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段少親自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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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個無意識的動作,卻讓段亦宸驟然屏息,就這樣任由她的臉不停摩挲著自己的手,就好像她此刻正在抱著什么非常眷戀的東西一般。
她的臉頰還是有一些熱的,燒沒有完全褪去,讓她整個人如同一個蒸熟的蝦一般,身上依然覆蓋著薄薄的一層細汗。
額前一撮染著汗的秀發(fā)垂在臉上,段亦宸目光深沉地看著她,伸手緩緩將那撮頭發(fā)別到她的耳后。
“段亦宸……”向暖又不安地動了動,就這樣枕著段亦宸的手,小聲喃喃了一句讓段亦宸的臉色瞬間轉(zhuǎn)黑,“段亦宸……混蛋……”
這個小女人,就連說夢話都還要這樣記著他。
段亦宸黑著一張臉,想將手從她的臉下重重地抽出來,可是看著她覆在自己手腕上那柔軟的手,動作又停住了。
她的中指上,他先前送她的鉆戒還靜靜地戴在那里,藍色的鉆石在燈光下依然璀璨奪目,而那鉆戒的本身款式,也同方才安塵給他的鉆戒是一樣的。
所以說,那女人還真的沒說謊,給他去訂做了一枚鉆戒?
段亦宸的眸子深了深,手輕輕撫上她手指上的鉆戒,一時間思緒更是復雜。
所以說這女人,還真的一直聽著他的話,將鉆戒戴著在?
明明來時的時候,是惱怒到恨不得讓這個可恨的女人去死,可是還是會心軟,還是看不得她受傷受痛地抱著她先去處理。
也許是她無意識時的一句我從來都沒有愛過易子卿,又或許,是因為那枚鉆戒。
到了現(xiàn)在,他的氣竟然都莫名般地全都消退了。
“真是讓人恨極了,你這個小女人。”他沉聲說著,可是誰又知道那一向冰冷的段亦宸,現(xiàn)在還有說話如此柔和的時候。
向暖此刻半迷糊半睡著,自然是聽不到段亦宸的話的,微微喘著氣,只感覺身上依然難受。
燒沒有完全退去,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襲來。
段亦宸看著她面頰依然紅紅的模樣,將手從她的臉下面抽了出來。
一向有潔癖的段亦宸,卻絲毫不介意手上來自于向暖身上的薄汗,摟起她讓她倚靠在自己身上,又將床頭柜上準備著的溫水和退燒藥拿了過來。
退燒藥是那種白色的藥片,非常苦,向暖的唇只是碰了一下那個藥片,嘗到了那個苦味,便立馬又緊閉上唇,段亦宸端著水幾次都想喂進去,她卻下意識地不肯松口。
段亦宸的眉頭蹙了蹙,將手上的水放到床頭柜上,含住一個藥片,緊扣住她的腰,俯身便對著她紅潤的唇吻了下去。
熟悉的溫熱長驅(qū)直入著,向暖下意識地回應(yīng)著他的舌,苦澀,瞬間在嘴里爆炸蔓延了開來。
向暖冷不防地皺起眉,差點被這苦澀給激醒,悶哼了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想推開在自己唇上肆虐著的人,可是手被他一把握住,下一刻,她整個人便被他壓在床上,狠狠地吻著。
藥片很苦,非常苦,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嘗到那個小女人的滋味后,段亦宸甚至都不想放開,就這樣任由那苦澀在兩人的唇齒間劃開,然后,又越來越淡。
“嗯……”向暖無意識地開始回應(yīng)著他的吻,甚至都沒有多余的理智去想更多其他的,只是感覺自己好像夾在一種難受和舒服當中,解脫不開。
向暖的身子很熱,身上還有薄薄的汗,段亦宸知道她此刻生病了,這種事不能這樣太過,可是,當向暖也激烈地回應(yīng)著他的時候,段亦宸差點把持不住。
他順著她的脖頸一點一點隔著衣服往下吻著,而向暖也是從未有過的溫順,只是身子微微顫栗著,時不時叮嚀出聲。
可是,不行,他必須得停下手來,段亦宸強忍著想強要了她的心,直起身坐了起來,握住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著,沉聲道,“向暖,還知道我是誰么?嗯?”
如果向暖此刻叫的是易子卿或者蘇熠秋的名字,他覺得他都能立馬掐死她。
向暖蜷縮起身子,眉頭依然緊緊蹙著,可是卻只是悶哼著,不再出聲。
而段亦宸目光沉沉地盯著她,感覺自己從所未有過的不甘,他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什么時候還這樣伺候過別人了?
并且,照看著這樣一個發(fā)燒生病的女人到凌晨,這是他段亦宸以前想都沒有想過的事。
甚至都沒有想過,有一天他也會愛上一個人。
“是愛么……”段亦宸低眸緊緊盯著床上那個呼吸逐漸平穩(wěn)下來的人兒,目光復雜,“如果我愛你,那么向暖,你愛我么?”
