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瀕臨崩潰
,人生若只如初見 !
第一百五十九章瀕臨崩潰 那聲呼喚太過熟悉,熟悉的讓她產生了幻覺,以為是心中的那個人在呼喚她,可看到的卻是琥珀色眼眸的艾里克斯雙手抱在胸前站在廚房門口,不是他,真的不是他。
端著盤子時間太久,手已經燙的快端不住了,梅子急走幾步,越過廚房門口的艾里克斯,進入餐廳,“咚”的一聲匆匆把盤子放在餐桌上,立即習慣性地伸手去揪冰涼的耳垂。
艾里克斯閃身讓梅子通過廚房門檻,跟在她后面進入餐廳,見梅子燙了手指不是去用涼水沖,而是去抓耳朵,笑著搖了搖頭寵溺地走上去抓住了她的手,用他那包扎著沙布的大手輕輕地揉著她被燙紅的指肚,還低頭吹了吹。
指尖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癢癢的,很快由指尖傳至心里,心頭一顫漾起一片漣漪,曾經也有一個人在她被燙時為她這樣做。
她默默地看著艾里克斯的臉,目光如最溫柔的指尖,滑過他的眉,他的鬢角,再到鼻梁,到唇,卻唯獨不看他的眼睛。只是她的眼神仿佛在透過艾里克斯看著另一個人,如蝶的睫毛輕顫,忍了許久的淚,如雨落下。
這時,原本明朗的夜空突然間黑云密布,轉瞬便覆星蓋月,春雨簌簌而下,天仿佛也同她的心情一樣……
看著這樣的梅子,艾里克斯如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慌忙后退了兩步。然后微微皺眉,琥珀色的眼睛收縮了一下,眼中的情緒漸漸沉淀,最后化為一潭平靜無波的金色湖水。
梅子霎時清醒過來,抹去臉上的淚水,低頭邊擺放碗筷,邊平靜地說:“飯好了,吃飯吧?!比缓笈ゎ^對著客廳喊道:“菡菡,吃飯了?!?br/>
餐桌上,梅子和艾里克斯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吃著飯。
梅子的沉默是想讓大家好好吃完這頓飯,她有很多話要說,怕說出來會令大家不愉快,飯也就吃不下去了。
艾里克斯是在靜觀其變。
菡菡卻不甘寂寞,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幾圈后,終于仰頭看著艾里克斯,忽閃著睫毛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叔叔,你不是在醫(yī)院住院嗎,怎么也到那個油田去了?”
艾里克斯琥珀色的眸光微閃了一下笑著說:“你們失蹤后,我又住了半個月院就出院回家休養(yǎng)去了。斯倫貝謝油田技術公司是我們家族的產業(yè)之一,昨天出了點問題,我是去檢查工作的。剛到,遠遠就看見你們被人挾持,很好奇,所以發(fā)生井噴時,就拿了三個防毒面具去找你們,果然讓我找到了你們。”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似乎又是一次偶遇,但梅子卻半信半疑。她用懷疑的眼光看著艾里克斯說:“那你為什么囚禁我們?”
艾里克斯攤著手說:“冤枉呀!我哪里有囚禁你們,不讓你們出門是怕你們再被那些挾持你們的人抓到?!闭f完還撅起嘴對著梅子眨巴著他的琥珀色眼睛,顯得十分委屈,看似很單純的模樣。
梅子看了一眼艾里克斯,有些心虛地說:“好,就算我們冤枉你了,回頭我向你道歉并致謝。但現(xiàn)在能不能把你的電話借我用用,我要給中國領事館打電話,詢問在所有證件丟失的情況下如何可以回國?!?br/>
聞言后,艾里克斯聳聳肩,淡淡一笑說:“這恐怕不行,因為你與領事館聯(lián)系后,領事館肯定要讓你們過去辦手續(xù)。對方知道你們要離境,就必須去領事館,只需要派人守在領事館門口就能得知你們的行蹤了,那樣你們還能走得了嗎?”
聽了艾里克斯的話,梅子有些啞口無言了,事情確實如此,她欠考慮了。但又一想不對呀,是先有人綁架囚禁了她們,她找卡洛斯求救才出現(xiàn)救她們的人挾持她們,錯的應該是綁架囚禁她們的人,好像綁架囚禁她們的人就是艾里克斯。哼,還在這里裝好人騙她。
梅子眼神冷峻地盯著艾里克斯琥珀色的眼睛挑釁地說:“前兩次囚禁我們的人也是你吧?”
