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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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躲避
魏璟卿得以被放出乃其背后勢力護佑下的必然結(jié)果。
只要武德帝不直接廢了太子,還肯給機會,魏璟卿翻身便是必然的。
沈韞不動聲色,這大半個多月來自是放下了裴紹那邊,整顆心都在救太子之事上,終是把人救了出來。
其與蘭貴妃外里應(yīng)外合,所施詭計,將禍事轉(zhuǎn)嫁禍給了三皇子之母德妃,收買了德妃的貼身宮女然雯。
那然雯伺候德妃多年,乃德妃的陪嫁丫鬟。
按理說是斷不會和德妃生出二心的。
但其二人多年前,卻是結(jié)下過結(jié)。
彼時德妃爭寵,為了勾皇上多到她宮里來,看出皇上對她身邊兒相貌不錯的然雯多看過幾眼,便給然雯送上過龍床。
但然雯那種姿色終究算不上多上乘的女人,三五次,皇上也便膩了。
每次侍寢過后,德妃看的很緊,都會看著然雯喝下避子湯,只最后一次,看出皇上對然雯沒多大興致了,她也就沒那么上心了,沒看著她喝。
哪知然雯耍了心思,竟是敢沒喝那避子湯,且巧之不巧,正好懷上了!
德妃發(fā)現(xiàn)后能饒了她?硬是逼她喝下了墮-胎-藥!
即便是身為奴婢,然雯又豈會沒怨?
但尊卑分明,她到最后也只有認命的份兒。
終是一口咬定藥喝了,不知為何沒抵用,且哭求著德妃原諒。
倒是自己陪嫁過來的,且也逼她墮了胎,德妃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
此事幾乎沒有什么人知道的,但蘭貴妃寵冠六宮,怎么可能是只憑借一張臉?
她當年就知曉這事,不過是沒把德妃放在眼里,沒稀罕管。
何況那然雯肚子里懷著龍裔,是個女孩兒也便罷了,若是個男孩兒,將來保不齊能生出什么幺蛾子,當然是死了好!
此番太子出事,蘭貴妃第一想到的就是那然雯,把人捉了來,道出昔年之事,承諾會保她的命,且以其宮外的哥哥一家性命相威脅,收買了她。
人有時或是就這樣。
沒能力報復(fù)之時忍氣吞聲,久而久之可能也就習(xí)慣了,但一旦得到機會,埋藏禍患便如火-藥一般一觸即發(fā),何況她還被威脅。
沈韞所謀很簡單,不過是效仿裴紹罷了。
他找人做了和太子府搜出的那詛咒武德帝之物相同的東西,用剪刀剪碎又燒爛,讓然雯每隔幾日偷偷丟掉一些。
這般四次便丟了十多日,做的極其逼真!
但到那第四次時,東窗事發(fā),被武德帝撞了個正著。
此當然不在然雯所知的范圍內(nèi)。
這般鬼鬼祟祟,將什么東西燒成了灰燼丟掉,自是可疑。
更可疑的是,廢物之中有沒燒干凈的地方,瞧著赫然像是武德帝的生辰!
當日德妃寢宮便被翻了個底朝天,也毫無懸念的翻出了尚未來得及處理的巫蠱之物殘余。
武德帝大怒!
事情很快便從太子對皇上使用巫蠱,詛咒帝王,妄圖弒父登基變?yōu)榱说洛鸀樘嫒首訆Z儲而嫁禍太子。
太子隔三日,便被放了出來。
輪到德妃就沒那么好運了,當日就被打入了冷宮。
三皇子不死也落了個永不可再入朝半步的下場。
至于那然雯,當然是只有死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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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被釋放,事情發(fā)生在今日午時。
秀兒自是不知具體,只知人今日出來了。
“此為大公子所言,說太子出來后便進了宮,大公子還尚未見到其人,不知太子得知小姐失蹤會如何?”
妧妧微微攥上了手,沒說話。
她知道魏璟卿會無礙。
六日前知道的。
也就是說,裴紹六日前就知道魏璟卿快出獄了。
他心中到底打著什么主意,她完全不知。
這日,妧妧和秀兒接著也沒再多說什么要事。
天一擦黑,妧妧便睡下了。
這一宿,她睡得還是比較踏實的。
但翌日上午,頗是沒想到,裴紹來了。
這男人囚-禁她的這大半個月來還沒上午來過。
是以她比較吃驚。
更吃驚的是,他冷聲讓她收拾收拾,竟是欲要帶她出去。
妧妧怔了好一會兒,而后自然是從了。
小姑娘依舊戴著面紗,到了車前,那男人單手環(huán)住她的腰肢,將她抱了上去。
車中就他二人,相對而坐。
妧妧坐穩(wěn)了后抬頭,只看了他一眼。
那小模樣無辜又無害,眼神也很純凈,瞅他的那眼,有些怯怯的,看完了就別開了視線。
她不知道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樂文小說網(wǎng)
更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
只知道馬車跑起來沒一會兒,她就聽到了頗嘈雜的聲音。
出于好奇,妧妧小手去微微地掀了下窗簾一角,但這般掀開后一看,她的手一顫,心口也哆嗦了下,瞬時就落了那車簾,慌張地瞅了裴紹一眼。
她看到了什么?
