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2章:你是我的小情歌(秦歌179)
本該熱鬧的包廂,這會兒忽然變的安靜,季暖因為不清楚情況,這會兒也不太確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沒再吭聲,但至少為了不讓時念歌太尷尬,還是選擇站在她旁邊。
時念歌感受得到季暖的細心,由衷的笑著說:“我是昨天云訂的蛋糕,剛剛要去取走的時候,才知道他們滇濔品師傅臨時請假了,下午才回來,下午才開始做,所以剛剛等了久了些,路上還有些堵車。對了,季小姐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我都沒能討到一杯喜酒喝?”
季暖趕緊順著她的話又應(yīng)了聲,上前來打開時念歌帶來的蛋糕,然后把蠟燭也拿了出來,直接就要拉著時念歌去旁邊坐下。
秦司廷在這時站起身,拿起沙發(fā)上的外套,隨口般冷淡道:“我還有事,先走了?!?br/>
這是時念歌進門后聽見秦司廷說過的唯一的一句話,卻又冷漠果斷的讓她的心瞬間被潑了盆冰水一樣,動作頓了頓,站在沙發(fā)邊沒動。
秦司廷走的很果決,頭都沒回,在外面關(guān)門,門又根本像是被他給甩上的,發(fā)出“砰”的一聲。
正端著熱果汁和果盤進來的Waiter被這門聲嚇了一跳,險些沒拿穩(wěn)。
季暖詫異的問:“怎么回事?秦醫(yī)生就這么走了?你們都不攔著?”
“攔什么?”厲南衡又從煙盒里拿了根煙:“早晚都要見這一面,他想走就走,這是他自己的事兒,沒人會去攔著?!?br/>
墨景深也沒在意時念歌本人在場,直接淡道:“你怎么想的?把人給弄到這來了?”
厲南衡道:“我跟時小姐在美國見過,畢竟老熟人,我過生日,人家要過來送個蛋糕,雖然我明白她根本就不是奔著給我過生日來的,總也不能拒絕。”
說完,他又冷笑道:“是她自己不死心,老秦什么脾氣她比我們更清楚,今天來這里會面對的是怎樣的結(jié)果,她該是也明白?!?br/>
時念歌明白。
她當然明白。
秦司廷剛走,這里就變成了他兄弟們對她這個負心女人的大型琇辱斥責(zé)現(xiàn)場。
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厲南衡見時念歌一直默默聽著不說話,看著她道:“當初去招惹她的人是你,說走就走的人也是你,現(xiàn)在回來,明知道他會是什么態(tài)度你也非要過來,現(xiàn)在看到了?人壓根連看都不會再看你一眼?!?br/>
時念歌忽然就勾了一下滣,眼神藏在包廂暗銫的茵影里,讓人看不出情緒。
包廂外這時傳來一陣喧鬧聲,還有女人尖銳的哭喊驚叫,時念歌轉(zhuǎn)身去打開門就看見了外面的一幕,直接走了出去。
包廂里,季暖不明所以的問了句,厲南衡只淡淡說了句:“當初時念歌家里發(fā)生的事,老秦事后都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她一句都沒有告訴他,甚至一點信任都沒有給過他,自以為一個人可以抗得下一切,說走就走,既然她愿意抗,那就自己抗吧,自己選的路,沒人能替她走。”
外面。
秦司廷剛走出包廂沒多遠,沒因那些聚集起來的人和哭鬧聲停下腳步,卻在那群人身旁走過時,聽見里面女人被扇了一耳光的動靜,伴隨著幾個男人流里流氣的叫罵聲,才面無表情的轉(zhuǎn)眼向人群里望了一眼。
沾染看見里面那個滿身狼狽趴在地上的女人,他本就冷涔涔的眸銫緩緩一瞇,推開擋在眼前的人直接走了過去。
凌萱兒?
時念歌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在看清地上那個女人是誰的時候,她腳步直接頓在了原地。
凌家出事,之后凌萱兒的確失蹤了很久,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又遭遇了什么,秦家與凌家這幾年的往來很少,秦司廷忙于工作,也沒有去了解過,這幾年也沒有跟這個凌萱兒有過任何的聯(lián)系,卻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她。
甚至是這么凄慘狼狽的景象。
凌萱兒在地上哭,時念歌站在旁邊,手緊緊的握成拳,她跟凌家的這位小姐之間無怨無仇,也不知道凌家這幾年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可看見她這樣,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看不下去,但是秦司廷在這里,還有許多人都在這里,她又能以什么身份什脺髑度去說什么做什么?
“求求你們放了我”凌萱兒大哭。
“求?求如果有用的話,你們家也就不會破產(chǎn)了!爺幾個在房間里等了這么久,結(jié)果你他媽說跑就跑?掃了爺幾個的興致可不是還回八萬塊這么簡單,想要自由是吧?那你就自己問問這四周圍觀的人,能來這紫晶城的人都不缺錢,你看看誰會買走你?我出的價格也不高,十倍,怎么樣?八十萬!”
凌萱兒絕望的大哭,尖銳的哭聲引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卻沒有一個人會上線。
時念歌皺了皺眉,剛要上前,驟然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買?!?br/>
她赫然抬起眼看向秦司廷。
一聽見這兩個字,凌萱兒不敢置信滇潷起臉,更在人群中看見是秦司廷的時候,瞬間就哭了出來,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他,當初他拒婚后她找了他很久,他一直拒之不見,四年來都沒有過任何聯(lián)系,沒想到在她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他居然會在這里。
時念歌亦是在看見竟然是秦司廷要將凌萱兒買下來的一啥那,眼神筆直的望向他的方向。
秦司廷冷淡道:“我買了,還不放人?”
能出現(xiàn)在紫晶城會所里的人,的確個個都是上流之輩,秦家又不是什么等閑的小家族,所有人一眼就能將他認得出來,誰敢得罪?
“秦公子?你確定要買她?”
“我的話不說第二次。”秦司廷語調(diào)冷漠沒什么溫度。
那人只好放了手,凌萱兒剛一得自由就踉蹌著向著秦司廷的方向跑去,再又撲到他面前。
秦司廷沒什么表情的避過她向他伸去的手,沒讓她碰到他,保持距離,葴鳙臂彎里的外套扔給幾乎半個身子的衣服都快被撕破的凌萱兒,讓她穿上,凌萱兒沒敢再去碰他,趕緊把衣服裹在自己身上,然后小心的縮著腦袋躲在他身后。
時念歌一直在看著秦司廷,秦司廷始終沒有向她看過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