艾里克斯微愣一下,馬上嬉皮笑臉地說:“不錯,前兩次救你們的人也是我,因為我聽說有人要綁架你們,所以我就提前把你們轉移了?!?br/>
這種借口也實在太拙劣了,梅子生氣地說:“聽說有人要綁架我們,這也太可笑了吧,我們沒有招誰惹誰,他們?yōu)槭裁匆壖芪覀儯俊?br/>
艾里克斯琥珀色的眼睛猛的一縮,斂下神色,冷凝著梅子,站起身來,語氣冰冷地說:“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傻女人,他們?yōu)槭裁匆壖苣銈儯愕萌査麄??!?br/>
“就算我不識好歹,既然第一次是你帶走的我們,那我們的行李應該在你那里吧,請還給我,我會付清你的醫(yī)藥費,然后我們兩清,以后我們是死是活與你再無任何瓜葛。”梅子倔強的一昂頭,冷冷地回視著艾里克斯,眸子里全是堅定不屈。
艾里克斯用一雙金色的冰眸俯視著梅子,喉結艱澀的滾動了幾下,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聲音不高,卻足以讓人覺得不寒而栗。“你若想死,你便去死,我管不了,但我不會讓你帶著你的女兒去死?!闭f完一甩袖向門口走去。
“你什么意思?”梅子又急又怒地跳起來追上艾里克斯,拉住他的胳膊問。似乎他要把菡菡帶走,這是萬萬不可以的。
艾里克斯低頭看了看梅子拉著他胳膊的手,淡淡地說:“就是字面的意思。”
梅子趕緊松開了手,只是移步擋住了艾里克斯的去路,“那你想怎樣?”看來他是真的要把菡菡帶走了,梅子知道與艾里克斯硬拼只能是雞蛋碰石頭,便只好以話試探他的真實意圖。
“讓開。”艾里克斯伸手彈了彈梅子拉過的衣服,冷冷地說。
見軟的不行,梅子只好來硬的?!澳闳绻麖娦袔ё咻蛰?,我會用我的尸體來控訴你的罪行?!泵纷雍莺莸氐芍锟怂梗壑袔е黠@的警告意味。
她不是開玩笑,她是認真的,她不想莫名其妙地受到威脅,這樣的話,下面的路怎么走下去?更不想讓他把菡菡和自己分開。
艾里克斯看到了梅子眼里的警告和認真,琥珀色的眼眸沉默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是帶著濃濃的嘲諷味。
“傻女人,想死你盡管去死,大不了我找人挖個坑埋了就行了,根本沒人知道,中國領事館會向法國官方報稱你們可能死在油田的大火中了。只是你死后,你的女兒日子會過的很凄慘的,不信你可以試試?!?br/>
瘋子,艾里克斯就是個瘋子!
不過,他說的不錯,她向領事館求過救,告訴他們她們在油田,油田發(fā)生火災,那么多人死在火災中,如果不見了她們,很可能讓領事館認為她們也死于火災中了。
“你……你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梅子忿聲罵道。很想在他那張帥氣英俊的臉上留下一個手掌印,但卻沒有膽量。
“如果罵能解決問題,你隨便罵。”他滿不在乎地說。
“你恨你?!泵纷优芍鸬?。
艾里克斯冷睨著梅子,喉節(jié)滾動了一下,薄唇微啟,低吼一聲“來人?!甭曇糁型钢荒蜔?。
立刻進來兩個彪形大漢,就在梅子聽到艾里克斯的吼聲驚恐的不知所措時,突然覺得脖勁上一痛,瞬間失去了知覺。
等梅子再次睜開眼已是一室的陽光,她穿著一套真絲睡衣躺在一張大床上絲滑般柔軟的被褥中,枕頭上散發(fā)著淡淡的幽香。茫然打量著房間,歐式的家具,復古風味的窗簾、裝飾品,精致奢華而不張揚。竟然覺得這間房子似曾相識,很像北京厲杰當時給她們準備的那間臥室。
目光呆滯了良久,才緩過神來。想起昨晚的事,自己應該是被艾里克斯那個瘋子打暈帶到這里來的,怎么會是在北京,真是魔障了。
對了,菡菡呢,那個瘋子說要把菡菡帶走,菡菡在哪兒?
