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威懾五照仙
飛離連云山脈,海龍的心難以平靜,雖然已經(jīng)決定要前往仙界了,但人界中有太多他難以割舍的東西了。心頭有些沉重,仰頭看了一眼天空,轉(zhuǎn)眼間,他們已經(jīng)進入了西域邊界,西域雖然不像北疆那么蕭索,但放眼望去,也很少能看到人煙。這里在神州屬于高原地區(qū),天仿佛距離地面很近似的,放眼望去,風清云淡,晴空萬里。
天琴倚靠在海龍的肩膀上,道:“龍,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是直接去北疆,還是先找正道六宗的麻煩。”
海龍淡然道:“連云宗典籍中除了沒有你們千惠谷的位置以外,其他五宗都有標明,咱們就由近而遠,第一站,自然是距離最近的五照仙。金夷欠我們的,也該歸還了。”
天琴由于內(nèi)心中邪念已消,雖然修為仍屬邪道,但她的心卻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當初的善良,感受著海龍心中的殺意,不禁嬌軀微顫,道:“龍,雖然五照仙那些家伙該殺,但你還是不可造孽太多,否則,對度劫是很不利的。”
海龍微微一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金夷等人雖然可惡,但還罪不致死,我只是要讓他們知道,做錯了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的道理,如果不是他們,飄渺又怎么會提前升仙?我想,金夷現(xiàn)在修為也距離度劫不是太遠了,以他的狀況,度劫本就未必能成功,我就先幫他選擇一下,讓他兵解重修吧。”
仙照峰巍峨聳立,在周圍丘陵和平原地勢的映襯下,顯得那么鶴立獨行。半山腰以上,全都籠罩在云霧之中,云霧凝而不散,使人無法窺視到它的真容。一切都同海龍上次來時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在這里,海龍曾經(jīng)修煉了三百年之久,但也是在這里,他和天琴經(jīng)歷了生離死別。重新來到這里,海龍和天琴心中都升起一絲異樣的感受,找麻煩的念頭竟然淡化了許多。
尋山路而上,淙淙的山溪給寧靜的仙照山增添了幾分生機,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周圍的美麗景致,海龍不禁心懷大放。他和天琴就像一對前來游玩兒的情侶一般,一邊欣賞著景色,一邊緩步登山上行。
“龍,你看,那邊有一個小瀑布,水似乎很清澈,我們?nèi)ハ窗涯槹伞!碧烨倥d奮的道。
海龍微笑道:“好啊!三陰合陽后,我還一直沒清洗過自己呢。”
瀑布只有十米高,這里的水都是仙照山的山泉,瀑布下方是一個幾十平米的小水潭,潭水清澈進底,當泉水滿溢之時,就會順著山間的巖石流淌而下。站在潭水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海龍掬起一捧清冽的泉水,“琴兒,這水好涼,咦,你看那邊是什么?”
天琴順著海龍的目光向一旁看去,突然聽到海龍一聲輕笑,緊接著,冰冷的泉水已經(jīng)撒在了她的頭和脖上,頓時令她機靈靈打了個寒戰(zhàn)。
“啊!”天琴驚呼出聲,“討厭拉,你好壞。”她自然不甘心自己被算計,纖細的小手用力的在水潭中一撩,頓時將海龍的身上也弄濕了。
