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把他往火坑里推
安眠藥的藥效比我想象中的快,一瓶酒都還沒有喝完,路鈞言神情就有些不對勁兒了,緊接著他眼皮子上下一跳,沒撐多久,他就倒在了桌子上。
我叫來服務(wù)員幫我把他抬上車,服務(wù)員以為是他喝醉了,還調(diào)侃著說,一個男人酒量這么差。
我笑了笑,然后說了聲謝謝。
酒店離餐廳的距離不遠(yuǎn),五分鐘不到。
我拖著路鈞言來到酒店,然后又乘上了電梯,一步又一步,沉重而緩慢的移到一開始準(zhǔn)備好的酒店房間,預(yù)計的時間比我一開始的早十多分鐘,所以白瑤還沒有來。
我懂她,她一直都是慢性子,不到最后一刻是不會來的,所以想要讓她提前,這根本不可能,
把路鈞言扔在床上之后,我想都沒想就直接出了門,我怕自己在多待一秒,都會后悔。
夜晚的冷風(fēng)是帶著涼意的,我今天因為要來吃飯,而且還是高級餐廳,所以選了一件白裙,優(yōu)雅而小巧,花了心思打造了一番,卻不想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這么一想,心里有些悶,喘不上氣來。
華燈初上,燈火闌珊,北城的夜市繁華而絢爛,我把高跟鞋脫了拿在手上,然后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腳底與路面的親密接觸,冰冷的如同我此刻漸漸沉下去的一顆心。
我沒有很多朋友,白瑤算是我玩的最好的,也是時間最長的,我現(xiàn)在都在斥責(zé)自己為什么要告訴白瑤那個時候我們在宴圣,要是沒有告訴她,就不會發(fā)生后來這些事了。
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酒店背道而馳,而且走的越來越遠(yuǎn),就算后悔也來不及了。
我一直覺得我和路鈞言之間不存在什么感情,可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我已經(jīng)在無形中對他產(chǎn)生了依賴,甚至還存有些許的好感,只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否認(rèn)自己,因為只要沾上了路這個姓,我就知道我和路鈞言永遠(yuǎn)不可能。
路明風(fēng)是我這輩子的仇人,我甚至有時候一想到他對我曾經(jīng)做過那些事,我就巴不得殺掉他!
我現(xiàn)在待在路鈞言身邊,為的就是驚蟄暗伏,而后有朝一日借路鈞言的手整垮路明風(fēng)和喬穎那個賤人,所以一個用利益和仇恨撐起來的婚姻,怎么能產(chǎn)生感情,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所以,我根本不用覺得不開心,我應(yīng)該慶幸自己沒有陷得太深,所以現(xiàn)在全身而退才沒有這么難。
冷風(fēng)突刮,冷的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而就在這時,肩上突然被人拍了怕。
我嚇得魂都快沒了,要知道這是晚上,我又是一個人!
當(dāng)我都準(zhǔn)備拿起手中的高跟鞋向后砸去,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青妹子?”
黑暗中婁三的臉漸漸浮現(xiàn)出來,我嚇得直喘氣,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婁三沒想到把我嚇成這樣,歉意道:“不好意思啊,王青妹子,把你嚇著了。”
我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找到路邊的一個長椅坐了下來,“你走路都沒聲的,嚇?biāo)牢伊耍 ?br/>
婁三撓了撓腦袋:“對不起,對不起。”
我并沒有在意,只是突然有人竄在你身后,難免會被嚇一跳。
“你怎么穿成這樣啊?”他上下掃了我一眼,有些驚訝,“嘿嘿,不過還挺好看的!”
我拍了一下的他的腦袋:“我就不能穿了?”
婁三笑著擺擺手,然后像是想到什么東西,有些激動的對我說:“對了,你上次讓三哥幫你查的事,我查到了!”
我目光一沉,“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婁三皺了皺眉頭:“為什么?”
我重嘆一口氣,現(xiàn)在都這個時間了,他們倆……
雖然路鈞言現(xiàn)在睡得很死,但是白瑤肯定早就脫光了衣服進了被窩,現(xiàn)在看情況應(yīng)該是在拍照,準(zhǔn)備留下證據(jù),日后好威脅路鈞言。
都已經(jīng)這樣了,事查沒查得到還能有什么用?
婁三見我一臉沮喪的樣子,立馬跟我解釋道:“我不知道你住在哪兒,然后我也是今天才得到消息的,準(zhǔn)備去你們公司找你,卻想到今天周六你們不上班,然后我又沒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就沒能立刻告訴你,王青妹子,你沒生三哥的氣吧?”
這哪兒能怪他,我擺擺手:“已經(jīng)沒事了。”
婁三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見我沒精神,然后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打算吸引我的注意力:“其實這事還真不好打聽,我找了好多人,然后把那個女的照片給我兄弟看,然后又找了很多人,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出來。”
他刻意遲遲不說結(jié)果,引得我側(cè)目看去。
見我來了興趣,他接著說:“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按照王青妹子你所說的,在那個時間段穿衣上面看起來很顯赫的男人,我們查了,這個時間里,并沒有!”
心臟驟然停頓半秒,我驚訝的看著他:“你說什么,你確定嗎?”
他點點頭:“我仔細(xì)的查了,在這個時間段的一共走出來十個人不到,因為那個時間點在宴圣只能算是上半場,所以根本不會有人出來的,因此這樣目標(biāo),就大大的縮減了,按照你所說的,我在這十個人里面進行了篩選,結(jié)果表明并沒有看見這種男人。”
“你確定的嗎!”我緊張的抓住他的手。
他低頭看了一眼,然后堅定的朝我點頭:“我確定。”
那這就奇怪了,難道說是那個男的還沒有出來?
我問他:“就我上次說的那個女孩出來之前跟出來之后,有沒有什么區(qū)別?表情啊,衣服啊,這些,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他低頭思索了一下,然后從包里掏出兩張照片:“你看看。”
我接了過去,照片上的人竟然是白瑤!
右下角顯示著時間,半小時的前后,兩張照片里,白瑤的衣服跟來之前一模一樣,頭發(fā)什么的也沒有我想象中的亂糟糟的,安然無恙,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是完全不一樣!
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股不好的預(yù)感在心口蔓延,腦海里突然閃出一種恐怖的想法,我驀地站了起來,照片脫落掉在地上。
“王青妹子……”
幾乎沒有猶豫,我轉(zhuǎn)身就跑。
耳邊是呼呼的風(fēng)聲,婁三在我身后狂喊:“王青妹子,哎,你去哪兒!”
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那么這事就可怕很多了,我這簡直就是把路鈞言往火坑里推啊!
路鈞言,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到,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