他低沉的嗓音在這安靜的房間里淡淡響起,可是這個問題,卻并沒有回應(yīng)。
直到凌晨兩點,一直折騰著的向暖才真正安靜下來,身上不再出汗,呼吸也完全平穩(wěn)下來。
段亦宸看著床上只蓋了一個薄毯子,未著衣衫的女人,目光也越來越深沉。
向暖一身濕濕黏黏的衣服早已被他給剝了下來,可是直到為她擦身的時候,段亦宸才覺得,先前那個吻都不是什么折磨了。
向暖的皮膚很白皙,白白嫩嫩的就像剝了殼的雞蛋,身上依然有著點點紅潮,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這樣也更加讓她的身子增添了一絲誘惑感。
段亦宸拿著準備好的毛巾,幾次都移開目光想開始擦上去,可是,一向殺伐果斷的段亦宸,此刻卻遲遲都沒有伸出那個手去。
半晌,段亦宸這才平息下心頭的沖動,拿著毛巾便緩緩往向暖的肌膚上去。
可當毛巾終于覆上向暖身前那濕熱的肌膚時,向暖卻冷不防地動了動,極具魅惑性地悶哼了一聲。
而一向強勢果斷的段亦宸,也終于甩下那條毛巾,將薄毯子又蓋在她的身上,便大步走出了房間。
他覺得,他此刻需要冷靜一下,如果繼續(xù)下去,他恐怕真的會沖動。
門口就站著貴賓套房的清潔大媽,段亦宸抬手松了松襯衫上緊扣著的紐扣,一邊大步走過去,“房里有件事情要你去做一下。”
……
這一夜向暖睡得很不安穩(wěn),一會頭痛欲裂一會又噩夢連連,身上也不舒服極了。
她做了許多復雜交錯的夢,夢到了那年蘇熠秋那年為了救她而出車禍的場景,所有人都罵她唾棄她。
又夢到了已經(jīng)不在身邊幾年了的爸媽,他們抱著她回到了那個原本屬于他們的家里,可是,卻被顧家的人都給趕了出來。
最后又夢到了段亦宸,他狠狠地侵占著她,只有疼痛貫穿著身體,一邊又冷冷問著她為什么要騙她……
那冰冷的目光讓向暖的心都冰涼了下來,而她也猛然驚醒,一把從床上坐了起來,后怕地大口喘著氣。
雨后的帝都天氣晴朗,空氣中都好像滲透著外面泥土的氣息,而陽光照進這個裝潢華麗的房間里,可是,段亦宸卻并不在這里。
那么,段亦宸呢?!
昨天晚上的事情又如電影回放般回到了腦海里,她跟易子卿的事被段亦宸知道,然后,大雨里他將她的東西丟到了溝里,再然后……然后發(fā)生了什么?!
向暖猛然發(fā)現(xiàn),回想到這里,后面的事情就斷片了!
她動了動,腳上一陣鉆心的疼痛立馬襲來,她連忙看向自己受傷了的腳,只見那里已經(jīng)綁好了繃帶,而顯然,也沒有昨天晚上那般疼了。
床頭柜上放著退燒藥,向暖心頭冷不防地猛然跳了跳,又看向地板上自己的衣服,難道,她昨天晚上發(fā)高燒了?
可是段亦宸呢,他當場捉住了她那么多事,難道不應(yīng)該是強行逼著她醒來,然后質(zhì)問她,或者做出更激烈的事?
但是,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不同于向暖想象的,一切都很祥和,段亦宸不會還打算讓她傷快點好了,再用更加惡毒的方式懲罰她吧?!
丫的,昨天晚上她昏過去的時間段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且,她的衣服不會還是段亦宸脫下來的吧,向暖裹緊了自己身上的那件浴袍,此刻坐在那里,大腦半天都轉(zhuǎn)不過彎來。
當她正打算下床的時候,房門也冷不防地突然被人打開,向暖心頭一驚,以為是段亦宸的時候,一身黑色西裝的安塵,卻拿著一套女裝,端著早餐緩緩走了進來。
冷不丁地對上向暖那微微驚愕的目光,安塵也并沒有太大的面目表情變化,徑自將早餐端到桌子上放著,然后將衣服放到沙發(fā)上。
向暖就這樣看著安塵的動作,艱難地吞咽了下唾沫,一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面,道,“那個……段亦宸他……不在這了嗎?”
安塵知道向暖在擔心著什么,沉沉道,“段先生一早便出去處理事情了,不在酒店。”
還真不在這里?向暖微微錯愕,他此刻……難道不是應(yīng)該先質(zhì)問她那些事?
“可是……”向暖喃喃道,在安塵面前試探著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道,“可是這是在帝都,他一大早上的出去處理什么事?”
安塵面不改色地道,“段先生去了易家大宅。”
向暖猛然瞪大眸子,那是去找……易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