海龍哈哈一笑,飄身而起,雙手前推,水潭中頓時掀起波浪,向天琴撲去。天琴輕笑一聲,身形一轉(zhuǎn),飛身俏立于波浪頂端,剛想還擊,卻感覺到背后一涼,身上的衣裙頓時被打濕了。原來,海龍知道天琴會閃躲,所以在波浪中用了暗勁,第一波劃過的水流在通過天琴腳下后高漲,從后向前,驟然撲上了天琴的背部,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天琴頓時被他暗算個正著。
長笑一聲,海龍飛身落于岸邊,看著全身濕漉漉的天琴,不禁大笑起來。天琴撅起小嘴,不滿的道:“你欺負人。我不管,你給我回來,也讓我用水潑你一次。要不,要不我就不理你了。”
海龍嘿嘿一笑,道:“好,好,我投降總可以了吧。我?guī)湍惆阉娓伞!?br/>
“不要,我自己會烘干,你讓我潑你一次。”天琴堅持道。看著她那嬌俏的樣,海龍心頭不禁一熱,飛身而起,向天琴撲去。
天琴眼中流露出一絲喜意,學著海龍先前的樣,將腳下潭水掀起,朝海龍罩去。海龍不閃不避,就那么從水幕中穿出,一把抱住天琴的嬌軀,吻上了她的香唇。陽剛氣息的侵蝕,使天琴全身一軟,癱倒在海龍懷中,丁香暗度,美眸微合,一副任君采擷的樣。
海龍貪婪吸吮著天琴口中的甜美,感受著濕衣下她那火熱的**,心中欲念狂升,雖然明知道這里不是親熱的地方,但他的大手還是忍不住伸進了天琴的衣裙內(nèi),在她那充滿彈性的滑嫩肌膚上貪婪的撫摩著。
天琴嬌喘連連,自從同海龍合體之后,她對于這種侵襲不但沒有了抵抗的念頭,反而更容易沉迷其中,神志已經(jīng)模糊了,嬌軀任由海龍摟著,星眸微睜,低低的呻吟著。
正在海龍準備進一步行動之時,一聲暴喝響起,“大膽,什么人,竟然敢褻瀆仙照山圣地。”
海龍全身一震,從**中清醒過來,被打擾了好事,心中頓時怒氣狂升,向天琴身上的衣裙輸入一道法力,瞬間蒸發(fā)了其上的水份,摟著她的嬌軀飄落到水潭岸邊。只見兩名五照仙弟正怒視著他們,手中分別取出了自己的長劍。
海龍心中一動,賠笑道:“兩位大哥請了,我們只是前來游山的情侶,可不知道什么圣地啊!”
其中一名五照仙弟怒道:“放屁,我們仙照山有禁制,是普通人能進來的么?而且你剛才漂浮于水潭之上,分明就是修真者。”
海龍大手連搖,道:“不,不,我是中原武林中唐家堡的人,在家排行老三,人家都叫我唐三,或者叫我三少。我這次帶妻出外游歷,正好到這里,先前我用的,是我家傳輕功,所以能夠短時間漂浮在潭水上。您說的那個禁制是什么東西?我們沒感覺到啊!”
這兩名五照仙弟都是修為較低的巡山弟,自然沒有見過海龍,先前說話那人道:“唐三?沒聽說過。你們剛才在這里褻瀆了我們仙照峰圣地,就必須要接受處罰,走,跟我們回本宗,由本宗長輩定奪。”
海龍微微一笑,道:“我要是不跟你們回去呢?我們唐家的分光劍法可是很有名的。”
那名弟不屑的哼了一聲,道:“你們這些普通人,就算武功再高也沒什么用,同我們修真者相比,你們差的太遠了。想動手么?那你就試試看。”長劍前指,身上散發(fā)出微弱的綠色光芒,到也有幾分氣勢。
海龍認得,這是五照仙木宗的功法,在這些年同邪道的對抗中,五照仙現(xiàn)在僅存的兩名宗主就是金夷和水韻了,木宗的木松道尊早已經(jīng)死去。微微一笑,海龍道:“好啊!那我就來領(lǐng)教一下。”說著,他輕輕躍起,從身旁的大樹上折下一根樹枝,隨手一抖,樹枝上的分叉和樹葉紛紛落地,樹枝前指,道:“來吧,讓你領(lǐng)教一下我們唐家堡絕學分光劍法。”
天琴看著海龍的樣,不禁撲哧笑了一聲,道:“老公,你又何必同他們一般見識呢?”
