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喬銳看著眼前非常不走心的禮物, 很想把手中的花盆塞回宋如一手上, 就讓她去應(yīng)對那些不必要的盤問和麻煩吧。他問:“你覺得這個給我有什么用?”
宋如一想了想:“我也想送你別的, 可是你看我今晚是跟著爸媽來參加你外公的壽宴的, 什么都沒有另外準(zhǔn)備, ”她把手抬高舉到喬銳的面前, 好讓他將手中的發(fā)扣看的更清楚一些:“你看它其實還很新, 作為回禮還是很有誠意的,以后可以把它送給你喜歡的女孩子。”
很有誠意?喬銳很想?yún)s確定宋如一是認(rèn)真的還是開玩笑, 后來發(fā)現(xiàn)她居然是說真的!非常糾結(jié)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說,讓我把一個女生的禮物, 送給另外一個人,而那個人還是我喜歡的女孩子?你是認(rèn)真的嗎?”
如果一個男朋友真的對他的女朋友做了這樣的事,那他不是送禮物,是奔著分手去的。宋如一唔了一聲, 道:“我沒有考慮到,但是你其實可以說這是你自己買的。”
“你覺得我買不起一個鉆石首飾嗎?”喬銳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瞇起了眼睛道:“你真的決定不把它收回去嗎?”
想到他的手中還捧著自己需要的東西,宋如一很識時務(wù)的收回了手, 她接著啊了一聲:“我剛才好像沒有洗手。”
是的,她手上還沾著泥, 又摘了發(fā)扣,也不知道頭發(fā)上有沒有,宋如一左右看了看, 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個茶壺狀噴泉。那是一個紫砂壺,造型別致,懸在空中大概兩米高,后面有一顆高大的月桂樹,有水流從茶壺的壺口傾瀉而下,剛好落在面前擺放在石頭上的杯子里。
那杯子里有水不斷的溢出,從下面石頭的細(xì)縫中流出去,宋如一就往那邊走去了。
“哎,”喬銳在身后喊她:“你往那走干什么,洗手間在那邊。”
接著喬銳就看到了宋如一的動作,他沉默了。宋如一洗干凈了手,摸了摸頭發(fā),轉(zhuǎn)頭問喬銳:“我頭上還有臟東西嗎?”
“……沒有了。”
“那就好,”宋如一抬頭看看那個懸空在兩人上方的茶壺噴泉,恍然道:“原來下面裝了透明的塑料將它固定住了。
“不然呢?”喬銳覺得自己有點心累,他今晚對宋如一的印象產(chǎn)生了顛覆:“難道你以為它真的能懸在空中嗎?”
“你們兩在這里說什么呢?”一個洋溢著自信的男聲越來越近,喬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只是還沒來得及,肩膀就被背后的人摟住了:“我說半天找不到你,原來在這貓著呢?”
“小舅舅找我有什么事嗎?”喬銳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伸手把那只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慢而堅定的移開。
只是這位小舅舅也許、可能、大概是在找喬銳,但此刻他對宋如一的興趣更大一點,特別是之前在陽臺上聽到了那一番話之后。他這個外甥看著溫和,其實眼高于頂,除非像明彥那樣從小就跟他認(rèn)識的,很少會把人看在眼里。難得這個女生把他看的清楚,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這在喬銳的同齡人中可不多見。
他對著宋如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聲音在喬銳耳邊響起:“不介紹一下?”
“我同班同學(xué)。”
“就這樣?太敷衍了,人家女孩子聽了心里會不高興的。”
喬銳往旁邊走了幾步,快速道:“她是我的同班同學(xué),不是你經(jīng)常交往的那些……”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才繼續(xù)道:“……那些女性朋友,所以不要拿兩者拿來比較,那樣很失禮。”
然后喬銳一點都不給他小舅舅往下說話的機會:“你剛才說的對,我們出來的確有一會了,該進(jìn)去了。”說著抬腳就往宴會廳里走,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宋如一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眨了一下眼睛,抬頭對上了那位小舅舅的臉。于是她和這位被剩下的男士禮節(jié)性的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小舅舅看著他們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笑了。
路上,喬銳將手中的花盆遞到經(jīng)過的下人手里:“把它放到我的房間里去。”
兩人邁進(jìn)了大廳,宋如一走在他身邊,看著前方籌光交錯的一幕,問:“剛才說的,‘那些女性朋友’,是指什么樣的女性朋友?”
