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許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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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沒放暑假,所以李爺爺給我安排的訓(xùn)練計劃還是挺人性化了,基本都是周六日的訓(xùn)練時間,早上六點起床跑步五公里,八點到拳館報道,兩個小時的基本功,下午兩點到拳館報道,一個小時的理論教學(xué),兩個小時實戰(zhàn)演練,晚上就讓我自由安排,去拳館也成,去玩也可以。
隔天一大早,我到了拳館后,李爺爺就把這份訓(xùn)練遞給我了,還問我有沒有問題,我看上面的訓(xùn)練也不是那種魔鬼訓(xùn)練,就一口氣答應(yīng)下來了。
一旁的余叔還有點羨慕嫉妒狠道:“陳讓,你就知足吧,師傅有十多年沒手把手教人了,就連比你早七八年進(jìn)拳館的李江海第一批學(xué)生,師傅也都讓我教,你這一來,按照輩分直接成了我?guī)煹埽簿褪抢罱K麄儙熓澹乙幌肫鸨饶愦罂焓畾q的李江海叫你師叔,我就想笑。”
余叔說這話的時候,李江海剛好進(jìn)來了,見到我沒啥好臉,估計是在為輩分的事不滿呢,我朝著余叔樂道:“那我以后叫你叔,還是叫你師兄啊?”
“隨便唄,我又不是李江海那種較真的人,叫師兄也成,至少聽起來年輕一點,我也算是跟時代接軌了。”余叔哈哈大笑道。
這個余叔,照伊文華所說,雖然年歲都快四十了,但活脫脫就是個的大男孩,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很喜歡開學(xué)生的玩笑,特別是女生,沒少被他占便宜呢,但他不猥瑣,和袁成杰一樣屬于那種很有魅力的大叔,有些女孩還特期待被他占便宜呢,這家伙有個十歲的閨女,在城南這邊讀小學(xué),老婆叫徐薇兒,在城南中學(xué)教書,好像剛好就是伊文華的班主任呢,所以伊文華特別喜歡討好余叔,就怕余叔從她老婆那套出點啥來報黑狀給伊文華他媽王姨呢。
李江海大我十歲,高中就進(jìn)入拳館了,沒考到大學(xué),所幸就在這里當(dāng)起了教練,跟余澈的性格完全相反,為人古板,而且對輩分特別看重,所以我一來就當(dāng)了他師叔,他自然對我沒有好臉。
伊文華他媽叫王曉文,是拳館的老板娘,據(jù)說這拳館是王曉文一個人開起來的,至于能請到李爺爺跟余叔這樣的高手,都是因為昔日自己男人伊十三一點薄面。
關(guān)于這個伊十三,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伊文華沒怎么提,只是上次被燕青青揍一頓時候他說過他出世的時候,他爸就死了,而且王姨從來都不愿意講他爸的事,拳館里的人對此也是守口如瓶,所以就算伊文華是伊十三的兒子,對于他這個父親,他還是一知半解。
早上的兩個小時,是基本功訓(xùn)練,因為伊文華也不打算去麥當(dāng)勞打工了,所以被余叔給捉來陪我連基本功呢。
所謂的基本功很簡單,就是扎半個小時的馬步,外加一個半小時出拳與揮拳,期間余叔會幫忙矯正我們出拳的姿勢,照余叔的話說,別小看基本功的積累,格斗強者都是一步一步從基本功過來的,到了一定程度的強弱之分,拳頭有力,出拳就能打死別人,連技巧都不需要用。
光是第一關(guān),我就累得氣喘吁吁的,半個小時的馬步下來,基本渾身都虛脫了,再加上一個半小時的揮拳與出拳,兩個小時后,我渾身酸疼,累得倒在了地上,一點都不想站起來。
伊文華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還有精力玩手機游戲了,我看向他好奇道:“文華,這種訓(xùn)練你多久才適應(yīng)的?”