是魏璟卿及官兵。
魏璟卿帶人直奔他二人適才出來的院落方向,去干什么顯而易見。
妧妧嚇得不輕,與其說是主動落了簾子不如說是手抖沒拉住。
她終是又抬了眼,對上了裴紹的視線。
那男人唇角緩緩微動,而后冷聲開了口。
“有趣么?蘇小姐。”
妧妧沒答,視線也沒移開。
那廂動了動身子,朝她探將過來一絲,慢悠悠地接著道:
“本官帶蘇小姐玩一會兒捉迷藏,蘇小姐可喜歡?蘇小姐猜一猜,他能不能找到你?嗯?”
妧妧盯著他,等他說完又許久也沒別開視線,但一言未發(fā),只唇瓣微顫。
平心而論,自知道他要造反后,她是有些怕他的。
終是好一會兒,她才糯聲道:
“能不帶上別人么?”
裴紹好似沒聽懂她的意思,緩緩挑眉。
“別人是誰?”
妧妧沒答,軟軟地只道:“我已經(jīng)說了不嫁他了。”
但那男人不依不饒,又問了一遍,“別人是誰?”
妧妧道:“我只是想你我二人的事,應(yīng)該就你我二人快些解決,不該牽扯到別人和別的事。”
裴紹冷呵了一聲,點了下頭,那張俊臉上滿是譏諷的笑意。
“對,本官是沒想牽扯別人,就連你都沒想牽扯。蘇妧妧,是他把你拉進來的,可他反倒是成了好人,本官是壞人。他就好像一朵溫室里的花兒,就要大難臨頭了都不知道,還口口聲聲地說要娶你護你,呵,他拿什么護你?用一張嘴么?他能明媒正娶你你就嫁他了?那你現(xiàn)在在哪啊太子妃?你丈夫呢?你在誰的手上呢,嗯?本官不過是動動手指而已他就下獄了。所以以后不論發(fā)生什么蘇妧妧,是你和魏璟卿合起伙來逼本官的,本官品性卑劣,睚眥必報,沒條件當個風(fēng)光月霽的正人君子,不是個好說話的,更不是個好人,你第一天認識我?”
小姑娘眼圈紅了,被他三言兩語,幾句話又弄哭了。
但剛抽噎了兩聲,那男人就冷聲勒令,“憋回去。”
妧妧不屈地看了他一眼,但終還是委屈地擦了淚,抽噎兩聲不哭了。
她知道他終是因為她那時要嫁魏璟卿,或是還有他劫走她,求了她,她對他態(tài)度不好。
馬車行了沒一會兒停了。
好似是到了集市,外面有些喧囂。
小姑娘眼中噙著淚,又好奇到了哪,小手伸出去便又要撥簾子,但剛抬起,就可憐巴巴地收了回來,抬頭看了他一眼,終是沒掀開。
車上死靜,誰也沒說話。
大約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外頭突然傳來官兵開路的聲音,而后沒一會兒便是百姓被攆至路邊回避,再接著是烈馬“得得”之聲。
車外,百姓竊竊私語,人群中不知是誰道了句,“據(jù)說是太子.......”
這一聲“太子”傳來之后,車中的妧妧很不自禁的身子便顫了一下,有了那么一絲絲反應(yīng)。
裴紹居高臨下,垂眼瞇著她。
就那么一個不經(jīng)意地一個反應(yīng),讓裴紹心中滕然就起了一股火,冷聲道:“過來。”
妧妧正仔細著外面的人說什么,突然聽得裴紹說話一怔,抬了眼眸去看他。
那模樣無辜的很。
裴紹瞧在眼里,不知不覺間就咬上了牙槽。
小姑娘沒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瞬他就更火了,低沉著聲音狠聲道:
“過來!”
妧妧自有了新的打算后,對他又大體順從了,如此便起了身,聽話地過了去。
她坐到了他旁邊,倆人一高一矮。
她很纖弱,那男人在她面前便顯得很魁梧。
倆人這般并排坐在一起,小姑娘看起來特別嬌小。
她坐定后起先也沒看他,直到感到了他的目光,下意識轉(zhuǎn)頭抬了頭去。
猝不及防,那男人正好伸手箍住她的細腰,一用力,她就入了他懷,再接著他便吻了下來,封住了她的唇。
小姑娘小臉兒燒紅,沒想到,“哼唧”兩聲,喘息連連,自是也伸手去推了他。
但那男人箍得很緊,見她反抗,停了,咬著牙,冷聲道:“你活膩了?”
繼而更緊了手,妧妧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結(jié)實的身前。
隨著她喘息,那抹瑩白也是越來越起伏不定。
裴紹吸著她的呼吸,到底又親上了人。
聲音不小。
妧妧臊得慌,車下全是人。
她不知道隔不隔音,怕風(fēng)把簾子吹起來,更怕那男人來了興致,要在這做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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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璟卿從天牢中出來,做的第一件事是進宮。
第二件事便是想著回去見妧妧。
但他沒等到回府,從皇宮中出來就被人告知了太子妃失蹤一事。
魏璟卿怎么也沒想到,人怫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