喬銳看著她的側(cè)臉,意有所指道:“你想的是什么樣的,就是什么樣的。”
宋如一:“哦。”
晚宴進(jìn)行了將近三個小時,不知道這里有多少人得償所愿,因為今晚的壽宴不僅僅是單純的壽宴。還有一部分是為了給張家留下一分印象,家業(yè)小的更是想多認(rèn)識認(rèn)識一些人,畢竟那么多商業(yè)人士齊聚一堂,有達(dá)成合作的也不是不可能。
宋如一跟著喬銳劃了一晚上的水,還找到了一張藥方中需要的一味主藥,另外藥方中的輔藥。雖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但還是能讓人感覺到她的心情是不錯的。
慕容原來對她沒有聽自己的話,去好好認(rèn)識幾個同齡人而有些生氣,以為她一個人不知道躲到了哪里,但是此刻看到站在女兒身邊跟她說話的人是張老的外孫之后,那一絲氣憤便消散了。
回家路上,慕容對著她溫和的問道:“我只知道,你和那位喬公子是同班同學(xué),沒想到你們相處的那么好,今天一晚上都和他在一起嗎?”
“恩,可能他覺得作為同班同學(xué),他覺得自己有義務(wù)好好招待我。”宋如一轉(zhuǎn)著手中的鉆石發(fā)扣,接著把它握在了手心里。
慕容點了點頭,不再說什么,只是最后在宋如一回房間的時候囑咐了一句:“晚上好好休息。”
“我會的,你們也是。”
五天后開學(xué),宋如一回學(xué)校上課,在慕容默認(rèn)以后她可以偶爾住在位于當(dāng)奈濕地附近的別墅后,今凌將她那一部分書搬到了那里。別墅還在裝修,那些書暫且放在車庫里,到時候宋如一要看,今凌就不用專門去顧家搬了。
而根據(jù)宋如一提出的要求,別墅必須要有一間大大的書房,因為她要一整面書墻。
“一整面書墻?”今凌頓了下后問道:“如果做了書墻空著的話,會很難看的。”
在諾大的書房里裝一整面書墻,除非是掃蕩書店買書回去填充,否則短時間是很難裝滿的。宋如一平靜道:“我要書墻,又不是為了給別人看的。”
于是今凌記下了她的要求,抿了下嘴后問道:“那還有別的嗎,房間怎么布置?”
宋如一按著額頭,“我的臥室布置的簡單一點,不要那么少女,我已經(jīng)過了那個……喜歡洋娃娃的年齡了。”
今凌秒懂:“你是說你的床不要粉紅色的嗎?”不要說洋娃娃了,宋如一連那只叫香水的毛絨熊都不喜歡了,不,不止,應(yīng)該說她現(xiàn)在對什么玩具都沒有興趣了。
“對,就是那個,還有,”宋如一繼續(xù)道:“另外布置一間和我臥室差不多的房間。”
“主臥一共有四間?”今凌有些不明白,這還不夠嗎?
“我那個室友,”宋如一看著她道:“你見過的,我以后可能會邀請她到家里做客。”
今凌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宋如一那個身體不好,性格卻安靜柔弱的室友,她就不問為什么不用客房招待了,也許人家關(guān)系好到用客房招待都覺得不合適呢。
到了學(xué)校,宋如一走進(jìn)宿舍,發(fā)現(xiàn)黎素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著了,她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估計到了好一會了。不過只看到了楊阿姨,便問:“黎叔叔呢?”黎素看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好啊,如一,還有今姐姐。”接著遞給了她一盒櫻桃。
今凌笑著打招呼:“黎小姐好。”
宋如一把櫻桃接過來,拿了一個放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看上去你氣色不錯,不過你還真是很喜歡吃這個啊。”
“謝謝,”黎素接著回答了她的問題:“我爸爸去部隊執(zhí)行任務(wù)了,可能接下來大半年都沒空,也不會回燕京。”
看來黎叔叔這任務(wù)還是在外省的,楊阿姨看到宋如一很高興:“如一來了,剛才還想著你什么時候會到呢,吃晚飯了嗎,我?guī)Я它c心過來。”說著她打開了放在桌上的盒子。
“謝謝阿姨,我已經(jīng)吃過了。”
第二天上課,宋如一和黎素一起到了教室,同學(xué)們大多在相互交談,看到她們過來,便有人問寒假去哪玩了。宋如一想了想自己無聊的寒假生活,不發(fā)一言,而黎素報了兩個地名:“燕京和北戴河。”
“燕京不算,素素你本來就是燕京人,”一個女生道:“不過北戴河,你都去不膩的嗎?”
