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你說誰不靠譜
“怎么樣?”我急聲問。
路鈞言沒回答,只是對我說:“走,回去了。”
我急忙走了出去,看了一眼已經(jīng)昏厥過去的丁菲:“到底怎么樣了,那男的答應(yīng)放人了嗎?”
他整個人突然頓住,害得我撞上了他的背,他轉(zhuǎn)過身對我說:“你放心,我答應(yīng)別人的事從來不會其他人一樣,不靠譜。”
我一愣,然后整個人追了上去:“你說誰不靠譜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腳下一頓,然后同關(guān)鴻揮了揮手,用口型道:“下次見!”
關(guān)鴻扯了抹微笑:“好!”
一個星期后,我聽關(guān)鴻說,我們走后那個老男人就帶著那群人離開了,走之前還甩十萬塊錢給丁菲,說是以后別再纏著他了。
丁菲拿著那點錢去看了傷,然后住了院,關(guān)鴻因為還擔著以前班長的責任,上下兩頭的跑、交錢,醫(yī)院是個燒錢的地方,還不到一個星期,十萬塊都快花的差不多了。
然后丁菲每天都會沒來由的大哭一次,關(guān)鴻說他是個男人,應(yīng)付不來這種事,而且這幾天也都是請假來照顧丁菲,現(xiàn)在假快沒了,所以他不得不去上班,但上班了又怕丁菲會出什么事,所以就各種害怕和擔心。
我同路鈞言自上次過后,他就又消失不見了,聽說他臨時去了趟國外,說是那邊合同有點問題,要去協(xié)商一下,于是我們離婚的事也就同樣被耽擱了。
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每天也沉浸在焦躁和兩難的選擇當中,我怕愛上路鈞言,所以我應(yīng)該要早點離開他,斷的清清楚楚。
可我的仇還沒報,我失去了這么多,到頭來換來的確實空歡喜,我覺得不甘心,所以我還是應(yīng)該按照一開始的原計劃進行,懷上孕,還是趁現(xiàn)在一刀兩斷,趁著自己沒有陷得深。
這種抉擇比當年選文理科還要為難,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辦,也找不到人來商量,于是每天晚上都睡不著,夜夜失眠,于是就導致第二天起來,頭發(fā)一大把大把的掉,特別可怕。
于是趁著關(guān)鴻跟我說了這件事,我就想著反正自己現(xiàn)在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每天這么想來想去,還不如找個人玩,于是我就來到了丁菲所在的醫(yī)院里。
這個醫(yī)院沒有我住的那個大,但設(shè)施也相對于來說也比較齊全,環(huán)境也還不錯,所以十萬塊錢在這里也不過是打場水漂的事,根本活不了幾天。
我今天拿了一束滿天星,是上次江周送我的,自那件事過后我們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他也沒臉再見我,我們鬧得非常不愉快,我甚至一度想將他拉黑,但后來想一想,還是算了。
算是廢物利用,反正這花也還沒壞,更關(guān)鍵的是我身上沒有一毛錢,我根本沒錢買花,那一束用過的,也好比兩手空空來的尷尬。
再說了,包裝也還好好的,當時因為是送的滿天星,所以格外在乎,現(xiàn)在在我眼里這他媽就是一束狗屁,全打著心眼,沒一樣是干凈的!
我來到丁菲所在的病房門口,敲了敲,然后就聽見里面?zhèn)鱽頍o力的聲音:“進來。”
丁菲一眼就看見了我,不可置信的色彩兩秒鐘轉(zhuǎn)換為了白眼。
“你來干什么!”
她語氣不善,沖我吼道。
我笑了一聲,“來看一下同學不行?”
她呵呵一笑:“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現(xiàn)在你滿意了,你高興了?你要是覺得可以了,你就走,我不想看見你!”
脾氣還挺大,我也不會哄人,直接把花扔在她床上:“我還不想看見你呢,要不是關(guān)鴻讓我過來,鬼才會來!”
她氣的臉色通紅,我瞧著她那樣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臉上還有些淤青。
“行了,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就趕快出院吧,這么待著完全就是浪費錢,走了!”我沒好氣道,然后轉(zhuǎn)身欲走。
“等等!”丁菲卻馬上叫住我。
我轉(zhuǎn)頭看她,她一臉不甘愿的對我說:“帶我去一下廁所。”
我剛想說一句你沒有手啊,丁菲離開補充道:“腳麻了,一個人起不來。”
待著丁菲上完廁所后,我又打算走,果不其然她叫住我:“你當我是瘟疫啊,這么想走!”
我反駁她:“不是你讓我走的嗎?”
針鋒相對,丁菲到底是甘拜下風:“行了行了,我就允許你在這兒待一段時間。”
我嗤笑一聲,這次沒再說她。
“沈青,我一直想問你,上次那個男的……”
我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她看的出來我是不想說,不屑的笑了一聲:“誰想知道啊!”
“最好是這樣。”我見縫插針。
丁菲被我堵得語塞:“你……你走吧,我要睡了!”
我站起來,“那我真走了,我真走了?”
丁菲這次直接抄起床上的枕頭就朝我扔了過來:“滾吧!”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我和丁菲一見面就吵吵鬧鬧,大家都是明嘲暗諷,看對方都不順眼,但只要和她說上話,就全然忘記自己剛才煩惱些什么了,整個人也會特別輕松,我不知道丁菲是不是也是這樣想,但我是這樣想的。
接下來幾天,關(guān)鴻一直發(fā)微信讓我過來再幫忙照顧一下丁菲,而我們兩個一見面嘴皮子就沒歇息過,一路從X光室吵到病房里,卻還是樂此不疲,難得消停了一會兒,我去倒了杯水,還沒碰到嘴巴,丁菲就給我奪了去,然后一飲而盡。
我氣得叉腰看她:“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啊!”
丁菲把一次性的塑料杯子扔在地上,一副我是病人你打我啊的模樣。
我氣得深呼吸,把塑料杯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里,“你這樣子,真是活該!”
“咱們倆彼此彼此!”
我氣得瞪她:“你別拿我跟你相提比論,我至少沒被男人打過,還打進醫(yī)院里,你牛,真牛逼!”
她呵呵一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上次那個帥哥是你包養(yǎng)的男人,咋倆差不多而已,只不過你是要快離婚的,我是壓根就沒上過戶口的。”
“包養(yǎng)!?”她確定這詞沒用錯?要按包養(yǎng)的話,這估計得是我吧!
“怎么,你還想不承認,都到這份上了你還犟,真不知道你那個倔脾氣是怎么得到這個帥哥的,不過那男人覺得不一般,沈青,看著你照顧我這么幾天的份上,我給你個提醒,離他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