩個人那一次的相遇相纏就是錯誤的,他成了她多年的陰影,每一次她夜晚被夢魘折磨的時候,就注定了一切。
C城市中心,百世分公司,地下停車場。
向暖剛將車開到停車場里停好,只是偶然瞟向一個方向,便看到了坐在不遠處一輛車里,正淡淡地看著自己的凌肅。
梅雨季節(jié),最近的陰雨天讓向暖的心情都是非常不好的,可這個時候,他偏偏要給她看見。
向暖挑了挑眉,見凌肅依然面色不改,不下車也不說話,便自己推開車門下車,緩緩踱步到他駕駛座的車門旁,居高臨下地盯著他。
“這一個人坐在這里悶著,不會是等著跟自己私底下哪個小情人相會吧?”
凌肅那波瀾不驚的眼眸抬起,淡漠地看著她,“那不就是你嗎,我的君夫人。”
向暖冷哼一聲,道,“這個玩笑可不好笑,說吧,在這里等我做什么?”
“來找你就一定非得有理由嗎,如果,我只是想見見你呢。”
他這話,讓向暖在心里直翻了個白眼,敢情現(xiàn)在有事沒事都喜歡來調(diào)戲她了?
“真是無聊。”向暖嗤聲丟下這一句便想轉(zhuǎn)身離開,可身后的男人一句語氣平淡的問話,又讓她的腳步登時停在了原地。
“昨天晚上你又找易子卿了?碰巧經(jīng)過那里,看到你們好像還挺親密。”
聞言,向暖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又冷下去了,碰巧,還真有這么巧的事情,她可不信。
君伶前幾天的話,以及在泳池里的事還歷歷在目,印象深刻。
向暖轉(zhuǎn)過身,看著他,微笑地道,“是他找我。”
凌肅突地扯起唇,莫名地笑了一聲,推開車門緩緩下車,走到向暖面前,同她對視著,看著她面上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氣氛變得莫名有些沉悶,向暖卻不卑不亢地挺直著,沒有一絲畏懼的保持那個姿勢表情,在凌肅的面前,可他說的話,卻讓她又意外了幾分。
“你應該知道的,君董事現(xiàn)在最關心計劃的進度,近期還是小心一點吧。”
面上的表情還是那般淡漠的,可說出來的話,又是偏向關心的?
向暖眉頭微揚,訝異地看著他,一雙清亮好看的眸子里劃過什么,終于問出自己這兩天一直想問他的,“讓我小心點,那你呢,你那天受了什么責罰嗎?”
凌肅雖然幫她瞞天過海不成功,但對寧家的打擊又確實是他做的,知道一切的君伶,肯定會遷怒于他,那個時候她便察覺出氣氛和凌肅的不對勁了,可此刻,凌肅卻又好像恢復如常了?
她總覺得,凌肅這家伙表面上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喜歡打擊人,可是內(nèi)里,卻還是會關心幫助她的?
凌肅卻并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他只是淡淡地睨著她,“你不用想我會怎么樣,先擔心擔心自己,我可不想看到,你頭上的上依然給不了你教訓。”
突地提到自己頭上的傷,向暖再次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又是這樣,轉(zhuǎn)眼又變回那個毒舌冷漠的凌肅了。
可莫名的,此刻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竟沒有方才那么僵硬怪異了。
“只是傷而已,我可沒覺得我做錯了什么,倒是你,”向暖揚著眉,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看,道,“我挺好奇的,凌總管既然背景這么深厚,能力又這么強大,君董事她脾氣也這么不好,那么為什么,為什么凌總管還是一如既往地在百世待下去?”
甚至,面對君伶交代的一些艱難任務,一些過分的責罰,都壓根不會有不滿或者其他的情緒,每次,幾乎是百分百無異議完成。
雖然向暖知道自己這個問題是非常唐突的,他有可能很討厭這種八卦問題,但是向暖還是想問,她就是好奇。
凌肅那深不見底的眸子只盯著她看,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直盯得向暖頭皮發(fā)麻。
她嗤了一聲,隨意地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就當我沒問,不說算了,我也沒那么感興趣。”
這種問題,她也側(cè)面地問過他很多次了,每次都沒有一個回答,向暖也習慣了,可是這次,她的話剛說完,凌肅就突地開了口,“我也沒說,我不愿意說,只是知道了這一切的你,最好做好一切準備。”
那特有沙啞的聲音,讓向暖的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的面色兀的就變了。
這從來都是密不透風的家伙,這次還真能開口了?
