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貴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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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恒岳取得貴州之后,為了籠絡(luò)王恒岳,段祺瑞于第一時間在北京任命王恒岳為川黔巡閱使!
自這一道任命開始,王恒岳名正言順的成為了民國政府的第三位巡閱使!
與此同時,孫文電邀王恒岳前往廣州參加護法會議,王恒岳又采取了老辦法:病了!
他對在廣州舉行的什么會議,絲毫也都沒有興趣,眼下王恒岳的全部重心,都放在了西南之上。貴州雖然為自己控制1但還有一個云南問題沒有得到解決。
什么會議,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
貴州雖然已經(jīng)在自己掌握之中,但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
“川黔巡閱使到!”
隨著這一聲聲音,新任川黔巡閱使王恒岳出現(xiàn)在了貴州望族谷家。
“谷用遷見過巡閱使!”
“遷公,客氣了。”王恒岳笑著迎了上起,后面兩個當(dāng)兵的抬著一塊牌匾過來,王恒岳笑道:“王某初進責(zé)陽,遷公以‘救國救民’相贈,今日王某特來拜訪,送遷公四個還望笑納!”
手一揮“忠孝傳家”四個lu出。
看到這四個字,谷用遷的手都顫抖了。
谷家是貴陽的名門望族,可卻從來沒有得到過那么大的榮譽。這塊牌匾往谷家門上一掛,豈不光大門第!
谷用遷巍顫顫的跪下就要給王恒岳磕頭,王恒岳急忙將其扶住:“遷公何必多禮!”
把王恒岳讓進了屋中,谷用遷急忙吩咐上茶:“當(dāng)年小兒不識大體,妄起刀兵,與巡閱使抗衡,幸賴回頭不晚,有幸在巡閱使身邊,朝夕聽聞教誨,可謂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遷公實在太客氣了。”
王恒岳笑道:“谷正倫還是很有能力的,將來治理貴州,還是要多靠他的。也望遷公大力協(xié)助。”
“一定,一定。”谷用遷連聲說道。
王恒岳把話帶到了自己今天來的主要目的上:“遷公,戰(zhàn)亂起后,貴州被戰(zhàn)火包圍,致使各業(yè)調(diào)零,市場不開,民路不通,眼下戰(zhàn)爭初定,我準(zhǔn)備恢復(fù)市場,還請遷公多多幫忙。”
“巡閱使哪用這么客氣。”谷用遷急忙說道:“我谷家在貴州也有一些產(chǎn)業(yè),明日,不,今日便行開張,以為表率。”
“多謝遷公。”王恒岳拱了拱手:“還有一點,戰(zhàn)爭雖然結(jié)束了,但造成的影響必然不小,物價飛漲,民不聊生,所以平抑物價是第一位的!”
谷用遷的心思已經(jīng)全在“忠孝傳家”那塊牌匾上了。他谷家什么都不缺,就缺那么一塊足以讓自己流芳百世的牌匾。這時的王恒岳在他眼里和大恩人一般無二,王恒岳說什么,他便應(yīng)什么:“巡閱使盡管放心,不光是谷家賣的東西一定想辦法降下價格,就連這貴陽的物價,我也一定想方設(shè)法讓他降下來,以報巡閱使之恩!”
“如此就多謝了,遷公!”王恒岳lu出了笑意;“另外,我有個想法。我既然身為川黔巡閱使,便要為川黔二地百姓考慮。西南山路難行,通往頗有不便,我一準(zhǔn)備大力修建公路,二準(zhǔn)備鋪設(shè)川黔鐵路……”
“川黔鐵路?”谷用遷眉頭緊皺:“公路好修,鐵路難辦那。鐵路非得調(diào)集大量資金、人力、物力,又要耗費大量時間才能辦到,極其艱難。”
王恒岳點了點頭:“的確艱難,但鐵路一旦修成,對于兩地之間是有莫大好處的,我是已經(jīng)決定要把這件事辦成的了。資金發(fā)面,我決定發(fā)行川黔鐵路股票,還請遷公一定要帶頭大力助我王某人那!”
谷用遷皺眉想了許久。
王巡閱使看來是下定決心了。自己兒子曾經(jīng)對自己說過,王巡閱使統(tǒng)一西南是遲早的事,谷家能否盡快取得王巡閱使的信任,對谷家未來是至關(guān)重要的。
現(xiàn)在王巡閱使準(zhǔn)備修建鐵路這么重大的事,不去和別人說,先來和自己商量,足以說明他對自己的信任。
既然如此,那自己是更加要助王巡閱使一臂之力的了!
想通這點,谷用遷慨然而道:“既然王巡閱使如此信任谷某,那谷某還有什么說的?即便傾家dàng產(chǎn),也要幫巡閱使把鐵路修成!”
“好!”王恒岳大聲贊道:“遷公如此豪邁,王某必然要在西南大力宣揚,以為西南表率!”
谷用遷大喜,急忙起身拜謝。
在大西南計劃之中,鐵路的修建也是很重要的一條。把西南三省之間用鐵路連接起來,這對于以后將是非常重要的!