此時,天琴早已經(jīng)不帶面紗,雖然她是滿頭銀發(fā),但那嫵媚的一笑還是勾走了兩名五照仙弟的魂魄,心中嫉意上涌,先前同海龍說話的那名弟飄身上前,一劍向海龍肩頭點去。海龍暗暗點頭,雖然這弟修為不怎么樣,但五照仙畢竟是正道,他這一劍并非殺招。回想著當初唐傲所施展的劍法,身形微轉(zhuǎn),躲過了對方的攻擊,手中樹枝啪的一下,在那名弟的頭上打了一下,嘿嘿笑道:“你不行,差的太遠了,如果我手里是真劍,恐怕你已經(jīng)身首異處。”
“你……,好,這是你自找的。”五照仙弟大怒,手中法劍急揮,帶著淡淡的綠色光芒向海龍連續(xù)攻出七劍。海龍看的出,這名弟不過就是伏虎境界的修為,即使比起當初的唐飛也強不了多少,左手背后,右手樹枝輕揮,在神之力的灌注下,樹枝如同神兵利器一般堅硬,硬生生的擋出對方的連續(xù)攻擊,身影一閃,樹枝已經(jīng)點在了那名弟的咽喉上。另一名弟眼看同伴吃虧,手中法劍指向海龍,喝道:“東方甲乙木,木氣聽我召喚,現(xiàn)。”綠光一閃,地面上突然出現(xiàn)幾道藤蔓,轉(zhuǎn)瞬間纏上了海龍的身體。
海龍假裝驚呼一聲,“啊!這是什么,你,你們用妖法。我投降,我投降了。”
先前被海龍逼住的弟得意的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修真者同你們凡人之間的差別。這回我看你還有什么本事,走,隨我們回山。”
海龍裝出一副可憐的樣,道:“好,我跟你回去,但你們能不能放我老婆離開。”
用法術(shù)困住海龍的弟道:“這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等見了我們師長,想必也不會太為難你們,最多也就是懲罰你們倆打掃仙山。”
天琴看海龍裝的開心,索性隨著他的意思,驚恐的道:“你們,你們別傷我老公,我們跟你們走就是了。小女不會什么打打殺殺的功夫,就不用捆了吧。”
看著天琴的嬌顏,那名弟神色緩和了許多,挺起胸膛,儼然一副得到高人的樣,道:“姑娘不用害怕,我們五照仙乃名門正宗,只要你們不反抗,我們是不會過于為難你們的。兩位請跟我們走吧。”說著,鉗手一指,解開了海龍的束縛。
海龍扔掉手上的樹枝,看了天琴一眼,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笑意,是啊,在堂堂邪道第一高手邪祖和正道連云宗宗主面前顯威風,也難怪海龍和天琴感覺到好笑呢。
五照仙兩名弟看著海龍牽上天琴的手,眼中不由得都流露出羨慕和嫉妒的神色,“好了,走吧。”
海龍和天琴裝出無奈的表情,跟隨著他們前行,由于海龍和天琴故意將行動放緩,使他們登山的速度非常緩慢。一邊走著,兩名五照仙弟不斷向天琴獻著殷勤,使海龍和天琴得知,他們都是木宗弟,一個叫阿草,一個叫木威。入宗不過十余年,現(xiàn)在才二十余歲的年紀。都是剛進入伏虎初期的境界。
海龍道:“兩位都是高人,先前小弟真是失禮了。”
阿草得意的道:“可惜你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本宗是不收你們這樣結(jié)婚之人的。學武功有什么用,沒有任何前途的。”
天琴看了海龍一眼,道:“兩位大哥,還要多久才能走到山頂啊!我累了,走不動了。”
木威道:“還有很遠的路呢,姑娘,如果你要是走不動了,我背你吧。”
海龍摟著天琴道:“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可不能碰我老婆。”
木威哼了一聲,道:“我們都是修道之人,自然沒有這樣的限制,姑娘,你自己說,要不要我背。”
天琴看了海龍一眼,微笑道:“我很重的,恐怕你們背不動吧。”
木威挺起胸膛,道:“不會,我力氣大的很,怎么會背不動呢?就算你是座山,我也能把你背起來。”
天琴撲哧一笑,流露出的美態(tài)看呆了木威和阿草兩人,微嗔道:“你怎么能把我和山相比呢?不過,人家的體重真的要比山沉哦。”說著,抬起左腳,輕輕的向地面踏落。在天琴這看似輕飄飄的一腳下,整座仙照峰都顫抖起來,腳下一陣搖晃,目瞪口呆的阿草和木威險些跌倒在地。
海龍拉起天琴的手,道:“怎么,玩兒夠了?”
