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世間再無龍騎士
眾人猝不及防間,李莫愁手中拂塵一揚,已經(jīng)打在陸展元身上,隨即右手向前推出,若是這一掌打得結(jié)實,陸展元定會身受重傷。
說時遲那時快,陸仁甲左手成抓,使的是天山折梅手中小擒拿之法,抓住李莫愁右手手腕,接著右手立掌成刀,向著李莫愁脖頸切去。
此時尹志平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插入二人戰(zhàn)斗中間,陸仁甲右手猛地發(fā)力,將尹志平打成昏厥,順手又點了他點了點。
李莫愁一見尹志平倒地,以為尹志平重傷身亡,是代自己而死,抱著尹志平的身軀,痛苦不已道:
小道士你怎么這么傻,為什么要沖上來,你讓我死了算了。
陸仁甲也在一旁附和道:尹師弟,是我害了你呀!可憐你為了這個女人,丟了性命,再也見不到她了,你快醒醒呀!
李莫愁痛哭流涕,涕泗橫流道:小道士你醒一醒,以后我不趕你走了,快睜開眼睛看看我呀!
尹志平當(dāng)然不可能醒來,陸仁甲在打昏他時候,順手還點了穴道,臨時起意,全靠演技。
陸仁甲也跪在地上,一臉的傷心,跪下時還順手在桌上茶水拂過,將其擦在眼眶,強忍著笑意,為了師弟的興奮,做戲要做全套。
陸仁甲哭道:我的好師弟呀,你一輩子可就看上了這一個女人呀,可惜她瞎了眼,只顧著找陸展元的麻煩,忽略了你這個好男人呀。
你說過這輩子非她不娶,認打認罰,沒想到她還沒有答應(yīng),你就先去了啊,我的師弟,都是這個女人把你害了啊。
陸展元想要拉起陸仁甲,卻被一下子甩開,只聽陸仁甲只是一味的又哭又喊:
師弟呀,當(dāng)初我答應(yīng)丘師伯要我好好照顧你,都是做師兄的不好,讓你年紀輕輕就沒了啊,師兄我還娶了親,你卻孤身一人,連個對象都沒有……
李莫愁一時不知所措,看陸仁甲哭的這么投入,也是喊道:小道士,你起來看我一眼,我知道你的好了,以后我陪著你,不趕你走了。
小道士,你醒一醒啊,大不了我不找陸展元麻煩了,以后跟你在一起。你要是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李莫愁哭著,就想要朝著柱子一頭撞去。
陸仁甲見狀,急忙攔下,哭道:你可不能死啊,你還沒答應(yīng)給我?guī)煹茏鱿眿D呢!
李莫愁哭著說: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這個,對了,你師弟是你打死的,我先殺了你給小道士報仇,再殺了自己。
李莫愁說罷,從袖子里抽出數(shù)支冰魄銀針,向著陸仁甲射去,陸仁甲側(cè)身躲過,幸好陸仁甲身后無人,并未傷及無辜。
陸仁甲一邊躲一邊夸張,全不似之前制住眾人時的樣子,表情浮夸,動作僵硬,若說裘千丈冒充裘千仞是王者操作,陸仁甲這一套頂多算是青銅五小強。
所幸這個世界無人評獎金馬影帝,不然陸仁甲連參賽資格都沒有。
陸仁甲一邊躲閃,一邊趁機解開尹志平穴道,見尹志平并未醒來,翻手將桌上茶水打翻,茶水撒了尹志平一臉。
尹志平剛剛睜開眼睛,就看到李莫愁追著陸仁甲打,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開口道:陸師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莫愁見尹志平醒了,也不喊打喊殺,撲進了尹志平懷中,哭道:小道士你可嚇死我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我以后不趕你走了。
尹志平扶著李莫愁肩膀,難以置信:此言當(dāng)真?你莫不是在騙我?
陸仁甲把腦袋突然湊上來,一臉笑嘻嘻說:尹師弟,你可是好福氣呀,這丫頭差點要為你殉情了。我用茶水裝了那么多眼淚,李莫愁姑娘可是真的哭呀!
尹志平問道:我剛剛脖子一疼,就沒有知覺了,剛剛究竟是怎么回事?
陸仁甲屈起兩指,對著尹志平腦袋敲了敲道:好哥哥我做了場戲,剛剛點了你的穴道,讓你陷入了假死狀態(tài),李莫愁一看你死了,才想起你的好處,哭的昏天黑地,哥哥再用言語擠兌一下,她就要死要活的,差點都要撞墻了。要不是哥哥我吸引注意力,你的媳婦就得不到了。
尹志平一時沒有理解,就聽到了李莫愁要死要活這一句,忙問李莫愁:你剛剛為我傷心了?我真是太開心了。
李莫愁被氣到了,說道:誰為你傷心了,我是怕你這個小道士沒命了,你師傅找我報仇!毣趣閱
陸仁甲道:你剛剛說以后不再趕尹志平離開了,這話可做不了假。
李莫愁說道:那就讓他跟著吧,以前也趕不走啊。
陸仁甲拉著尹志平的手,放到了李莫愁手上道:其實我與你師祖婆婆也是舊識,你可知道你名字的由來?