黎素說道:“因為我看病的醫(yī)生在那里。”
女生不說話了。
宋如一沒想到她又去了,等兩人坐下的時候小聲問她:“元旦的時候不是去過了嗎?”
“因為過年拜年的時候,爺爺他們見我身體不對,有點不放心,讓我再去看看。”
“身體不對?”宋如一看著黎素,絕對比第一次見面時精神好,對這個身體不對的形容表示難以相信。更不用說黎素帶著她的靈符,天長日久的,只會慢慢變好,不會變差。
黎素像是松鼠吃到了最愛的堅果一樣偷偷的笑了一下,宋如一只聽她說道:“因為爺爺他們覺得我的身體好轉(zhuǎn)了不少,沒有再生病。”她說的很認(rèn)真:“精神看上去也比以前好了,所以想讓我再去看看。”
宋如一覺得醉人,身體好轉(zhuǎn)不放心是什么概念,難道黎素的身體變好那么讓人驚訝嗎?如果黎素一家人知道的話,會說:是的,這些年來,他們維持著黎素病情不惡化就已經(jīng)千難萬難了。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變差的話,哪里還會讓黎素坐飛機去北戴河,黎叔叔早就把老軍醫(yī)綁到燕京來了。但是那里有一位大領(lǐng)導(dǎo)在休養(yǎng),綁有些難,可以溫和一點的請。
下午法語課,宋如一坐在法語教室里,問坐在身邊的喬銳:“我的花你帶來了嗎?”
喬銳慢慢的翻著面前放著的一本法語課外書,他看上去很認(rèn)真的聽了宋如一的建議,并沒有帶一本哲學(xué)書過來,而是一本詩集。這本詩集上的詩看上去大多都是意識流,很難讓人看懂,宋如一瞥了幾眼后想,還不如看哲學(xué)書呢。
“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提起,我還以為你把它給忘了,”喬銳翻了幾頁,可能也覺得無趣,他道:“在我的宿舍里,等一下下課后你跟我一起過去,我拿下來給你。”
最后,宋如一捧著一盆懨懨的植物回到了宿舍,耳邊還回響著喬銳的聲音:“我問了園丁,這叫遁憂草,的確會開花,另外還有挺多的別名。不多見但也不少見,我搜了一下它的資料,被夸得天花亂墜的,又能當(dāng)野菜,又能解蛇毒,還說有什么抗癌的功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除了當(dāng)野菜,其他的好像也沒被證明過。”
能不能解蛇毒和抗癌宋如一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用它當(dāng)主藥的話,可以和另外五種植物配出一種無副作用的止痛散,可以服用也可以外敷。因為這種止痛散,除了止痛,還能對創(chuàng)傷性傷口起快速止血作用。而且說的沒副作用,是真的一點副作用都沒有的那種,也不會影響到人的其他感覺。它可以讓人順暢的往下打架,價格又便宜,在修真界是低階修煉者的必備藥之一。
如果在現(xiàn)代社會,不說別的,只想想它在醫(yī)療上的作用就行了,還有軍事中。
當(dāng)然,它不止可以配這么一副藥,還能作為輔藥煉制出另外一種丹丸,清體丸。這種丹丸可以清體除垢,吃了像是將全身的所有器官都打掃一遍,將身體里的雜質(zhì)一點點掃出去。當(dāng)然要長期服用,聽著特別像是排毒養(yǎng)顏的保健品,不過這是真的有效果的那種,物超所值不騙錢。在修真界,這大多是普通人服用的,因為他們不能修煉。而修煉者通過修煉就可以靈氣滋養(yǎng)自身,身心澄澈,用不著吃清體丸。
不過清體丸需要的藥材太多了,將近三十種,她目前只找到了兩種,聽著就不如只需五種的止痛散容易完成。
回到宿舍之后,黎素看著她手中拿著一個花盆,花盆里面是一株顏值不高的草,問:“這是什么?”