“我五歲扎馬步,六歲就練直拳了,八九歲對所有截拳道技巧都了如指掌,李爺爺說我有天分,就是有點懶,不然早就可以去參加少年組的比賽了。”伊文華頭也沒抬的說道。
他這話剛說完,另外一邊的學(xué)生也基本都訓(xùn)練完了,李江海讓他們原地休息,因為我跟伊文華是跟著余叔訓(xùn)練的,所以屬于兩個圈子,那些學(xué)生基本跟我一樣大,還有幾個明顯是高中生的身材,其中不乏有幾個漂亮的女生。
拳館不大,但學(xué)生還是挺多了,八十平方米的地,坐滿差不多三十人,我跟伊文華聊天的時候,不少學(xué)生都看向我這邊,我也沒在意,接著從那邊怯怯的走出了一個女生,好像是被同伴也推出去的,那些女生一個個指著那個推出來的女生,笑得花枝招展。
那個被推出來的女生扎了個馬尾辮,雖然素顏,但長得很可愛,眼睛大大的,就是有點矮,屬于小鳥依人的那種,特純情。
那女生手里還拿著信封,走過來紅著臉把信遞給了正在玩游戲的伊文華,有點害羞道:“伊師兄,這是給你的。”
“叫錯了,李江海跟我同輩,你是拜他為師的,應(yīng)該叫我?guī)熓澹M(jìn)拳館的第一天就跟你們說過,輩分不能亂,叫錯了,去那邊倒立半個小時候再別跟我說話。”伊文華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丫的還真是夠嚴(yán)厲的啊,人家小女孩就是給他送封情書,他不樂意收就算了,還讓人家去倒立,活該他現(xiàn)在還是一條單身狗。
女孩聽伊文華怎么一說,頓時就漲紅了臉,而那邊幾個推女孩出來的女生,瞬間就都笑了起來,其中一個還打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時我來這伊師叔拒絕的第十三個女孩了吧,估計許安然明天肯定不回來了,拳館又賺了一筆學(xué)費,王姨這經(jīng)營之道,還真是牛啊,專門騙這種被伊師叔給迷進(jìn)來的小師妹,一年下來,沒百個也有五六十個吧。”
看來,這拳館沒少女生是為了追伊文華才來學(xué)拳的,也是,伊文華長得很帥,問題還那么能打,就跟《熱血高校》里面的瀧谷源治一樣,連林夢兒跟程晨那樣的大美女都投懷送抱,更別說許安然這種小女生了。
許安然從外表看就知道臉皮很薄的那種,被怎么多人看著,表白失敗不說,還要去倒立,都快要急哭了,她紅著眼眶求饒道:“伊師兄,不,師叔,你能不能放我一馬。”
伊文華這才收起手機,站起來朝著那邊笑得很大聲的幾個女的吼道:“閔文婧,左小亭,你們再笑,我讓你們也跟著去倒立,聽到?jīng)]?”
這話一出,沒人敢再笑了,特別是那幾個使壞的女生,頓時就低著頭,不敢看伊文華了,看來沒少被伊文華吼過。
許安然更是嚇得有點哆嗦了起來,把我給樂的啊,只能努力憋著笑,伊文華吼完后,才看著許安然道:“你耳朵里有屎,叫你去倒立,你站在這里干什么,還有以后別寫啥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要是思春了,想談戀愛,滾去別的地方,這里是拳館,學(xué)拳的,整天都不知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在想什么玩意,滾蛋。”
伊文華罵得很過分,連我都覺得沒這個必要,果然,許安然一個沒忍住,就哭出聲了,抹著眼淚,看起來特別可憐,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低著頭用手?jǐn)[弄著衣角。
我知道伊文華拒絕女孩子就這一套,特意扮演壞人,其實這一種才是真正爺們的做法,至少不持帥行兇,仗著長著張好臉蛋,就玩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
不過啥事都有要個度,我見許安然真的有點可憐,就伸出手把她拽到我旁邊,讓她坐我這,這一舉動,讓許安然一臉詫異,就連那邊那些學(xué)生也更好奇的看著我。
我?guī)退四ㄑ蹨I,朝著她露出一個自認(rèn)為挺溫柔的笑容道:“許安然是吧,別哭了,你伊師叔就這樣,火氣大得很,倒立也不用了,你這情書我給你收著,至于他看不看,我就不知道了。”
伊文華納悶道:“陳讓,你什么意思啊?在這裝好人了?”
我瞪了伊文華一眼道:“我跟余叔是同輩,你是許安然的師叔,我還是你師叔呢,你進(jìn)拳館的時候,沒人告訴你輩分不能亂啊,居然敢直呼我名字,去那邊倒立半個小時再跟我說話。”
我這話剛說完,許安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破涕為笑了,笑得跟個小女孩一樣,而那邊那些常年被伊文華虐待的學(xué)生們,紛紛鼓起掌來起哄。
伊文華臉色有點不好看了,一改先前威風(fēng)凜凜的樣子,坐下來朝著我眨了眨說道:“讓讓,你舍得人家去倒立嗎?”
也是該讓伊文華嘗點這種束手無策的滋味了,大家都差不多歲數(shù),老吼來吼去的多影響感情啊,我板著一張臉道:“你不讓這小姑娘去倒立,我就不讓你倒立。”
“成交!”伊文華想都沒想的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接著玩他的手機,就好像剛剛啥事也沒發(fā)生一樣。
許安然就坐在我旁邊,近距離看會發(fā)現(xiàn)這妞更可愛,還有點像趙麗穎,這讓我心里有點納悶,怎么美女都喜歡伊文華那王八蛋啊,他除了長得帥一點,比我能打一點,哪里還比得上我?
我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許安然就怯怯得小聲道:“太師叔,謝謝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
太師叔?這太顯老了,我一本正經(jīng)道:“安然,別叫我這個,就叫我陳讓吧,估計論歲數(shù)我都比你小呢,還有,你走光了。”
許安然愣在當(dāng)場,接著趕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就因為我這句話,讓許安然似乎一掃先前的畏懼和忐忑,可愛的臉蛋笑得像花一樣動人。
笑得肆無忌憚。
在許安然15歲的人生中,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一個溫柔的男人說起葷話來居然怎么可愛,可愛到讓人不可抗拒,就像冬天里的太陽一樣,可以融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