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激動(1)
,重生之王者歸來 !
嶠子墨微笑著看著陽光像是格外厚待她一樣,跳躍著從她指尖,落到發(fā)梢,再到那皎潔如玉的面頰。外面展示的珠寶玉石無數(shù),堪比價值連城,在她面前,卻都黯然無色,頓時蒙塵。
他想起當(dāng)初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夜晚偶遇她的那一刻,心中微微一蕩,只覺得,有生以來,第一次相信了"命定"兩字。
他初見她時,她自夜色中漫漫走來,月夜朦朧,神色慵懶。那時,她身邊雖然有個詹溫藍(lán),卻壓根并未水到渠成,如今,卻是四周到處都是豺狼虎豹。
想起昨晚隱在暗處的陳昊和面色冷峻的蕭然,只覺得,或許,她這趟B市之行絕非想象中那么簡單。
卓風(fēng)今天打電話給他。顯然人在外地,還在關(guān)注他這邊的動態(tài)。連番詳細(xì)列舉昨晚在觀景臺上,蕭然和陳昊對她的諸多維護(hù),調(diào)戲他難得動情,對手卻是一個比一個棘手,最后甚至隱約中透出一種稀罕:"那兩個人從來都是心思深沉、手段冷厲,怎么碰上冷云溪,倒像是一面倒地被壓制著?"
這世上,哪有什么永遠(yuǎn)的贏家可言。手段再厲害又如何,碰上了心之所愛,一切不過都是不相干的東西。
蕭然明白,陳昊亦知曉。否則,不會在昨晚看到他離開的時候,兩人面色一暗,誰都沒有輕舉妄動。
這一局棋,才剛開始。
誰主沉浮,只有一個人說的算。
他望著幾乎大半邊身子都靠在樹上的云溪,眼中眸色一蕩。
"今天,各大報紙上都沒有看到喬先生的事情,你怎么看?"像是忽然問了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云溪卻因為這個問題,回頭看他一眼。
君華男子,高貴華然,眼中似有俗世萬千,此刻,卻只有她一人一影落于他眸中:"張先生恐怕并不想把事情鬧大。"在香港,媒體能捉住一個這樣的丑聞并不容易。能讓他們這么消停,除了影響力深厚的張先生,不做他想。
"他和喬老似敵似友。"嶠子墨走近兩步,將她頭頂不知何時多出的一片落葉輕輕拂去,微微勾起的唇角隱約含著一份寵溺和隨性。
幾乎被他半摟進(jìn)懷里,云溪只覺得連呼吸間都多了一分莫名的幽靜,暗香浮動,不知不覺輕笑一聲:"你吃醋了?"
按照喬老前兩任"禁臠"的年紀(jì)和外貌,加上他前段時間的諸多"維護(hù)",倒還真的有不少人那么猜測...
她話音剛落,只覺得懷抱一緊...
鼻息前的味道很好聞,似乎有點青草氣,帶著一種淡淡的甘爽,就像是悠閑的午后,讓人恨不得沉溺其中再也不要復(fù)醒。
云溪輕輕地動了動肩,卻覺得渾身被桎梏得牢牢的,連一絲動彈的余地都沒有。
她歪著頭,眼睛靜靜一深,發(fā)絲不著痕跡地劃過喬子墨的手腕,那么柔,那么軟。有人說,擁有這樣頭發(fā)的人性格都比較好,只是,眼前這個看似空靈如水的女子卻和這種傳言截然不同。
嶠子墨朦朧一笑,微微低頭,側(cè)著臉,在她那雙倏然靜幽下來的眼眸中,慢慢地,在她的唇上落了一個薄且輕盈的吻。很淡,很淡,讓人還來不及反應(yīng),他的溫度就已經(jīng)離去。
樹下落葉繽紛,早風(fēng)微寒,卷起兩人衣角,空間相互交應(yīng),說不清的暖,道不清的綿。
"既然決定晚上走,就一起吧。"他放開她,像是上一刻的吻不過是個早晨習(xí)慣的MORNINGKISS。
云溪透過他的肩膀,望著站在遠(yuǎn)處不好意思上前打擾的珠寶經(jīng)理人,側(cè)頭,淡淡一笑,"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會轉(zhuǎn)移話題?"
說他吃醋,他就立馬封了她的嘴。是不習(xí)慣聽別人說他"心胸狹窄",還是多年的高高在上,讓他養(yǎng)成了順我者昌的脾性?
嶠子墨捋了捋她的發(fā)梢,忍不住有些想要把某人的唇徹底占為己有的沖動。最近,他已慢慢養(yǎng)成一種深思的習(xí)慣。為什么每次,她一開口,都讓他有這種感覺,甚至這種趨勢越來越旺?
"咳咳。"站在一邊,非禮勿視很久的經(jīng)理實在是沒有辦法,忍著頭皮發(fā)麻,裝著咳嗽似的打岔:"冷總...。那個,有幾個比較重要的客人一直等在外面,您看,是不是過去見一下?"再怎么說,今天好歹也是開業(yè)。總不能把賓客都晾在外面晾著吧。
嶠子墨放下落在她頭頂?shù)氖郑仡^,目中毫無波瀾地看了經(jīng)理一眼。
那是什么樣的眼神?
連絲毫厲色都沒有,平白淡薄,卻讓人覺得心底一寒。
那一刻,經(jīng)理像是一下子被人打蒙了一樣,整個人杵在那,眼睛都蒙上了一層灰敗,整個人一下子都回不來神。
直到云溪的目光直直地看過來,他才猛然感覺出太陽的溫度,慢慢地恢復(fù)了理智。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擾您和冷總的談話。"經(jīng)理只覺得自己渾身一哆嗦,腦門都沒有轉(zhuǎn),這話就脫口而出。
在這個男人面前,臣服實在是一件太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以至于,他連對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就彎腰恭敬地道歉。這,似乎是人類的一種本能。對于天生就比自己高出太多的人,反而不會心生怨懟,而是屈膝折服。
嶠子墨目光卻是從他身上一掠而過,再沒有打量第二眼的意思。
云溪擺了擺手,"我馬上過去,你先去招待一下。"
"是,冷總。"經(jīng)理冷汗津津,卻硬是挺直了脊梁,向兩人點頭示意后才離開。
"中午到我那邊吃飯,或者,還有其他的安排?"經(jīng)理走后,嶠子墨將云溪的手心在掌中握了握,還不待她抽開,就自己放了手。
云溪覺得,這人平時雖然有些高深莫測,但今天似乎還有點別的原因,越發(fā)讓人覺得云里霧里,猜不出他想法。不過本來開業(yè)典禮之后也沒有安排其他特殊的事情,既然晚上是一班航班離開,去他那邊也方便些。"那你在這等一會,事情結(jié)束了我來找你。"
潤澤的目光里悄然一亮,他望著神色自然,表情恬淡的云溪,只覺得人如其名。她就像是天上飄渺變化的云,恁般無情時,連登高亦無法觸及,又似山間湍流的泉溪,而悠然自得愿意親近時,只一句話便能讓人心中清爽甘冽。(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