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來捉奸
陳凌也一腳剎車踩到底,不管有沒有泊車位,隨性將它撇在漫天飛雨里,扭頭蹭蹭上了電梯。
鋁合門即將關(guān)閉,伸來一只皺紋叢生的手扒拉住,手的主人還在往外叫喊:“你倆快點(diǎn)兒的!電梯等著呢!”
陳凌也眉峰緊蹙,三下五除二揣了那男人一腳,徑直將他踹倒在地,那男人忙不迭爬起來想要上前唾罵,恰逢門緊閉,于是電梯里的幾人都落了個(gè)清靜。
只不過他方才的表現(xiàn)太過蠻橫,人又陰鷙,震懾得原本挨近他的乘客都悄悄遠(yuǎn)離了些許。
角落里一名女子偷偷打量他,臉蛋長得漂亮,什么不端舉止帶來的厭惡都轉(zhuǎn)換為竊竊的好感。
女子猶豫幾番,心里小鹿亂撞,終于鼓起勇氣搭訕:“你也住這里嗎?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陳凌也緊盯著紅色的數(shù)字鍵,視線就不曾移開過,沒什么情緒道:“不是。”
“噢...那你來找朋友玩嗎?”女孩眼瞳亮晶晶的,一口白牙,妝容素凈,人也乖順可愛。
聞言,陳凌也睫羽顫了顫,眼風(fēng)掠過她,猶如三尺寒冰:“來捉奸。”
電梯里頓時(shí)鴉雀無聲,看向他的目光紛紛含了點(diǎn)同情和可憐。
那目光仿佛在說:小伙子長這么俊俏,怎么還會有人想著去采野花呢。
“叮——”樓層到了。
陳凌也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熟悉的門前,不知是忘記關(guān)了還是別的原因,房門居然虛掩著。他一頜首,便瞧見玄關(guān)處那雙刺眼的男士皮鞋。
薄唇抿緊了又緊,眼簾緩緩抬起,視線正好和換好衣服從臥房里走出來、雙手還在扣扣子的賀堯撞了個(gè)正著,耳邊又傳來洗浴室里嘩嘩的沖水聲,不停往他冒火的頭頂澆油。
種種曖昧的事后跡象結(jié)合到一處,就算他不愿意也得面對。
昨晚睡了,回了家還他媽的睡?
他頜線繃地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濃重,握成拳的指甲幾近嵌進(jìn)肉里。
賀堯見到他,立時(shí)呆了呆,扣好扣子,剛想問他怎么回事,下一秒人就已經(jīng)沖了過來,往自己臉上狠狠揍了一拳。
“臥槽——”
“你干什么?!”他承受不住,唇角立刻滲透出鮮血,舌尖轉(zhuǎn)動,感覺牙齒都被他這一拳打得有些松動。
賀堯總不可能任由他打,雙手開始反擊,倆人從沙發(fā)滾落到地板上,雜物哐啷,動靜不小。
“世界上女人這么多,你他媽偏偏要搞她?!”陳凌也一下比一下狠,膝蓋骨用力往他腰腹下方頂,嗓音冷冽得不像話。
江半擰上水龍頭,缺乏水流聲聲的掩蓋,客廳里的爭吵廝打猶為清晰。
她心一驚,手忙腳亂套好睡衣,沖出去看到的,果然又是陳凌也。
“賀堯!”她想也沒想,從背后鎖著他的喉嚨拼盡了全力把他從賀堯身上拉開,得了稍微的間隙,慌張大喊:“你趕緊走!”
這一句可真是像被捉奸后指示出逃的話語。陳凌也急火攻心,怒不可遏,掙脫了束縛上前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這廝又跟賽亞人變身似的變成暴徒了,江半火急火燎地?cái)r在他跟前,柔聲相勸:“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解釋!”
陳凌也眼一橫:“解釋什么?嗯?”
江半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腰,扭臉沖賀堯喊:“你快跑!”
“那你怎么辦?”他擦了把臉上的鮮血,氣喘不勻,連起身都相當(dāng)困難。
“沒事,你趕緊走,快走啊!”
自知不是他對手,賀堯沒多想,捏著手機(jī)踉蹌離開。
陳凌也憤恨難當(dāng),把她摁在墻壁上,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問道:“你和他睡了?”
“沒有。”她如實(shí)回答。
說實(shí)在的,看到他來,她是又驚又喜,對他打人時(shí)表現(xiàn)出來的暴虐都沒有往日里那般嫌惡。
“那他怎么會跟你回舟寧?怎么會在這里?”
江半被他壓制地有些透不過氣,心口微喘,抬起眼皮淡淡答:“他剛好在舟寧出差,就一起吃了頓飯,然后他送我回來,下了雨,被淋濕了,就這樣。”
話畢,她暗自懊悔,干嘛被他一逼問就乖乖地把什么都給抖摟出來了?!
真沒骨氣!撡!
陳凌也對她的溫順有些驚訝,也有些不可置信,可光聽她一面之詞是不夠的,還需得物證。
他斂了斂眸心里厚積的慍怒,兩指放肆又蠻橫,還四壁刮蹭了一圈。
“唔...”
突如其來的侵犯讓她踩在光涼地板上的腳趾都縮了縮,下巴不自禁地往后仰,露出段雪白幽甜的香頸。
倒是沒有什么異樣。
陳凌也挑了挑眉,眼梢躍上些許笑意,力道加重,貪婪地吻舐著她頸間的肌膚,輕聲問:“你回舟寧做什么?”
江半清醒幾分,她不能老是淪陷在這種迷霧一樣的棋局里,更何況他和謝允已然確定了關(guān)系,當(dāng)小三得有多不要臉。
思及此,果斷地推搡開他:“和你沒關(guān)系。”
“怎么就和我沒關(guān)系?我辛辛苦苦等你,你一句話不說就跑去舟寧了?”
陳凌也手指抽出來,唇嗦了下指尖,冷笑道:“什么他媽的一家人吃飯,他現(xiàn)在沒睡你,差不多也快了吧。”
江半看到他這樣不避諱的舉止,耳根子幾不可察地泛紅,隨后轉(zhuǎn)過臉勉強(qiáng)道:“麻煩你搞清楚重點(diǎn),被打的人是他!要是他傷了殘了怎么辦?你擔(dān)得起這個(gè)責(zé)任嗎?”
“你應(yīng)該慶幸你和他什么都沒發(fā)生,不然我自己都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來。”
“...你那么在意做什么?不管你的小女朋友了?”
陳凌也愣了愣,眉頭皺起:“你在說什么?”
見他這幅渾然不知的天真無辜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都到這個(gè)時(shí)候了你還要裝?我都看到了,你不是不缺舞伴嗎?那你還叫我參加個(gè)屁啊?故意耍我?”
陳凌也滿頭霧水,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眼神閃動,欣喜又被淡淡然掩蓋,可語氣卻是控制不住的上揚(yáng):“你來了?”
“來了怎么樣?沒來又怎么樣?什么你喜歡我,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是不是對每個(gè)女人都這么講的?如果我是矯情,那你純粹的就是騙子,說一套做一套鬼才會信你。”
“畢業(yè)晚會玩地很開心吧?...算了,我干嘛要跟你長篇大論?你他媽的都和謝允在一起了,還來管我干什么?三心二意的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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