“一種花,”宋如一道:“一種很有用的花,在這里叫遁憂草。”
你說它是花,可是又叫遁憂草,不覺得哪里不對嗎?黎素鼓著臉,道:“可是我覺得它快死了,很沒有精神的樣子。”
“沒關(guān)系,我很厲害的,有我在,它不會死的。”
黎素:“……”你很聰明,又看了那么多植物圖鑒沒錯,但是不代表你就因此會種花了。但是她并沒有去打擊宋如一的自信心,而是鼓勵道:“加油。”接著又進(jìn)行了事先安慰:“就算沒有種好,也沒關(guān)系,不要放在心上。”
宋如一當(dāng)然不會種花,她只是在花盆外面,給它掛了一枚聚靈符,然后放在陽臺雨淋不到,又可以曬到太陽的地方,而且這里離她每天早上打坐最近。
回到房間后她拿出了筆記本,開始搜索這個植物的產(chǎn)地,發(fā)現(xiàn)它分布的還挺廣的,只是數(shù)量不多。如喬銳所說的,網(wǎng)上對它的功效夸的天花亂墜,還有專家寫的文章來闡述它。不過她把那篇文章看到最后,發(fā)現(xiàn)整篇文章可以用一段話來概括。如下:雖然很有可能,但是目前為止解毒啊、抗癌啊都還只是猜測,不過遁憂草還是一種很好吃的野菜,可鑒于數(shù)量少,大家還是不要去吃它的好。簡而言之,啥用都沒。
宋如一:“……”
雖然找到了止痛散的五分之一,不過她并不著急,也沒有必要著急,她并不急需這種藥,只不過是意外發(fā)現(xiàn)了它而已。每天依舊平靜安穩(wěn)的上課,倒是黎素,有時候會想起來給它澆澆水,看著比宋如一上心多了。
她第一次澆水時就看到了那花盆邊上掛著的三角形靈符,臉上的表情皺成了一團(tuán),這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感覺哪里都能用的樣子。
后來她終于忍不住問了,聽了這個問題宋如一興致缺缺,回道:“本來就哪里都能用,只要是有生命的。”
居然如此萬能?!黎素覺得宋如一對道教文化太過著迷了,有些走火入魔了,這真的沒問題嗎,她憂心忡忡的想。
“對了,”宋如一從沙發(fā)上坐起來,看著她道:“這個星期你去我家玩吧,有一個好玩的東西給你看。”
三四月屬于一個美好的季節(jié),大地春回、萬物復(fù)蘇,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黎素跟著宋如一到了顧家做客,在對還在坐月子的慕容打過招呼之后,宋如一便帶著她到了隔壁的嬰兒房。
外面春風(fēng)和熙,一片陽光明媚,嬰兒房里拉著厚厚的窗簾,只留了一條隙縫讓屋子里有那么一點光,不至于太暗。小寶寶穿著柔軟的衣服,蓋著小被子,躺在嬰兒床上正睡得香,肚子隨著呼吸一起一伏,手在胸前握成了小拳頭。黎素用自己的手和他的手比了比,轉(zhuǎn)頭眼睛亮亮的跟宋如一說道:“他的手好小啊!”
宋如一對著開心的黎素說道:“他現(xiàn)在還不是很好看,以后就會變的好看了。”
照顧小寶寶的保姆和月嫂站在旁邊,看著孩子的姐姐和過來做客的朋友,笑著說道:“剛生下來的小孩子都是這樣的,長開后就好了,簡直一天一個變化。”
但是因為小寶寶還在睡,兩人并沒有多待,只看了一會兒就輕聲離去了,走出了嬰兒房,黎素問:“寶寶叫什么名字?”
