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為他而訂做的鉆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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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宸的身體一頓,向暖卻又往他的懷里窩了窩,仿佛她此刻正睡在床上一般,可是,那身子卻又是微微輕顫著的,好像非常難受。
不知怎的,明明剛剛還處于震怒的情緒,此刻卻因為她無意識而說的話,莫名地消減了一些。
是因為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所以一直記著?
段亦宸緊抿著唇,抱著她的手愈發(fā)地收緊,沉聲道:“死女人,可不要讓我再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說的話是騙我的,不然,我真的會掐死你。”
向暖只是弱弱地叮嚀了一聲,被他抱得太緊,潮紅的面上,眉頭緊緊皺了皺,迷迷糊糊中只感覺身上和頭也更加難受,可是,耳邊是誰在說話?
坐在前面一直開著車的安塵看向后視鏡,在看到向暖那不自然潮紅的臉色時,思索了一會,還是開了口,“段先生,我覺得,向小姐應(yīng)該是傷口感染又加上淋雨以至于現(xiàn)在發(fā)了燒。”
發(fā)燒?段亦宸一雙好看的劍眉又緊緊擰起,手撫上向暖的額頭,這才發(fā)現(xiàn)此刻她的身子竟是燙手得很,而她全身濕濕黏黏的,如同一條擱淺的魚,徘徊在生死關(guān)頭。
生死,一想到這個詞,段亦宸的心就沒由來得一震。
可是怎么可能呢?這個女人,他還沒有懲罰她,她怎么可以有事。
“該死的……車開快一點!”在商界里一向如同戰(zhàn)神一般殺伐果斷的段亦宸,此刻卻抱住懷里的人,手緊緊貼上她的額頭不愿放下。
甚至,那雙如墨蓮般深邃好看的眸子,此刻竟有那么一絲慌。
慌?安塵的心動了動,有那么一些不敢置信,一向冰冷的段亦宸居然會有那種面目情緒,半晌他又回過了神,看著前面的希爾頓酒店,緩緩將車開了進去。
車剛停到那富麗堂皇的酒店大門口,便有服務(wù)優(yōu)質(zhì)的接待員上前打開車門,可顯然段亦宸并不領(lǐng)情。
在酒店外的燈光下,向暖緋紅的臉色也更加清楚,那細(xì)細(xì)冷汗都布滿了她的面頰,身子蜷縮在他的懷里,好似非常難受一般。
雨一直持續(xù)地在下,黑壓壓的天偶有雷電交加,段亦宸為向暖擋著雨,便抱著她大步進了酒店。
“快點準(zhǔn)備房間,還有醫(yī)生,給我把段家的雇用醫(yī)生統(tǒng)統(tǒng)都叫過來。”
去醫(yī)院叫醫(yī)生太過于麻煩,而段家的人都是頂尖人才,并且速度迅速,這些安塵自然是明白的,可……
安塵的面色不再沉著,連忙追上去便顧慮地道,“段先生,老爺會察覺到的。”
段亦宸的腳步一頓,冷冷地道,“這些事不用你多想,讓你去做就去做。”
兩人說話間,段亦宸懷里的向暖又不安地動了動,面頰上的細(xì)汗開始往下滑。
看著向暖那難受的樣,安塵也不再耽擱時間,連忙去處理著一切。
已是深夜,帝都依然是傾盆大雨,如豆大的雨滴砸在落地窗上,淡紫色的窗簾被猛然拉上,也隔絕了一些聲音在外面。
溫暖的房間與外面寒冷的夜,好似兩個不同的世界。
柔軟的大床上,向暖蜷縮著躺在那上面,微微輕顫著身子無意識地任由醫(yī)生給她的腳踝做著處理。
她身子因為發(fā)燒疼痛而難受,而那個給她做著處理的醫(yī)生,此刻也是如坐針氈。
段亦宸一直站在不遠(yuǎn)處,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他的動作,就好像他要是不小心碰錯了哪里,段亦宸就能立馬將他的手都給剁下來一般。
也好在向暖的傷還沒有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以及處理及時,醫(yī)生給她上好藥處理完一切后,便連忙站起了身,不敢同這個女人再有過多接觸。
而身后那來自段亦宸的危險目光,也驟然消退,那個醫(yī)生松了一口氣,便提著醫(yī)藥箱走到段亦宸面前,頂著他緊迫的視線。
“段少爺,傷已經(jīng)處理好了,韌帶沒造成嚴(yán)重撕裂還是很好復(fù)原的,只是這位小姐近一段時間內(nèi)還是好好休養(yǎng)不要再有劇烈運動的為好,按時上藥的話,一個星期后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段亦宸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緊緊看向床上的人兒,道,“那她的燒怎么樣了。”
“輕微高燒,剛剛打過退燒針已經(jīng)暫時退下去了,等會再服一次退燒藥,到明天應(yīng)該基本就沒事了……”