梅子神色驚恐的東張西望了一圈,這個房間肯定沒有菡菡,光著腳跳下床,跑出臥室,跑進了華麗精致的客廳,邊跑邊喊“菡菡,菡菡?!泵纷诱彝炅诉@一層的所有房間,沒有找到菡菡,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又順著一條鋪著華美地毯的樓梯跑到了上一層也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梅子靠在墻上慢慢滑到地毯上坐下,重重地喘著氣??磥懑傋舆€真是信守諾言,說帶走菡菡就帶走了菡菡。
緩過氣后,梅子來到奢華的客廳,走向大門,下意識地轉動了一下把手,門竟然開了,驚愕地拉開門,外面是一個大花園,滿園五顏六色的玫瑰、郁金香、海棠、芍藥、蝴蝶蘭等競相綻放,花朵上晶瑩的露珠在明媚的陽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如顆顆七彩的珍珠,襯的朵朵鮮花生機盎然,顯得更加嬌俏艷麗,空氣中繚繞著濃郁的花香,四處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梅子的心立刻“呯呯呯”急促地亂跳起來,她不能置信地仔細看了看,真的沒有人,雀躍著提步就想走出去,看到伸出去的光腳時,縮回了腳。
不能穿著睡衣光著腳出門吧,否則會被人當經神病對待的。
梅子回到臥室,打開臥室里的一排衣櫥門,望著櫥內掛著的琳瑯滿目的各式女裝,如在夢中,手指輕輕滑過衣服的標牌,都是些名品新款,又有了在北京厲杰的房子中的感覺。
帶著心中隱隱的不安,隨便挑了套衣服換上,拿了件風衣,走進了奢華寬暢的衛(wèi)生間洗漱。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的另一側還有一扇門,好奇地走到門邊,輕輕旋轉門把手,門沒鎖,悄無聲息地開了,也是間臥室。梅子環(huán)視著四周,一張華麗舒適的大床,精致絕綸的家具,顯然也是一間臥室,兩間臥室是通過衛(wèi)生間相連的。
在鞋柜里找了雙合腳的鞋穿上,走向大門。當她的手放在旋轉的門把手上時停住了。
自己走了菡菡怎么辦?就算告訴警方,菡菡被瘋子帶走了,他不承認一點證據(jù)都沒有,警方也沒有辦法吧,那菡菡將來怎么辦?
梅子打了個寒顫,不敢想下去了。怪不得這么大的別墅里一個人都沒有,門外也沒有看守,瘋子是篤定她不會放棄菡菡自己走。
思忖良久,梅子決定聯(lián)系阿健,阿健一定會想辦法救菡菡的。只是她根本沒有記住阿健的聯(lián)系電話,所有人的電話都存在手機里了,這該如何是好?看來還得找領事館,試試領事館是否可以聯(lián)系上阿健。
梅子出門后,匆匆跑向最近的一幢別墅,她擔心瘋子的人追來,打算去別人家試試借用電話。
當梅子跑到最近的別墅門前時,呆震住了。
只見艾里克斯靜靜地站在門口,雙手放在黑色風衣的口袋里,風衣的兩角在春風中忽閃忽閃地擺動著,一條長長的褐色圍布在風中飄揚,他的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梅子,在他身后是一輛銀白色跑車。
梅子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可惡!”他低罵一聲,追上來,伸手抓住梅子的手臂,用力地往回一帶。
梅子整個身體失去平衡,無法控制地撞在他的身上,他的雙手牢牢地將她夾住,向停在一旁的車子拖去。
“喂,你們怎么回事?”五個巡邏的保安覺得有點疑惑問道
“救――”梅子才叫出一個字,艾里克斯突然低下頭,用唇堵住了她的呼救。
梅子只感到一陣窒息,艾里克斯的吻粗暴有力,還時不時地咬咬她的舌頭和嘴唇,帶著惡意的報復。
梅子氣的渾身發(fā)抖,拼命地掙扎,但他的手臂似鐵鉗般將她死死控制住。耳朵聽到兩個保安嘰嘰咕咕說了幾句玩笑的話,嘻笑著轉身離去。
不,不要!梅子心中一急,用牙狠狠地咬在了艾里克斯的唇上。她感覺到他抓著她的手緊了緊,一股稠稠的甜腥液體在她的舌邊漾開,是他流出的血嗎?咬傷了他?
梅子不知道艾里克斯會怎樣懲罰她,心中十分懼怕,只覺得原本聚集起來的力量在這一瞬間崩潰。
他停頓了瞬間,并沒有放棄她的唇,帶著濃濃血腥氣的吻如暴風驟雨般狂怒地落下……
梅子的大腦由于缺氧而瞬間空白,不過,很快遺失的思維就恢復回來,頭左右擺動著躲避他的侵略,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但由于力量上的懸殊,很快被他健碩的身體壓在車身上,手指伸進她的長發(fā)中,將她的頭固定住,然后在她的舌上狠狠咬了一口,她疼得發(fā)出“啊——”的一聲慘叫,口腔中瞬間充滿了鮮血,滑入喉嚨,嗆得她發(fā)出一連串的咳嗽聲。
她伸出右手,用她那堅硬而且比較長的指甲狠命地向他臉上抓去,他迅速伸手擋去,梅子的指甲劃過他的手,在手腕上留下了數(shù)道血痕,他怒吼了一聲“你找死!”琥珀色的眼中閃過一道狠厲的寒芒。
他用一只手擒住她的一雙手腕,用脖子上的圍巾把她的雙手綁了起來。拉開車門,把她扔進了車里。
“放開我,你這個小人、瘋子、騙子、惡魔……”梅子眼中沁出點點晶亮,邊暴怒地用她所記得的臟話罵他,邊掙扎著想去開車門。
艾里克斯一坐進車里,司機落下了鎖。他并沒有讓司機開車,只是沉默著用餐巾紙拭去自己唇邊的鮮血,然后蹂躪般惡狠狠地擦去了梅子唇邊的血跡。
梅子罵出的所有臟話,就如對著一面墻壁,墻壁一無反應,最后累了的只能是自己。半晌后,她無限疲憊地看著艾里克斯,滿目哀傷地問:“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囚禁我們母女?”