停車場里安靜極了,偶爾有一兩輛車開進來找停車位,兩個人坐進了凌肅的車里,向暖還沒緩過來,便聽凌肅緩緩開了口。
從向暖四年前剛跟著他們開始,她就好奇他們的關系。
為什么凌肅會對君伶言聽計從?外界都傳,凌家私生子凌肅跟百世集團君伶有染,可向暖卻又不這么覺得,君伶再怎么樣,也是快五十歲的女人,可凌肅現(xiàn)在也只有三十五歲。
兩個人光年齡上就差了十幾歲,更何況,就向暖平時觀察,兩個人就沒有什么異常的,平淡得很,完完全全的上司下屬。
她以為兩個人是有什么隱層關系,可凌肅的第一句話,便讓她登時反應了過來。
“其實事情并沒有外界所說的那么復雜,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原因罷了,君伶,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凌肅依然面色不改,向暖卻猛然僵住,腦海里突地便想起來一件事,凌肅在被趕出凌家后,不就是遇到了一個貴人,所以才會進入軍區(qū),一步步地起來嗎?
而這些,卻被他們所有人都給忽略了!
“所以君伶就是……那個救過你的人?”向暖錯愕,可仔細想想,又好像是合理的,而凌肅,也慢慢說了下去。
那時,凌肅在十幾歲時就被凌家給趕了出去,就在嚴冬之際,他本來是應該要在大街上被凍死的,可卻偏偏被君伶給遇上。
君伶是赫赫有名的君家大小姐,但偏偏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上的男人,懷了一個不該有的孩子,豪門世家之中的事情總是復雜無比的,她救下了凌肅,并且托了不少關系,將他送入了軍區(qū)。
她那時就告訴他,她過得很辛苦,如果有朝一日他可以強大起來,等她遇到了麻煩,一定要幫她,她將她的一切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拼死想要成為最出色的人,每次都接最危險的任務,時間磨煉著他讓他成功出彩,而在二十歲以后,他回到了凌家,也是這時,君家出事了。
君家的資產(chǎn)在私底下被大量轉(zhuǎn)移,所有的一切被暗中設計,到了矛盾爆發(fā)的那一天,君家一夜之間一無所有,而所有的資產(chǎn),卻成為了君家小姐女婿段鴻偉的。
君家小姐的父母被活生生逼死,段鴻偉成了間接兇手,她到段家討公道,可他們本就是商業(yè)聯(lián)姻,就連君家的資產(chǎn)段家都得到了,除了一紙離婚協(xié)議書,他還會給她什么?
凌肅帶著君伶離開,在國外一步步地堅持著,終于在十幾年后,東山再起。
可這么些年的時間,君伶的怨恨也逐漸變了,不僅僅是想要報復,她還想要她恨的所有人得到更加極致的痛苦,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內(nèi)心上的譴責。
所有的開始都是因為最懵懂的感情,那在君伶眼中可笑的愛情,可一切的最后,都演變成了這種局面。
聽完這一切,向暖睜大著眼看著一個方向,身體僵硬,久久說不出話來。
車廂里安靜得讓人感到壓抑郁結(jié),向暖感覺自己的心跳跳得飛快,竟有些不愿意聽接下來的話。
本來她以為這會是一個別人的故事,可到最后,竟然……跟自己的仇恨莫名扯上了關系?!
那是為什么,為什么明明都有那么龐大的資產(chǎn),那么強大的企業(yè),在奪走了一個家庭的幸福之后,還要毀掉她向暖一家的幸福?她們向家,到底哪里招惹到了段鴻偉那個可怕的人?
向暖處于震驚之中,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半晌,凌肅的聲音才再次在車廂里響起。
“所以,你還想接著聽下去嗎?”
他的話如同一只無形的手,將向暖的思緒兀的拉了回來,她睜大了眼看著那面無表情的男人,竟有些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聽下去。
震驚的同時,她又莫名覺得,君伶對她也是恨著的,所有人,對她都是恨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