天琴微笑道:“和你在一起,不論做什么我都開心。不過這兩個小討厭的很,總用賊光四射的眼睛看我,還是進入正題吧。”
海龍點了點頭,道:“那好吧。”
木威比較機靈,聽了海龍和天琴的對答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海龍再沒有了先前謙卑的樣,淡然道:“我們是什么人,你還不配知道。你們兩個小癟三先前也占了不少口頭便宜,看在你們還算規(guī)矩的份上,就饒你們一命吧。一旁站著,等你們的長輩前來。”以海龍現(xiàn)在的修為,怎么會同這些剛剛踏入修真大門的普通五照仙弟一般見識呢?
木威大怒,抽出自己的法劍剛想攻擊,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身體竟然失去了控制,就那么舉著法劍站在那里。
海龍遙望天際,眼中寒光一閃,淡淡的道:“金夷,該是我們算總帳的時候了。”
仙照山的震動驚醒了五照仙所有弟,光芒亮起,十余道各色飛劍朝海龍和天琴的位置飛來。身形現(xiàn)出,正是五照仙各宗修為較高的弟。
“什么人敢到我五照仙撒野。啊!你,你是連云宗的那個海龍,你不是已經(jīng)……”這些新來的弟都在五照仙有著較高的地位,自然認得海龍的樣。
淡然一笑,海龍道:“碎丹了是么?誰規(guī)定碎丹就一定要死。懶得和你們這些小說話,去叫金夷和水韻來,否則,我就踏平你們的仙照峰。”右腳在地上重重的一跺。
整座仙照山劇烈的顫抖起來,海龍的神之力直傳山中,隆隆巨響不斷傳來,五照仙眾弟頓時色變。海龍眼中神光一閃,這些修為不弱的五照仙各峰弟全部被定住,修為的差距,令他們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海龍看了天琴一眼,微笑道:“我雖然跋扈,但還講理,今天只找首惡算帳。”說著,神之力注入到聲音之中,“金夷、水韻、五行祖師,你們出來,討債的人來了。”平淡無奇的聲音在法力的催動下遠遠傳去,清晰的飄到仙照山每一個角落。回音陣陣,海龍的話猶如催命符一般,震懾著五照仙每一個人的心。
光芒流轉(zhuǎn),幾朵祥云飄蕩而來,海龍微微一笑,道:“正主終于來了。”金、藍以及五彩光芒隕落,正是五照仙金宗宗主金夷、水宗宗主水韻以及五行祖師。驟然看到海龍,三人同時大吃一驚,金夷眼中流露出一絲駭然之色,倒吸一口涼氣,道:“你,你沒死?”
海龍冷哼一聲,“想我死的人很多,但是我現(xiàn)在卻還活的好好的。今日來此,就是想請幾位還給我們連云宗一個公道的。”正道六宗上連云宗興師問罪,歸根結(jié)底,始作俑者就是五照仙,如果沒有他們挑撥,六宗怎么會聯(lián)合上山,海龍也不會碎丹,飄渺更不會離開了。
金夷畢竟是一宗之主,身旁又有五行祖師這樣的強援,看了海龍身旁的天琴一眼,道:“那你想怎么向我們討公道呢?”