李莫愁一臉的不信,說道:你才多大年紀,還想認識我?guī)熥嫫牌牛?br/>
陸仁甲拉過一旁圍觀的陸展元與陸冠英道:他們兩個可以作證!
陸家二人正在一旁吃瓜,沒想到還有他們二人事情,一頭霧水,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陸仁甲說道:陸家曾有先祖,與我同名同姓,取的是仁義無雙甲天下之意,正是那天才相士,是也不是?
陸冠英與陸展元見提到了先祖之名,說道:的確如此,不知陸兄這是何意?
陸仁甲說道:不知陸家先祖可曾留下什么東西?
陸冠英說道:陸家先祖留有一副畫像,乃是當(dāng)時大理段氏皇帝段譽根據(jù)記憶所畫,還留下了一件衣服,與當(dāng)時服飾全都不同。
陸仁甲道:你們?nèi)ト砜纯淳兔靼琢恕?br/>
陸展元說道:衣服不在我們支脈,不過畫像有。說罷叫管家取來畫像展開。
華箏看了畫像道:陸哥哥,這畫像不是你么?
陸展元與陸冠英湊上前,看了又看,一臉的難以置信:這應(yīng)該是湊巧,絕對不可能。
陸仁甲說道:西藏那里有轉(zhuǎn)世靈童的傳說,其實這并非傳說,我的確已經(jīng)轉(zhuǎn)世,那件衣服上的符號,乃是英文,是一個番邦詞語,叫做newyork。
陸展元問道:不知這牛約克是什么牛?
陸仁甲在以手指蘸了蘸杯中茶水,在桌子上寫下當(dāng)年所傳短袖上的字跡,說道:這個番邦詞語,就是一座城市的名字,若是以中土文字翻譯,應(yīng)該叫新鄉(xiāng)。
陸冠英祖上這一支脈,曾經(jīng)收藏有先祖衣物,他對陸仁甲寫下的詞匯曾經(jīng)見過,對一旁的陸冠英說道:
賢弟,我小時候好像真的見過這個符號,當(dāng)年先祖留下衣物,就在我們這一支脈,可惜宜興莊園比較遠,不然定能取來,我覺得祖先既然學(xué)究天人,真的能夠轉(zhuǎn)世也有可能。
陸展元與陸立鼎二人曾經(jīng)拜過陸仁甲畫像多次,當(dāng)初見到陸仁甲只是有些熟悉,現(xiàn)在感覺,此事神異非凡。
陸仁甲道:我知道你們難以接受,我也沒想讓你們認祖歸宗,我只是隨口一提,你們不信也就算了。
接著陸仁甲又對李莫愁說道:當(dāng)年你家?guī)熥嫫牌排c中神通王重陽相愛,卻都是癡迷武藝,捅不破這層窗戶紙。直到王重陽死去,你家祖師婆婆才追悔莫及。
這尹志平出自全真教,你出自古墓派,二人在一起,也算是了結(jié)當(dāng)初你們二人師門恩怨。
李莫愁突然抬頭問道:你說你知道我名字含義,究竟是什么?現(xiàn)在不說,難道是在騙我?
陸仁甲說道:此事我是真的知道,莫愁莫愁,并不是簡單的想要你沒有憂愁,而是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幸福美滿。
南朝梁武帝曾作詩:河中之水向東流,洛陽女兒名莫愁,十五嫁為盧家婦,十六生兒字阿侯。不僅如此,唐朝詩人李商隱也曾寫過:如何四紀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
既然你以莫愁二字為名,就不該為了陸展元一人,落到如此田地。我并未是為了陸展元,而是真心為你著想。
李莫愁聽了,大為歡喜道:我?guī)煾府?dāng)初與我大吵一架,不許我走出古墓,未料想她對我寄予如此厚望,我真是錯怪她了。
接著李莫愁轉(zhuǎn)身對尹志平說道:小道士,我想要回去古墓,給我?guī)煾嫡J個錯,你可敢跟我回去?
尹志平說道:我當(dāng)然敢了,只是怕她老人家生氣,我當(dāng)初裝啞巴騙過她。
李莫愁頓時生氣,伸手扯向尹志平耳朵道:你竟然敢騙我?guī)煾福蠈嵔淮降资窃趺椿厥拢磕阒安皇钦f自己是偶遇到我?guī)煾祮幔空鎸嵡闆r究竟怎樣?
尹志平將求救的目光看向陸仁甲,陸仁甲卻擺了擺手道:我都幫你到這個地步了,你不能什么事情都靠我呀,尹師弟,就當(dāng)你為了當(dāng)初一眼,欠人家的吧!
李莫愁聽了,急忙問道:什么當(dāng)初一眼,小道士你從實招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心里有鬼,才對我這么好,今天我可饒不了你。
陸仁甲看著李莫愁在那里欺負尹志平,攤了攤手,表示無奈。誰讓尹志平欠古墓派的呢!師妹的賬師姐還,天經(jīng)地義,世上再沒有騎龍騎士尹大官人啦!
不再理會李莫愁與尹志平的吵鬧,也不再去看陸家兄弟商量關(guān)于自己的身份問題,陸仁甲帶著華箏,悄悄的離開了嘉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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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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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