在貴州,有了谷家的鼎力協(xié)助那就好辦多了……
貴陽。
原本預(yù)想中的貴陽攻防戰(zhàn)并沒有發(fā)生,這讓老百姓心中安定了不少。
老百姓不會去管你誰打誰,打的怎么樣了,老百姓關(guān)心的只是自己的生命能不能得到保障,自己今天有沒有飽飯吃。
老百姓的要求,只有那么一點點。
陸續(xù)有商鋪開張了。
谷正倫帶著王恒岳專門派給他的幾個衛(wèi)兵便裝巡視在貴陽街頭,密切關(guān)注著街上的一舉一動。
巡閱使說將來要讓自己搞憲兵,這讓谷正倫的心里充滿了無限的期待,這是巡閱使對自己莫大的信任!
而在此之前,自己的任務(wù)是協(xié)助貴州代省長王慶lu恢復(fù)貴州的秩序。
貴陽街頭大致還讓自己滿意,谷家?guī)ь^開張,商人們也都恢復(fù)了一些信心,陸續(xù)開門營業(yè)。
谷正倫在一家大門禁閉的米鋪前停了下來,皺了一下眉頭:“小蛋子,叔公的米鋪為什么不營業(yè)那?難道沒有接到命令嗎?”
這米鋪原是谷正倫的叔公開的,這位叔公從小就疼谷正倫,為了谷正倫也沒有少費心。
跟著谷正倫的小廝小蛋子一聽,急忙說道:“聽說叔公要過上幾天才會開張。”
谷正倫皺了下眉頭,讓小蛋子去把門敲開,門里的人一看,是二少爺來了,急忙打開門把谷正倫請了進去。
“去把你們掌柜的請來,就說我在這里等他。”
“是,二少爺請稍等。”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請看到谷正倫的叔公谷學(xué)禮匆匆走來,一見到谷正倫,就樂呵呵地道:“紀(jì)常啊,怎么在這,也不到家去。”
“叔公。”
谷正倫對著叔公行了一個禮,開門見山地道:“叔公,父親已經(jīng)通喻貴陽,盡早開門營業(yè),怎么叔公這里卻是大門禁閉?”
“紀(jì)常啊,你是帶兵的,對這買賣了就不太了解了。”谷學(xué)禮笑瞇瞇地道:“這一打仗了,米價第一個上升。就算仗打完了,也是一樣如此。這個時候囤積糧食最是有利。你想,市面上糧食緊缺,價格哪有不瘋漲的道理?到了那個時候再拿出來拋售那是最好不過的。”
谷正倫皺了一下眉頭:“這是叔公自己這么做,還是大家都說好了的?”
“我們幾個米商一樣商量下來的!”
谷學(xué)禮拿著旱煙“叭叭”的抽了幾口:“不然憑我一個人,怎能把米價給抬上去?”
谷正倫眉頭鎖得更深:“叔公,還要不要如此的好。巡閱使才進貴陽,眼下平抑物價是最重要的,聽說巡閱使在四川的時候,為了這事關(guān)過人,也殺過人。”
“他當(dāng)他的巡閱使,我賣我的米,大家誰也管不到誰!”谷學(xué)禮不在意地道:“我谷家在這勢大業(yè)大,他王恒岳難道還能動我們谷家?”
谷正倫瞇起了眼睛:“難道叔公要為了自己的si利,壞了我谷家的前途嗎?”
“你說什么?”谷學(xué)禮一時沒有明白。
谷正倫似笑非笑地道:“叔公,我好不容易投靠了巡閱使,眼看就要有大好前途,怎么可能為了叔公的si心而壞了大事?所以為了我自己和谷家,不得不拿叔公開刀了!”
“你說什么?”谷學(xué)禮目瞪口呆。
“來人。”谷正倫不慌不忙的叫進了衛(wèi)兵:“谷學(xué)禮si囤積大米,擾亂物價,按照巡閱使令,查封米鋪,給我把谷學(xué)禮關(guān)起來!”
“畜生,你個畜生!”終于明白過來發(fā)生什么了的谷學(xué)禮不斷掙扎:“枉我在你小時候那么對你,難道你為了自己前途,就不念一點親情嗎?”
“親情?”谷正倫冷笑了聲,揮了揮手:“帶下去,關(guān)起來!”
什么親情,和自己的前途比起來,親情算個屁!
朝米鋪看了看,谷正倫倒真的要感ji自己這個叔公,不然自己怎么有像巡閱使表達忠心的機會?
谷正倫把自己親叔公抓起來的消息,極大的震動了貴陽商人。谷正倫連他的親叔公都敢抓,還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一時間,貴陽各商鋪紛紛開張。谷正倫倒的確是為王恒岳做了一件大好事。
惡人,不是巡閱使做的,而是他谷正倫做的!
“四川有個俞雷,現(xiàn)在貴州有個谷正倫!”當(dāng)聽到這件事后,王恒岳笑了,俞雷和谷正倫兩個人的身上,實在有太多相像的地方了。
貴州的局勢慢慢平定下來,并且正在按照四川模式改造著。募兵的工作也同時開展起來。
一切,都只為了一個最終的目標(biāo):大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