宋如一自然知道他叫顧南祈,但是現(xiàn)在這個名字還沒取出來呢,于是只是說道:“估計和我哥哥那樣的,叫顧南什么的,南是南極的南。”
看著黎素一頭霧水,她貼心道:“我哥哥在國外讀大學(xué),所以這次遇不見他。”
“不是,怎么姓顧啊?”
“我現(xiàn)在的爸爸是我的繼父,姓顧,哥哥也是繼兄,”宋如一說完后問:“我們?nèi)ル娪胺庞呈野桑阌邢肟吹碾娪皢幔俊?br/>
由此可以看出,宋如一的確不會招待朋友,哪有請人到家里做客,讓人看電影的,哪里不能看。
電影很無聊,里面的劇情看的黎素有些不解,她坐在寬大柔軟的沙發(fā)上,愣愣的問:“那個男孩子喜歡那個女孩子,為什么不說?”
宋如一道:“不知道。”
十分鐘后黎素又問:“為什么只是親了一下嘴,女孩嘔吐的時候會那么害怕,她居然覺得自己懷孕了?”在瑞英,小學(xué)的時候就有生理課,大家都知道孩子是怎么出生的,因此她怎么也不能理解這個劇情。
宋如一:“……我也不知道。”
劇情快要結(jié)束了,發(fā)展到女孩的家人知道女孩懷孕了,家中一片雞飛狗跳,女孩的父親大鬧了學(xué)校和男孩的家里,導(dǎo)致流言四起。男孩被逼迫的躲在家里不敢去學(xué)校,這時候女孩的奶奶帶著女孩去醫(yī)院打胎,結(jié)果檢查顯示根本就沒有懷孕,只是普通的慢性胃炎。但事情已經(jīng)鬧得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女孩被所有人指責(zé),爬上了高樓準(zhǔn)備跳樓,樓下一片勸說的,警察們一邊在上面勸解一邊在下面攤開厚厚的墊子。
黎素:“……”
宋如一:“……”
這電影簡直讓人感到智熄,黎素弱弱的問:“在最開始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他們是高一的學(xué)生。”
宋如一也覺得自己有點虛弱,她恩了一聲,想著這種辣雞片子,是怎么拍出來并且上映的,最重要的是,是怎么出現(xiàn)在她家里的。
黎素沒有繼續(xù)看電影,而是問她:“對了,你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不是說要給我看一個好玩的東西嗎?在哪,我們?nèi)タ窗桑 睂@部侮辱智商的片子可以說是非常抗拒了,要知道對柔弱的食草系來說,拒絕是不太容易的。
“剛才不是已經(jīng)看過了嗎?”宋如一驚訝的反問。
黎素:“啊?什么時候。”使勁回憶中。
“我弟弟啊,我們是看完他才來看電影的。”
黎素有點不開心,認(rèn)真的反駁她:“那是你弟弟,不是東西。”
宋如一:“……你說的對。”
下午,黎素被她媽媽接回家了,坐在車上跟她告別:“學(xué)校見。”
差不多傍晚五點,宋如一坐在四四方方的書桌面前,看著面前正在接通中的視頻電話,差不多等了三分鐘左右,視頻被接通了。
顧南澤臉色漆黑的拿著手機坐在床上,只開了床頭一盞燈,所以顯得那邊有些昏暗。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宋如一點頭道:“有,很重要。”說著把小寶寶的照片舉到了攝像頭的面前搖了搖:“你看,這是弟弟,他已經(jīng)半個月大了,是不是很可愛?”
顧南澤簡直要被她氣死了:“你凌晨三點鐘把我吵醒,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小鬼?!”他暴躁道:“我一點都不想知道這個小鬼的消息,你明白嗎?不管他是今天出生的還是已經(jīng)出生半個月了!”
“我們總是要學(xué)會接受的。”不過宋如一還是乖巧的收起了照片,而顧南澤危險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在報復(fù)我兩個月前在三點鐘把你吵醒的事。”
“怎么會呢?我是那樣小心眼的人嗎?”
“你不是嗎!”顧南澤的脾氣如此暴躁,看上去接下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不著了,宋如一一臉正直:“當(dāng)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