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這婚必須離
“憑什么啊?”我有些在意丁菲的看法,畢竟我現(xiàn)在正處于這種抉擇的階段,我需要多聽聽外人的建議,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丁菲嘆了口氣,一副無語的表情看著我:“你自己好好想想,這個男人居然能讓姓王的那個死胖子放過我,就說明一定不簡單,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不過關鴻可是講得清清楚楚,你想想,這種男人你沈青能掌控的住嗎,你還是不要想這么多了,我也不知道你們倆的關系到底是怎么樣的,但是我敢確定的是,你們倆完全不配!”
心咯噔一沉,我語氣有些嚴肅道:“那你覺得他跟誰配?”
丁菲皺著眉頭想了想,看她那表情很認真,然后她突然大聲道:“當然跟我丁菲咯!”
我差點一只手掐死她。
我不知道丁菲說的是不是認真的,但我再一次的清楚到,我和路鈞言的差距很大,這樣的男人我應該逃得遠遠地。
愛情這種東西比報仇更可怕,稍有不注意就會做個賠本的買賣,我已經(jīng)賠了一個傾家蕩產(chǎn)了,好不容易修補好的心,我不想讓他再給我碎一次,報仇而已,如果我真的想開了,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兩個都別想活下去!
所以,我想通了,離,這婚必須離!
這個念頭迅速竄進我的腦海里,我當下就迫不及待的希望路鈞言回來,我怕再等個幾天我就后悔了,這就跟小時候背課文一樣,得趁熱打鐵,不然等過了一段時間,就全忘了。
可是,路鈞言一直沒有回來,但奇怪的是,這個念頭就一直存在在腦海里,像是根深蒂固了一般,我以為會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會漸漸消弭,卻不想越來越牢固,越來越堅定。
我問過丁菲,離婚這件事會不會很痛苦?
我感覺這次跟上一次不一樣,上次是被逼無奈,可到最后卻覺得慶幸;而這一次是無可奈何,到最后我可能會后悔。
丁菲還是那個丁菲,依舊吐槽道:“你他媽不是正離著的嗎,我咋知道痛不痛苦,老娘可沒離過!”
我覺得自己就是瞎了,這種問題問她干什么。
可是丁菲又接著說:“只要沒有孩子,一切都好舍得。”
她說這話的時候放下了手中的蘋果,然后看著床邊,神色有些落幕。
我突然有些好奇一些事,就問她:“你怎么會走上這一條路?”
丁菲剛抬手吃蘋果的動作一頓,然后咬了一大口,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沒有錢唄!”
“你大學畢業(yè)后,到底怎么了?”
她看了我一眼:“怎么,你想打聽我?”
我翻了個白眼:“我他媽是關心你,你愛說不說!”
丁菲切了一聲:“你會這么好心?”
我伸手欲搶她手上的蘋果:“把蘋果還來!”
她把蘋果抱在懷里:“憑什么!”
“那是我買的!”
“關鴻的錢,關你什么事!”
我氣得深呼吸,叉著腰:“那是老娘去商場買的,就算不是我出的錢,但我也跑腿了,你吃什么吃!”
她對我吐舌頭:“關鴻讓你買給我吃的,所以我就得吃!”
說臉皮厚,丁菲敢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我咬著牙重重的朝她豎起大拇指:“你狠!”
她微微一笑,咬了一口:“一般一般,港姐第三!”
我冷哼一聲:“愛說不說,我還不管你了。”
丁菲咬蘋果的動作一愣:“我要是說了,你就會管我?”
“我他媽現(xiàn)在不是管著你嗎!”我不耐道。
她把蘋果拿在手上,然后說:“我媽和我爸在我大學畢業(yè)后就離婚了,但是我媽想要我,我爸死活不給,后來法院就判定的是我媽沒有工作能力負擔起我,最終還是把我判給我了我爸。”
“但其實我已經(jīng)自己賺錢的能力,我根本就不需要我媽養(yǎng),我爸從小就打我,一直打著我長大的,他又喜歡賭,就是因為賭,所以才把家里的房子啊,車子啊全給抵押出去了,最后家里一貧如洗,過的特別拮據(jù),我媽實在受不了,她都快瘋了,每天債主都會逼上來,所以我媽受不了這種生活,最后就跟我離婚了,但是她沒有想到,我到最后居然判給了我爸。”
她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哽咽:“我以為我爸得了這個教訓過后就會變好,可我錯了,狗改不了吃屎,我爸比狗都不如,他變本加厲的賭,最后,把我也賭出去了。”
“后來,我又被賣給了那個老男人,給他當情人,這一當就是兩年多,其實,我還挺謝謝這次校慶的,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何時才能逃出那個人的魔爪,現(xiàn)在好了,雖然沒有錢,但我很自由,我突然有點體會到那些監(jiān)獄的人,被放出來的感覺,就感覺空氣聞著都是新鮮的,光明正大的,這種感覺,很爽!”
我不知道,才短短不過四年多的時間,她就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她把我給弄哭了,自己還反倒跟個沒事人一樣,一滴眼淚都沒流,看了我一眼,反嘲笑道:“我去,你他媽不會是哭了吧!”
我吸了吸鼻子,打她:“放你的狗屁,我才沒哭,眼睛里進東西了!”
她哈哈哈嘲笑,這個笑聲在我眼里是心酸且狼狽的,有很多東西不能只看表層,人的內(nèi)心跟表面真的會給你帶來最強大的震撼和沖擊。
她聊完自己的后,就打算挖我的底:“你呢?”
我慌了一下:“我什么?”
丁菲急了:“我都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了,你難道不應該告訴我!”
我笑著離開座位:“是你自己要告訴我的,我沒逼你!”
丁菲氣得咬牙切齒:“沈青,你個卑鄙小人!”
我聳聳肩,白瑤的事讓我不敢相信任何人,我現(xiàn)在終于有點懂得路鈞言的感受了,這種謹慎而小心的心情,真的很難受。
她見我不說,也不逼我,只是說道:“其實如果你離了婚也挺好的,反正關鴻這人挺不錯,你倆可以將就著過,反正人這一輩子哪天不是在湊合。”
我嚴肅的拍了她一下:“你別開玩笑,關鴻都有媳婦和孩子了!”
丁菲怔怔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笑道:“他沒告訴你嗎,他早就離婚了,我也是住院的時候聽他說的,早就一年前就離了!”
我如遭雷劈,那他為什么不講實話?
丁菲看著我:“他喜歡了你四年啊,要怎么說,難道他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