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我給他下了藥
前一天晚上,我和路鈞言一起躺在床上,他已經(jīng)很久沒碰我了,今天也沒碰,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概是累了,或者是膩了。
黑暗中,我抬頭看著天花板,一想到明天的事就完全睡不著,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我清楚的認識到我欠白瑤太多太多了,她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朋友,而又因為我的原因,讓她丟失了女人最重要的東西,強奸對一個女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上都是難以想象的傷害。
有時候我甚至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象到那個場景,那天晚上白瑤歇斯底里的哭著、喊著,那個男人就這么撕破了她的衣服,粗暴的,殘忍的將她占有,一次又一次。
她還能活下來,并且告訴我這件事,由此可見她有多么堅強,而這份支撐著她活下來的信念就是報仇,所以我,怎么能夠不幫她?
是我親手將她推入懸崖的,要是我沒有告訴她我們在宴圣,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是我造成的這個錯誤,是我毀了白瑤這一輩子,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補償她,滿足她一切想要的,除此之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現(xiàn)在突然慶幸自己沒有愛上路鈞言,這樣我除了在做這件事情上除了有愧疚之外,不會帶著心痛。
偏頭看了一眼他寬闊的后背,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睡了嗎?”
沉穩(wěn)而有規(guī)律的呼吸聲,我輕嘆一口氣,剛想轉(zhuǎn)過身睡覺,路鈞言冷冷的聲音傳來。
“怎么了?”
我愣了愣,“你還沒睡啊?”
他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枕著自己的腦袋:“你想說什么?”
我斟酌了好久,半開玩笑的問他:“你覺得你會和路明風一樣嗎?”
沉默一瞬,他說:“你說哪點?”
“出軌。”我悄悄的打量他,透著皎潔的月色,他的輪廓愈發(fā)清晰明朗,這個男人無疑是出彩迷人的,比路明風好一萬倍,這么一想,我倒是有些舍不得了。
他終于掀開了雙眸,睫毛在空中輕顫,他偏頭看我,烏黑的眸子古井無波:“為什么要問這個?”
我心虛的移開眼神,尷尬一笑:“就突然想到了,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
落在我臉上的視線停頓了好幾秒,沒發(fā)現(xiàn)我的破綻,他淡淡的移開目光,“這種事不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我驚訝的看著他:“為什么?”
他把眼睛一閉,背過去:“沒有為什么,睡了。”
我愣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篤定,可饒是如此,明天的這個時候,他還是會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所以現(xiàn)在說這么多,根本沒什么用。
這一晚,我?guī)缀跏撸诙煨褋頎顟B(tài)極差,路鈞言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并未說什么。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了,我事先給白瑤發(fā)了短信,告知大約的時間和酒店房號后,就就同路鈞言來到了餐廳。
周六晚上的人很多,好在我提前預定了位置,同路鈞言坐下后,他就掃了一下四周,隨后淡淡吐出一句:“這里消費很高。”
我點點頭:“我知道啊!”
他眸子微瞇,我看著他,笑著說:“你難道忘了前天發(fā)工資嗎?”
他眉毛一揚,了然的點了點頭。
我撇了撇嘴:“不然你以為我怎么有錢來這里。”
他挽起自己襯衫的衣袖,動作優(yōu)雅,慢條斯理。
牛排上來之后,路鈞言沒有動手,只是看著我,那雙眼睛盯得我發(fā)麻。
“無功不受祿,你想要做什么?”
真是個聰明的男人,我緊張的為自己捏把汗。
“我就是想請你吃頓飯,不行嗎?”
他點點頭:“行,但是你說了,有驚喜?”
清脆的一聲輕響,叉子被我有意掃在了地上,落在了他腳邊。
我一愣,路鈞言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蹲下身,我趁這個機會把藏在手上藥放進了他碗里的濃湯中,然后迅速的收回手。
他抬起頭來,將臟了的叉子放在桌子上,叫來服務員,重新給我拿一個。
我說了聲謝謝。
路鈞言只是看著我,重復問:“什么驚喜?”
我沒想到他對這事這么執(zhí)著,怔了怔,佯裝鎮(zhèn)定的對他說:“我們先把東西吃了吧,不然一會兒就涼了,吃完了,我就告訴你。”
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見我不像是撒謊的模樣,皺了皺眉頭,然后慢慢動了叉子。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我們吃完東西后,我看了一眼他絲毫未動的濃湯,小聲提醒道:“那個你不吃嗎?”
他蹙了蹙眉,聽到我的話后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這下?lián)Q我皺眉了。
“這里很貴的,你不要浪費啊!”我利用貴的問題最終還是讓他把那份濃湯喝了個精光。
我滿意的揚了揚唇,心里卻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而后我又叫來了服務員,給我們開了一瓶紅酒,碰完杯之后,我喝了一口,路鈞言也放下了酒杯,問我:“驚喜呢?”
我微微一愣,打馬虎眼道:“這難道還不算嗎?”
他緊皺眉頭,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我在啟言拿的第一份工資就請你吃飯,這難道還不算驚喜?而且還是這么高檔的餐廳,這么昂貴的紅酒!”我夸張的說著,但我知道,這些在路鈞言的眼中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他搖晃著高腳杯,殷紅色的紅酒也隨著輕蕩,動作優(yōu)雅如斯,清貴之氣由內(nèi)而外的展現(xiàn)出來。
這個男人除了性格捉摸不透,喜怒無常之外,當真是瀟灑英俊,桀驁不馴。
不知道會是怎么樣的女人才能收復他,會是白瑤嗎?
反正不管怎么樣,都不會是我沈青的。
我有些小心機,給路鈞言下的是安眠藥,并非是春藥。
一個人在睡的死氣沉沉的情況下是不會發(fā)生任何事的,我雖然答應幫白瑤,可我并非心甘情愿,要不是她以死相逼,我或許……可若是我不答應,那我就真不是人了……
兩難的抉擇,所以我雖然還是選擇幫她,但她并沒有告訴我用什么形式,關(guān)于下藥這方面也沒說,于是我就鉆了一個小孔子,這一方面算是減少我對路鈞言的愧疚心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我自己的私心。
我不希望他們兩個上床。
非常不希望。
可我又不得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