醫(yī)生緊張地說著,依然害怕段家這個桀驁不馴的少爺,段亦宸卻沒有多為難她,只是冷冷地嗯了一聲,“你可以走了。”
醫(yī)生頓時大松了一口氣,連忙提著醫(yī)藥箱往外走,卻在出房門時,差點撞上突然出現(xiàn)的安塵。
安塵的面色又歸于一片沉靜,淡漠地盯著他,道,“大半夜的把你叫過來,相信你回去后應(yīng)該知道該怎么做吧,老爺那,也知道該怎么說吧。”
安塵的語氣很徐沉,讓那個醫(yī)生的心也驟然一沉,連忙道:“這個自然是知道的……”
聞言,安塵也不再說話,身體卻往旁邊移了一步,意思表達(dá)得非常明確,而那個醫(yī)生,也連忙拿著自己的東西便慌忙跑了出去。
段亦宸的身體依然直直地立在那里沒動,眸子緊緊盯著床上呼吸沉重的人兒,他只注意著向暖,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人猶豫的動作。
安塵站在門口躊躇了著想上前去,又細(xì)細(xì)思索了半晌,思索了半晌,從口袋里緩緩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許久,段亦宸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房門口沒有離去的安塵,眉頭蹙了蹙,道,“你還站在這里做什么。”
段亦宸本身就是一個冰冷的人,只是有時候偽裝的面具太多,這一點,安塵早已習(xí)慣。
但,他卻面不改色,不急不緩地道,“其實,我覺得那個項鏈,對于向小姐來說,應(yīng)該確實挺重要的。”
聞言,段亦宸的面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冷冷地睨向他,道,“怎么,你難道還想將向暖對他蘇熠秋的情意如何深如何重,再向我復(fù)述一遍?”
一想到那些,段亦宸方才才緩緩平息下來的怒火便又在胸腔里翻騰了起來。
向暖騙他的那些,甚至,在顧家人面前什么都不顧地只想那些資金,說什么要為他訂做鉆戒,可到頭來卻是為了什么?!
“不是,”安塵握緊了手里的小盒子,往段亦宸那里走去,道,“有可能不是呢,或者,向小姐也是為了其他的原因呢。”
“其他的原因?”段亦宸冷笑了一聲,道,“你覺得,還能有什么原因。”
“比如,是太過于在意先生你。”
安塵說著,又將手中的小盒子遞到段亦宸面前,而段亦宸在看到那個盒子后,身體一頓,整個人都僵了僵。
“什么意思?”段亦宸的眉頭緊緊蹙起,眸子緊盯著那個精致的小盒子。
而安塵也緩緩將那個盒子打開,里面正靜靜躺著一枚男式鉆戒,而那鑲著的鉆雖然小,但是也是非常璀璨地,鉆戒的款式,同向暖之前設(shè)計的,竟然一模一樣。
“這是向小姐之前讓我?guī)退橄壬阌喿龅你@戒,她遇上易子卿糾纏,但都是表現(xiàn)出疏離的情緒,所以,我覺得向小姐還是非常在意先生你的。”
安塵說這話的語氣依然深沉,可是這話又是一半對一半瞎編,作為一向中規(guī)中矩的人這樣說瞎話,他的心情也都是微微忐忑的。
可是不想再看到眼前這種局面,他只能以自己的方式來幫向暖了。
而段亦宸的目光,也被那枚小小的鉆戒給緊緊吸引住,再也移不開,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枚鉆戒,向暖居然真的去訂做了。
心里莫名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段亦宸緊盯著那枚鉆戒,好半晌才移開目光,緊抿了抿唇,不自然地冷冷道,“這又能說明什么,她到底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是你能說了算的。”
安塵垂了垂眸,將盒子又合上,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沉聲道,“可是不管怎么說,這是向小姐專門為段先生你而做的鉆戒不是嗎。”
專為他而訂做的鉆戒,段亦宸的心突地動了動,而后,安塵也緩緩離開了房間。
氣氛驟然安靜下來,只有床上人兒那沉重的呼吸聲和叮嚀聲,段亦宸看了眼還躺在床上的向暖,又看了看桌子上裝著鉆戒的小盒子,思緒復(fù)雜。
本來他親眼發(fā)現(xiàn)一切時,向暖所騙他的一切時,他是恨極了這個小女人,是恨不得掐死她的。
可是她又是毒藥,能輕易讓他的情緒暴動起來,但,又能輕易地讓他的情緒再次平息下來。
段亦宸緩緩打開那個盒子,拿出鉆戒,在房間那橘色的燈光下,鉆戒依然璀璨耀眼著,他將那枚鉆戒緩緩圈到自己的手指上,竟意外地非常合適。
專門畫出鉆戒樣式,又去量他的手指尺寸,原來,還真的給他做鉆戒了?
段亦宸緊抿著唇,將鉆戒又安好地放回盒子里,而身后的大床上,那個小人兒又不安難受地悶哼了一聲,開始在床上亂動著。
“頭好難受,痛……”
向暖蒼白著一張小臉無助蜷縮地喊著,段亦宸也連忙走過去坐到床邊,手正要觸碰上她的額頭時,卻突地被她給抓住。
她緊緊握著他的手貼在她的臉頰上,無力地道,“段亦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