“既然你聽不進去我的勸告,就沒有資格再來問我任何問題了,我也不會回答你!”他的唇依舊在流血,不滿地揚了揚眉,冷冷地說。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似乎已不屬于梅子曾經認識的那個溫情的男人了,如今的他只是一個陌生得讓梅子害怕的男人。
梅子圓睜著清亮的明眸,心被一層薄霧般襲來的寒氣所裹緊,有了深深的崩潰感。
艾里克斯將用過的餐巾紙扔進車上的垃圾桶后,表情疑重地看著梅子問:“你準備給誰打電話?”
梅子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情緒好轉,怕惹惱他,就小心翼翼地實話實說:“我準備打給領事館?!卑锟怂沟拿紨Q成了一團,梅子趕緊接著說:“我想讓他們幫我找一個朋友。”
“找誰?”艾里克斯眉毛松開。
“你不認識的人,我老公的一個好朋友阿健,我想請他幫我們回國。”
艾里克斯的身子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對司機說:“開車?!鞭D身解開了梅子手上的圍巾。
梅子揉著被綁的發(fā)麻的手腕,發(fā)現(xiàn)車窗外是一處海景別墅,每幢別墅間隔在50米開外,造型各不一樣,小區(qū)環(huán)境的優(yōu)美、配套設施的完善、安保系統(tǒng)的周全以及會所和商服的精制處處透著高檔,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住的起的地方。
出了小區(qū),司機說:“少爺,去哪里?”
“中國領事館。”他惜字如金地說,看了一眼后視鏡,有兩輛車跟在后面。
路上,艾里克斯給梅子進行了一番化妝,給她戴了個金色的美瞳,把她的長發(fā)盤起,戴上一個黃色的假發(fā)套,臉上給她貼了些東西,讓她的臉看上去皺皺巴巴的??粗R子中的一位60歲左右的老婦人,梅子都不認識自己了。
到了領事館,梅子沒有說她的證件丟失了,只是問工作人員:“請問,如果證件丟失了如何回國?”
工作人員說:“一是按要求到領事館補辦護(照),時間要長一些,可能需要半個月。再就是按要求到領事館辦一張旅游證回國,兩天就可以辦好,只是持旅游證不能前往他國?!?br/>
梅子再問:“請問如果東西丟失了,你們可以幫忙聯(lián)系國內的人嗎?”
“可以,只要留下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及本人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就可以了?!?br/>
“如果不知道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也不知道對方具體的工作單位可以聯(lián)系嗎?”
“對不起,這樣我們聯(lián)系不了?!?br/>
聽到這個回答,梅子雖有些失望卻也是預料之中的事,如果每一個人都這樣找人,領事館哪能忙得過來。她猶豫著是不是告訴領事館的人阿健是特工,請他們聯(lián)系國家安全部。
想了想,如果領事館的人問她為什么要聯(lián)系阿健,阿健是她什么人,她該如何回答?如實告訴他們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菡菡救不出來怎么辦?瘋子的話如果是真的呢?后果又會是什么樣?躊躇再三,梅子不敢拿菡菡的命去賭,放棄了告訴領事館真相尋找阿健的打算。
一走出領事館,艾里克斯的車就停到了身邊,上車后,車如離弦的箭一樣射出去,開出一段后,來時的兩輛車跟了上來。
“問了?”艾里克斯淡淡地問。
梅子皺了皺眉,輕輕地說:“問了。知道了怎么回國,但找阿健可能有困難,我已經放棄找阿健的打算了?!?br/>
沉默了片刻,艾里克斯伸出手掌,輕輕地壓在梅子的手背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梅子,很高興你告訴我實話?!?br/>
“我還有其它選擇嗎?你把菡菡扣壓著,我成了你沒有囚牢的囚徒。”梅子用力地抽出手,生氣地說。
“你要相信,無論我怎么做都是為你好就行了?!彼囊恢皇滞兄掳停晟难劬Я恋啬曋?。
他仿佛在說一件很輕松很容易的事,梅子心中的氣更大,忍不住出言譏諷道:“相信你?你什么都不告訴我,讓我像一個傻瓜一樣,怎么相信你!”
“總之,我不會害你,相信我?!彼A苏Q劬φf。
梅子的心中一陣刺痛,沉默著沒有說話。相信他?事事透著蹊蹺,處處透著古怪的他,要如何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