海龍淡淡的道:“很簡單,我看仙照山靈氣也算充足,你們共有五峰,讓出兩峰給我們連云宗也就行了。”他這完全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金夷眼中怒光大盛,沉聲道:“海龍宗主,我尊你為一宗之主,如果你現(xiàn)在離開,剛才說的話我可以不計較。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海龍微微一笑,將天琴摟入懷中,道:“首先我要澄清一點,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辭去了連云宗宗主一職,只是連云宗一名再普通不過的弟而已。其次,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當初你們所見的邪宗之主邪祖。當然,她也曾經(jīng)是千惠谷弟,她的名字就叫天琴。當日在接天廣場,你們一定認為我在說謊話蒙騙其他五宗吧,其實你錯了,以悟云佛尊的修為,如果我說的是謊話,他怎么會看不出來呢?我那天所說一切全為真實。就是在這仙照峰上,我和天琴被刑天夫婦打落懸崖的。”
金夷眼中光芒連閃,道:“你到底想怎么樣?這里是我們五照仙的領(lǐng)地,就算你們身上仙器眾多,也不可能是我全宗弟的對手。”
海龍臉色一變,用無比冰冷的聲音道:“金夷,你錯了,我們既然敢來這里,自然是有恃無恐。我可以不追究你們五照仙所做的一切,但是,我有兩個條件你們必須答應。第一,你們要以五照仙列代祖師之名起誓,從今天開始,五照仙將永遠臣服于連云宗之下,不論什么時候,都不得與連云宗作對,并要追隨其后。第二,金夷你必須退位讓賢,將宗主之位讓出來。只要你們能答應這兩點,我們立刻就走,永遠不再踏上仙照山一步。否則的話,今天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金夷怒極反笑,“好,好,好,敢對我這么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海龍,別說今日你無法毀我仙宗,就算你現(xiàn)在想走,恐怕也走不了了。”
海龍燦然一笑,道:“真的么?那好,我到要試試,這段時間你的修為有多的的進步。”說著,飄身而上,一掌向金夷拍去。
金夷微微一楞,從以前同海龍對戰(zhàn)的經(jīng)驗看,海龍完全是依靠幾件仙器才能保持不敗,在修為上其實是遠遠不如自己的。這小瘋了么?正在這時,他突然看到海龍身上藍光大放,嘴角上掛著一絲自信的面容,手掌已經(jīng)拍了過來。冷哼一聲,金夷深吸口氣,凝聚自己的法力,一拳似拙實巧的向海龍迎去,金光驟然閃亮,拳風在空中劃過,竟然帶出了金鐵交鳴的聲音。
五行祖師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急呼道:“宗主不可。”但是,金夷的拳已經(jīng)如離弦之箭,已經(jīng)發(fā)出,又如何能收回呢?拳和掌相接,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但金夷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法力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在接觸到海龍掌心的瞬間竟然被消化的一絲不剩。
海龍眼中流露出一絲戲謔的光芒,吸著金夷的身體,道:“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遠遠不是我的對手了。你想怎么死呢?”
五行祖師和水韻見勢不妙,同時撲上,水韻召喚出仙器水之源配合五行祖師,一左一右向海龍同時攻來。
“想以多欺少么?”天琴嬌叱聲中幻化出一片虛影,五行祖師和水韻只覺得撞到了一堵無法突破的堅實墻壁,悶哼聲中同時飛退。接連倒退出十余步才站穩(wěn)身形。兩人同時駭然,不過半年時間不見,海龍和天琴的法力竟然已經(jīng)強到如此地步,以他們五照仙最強的三人,卻沒有一絲抵抗的能力。如果對方想擊殺他們,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五行祖師是散仙境界,感受最深,他清晰的感覺到,不論是海龍還是天琴,修為都遠遠超過他認知的范圍,一旦對方用出仙器,那將給五照仙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海龍不理被吸在掌上拼命掙扎的金夷,向五行祖師道:“現(xiàn)在,你們應該可以考慮考慮我先前的條件了吧。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更沒有正道的‘慈悲’之心。如果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要是做出什么事來,可別怨我心狠手辣。”說著,右掌一振,將金夷拋飛到一旁。
金夷粗重的喘息著,自從當上金宗宗主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面對敵人而沒有任何辦法,他好恨,好恨自己的修為不夠,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日在接天廣場上玄雨逼的海龍碎丹的情形,眼中厲光一閃,正要有所行動時,卻聽海龍道:“金夷,如果我是你,就絕不會選擇碎丹。因為那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以你的修為,碎丹后也不過就相當于散仙的修為而已,你以為那樣對我有用么?讓你們見識一下,什么是仙人的實力。絕對空間。”藍色的光芒驟然大亮,以海龍為中心,光罩以肉眼難辨的速度閃電般擴張達數(shù)百平米之廣,將金夷、水韻和五行祖師全部囊括在內(nèi)。沒有任何威勢產(chǎn)生,但無形的壓力卻讓金夷三人有著喘不過氣的感覺。海龍隨手一吸,將金夷三人拉扯到面前,冷笑道:“在我的絕對空間內(nèi),我就是絕對的主宰,沒有我的允許,別說碎丹,就是動一根手指也是不行的。沒有同等的仙人實力,你們以為,能夠和我抗衡么?”
金夷失聲道:“前幾天度劫之人難道是你?可是,既然度劫成功,你為什么沒有飛升仙界呢?”
提到度劫二字,海龍頓時怒火大升,眼中寒光一閃,金夷頓時悶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你錯了,度劫的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妻。如果不是你們,飄渺又怎么會提前度劫。我提出的條件已經(jīng)很優(yōu)厚了。金夷,看在你為了本宗的尊嚴肯碎丹這一點上,還算個人物。我就取消第二個條件,只要你們答應,今后永遠以連云宗為尊,凡是連云宗弟所到之處五照仙弟回避,我就放過你們,也放過五照仙。”
金夷眼中充滿了怨毒,但是,在這絕對空間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海龍所掌控的,別說是他,就連五行祖師也無法移動分毫。五行祖師長嘆一聲,道:“宗主,答應他吧,他能如此輕易的使出絕對空間,修為已經(jīng)在仙人之上,同這樣的人為敵,只會將我宗帶入萬劫不復之境。”
金夷眼中怒火狂升,吼道:“不,只要我金夷活著一天,就絕不允許任何人威脅我們五照仙,我們才是正道第一大宗,啊――”在海龍驚訝的注視中,金夷全身竟然騰起了熊熊火焰,那是暗金色的火焰,在絕對空間中,火焰雖然被壓制,但海龍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在火焰的包覆下,金夷竟然有了掙扎的能力。再次大吼一聲,金夷猶如瘋了一般,在絕對空間中朝海龍撲來。
海龍不屑的瞥了瞥嘴,剛要有所動作,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五行祖師身上也騰起了同樣的火焰,跟隨著金夷一起撲了上來。雖然海龍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么功法,但也明白這功法對自身肯定有著極大的傷害,金夷是沒什么威脅的,但五行祖師畢竟有著散仙的修為,海龍就不得不注意了。但是,令他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被火焰包裹著的五行祖師并不是向他攻擊的,五行祖師的目標竟然是金夷。
悶哼聲中,金夷的身體緩緩軟倒在地,他和五行祖師身上的火焰同時消失了,輕嘆一聲,五行祖師眼中流露出一絲淡漠,道:“海龍宗主,對不起,金夷他太鹵莽了。作為五照仙唯一的太上長老,我有權(quán)節(jié)制本宗任何一位宗主。金夷的行為已經(jīng)違背了祖師遺訓,他既然不能以本宗為重,我現(xiàn)在宣布,廢了他的宗主之位。我代表五照仙同意你的條件,以歷代祖師之名起誓,今后,連云宗弟所在之地,五照仙一律回避,絕不會有任何沖突。否則,天厭之。”
看著五行祖師那平淡的面龐,海龍心中暗道,姜還是老的辣,眼看形勢不妙,五行祖師做出了最好的抉擇。其實他們并不是沒有一拼之力,如果在騰起那火焰后三人同時碎丹,就算海龍能勝,也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海龍不知道的是,五行祖師和金夷所用的火焰,雖然不像碎丹那么霸道,但燃燒的卻是本身的金丹之火。僅僅是先前那極短時間的消耗,他們也需要至少修煉十年才能恢復。在絕對空間中行動,豈是那么容易的。為了五照仙的未來,五行祖師不得不忍辱作出最明智的選擇。
海龍心中突然升起一絲疲倦感,面對這些比自己弱小的多的人,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心情去與他們?yōu)殡y。沒有再說什么,摟著天琴飛身而起,以挪移之術(shù)轉(zhuǎn)瞬間消失于天際。看著海龍消失的背影,五行祖師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抓起地上的金夷,飛身而逝。看到五行祖師眼中的岸光,水韻心頭一顫,她似乎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了什么,雖然不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但她卻明白,以五行祖師和金夷的脾氣,此事絕不會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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